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宠-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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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俏放下手中的书,弯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无聊。”
现在的日子,谈不上开心或者不开心。
她从没体验过这么平静的生活,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
世界之大,安居一隅,挺难得的。
男人深眸微凝,仔细端详着她的眉眼,弯腰用力将她抱起来,“我带你散心。”
黎俏顺从地勾着他的肩膀点头,“好啊。”
散心,也无外乎是在海岛四周漫步,夕阳斜坠,海风缭绕,倒是令人心旷神怡许多。
大概所有人都想不到,在病态和偏执的心理作用下,商郁将黎俏自私且霸道地藏了起来。
他隔绝了一切可能会影响到黎俏的外界因素,将所有人彻底排除在她的生活之外。
……
又过了三天,黎俏嗜睡的现象越来越严重。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因为商郁那个朋友来过之后,别墅里多了很多检测仪器。
这几天他没事就给她检查身体,还有B超和彩超也都做了好几遍。
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安稳的很,可能是月份够了,也不再闹她,近半个月来几乎没有再发生过孕吐的症状。
她和商郁就一直处在这种只有彼此的生活空间里,保镖从不会来别墅附近打扰,厨娘做完饭就会自动消失。
黎俏除了睡觉,其余时间大多在发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路很清晰,但理不出头绪。
与世隔绝的第二十天,黎俏在沙滩上收到了一张字条。
是一名从不与她说话的保镖悄悄送来的。
黎俏打开看了两眼,随后将字条对折,撕掉,扔进了海里。
她没有任何表示,好像不曾收到过。
躲在暗处的保镖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凝重了许多。
同一时间,南洋公馆。
贺琛仰头枕着沙发,耳边贴着手机,数秒后,他挂断电话,下颌线条逐渐绷紧。
他的对面坐着愁眉不展的靳戎,“怎么样?”
贺琛嘬着腮帮,眼里的温度很低,“不怎么样,她把字条撕了。”
“撕了是什么意思?”靳戎挺了挺腰,“她没让人给你传话?”
“还他妈传什么?”贺琛烦躁地点了根烟,吸了好几口才压下心头的戾气,“我要是没猜错,黎俏心理肯定出问题了。”
靳戎抿唇,脸都白了,“啥问题啊?贺小四你他妈别胡说八道啊,小五难道没保护好她?”
贺琛顶着腮帮吹出一口浓烟,忧心忡忡地闭了闭眼,“别他妈废话了,直接过去。”
“确定?”靳戎紧紧皱眉,“商伯父不是说让我们先想办法联络七七?”
贺琛俯身将烟头拧在烟灰缸里,“她现在连离开的想法都没有,少衍病的严重,再拖下去,黎俏会比他先出事。”
靳戎猛地摇头,“我不信。七七内心强大的很,哪有那么脆弱。”
贺琛一言难尽地睃着他,气不过似的伸腿踹了靳戎一脚,“她要是内心不强大,早就闹开了。”
有几个女人能承受住这么沉重的情感。
少衍一切行为都是偏执在作祟,可他偏激的内心会将这一切美化成以爱为名。
贺琛相信少衍不会伤害黎俏,但他确实折了黎俏的翅膀。
那座孤岛,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之间没有对错,根源是少衍的病。
黎俏不能漠视黎家人的生死,少衍不能允许她擅自行动。
或许,早在游艇爆炸之初,少衍的病就已经被激发了,但他隐藏的深,令人无从察觉。
一切皆因太在乎,只是太沉重,沉重到令人窒息。
……
还有一周便是除夕。
南半球孤岛,却没有半点春节的喜庆。
清早四点,黎俏抱膝坐在海边等日出,白天睡多了,不到三点她就醒了。
四周空旷无人,只有海浪和风吹树叶的声音。
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黎俏坐累了便仰身躺在沙滩上,随着破晓来临,一缕晨光落在她脸上,目光清寂,下巴却带着伤。
(
第996章 回去好好治病
伤痕不明显,但隐约能分辨出是指痕。
不疼不痒,黎俏自己也没有在意。
红日从天边浮起,黎俏却开始犯困。
她枕着双臂,懒洋洋地不想动弹,直到身后的别墅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她才慢悠悠地坐起来,回眸投去视线。
男人身上穿着浅灰色的睡袍,胸口微敞,碎发微乱地垂在眉骨四周,那双眼暗红不已。
正前方,是黎俏。
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下来,脚步凌厉地走过去,单膝跪地蹲在了她的面前,“怎么不睡了?”
男人的嗓音还泛着醒后的沙哑,紧缩的瞳孔还残留着一丝戾气。
黎俏拍了拍手掌的沙粒,淡笑道:“睡醒了,正好出来看个日出。”
他大概以为她跑了,或者又擅自行动了吧。
商郁阖眸吸了口气,垂首贴着黎俏的额头,语气艰涩深沉,“我陪你。”
“你打算永远都这样陪我吗?”黎俏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脸,“衍皇、南洋、帕玛的那些事……”
商郁低头含住她的唇,尔后语调缓慢,“我只要你。”
他什么都不要,只要黎俏。
这是黎俏第三次问他这个问题,她想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喟叹着点头,余光扫过海平面,清清淡淡地说:“日出了……”
“俏俏,我说过,你没有机会了。”男人紧搂着她的脊背,力道依旧处于失控的状态,“未来,我守着你。”
黎俏淡然一笑,“嗯,好。”
就这样吧,两万天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天,也没那么难熬。
这么久以来,她从没问过他,当时是不是真的枉顾黎家人的生死。
转念一想,又没有开口的必要。
黎家不是他的责任,却会被他视为她的拖累。
腕表程序的预警,是因为他得知萧弘道抓了黎家人作为要挟。
那一刻,偏执狂躁的症状在他体内全面爆发,他的一切行为都开始不受控制。
一直到今天,他依然没有恢复。
黎俏的手臂和后背有不少红痕,都是他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力道失控而勒伤的。
也好,既然他的偏执全都给了她,无论好坏,她该受着。
她没有心灰意冷,却如同行尸走肉。
只是累了,选择听话而已。
夜幕浓稠,黎俏再度收到了保镖送来的字条。
她坐在飘窗上缓缓打开,蓦地眼前一暗,字条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拿走了。
黎俏抬起头,望着商郁阴沉的俊脸,一言不发。
男人两指夹着字条飞快扫了一眼,薄唇紧紧抿起,他挑起黎俏的下颚,压下俊脸,“谁给你的,嗯?”
黎俏摇头,“不知道。”
“俏俏,你答应过我,会听话留下……”男人一边低喃一边攫住黎俏的双唇,难以控制的戾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唇齿间含吮的力道也愈发粗暴起来。
黎俏不闪不避,由着他作乱。
直到把她的红唇再次蹂躏出血丝,浓烈的血腥味似乎刺激了男人的神经,让他倏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黎俏睁着眼,神色初期的平静,她自行擦了擦嘴角,凝眉扯唇,“疼……”
她喊疼,男人还是会紧张地为她擦拭伤口。
但很多情绪不受思想控制,他甚至产生了一丝病态的占有欲和满足。
她还在他身边,她终于不再为别人而疼。
……
当孤岛上所有的保镖都发现事态脱离了掌控的这天,黎俏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就算到了饭点,任凭呼唤她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商郁在床边守了她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察觉到异常。
“俏俏……”男人抱她入怀,不停在她耳边轻唤,可黎俏睡得沉,连眼皮都没有动过。
保镖和厨娘在门口站成一排,各个心惊胆战。
商郁双目赤红,抖着手捧起黎俏的脸,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俏俏,不睡了,你醒过来,我带你回家,俏俏……”
黎俏的呼吸均匀,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紧紧捧着她的脸颊,红着眼不断在她耳边低喃,“乖,我带你走,我们离开,你想怎么样都行,睁开眼睛看看我,嗯?”
明晃晃的灯光下,黎俏身上薄被滑下肩膀,露出来的两条手臂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淤青。
商郁目光凝滞地看着她白皙的手腕,指尖轻触,猛地闭上了眼。
他贴着她的脸,喉结滚动的频率逐渐紊乱。
门外,几道脚步声徐徐入耳,保镖们顿时警惕起来,还没付诸行动,贺琛就踹开了房门。
正中央的大床,商郁怀里抱着黎俏,散落的碎发遮住他的眉眼,气氛低迷且诡异。
贺琛晦涩抿唇,错开身形,一身唐装的商纵海稳步而来。
商郁好像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情景,直到肩头一沉,耳边听到了久违的呼唤,“少衍,够了,放了丫头吧。”
男人缓缓抬起头,猩红的双目在碎发的遮掩下,陡地砸下一滴泪,“爸,救她……”
强悍霸道野性难驯的商少衍,被人暗算他没哭,被生母诅咒他没哭,却在黎俏一睡不醒之际,哭红了眼。
贺琛心里难受的不行,走上前直接用掌心盖住了商郁赤红湿润的眸,“少衍,你跟我走,老爷子一定救她。”
男人挥开贺琛的手,捧着黎俏的脸亲了又亲,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他眼角无声坠下,偏执地不肯离开。
商纵海心情无比复杂地拍着商郁,“少衍,不想逼死丫头,就放开她,回去好好治病。”
男人的脊背颤抖,轻轻摩挲着黎俏唇瓣上细小的伤口,良久良久,最后一滴泪砸在她的眼睑处,商郁猛地起身阔步离开了卧室。
三分钟后,一架直升机起飞,贺琛带着商郁先行离开了这座孤岛。
商纵海侧身坐在床边,看着黎俏日渐消瘦的脸颊和布满伤痕的手臂,不忍地别开了脸,“落雨。”
门外等候多时的落雨匆匆走了进来,目光一凝,就看到了沉睡不醒的黎俏。
她一下就红了眼,梗着嗓子问道:“家主,夫人她……”
商纵海拉起黎俏的手腕,三指并拢放在了脉门处,稍顷,他僵硬的神色略微缓和:“准备准备,启程回帕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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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只是,现实中遇到任何具有偏执或者偏激性格的男人,一定记得躲远点。
(
第997章 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距离除夕夜还有五天,几经周折,黎俏被带回了帕玛老宅。
期间,黎俏始终没有苏醒。
落雨全程陪伴,小心谨慎地照料着黎俏。
这天午后,后院鱼池,商纵海身穿居家休闲服,坐在藤椅上翻着医书。
云厉驻足在不远处,瘦削的轮廓愈显得棱角分明。
他侧目凝视落雨,忧心忡忡,“俏俏到底得了什么病?”
落雨回望着他,淡淡地摇头,“还不确定。”
“老爷子也诊断不出来?”云厉神色凝重,鲜少会有这么力不从心的时刻。
黎俏和商少衍失踪了将近一个月,不论是南洋还是帕玛,寻找了很久都没有线索。
要不是一个叫秦肆的男人暗中通知了商纵海,恐怕……事情会比现在严重的多。
落雨咽了咽嗓子,眸中一片晦涩,“中医能诊断机体病因,但是……没办法确定心理疾病。家主只说夫人身体没什么问题,暂时查不出她一睡不醒的原因。”
云厉抿着唇,百思不解,“商少衍……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短短二十几天,她要不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没可能会变成这样。
但以商少衍对黎俏的在乎程度,忍心对她下手?
面对云厉的这个问题,落雨回以沉默。
没人知道老大和夫人在孤岛上都经历了什么,但落雨清楚地明白,如果夫人出了事,老大一定不会独活。
这种感知来自于她亲眼目睹老大抱着夫人恸哭落泪,那一时一刻的震撼无以言表。
……
另一边,帕玛皇家医院。
贺琛倚着走廊的窗台,透过门缝睨着病房里的男人,浓眉紧蹙,略显苦恼。
不刻,靳戎从电梯间走来,身后还跟着怀抱饭盒的卫昂。
“小五怎么样?”
靳戎瞥见贺琛就直言不讳,扭头看了眼病房大门,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贺琛身子后仰,阖眸长叹一声,“自己看。”
靳戎不愉地白了他一眼,侧身走到门前,神色一紧。
那道房门没有关严,通过不到十公分的缝隙,很轻易就能嗅到浓烈的烟味。
靳戎顿了顿步,回眸看向贺琛,“他抽了多少烟?”
“鬼他妈知道。”贺琛烦躁地搓了搓额前的碎发,凝眉一筹莫展。
少衍确实被他们带回来了,可他现在的行为,像是自暴自弃,亦或自我惩罚。
靳戎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敢进去打扰,商小五现在不正常,真要是发飙动起手来,他打不过。
两兄弟面面相觑,贺琛滚了下喉结,看着卫昂问道:“弟妹醒了么?”
卫昂抱着饭盒摇头,“还没有,先生已经叫了中西医的专家去老宅,打算给少夫人安排一次全面会诊。”
“操!”贺琛低咒了一声,心头预感很不好,“如果黎俏一直不醒,少衍肯定不会吃饭。”
靳戎捏了捏眉心,蓦地想到了一件事,“七七一直昏睡不醒,有没有可能是萧弘道那老贼……”
“没可能。”贺琛不假思索地打断了他的话,“黎俏又不是智障,下毒这点伎俩骗不过她。”
靳戎颇感赞同地附和,“也对。”
贺琛嫌弃地别开脸,随即对卫昂说道:“饭盒放下,你先回老宅,会诊有结果了就告诉我。”
“好的,琛哥。”
靳戎顺势接过他手里的饭盒,忧心忡忡地叹着气,“七七会没事的吧。”
贺琛眯了下眸,语气深沉,“祈祷她没事吧,不然少衍也活不长。”
话落,他便大步流星地往电梯间走去。
靳戎一脸莫名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