苟在贞观-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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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渊，千里镜！”
周天赶忙把挂在身上的单筒望远镜递给了秦琼。
秦琼接朝着明德门方向看了一会，他拿着单筒望远镜的手有些颤抖。
“传令！全体将士下马！加快步行！”
周天有些不解，眼看着离长安城不到三里地了，秦琼为何下这样的命令。
只是他拿过另一只望远镜看了后，他有有些妒忌的看了一眼秦琼然后不情愿的下马。
单筒望远镜不很精致，也没有那么好的远视效果，不过这足够周天把明德门前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了。
门前的人头涌动并不是百姓，而是百官。
门前确实有高台，高台上也有“大唐皇家乐队”在那吹拉弹唱的演奏。
只是“乐队”中有几个个他很熟悉的人，其中一个，若是周天没有眼花，没有中了吐蕃法师诅咒而产生幻觉的话，那个欢快的弹着琵琶的人竟然是李二！
还有那个顶盔带甲使劲擂着大鼓的粗壮汉子，是改封了左领军大将军去了原州担任检校原州都督的程咬金。
秦琼下马，忍着心中的激动，满脸涨红的亲自牵着拉着松赞干布的囚车，甩开后面的大军大步朝着明德门走去！
弹着琵琶的李二见秦琼牵着囚车离高台越来越近。
才三十多岁的李二把怀里的琵琶朝着一个空手的乐师一扔，径直调下高台朝着秦琼大步走来。
李二的举动让随他一同来迎接秦琼凯旋的百官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羡慕和嫉妒，陛下都堪比天子降阶还要离谱了，他们做为臣子只能跟着皇帝陛下。
秦琼离快步而来的李二还有二来丈的时候，拉住了囚车的辕马，他单膝跪地。
“陛下！臣秦叔宝幸不辱命，破逻些城，擒得吐蕃赞普，吐蕃灭国，归大唐疆域！”
秦琼不善言辞，这若是换成周天还不知怎么狂派马屁再夸耀自己。
李二只是轻轻撇了一眼囚车内的松赞干布，然后弯腰双手扶起秦琼。
“叔宝！朕宁不要吐蕃也不愿意朕的翼国公在那苦寒之地受罪！今日朕为叔宝贺！”
“陛下，臣为陛下贺！为大唐贺！”
跟着李二来的群臣也一同喊道：“为陛下贺！为大唐贺！为翼国公贺！”
李二把着秦琼的手，想亲自把秦琼扶上准备好的一匹纯白御马上，只是秦琼抵死不愿，李二只好把着秦琼的胳膊，两人并肩来到高台下。
周天看着李二的一番做派，他先是吐嘈了一下李二真会作秀，然后又想着自己何时能有这样的荣耀。
两位好基友来到高台下后，程咬金手里挥舞的鼓棒更用力了，那些乐师也更卖力起来。
周天听着这大鼓震天响，气势雄浑，感天动地的磅礴音乐，他激动不已，兴奋异常。
而台上穿甲持戟随着乐声起舞的“大唐皇家舞蹈队”，居然都是符合大唐百姓审美观的美女！
舞队的左面呈圆形，右面呈方形；前面模仿战车，后面摆着队伍，队形展开像簸箕伸出两翼、作成打仗的态势。
周天看得有些痴迷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秦王破阵曰》？
这一刻是属于秦琼的荣耀时刻，当然也是大唐的荣耀时刻，是继贞观四年李靖灭东突厥的又一次举国同欢！
李靖也在迎接秦琼的队列内，并且还很靠前，他并没有因为李二对秦琼的特殊对待，超过了贞观四年他凯旋而归的场面而生嫉妒。
李靖扶须笑着对一旁的李绩道：“叔宝戎马一生当得此荣耀！英国公你看叔宝这黄脸汉子都满面红光了……”
李绩见李靖开着玩笑的夸赞秦琼，他也深感荣幸的道：“叔宝兄自瓦岗同某就是至交好友，如今又同殿为臣，某亦觉得叔宝兄当得起陛下给此荣耀！只是卫公您看，潞国公好似有些不快……”
李靖看了一眼右边脸色阴沉的侯君集，他哼了一声对李绩道：“心术不正！”
已经改名为《七德舞》的《秦王破阵曰》奏完后，程咬金扔下鼓槌跳下高台豪迈的笑着走向秦琼。
“二哥！知节为您贺！为大唐贺！”
秦琼两眼发红的看着程咬金，若不是李二还把着他的手臂，他肯定会给老程来个基情的拥抱。
李二开怀的看着程咬金：“知节，太庙献俘完后宫中饮宴你可莫要再醉酒闹事！”
李二打趣着程咬金，只是老程脸皮厚。
“陛下，您叔宝兄的庆功宴，臣定不敢如尉迟老黑一样给您搅了……”
秦琼见程咬金口无遮拦的提起尉迟敬德因排座次殴打李道宗之事，他看了一眼李二又想呵斥程咬金。
李二不知是因原谅了尉迟敬德还是因今天特高兴，他不为意的道：“敬德是鲁莽了，那事之后敬德闭门修道，性子收敛许多，今日我们君臣一定要好好痛饮一番……”
迎接凯旋大军的仪式举行完后，接下就是盛大的太庙献俘。
看着跪在太庙广场是的松赞干布和吐蕃王公贵族，李二举着三根巨大的线香心中激动的浮想联翩。
接下来应该是在泰山封禅了吧……
太庙献俘这么荣耀的大事李渊这太上皇肯定要参加的。
他看着英姿伟岸的二儿子，李渊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还有些更深的不甘。
“朕不如二郎……朕从未有过如此荣耀……”
王珪离李渊很近，他听到了李渊的喃喃自语。
“太上皇，还有高句丽，您应有此荣耀加身……”
王珪等话让李渊本有些黯然灰淡的眼睛一亮，接着又迅速暗了下来……
太庙献俘完后，李二宣布了对松赞干布等人的处置。
松赞干布的待遇和三年前的颉利可汗差不多，李二很大度的没有杀了他和那些王公贵族，而是给了一个“哀国公”的爵位，并在颉利可汗附近给了个宅子，让这同命相连的哥俩做伴了。
盛大的太庙献俘举行完后，自然是在太极宫群魔乱舞，不对应该是盛大宴会。
一直被当做透明人的周天自然会参加，虽然是大功臣，可他的座次依然还是在角落里。
周天也不在意，角落里的位置显然不错，靠着门口通风透气，若是群魔乱舞的太过了，他还可以抬腿就撤。
松赞干布虽然是战俘，可他现在已经是大唐的国公了，名号虽然不好听，但也是国公爵位，李二一直都很大度，他不仅让吐蕃一干王族也参加宴会，还把颉利可汗也邀请过来给松赞干布做伴。
经介绍后两人很快就认识了，两人想着自己的命运，竟然有些执手相看泪眼泪眼的感觉。
若不是李二和大唐百官都看着，颉利可汗肯定会拉着松赞干布抱头痛哭：咱哥俩的命运为何那么苦呀！只是松老弟你有些太怂了，老哥起码还逼得李二签订过“渭水之盟”，可老弟你有些太不给力，不到半年就被秦叔宝这杀星给灭了……
松赞干布看着颉利可汗同样百味杂陈：
老哥，不是小弟我怂，实在是大唐太过赖皮了，他们和天神合作了，都带着天雷作战，你说能不败吗？你这是没赶上，若是赶上了说不准渭水之盟时候就被拿下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周天封候
李二宴会的群魔乱舞或许是谣传，也可能是“艺术”上的加工，更或许是后世作者们的强大脑洞。
反正周天觉得李二的这次宴会还算中规中矩，不就是大家一起嗨皮嘛。
想想后世那些舞厅、迪吧、还有各种趴体，李二的宴会还真算不上群魔乱舞。
颉利可汗的胡旋舞很有艺术观赏性，周天很佩服颉利可汗是如何把自己快两百斤的身体如陀螺一样转的那么带劲。
李渊和李二父子的琵琶技术要是放在现代估计也是个特级大师级别的，十指乱舞下，把“乱弹琵琶”演绎的淋漓尽致。
除了程咬金喝多了，跑在后面的大柱子旁放了一次水外，周天全程都是用着很欣赏的心态看完了这一场大唐君臣和异国首领的大型娱乐宴会。
今日李二很痛快的宣布了金吾不禁，长安城也从元宵节后又一次撤了宵禁。
周天扶着醉醺醺的秦琼上了马车往秦府去。
在马车上，本来醉醺醺的秦琼一下清醒过来。
周天看着这神转折：“秦伯伯，您没醉？”
“没醉！你没发现今日饮宴是用的三勒浆，而不是你那美酒？这点还醉不倒某。”
周天拿了一个厚厚的靠垫帮秦琼塞在背后。
“秦伯伯，那您为何……”
“回府再说！”
一到秦府，贾氏和秦怀道带着阖府上下都在大开的中门前列队迎接。
周天有是羡慕了一番，他觉得若是此刻自己回周家庄肯定也会有这样的待遇。
跨过门前火盆，周天和满脸笑容的秦怀道拥抱了一下，又给贾氏见过了礼，就要闪到一边。
可是秦琼硬把他拉了过来，和他并排坐在正堂接受了秦府上下的大礼参拜。
秦琼身上还穿着战甲，卸甲仪式完后，周天身上的一身有些污渍的袍服也被笑嘻嘻的秦怀道给扒了下来。
用满是松脂味的洗澡水沐浴干净后，周天就从秦怀道的院子里来到秦琼的书房。
他知道秦琼有话要提前给他说，毕竟明早还要参加早朝，在早朝上李二会宣布对他们的封赏。
换上了一身便服的秦琼见周天进来，招呼他坐下后就开口道：“跃渊，此战已了，陛下也给了某前所未有的荣耀，往后某要深居简出了！”
周天似乎明白秦琼为何这样说。
“秦伯伯，您可是担心功高？如卫公那样？”
“不全是！某这身子也不能再入朝堂理事，更不能再领军作战，还是就此荣养为好！明日早朝陛下若封赏，某只受世袭爵位，其他一概不要！”
周天大为诧异的道：“为何？陛下肯定会给您加食邑，还得实食邑，另外说不得好有实职，甚至能给您换爵位封号……”
秦琼笑了笑：“食邑已经够多了，这两年老夫算是托你小子的福，陛下赏赐不少，你那两样买卖也让府中甚为宽裕，某心事已了，不如就此颐养天年……”
周天知道秦琼除了想要个个世袭以外并无多少的名利心，可他没想到秦琼会这样淡泊。
不过接下来秦琼的话又让他意外了一下。
“你小子的封赏也不会太低，陛下最少也会给你个侯爵，按你的功劳来说是低了些，就算给郡公也不为过，不过你也不能心有不满，爵位低了陛下肯定会从别的地方给你补偿，老夫建议你也只是要爵位和相应的食邑，其他的就推辞了吧！”
其实周天并没渴望要公爵的爵位，在他看来能给个侯爵就很好了，是让他不是五十岁而是二十岁呢！
只是秦琼让他也推掉其他赏赐又是何故？周天意外中又是疑惑。
说完话秦琼就知道周天会不理解。
“伯伯没别的意思，你想想在大唐哪个军功封的公侯不是用命换来的？你呢？去松州这段时间你不觉得太过于顺风顺水，灭吐蕃太过于简单了……”
周天恍然大悟，自己功劳虽大，但也来得有些太容易！
几通火药炸下去就炸出个比封侯还要大的功劳来，朝堂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朝臣心有嫉妒呢！
必经人家的爵位都是真刀真枪用血换来的，不是跟着李渊父子有开国之功，就是在玄武门跟着李二夺位有功，你周天只是凭着小聪明就鼓捣出个什么大杀器来，一下就把吐蕃给灭了，这能让那些公侯门心里平衡吗？
答案几乎可以是是肯定的，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李靖那样的心胸，也不是像长孙无忌那样想嫁女儿，他们更多的是和侯君集那样。
周天想的还算是透彻，他也觉得自己有个侯爵傍身应该够在大唐立足了，再加上他身后还有秦琼和程咬金。
秦琼就算是隐退，他的份量也不会让别人小看，甚至更会忌惮。
至于老程，更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混不吝，满朝堂谁也不会轻易去招惹这老妖精。
周天很懂事的应下了秦琼，秦琼也很欣慰的让他早点歇息。
长途行军确实是让人疲惫不堪，周天来到跨院顾不上和秦怀道叙话，倒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当秦怀道把他叫醒的时候，周天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外面还没亮的天，他还以为自己还在军中帐篷。
“天哥，你该和父亲去上朝了！”
这可是论功封赏的好日子，周天再困也得打起精神起来。
早朝前的太极宫门前仍旧那么热闹，等着开门的朝臣们还是三两一堆的闲谈打趣。
只是今天的话题几乎都是围绕着灭吐蕃，说的也都是秦琼和周天。
长孙无忌离住的地方离太极宫很近，他来的还是比较早的，做为李二的大舅哥也是第一心腹，长孙无忌根本不可能睡懒觉。
“哈哈哈，叔宝兄，恭喜了，今日陛下论功封赏，事后你可要大摆筵席哦！”
“辅机兄严重了，陛下待某如手足，某只有为陛下、为大唐效死而不能报陛下之恩！”
秦琼永远都是这样，太重情义而不骄傲。
长孙无忌深知他是这样的人，他也不再继续，而是转回来对跟着秦琼的周天道：“跃渊，老夫看捷报，你可是自叔宝之下的首功，陛下在捷报到来之后召大臣议事，提起如何封赏，老夫建议陛下给你个郡公的爵位，谁知侯君集那老匹夫……”
长孙无忌还没说完他为周天的封赏出的力，秦琼就打断他道：“辅机兄，莫要和跃渊说这些，潞国公也并全是恶意……”
“吱嘎嘎……”
太极宫沉重的的朱红色宫门被推开了，群臣很自然的停止了谈论，分成文武两拨鱼贯而入。
昨日一直到亥时才结束的饮宴让并没有让李二显得精神不振。
相反李二现在是红光满面，周天都差点以为是不是他不在的这些日子李淳风那货又给李二吃了什么含有兴奋玩意的丹药。
早朝一开始就步入了正题，先是各位大臣以及李二高度评价没这次灭吐蕃的意义，接着又吹捧了一番后，李二开始宣布封赏了。
秦琼毫无疑问的被加的世袭罔替，只是爵位封号没变，还是翼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