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狱里来-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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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
戎黎突然凑近,吻住她,跟之前都不一样,他不再小心翼翼,吻得特别狠,甚至暴烈。
呼吸缠得人心脏发紧。
他眼里有火光,滚烫滚烫的,一直不灭。他的目光也跟之前不一样,带着侵略性,带着某种意味的勾人。
比起神,徐檀兮还是觉得他更像魔一点,因为他眼里还有叛乱的欲。
“你当时看清我的脸了吗?”他伏在她身边,微微喘着。
舌尖破了,徐檀兮尝了血的味道:“没有,烟很大。”
“之后你怎么找到我的?”
接吻后的眼睛雾气氤氲,像下了一场江南烟雨,她眼角微红,也轻轻喘着:“你穿了病号服,我猜想你应该也是医院的病人,大火的第二天我去护士站问了你的名字。”
“护士告诉你的?”
她摇头,趴着看他,满眼都是他的影子,温柔又美好:“我听见有人喊戎黎,然后就看见你了。”
应该是池漾,大火之后池漾来过一次医院。
医院还有一个戎黎吗?
他沉思不语。
“后来我去偷看过你好几次,但不敢跟你说话。”
还真是阴差阳错。
戎黎握着她的手,吻了吻她指尖:“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其实徐檀兮也不太清楚了:“应该很早。”
或许在来祥云镇之前。
或许是在他弄哭小孩的时候,或许是在他提着一袋糖别扭又满足的时候,或许是在他说戎黎死了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好像很孤独、很悲伤,像被遗弃的、遍体鳞伤的一只兽,蜷缩在没人角落里,舔着伤口告诉别人他已经死了。
“如果救你的是别人,你真给一张支票?”戎黎以前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即便她明确地给过答案,他还是没办法高枕无忧。
徐檀兮点头:“嗯,会给支票,大面额的那种。”
戎黎不敢冒险,怕有万一,她喜欢他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滤镜在,要是滤镜碎了……
不,他不会让滤镜碎掉。
他要做坏事了,徐檀兮答应了的,就算他犯错,就算不能立马原谅他,也会继续喜欢她。
“你要多休息。”徐檀兮很乖地凑过去亲他的额头,“你睡会儿。”
等戎黎睡着了,徐檀兮走出病房,拨了一个电话:“昭里,给我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
秦昭里知道她患过创伤后应激障碍,特别敏感,一听心理医生就焦急:“你怎么了?”
徐檀兮叫她不用担心,解释说:“没什么,就是最近睡得不太好,有一点点失眠而已。”
秦昭里说好,会帮她找。
徐檀兮没有实话,她不记得那两个混混是怎么解决的,也不记得怎么把戎黎送来医院的,她的记忆卡停在了戎黎躺在地上的那个时间点,卡在那一摊血上面。
她好像不太对劲。
戎黎也不对劲,尤其是这两天。
病房里放了两张床,徐檀兮在医院陪床,他住院的第二天夜里,她醒来发现他不在,她在医院找遍了,最后在天台找到了他。
他在抽烟。
徐檀兮已经很久没见过他抽烟了。
“戎黎。”
戎黎回头,风一吹,烟灰落在了他的衣服上。他额头上缠着一圈绷带,白色的布料更衬得肤色冷白,夜色披在他身上,没什么温度。
徐檀兮走过去,皱着眉说:“你病还没好,不要抽烟。”
天台的风很大,他把烟咬着,将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然后手指夹着烟抖了抖灰:“你不喜欢我抽烟啊?”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希望他健康,所以她说:“嗯,不喜欢。”
其实戎黎是她见过抽烟最好看的人,他手指长,眼型好看,笼上薄薄一层烟,会给他添一种精致的脆弱感。
戎黎看着她,月光在他眼里,照影温柔,美得能把人溺在里面:“那如果我不抽了,你能不能更喜欢我一点?”
农历十五的月色都被他比下去了。
他是披着神明皮囊的魔,专门来勾她的魂,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戎黎笑了,把烟掐灭:“好,我不抽了。”他张开手,把月光和她都抱进怀里,“别忘了,要记得更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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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戎狗,你看上去有点惨兮兮的。
戎黎:知道就好,安排床戏。
顾总:扶我起来,我可以虐三百章!
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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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父凭子贵猫咪人格出来(二更
不止这一次,这几天戎黎总问她奇奇怪怪的问题。
“徐檀兮,你有多喜欢我?”
徐檀兮在削苹果,抬头看了看他,低着头说:“很喜欢。”
他又问了:“还可不可以更多?”
徐檀兮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也没有追根究底,换了个话题,问她可不可以接吻。
然后……
这两天,他总是吻得很凶。
住院的第四天下午,去做常规检查的路上,他又突然问:“你会喜欢我多久?”
徐檀兮是个含蓄的人,说不出肉麻的话,便委婉地说:“我很恋旧。”
“我知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善变。”他拉起她的手,让她挽着自己,有点固执地追问,“可你还是没回答我,到底是多久?”
徐檀兮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患得患失,这几天他状态很不好,好像过于焦虑,她找心理医生的事情都没还同他说。
“一定要具体的时间吗?”
“嗯。”
徐檀兮想了想,还是不太会答:“我不知道我是长寿还是短命。”
其实,这算是回答了。
戎黎被这句话哄到了,脚步都要飘了:“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他特别强调,“不能反悔。”
徐檀兮说好的。
一周后,戎黎出院,在医院门口刚好撞见来换药的夹克男和李伟,他们一个头包成了木乃伊,一个腰缠成了水桶腰,一见到戎黎和徐檀兮,吓得脸色发白,立马掉头就跑了。
上午就回了祥云镇,戎黎下午去了店里。
三点,他给程及发了条微信。
戎黎:【有空?】
程及五分钟后才回。
程及:【我这有客人】
戎黎额头还有伤,贴着医用的敷料贴,他把卫衣的帽子戴上,出门了。
纹身店就在便利店斜对面,两分钟就能到。
廖招弟听见风铃声,抬头看过去,见是戎黎,叫了声戎哥。上周戎黎住院,她就来徐檀兮店里帮忙了,主要是帮着补货。
徐檀兮从货柜后面出来,戎黎看见她,走过去,拉着她又走到货柜后面。
这几天,都是徐檀兮给戎黎换药。
戎黎问得最多的是会不会留疤,徐檀兮说不会。
他又问:万一留了呢?
徐檀兮说:也会好看的。
他才放心,毕竟徐檀兮很喜欢他的脸。
徐檀兮踮脚,把他的帽子放下,看了看他包扎的地方:“你头上的伤还疼吗?会不会耳鸣?”
戎黎摇头:“已经没事了。”他问,“你忙不忙?”
“不忙。”
小镇里会来买甜品和糖果的客人不多,又有廖招弟帮忙,她其实很闲。
“我先跟程及说件事,待会儿下来找你。”
“好。”
戎黎上了二楼。
程及在楼上的小房间里帮客人纹身,听见脚步声,问了声:“戎黎?”
戎黎在沙发上坐下:“嗯。”
程及在里面说:“等我五分钟。”
“嗯。”
不过戎黎五分钟都没等,起身,走到纹身房的门口,也没进去,隔着透明门帘说:“问你个问题。”
程及戴着医用手套,手里拿着纹身机,在割线:“什么?”
戎黎问:“怎么样才能让徐檀兮离不开我?”这个问题他已经想了一天了。
他问得很严肃。
程及和他的客人都笑了。
怪不得都说谈恋爱让人面目全非,程及都怀疑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戎黎是个假的:“你来就这事儿?”
“嗯。”
他语气虽然听着淡淡的,可看他神色就知道了,他很认真,而且茫然。
至于他为什么会来问程镇友,那是因为渣男程镇友很懂女人,就拿他以前那些女伴来说吧,被他渣完后,没一个说他坏话的,都一副心甘情愿被渣的样子。
程及先给了个比较正经的回答:“投其所好。”
“还有呢?”
躺在那里纹身的客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程及又给了个不正经的回答:“先把吻技练好,别只会咬人。”
戎黎:“……”
客人在抖。
程及停下来:“很疼吗?”
客人摆摆手:“没没没。”就很好笑。
“还有没有?”
戎黎居然还问。
看来真是病急乱投医了,程及作为一个合格的镇友,决定帮他一把:“给你支个大招。”
戎黎神情非常认真:“什么?”
“父凭子贵。”
客人又开始抖了,憋笑憋的。
戎黎的耐心即将喂狗:“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
程及抬头看了一眼,哟,耳朵红了。
啧啧,太纯情了,不行,得教。
程及正儿八经的:“怎么就没用了?”
客人实在忍不住了,附议:“就是就是,我家婆娘就是为了孩子才不跟我离婚的。”
戎黎陷入了深思。
“怎么,”程及打趣,“跟徐檀兮发展不顺利?”
“没有,很顺利。”
“那你干嘛一副怕被抛弃的样子。”程及站起来,把纹身机放下,“纹好了。”
客人是个胸肌发达、一米八几的汉子:“有没有镜子?”
程及指了指后面墙上。
客人跑去照镜子。
门口的戎黎往里面瞟了一眼,看见了客人胸口纹的那只二哈。
这品味……
客人由衷地赞叹:“好看!”
“帮我设计个图。”戎黎说。
程及出来,把手套摘了:“你要纹?”
他嗯了声。
“要什么风格的?”程及用手指都能猜到,图案肯定和徐檀兮有关。
“我到时微信跟你说。”
戎黎说完下楼了。
“杳杳。”
徐檀兮在往散装柜里添货,听见戎黎叫她,回头应:“嗯?”
戎黎问她:“有没有手帕?绣了花的那种。”
“有。”她把贴身放的手帕给他,“干净的在家里,这个擦过手。”
徐檀兮是个“古人”,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帕子上会有她的刺绣。
戎黎说:“不要紧。”
他就要上面的图案。
当天晚上十二点,李银娥给戎黎打了一通电话,就响了一声,戎黎就接了。
李银娥着急忙慌地说:“戎黎你快过来,小徐梦游了。”
戎黎拿了件外套出门,照明的灯都忘了,摸索着跑过去。徐檀兮人在厨房,她蹲在冰箱旁,用手抓着蛋糕在吃,吃得满脸都是。
李银娥在一旁,也不敢叫她,去把锋利物品都收好。
“杳杳。”
她抬起头来,脸上都是奶油,眼珠很黑,水汪汪的。
戎黎试探性地朝她走了两步,见她不抵触,才慢慢走过去,也蹲下,低声问:“是不是饿了?”
她不说话,盯着他看,一手抓着一把蛋糕。
戎黎给她擦擦嘴角的奶油,她没有躲,眼睛弯了弯,用脸去蹭他的手掌,蹭了他一手的奶油,她叫了句:“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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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心甘情愿被渣,程及,快来渣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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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哄喵喵杳睡觉心口纹个她(一更
她眼睛弯了弯,拿脸去蹭他的手掌,蹭了他一手的奶油,她叫了句:“喵。”
戎黎愣了一下。
心口被猫爪子突然挠了一下,后知后觉,有点痒。
李银娥在旁边目瞪口呆:“怎么还学起猫叫了?”
“喵。”
被奶油糊了一脸的“小花猫”徒手抓着一把蛋糕,放到戎黎嘴边。
戎黎尽量不惊吓到她,把声音压到最低:“给我吃?”
她眼睛亮晶晶的:“喵。”
戎黎用舌头舔了一下她指尖的奶油,然后把手伸过去:“去睡觉好不好?”
她看了看他的手,过了好久,把自己的手递给他了。
他牵着她,慢慢往楼上走。到了房间,他掀开被子,还没开始哄,她就手脚并用地爬上去了。
乖得不得了。
“闭上眼。”戎黎小声说。
她喵了一声,把眼睛闭上了,手上、脸上的奶油都蹭在了被子上,安静垂着的眼睫毛也沾了一点点奶白色。
戎黎坐在床边守了很久,听她呼吸渐渐平稳。
“杳杳。”
“杳杳。”
她睡熟了。
戎黎小声问李银娥:“李婶,有热水吗?”
李银娥说有:“你看着小徐,我去倒。”
她去端了一盆热水上来。
徐檀兮睡得很沉,戎黎给她擦脸擦手她都没有醒。
早上八点,人醒了。
太阳照进屋里,窗帘没有拉,徐檀兮伸手挡住眼睛,金色的曦光从指缝溜了进去,她半眯着眼,看见了曦光里的戎黎。
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才唤他:“戎黎。”
“嗯……”
趴在床头的戎黎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人。
他有起床气,被叫醒时皱着眉,看到是徐檀兮,皱起的眉又松开了。
他身上披着毯子,脸上被压出了一道印子,头发也乱糟糟的。
徐檀兮坐起来:“你怎么在我房里?”
他打了个哈欠,没睡够:“你昨晚梦游了。”
徐檀兮一点印象都没有,看了看被子,上面还有奶油:“我有没有打人?”
戎黎说没有:“你起来吃了块蛋糕,还一直学猫叫。”
徐檀兮觉得好古怪:“我为什么要学猫叫?”
“可能在梦里你变成了一只猫。”戎黎把披在身上的毯子拿下来,放在床尾。
徐檀兮想象不出来自己学猫叫的模样,太匪夷所思。被子从肩上滑下去,她伸手去拉,这时愣了一下,随后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