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盼着失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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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摆摆手,阿衡行了礼退下。
“都给你,可好?”宋墨讨好的望着洛长安,“别生气了?”
洛长安嗤然,“我先尝个味!”
开封的瞬间,浓郁的果香瞬时涌出。
洛长安阖眼轻嗅,“没错,是这个味儿!”
“来,试试!”宋墨赶紧斟酒。
洛长安挡住了他,“不是说什么,什么夜光杯的?有没有?”
“葡萄美酒夜光杯?”宋墨抱着酒坛子犹豫了一下。
洛长安巴巴的瞅着他,“有没有?若是没有,我回家问问我爹,总不能浪费了这远道而来的好酒,是不是?”
“阿衡!”宋墨喊了声。
阿衡与吾谷本就在不远处立着,听得召唤,又屁颠颠的上前。
不多时,一对夜光杯摆在了洛长安的跟前。
“也就是洛公子您,若是换了旁人,主子定然舍不得把这么宝贝的东西拿出来!”阿衡笑着斟酒。
洛长安执杯在手,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沉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只要长安喜欢,我皆……如你所愿。”宋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第一百五十章 走走走有好戏看了
洛长安对于美酒美人素来没什么抵抗力,瞧着眼前的宋墨,微微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你叹气作甚?”宋墨不明白,“此前在云山抛下你,是我不对,可是皇兄有命,饶是亲兄弟,我也……我也不能违抗圣旨。”
洛长安放下手中杯盏,捏着筷子,美滋滋的吃着菜。
满桌子的佳肴,都是她爱吃的,不得不说,宋墨这人心细如尘,将她的喜好摸得透透的。
而她呢?
洛长安咬了咬筷子,忽然觉得眼前的宋墨,有些陌生。
“别生气了!”宋墨讨好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
洛长安搁下筷子,“你要是不想让我好好吃饭,我就换个地儿吃!”
宋墨一愣。
她又拿起了筷子,往宋墨的碗里夹了菜,“这么多吃的,竟还堵不住你的嘴,我该拿你怎么办?分明是让我来吃饭的,结果一个劲的在那里说,真是烦死了!”
宋墨望着她笑,快速为她斟酒,“那我不说。”
“年纪还没上来,就这般啰嗦,可见以后得离你远点。”洛长安喝着酒,吹着风,面上满是惬意之色。
宋墨一愣,“为、为什么?”
“一个爹已经够烦了,再来个爹,我可吃不消!”她打着趣儿。
宋墨笑了,眉眼间的阴霾,瞬时一扫而光,“那你多吃点。”
“我就是来吃吃吃的,不多吃点怎么好意思?”她才不会与他客气。
酒足饭饱之后,洛长安靠在栏杆处,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难受的皱了皱眉,“吃得有些撑!”
“我陪你消消食?”宋墨问。
洛长安靠在那里,冲他翻个白眼,“我还等着长肉呢,不动不动。”
“长肉?”宋墨不解,挨着她身边坐下,两人隔着一个廊柱背靠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长安轻嗤,“天日渐冷,皮厚保暖。”
宋墨:“……”
半晌,宋墨又道,“皇兄是不是忘了给你赏赐?”
“给了一块令牌,打发我这叫花子!”他这么一提,洛长安当即动了心思。
是了,自己办了云山器械库的案子,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赏赐,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只剩下一块令牌?
好像,有点亏!
“长安?”宋墨连喊两声。
洛长安才回过神,“什么?”
“你走神了?”宋墨诧异。
洛长安曲着腿,吊儿郎当的睨着他,面色有些微红,许是吃了酒又吹了风的缘故,“你不提倒没感觉,这一提,我觉得我亏大发了,跑到云山那么远的地方吃苦,最后连个路费盘缠都没讨回来。”
“那、那你要去找皇兄……要赏?”宋墨盯着她,“那可是皇帝!”
洛长安掰着手指头,“食宿、车马,还有我这好歹也是御书房行走,为什么光有头衔没有俸银?还有还有,钦差的俸禄和御书房行走不太一样吧?”
宋墨眉心突突跳,“你……小财迷!”
“人总要有点追求,否则这一生得多无趣。”洛长安不以为然,“我这人比较贪心,酒、色、财、气,全占!”
宋墨压了压眉心,“真拿你没办法。”
“我先回去了!”洛长安起身就走。
宋墨愕然,“说走就走?”
“我得去拿回我的命根子!”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衡赶紧上前搀着宋墨,“主子,您的腿还没好,可不敢走得太快,慢点!慢点!”
“长安!”宋墨疾呼。
任凭他呼喊,洛长安都没有回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主子您莫急,洛公子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素来说风就是雨!”阿衡急忙宽慰,“主子您慢点走,仔细脚下。”
宋墨叹口气,“不就是点赏赐,她爹是丞相,还能亏了她?”
“可不!”阿衡附和,“到底是丞相府的公子,要什么没有?”
宋墨摇摇头,“这性子不改改,早晚得见罪皇兄,真的到了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一眨眼,那人……早就没影了。
洛长安走得飞快,吾谷在后面疾追。
“公子,怎么了?王爷欺负您了?”吾谷急得不行。
公子走得这般匆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要不,就是急事?
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
“出去再说!”洛长安蹦跶出了临王府。
一直窜到了街头,拐个弯进了酒肆,她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王爷真的欺负您了?”吾谷眉心紧蹙,“奴才……告诉相爷!”
洛长安就这他脑门就是一爆栗,“傻不傻,他瘸着腿呢!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是他,不是你家公子!”
“好像……也是!”吾谷揉着生疼的脑门,“那公子您跑什么?”
洛长安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身后没什么人跟着,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就是不想与他独处罢了!”
这话说得吾谷一头雾水,“您以前跟王爷不也独处?今儿是怎么了?”
“那个夜光杯……”洛长安犹豫了一下,顿住脚步。
吾谷不太明白这些,愣愣的瞧着自家公子,“您见过不少好物件,今儿是瞧上了夜光杯,可是临王殿下没送您?”
“呸!”洛长安轻嗤,“我是这种人吗?我稀罕他一个杯子?”
吾谷当即行礼,“是奴才失言!”
“不过嘛……”她摸着自个的下巴,“那夜光杯,委实是个好东西,我瞧着整个京陵城都不一定能找出第二套。”
吾谷:“……”
您不是说,不稀罕吗?
可是,您瞅瞅你那贪婪的小眼神。
“那可是上等的祁连老山玉,是有些年头的好东西,杯身薄如蝉翼,却又琢以异域的纹路,与西域美酒相配,真真相得益彰!”洛长安裹了裹后槽牙,“怎么就不知道往丞相府送一套呢?”
吾谷皱眉,“公子,既然是好东西,自然是独一无二的,王爷就这么一套,自然不可能往相府内送!”
“你懂什么?”洛长安的舌从齿缝间掠过,“临王府的西域佳酿,和风月楼的不一样。”
吾谷骇然,“不一样?”
“都是西域美酒,但有好次之分,寻常人未必能尝得出,但我嘛……”洛长安双手叉腰,忽然躬了身子,目不转瞬的瞧着前面,“那是谁?”
吾谷仲怔,当即随着自家主子的视线望去。
只见一道身影,快速钻进了巷子里,速度极快,极匆忙。
“好像是……”吾谷顿了顿。
洛长安欣喜若狂,“走走走!有好戏看了,跟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炸得你脑门长草
进了巷子,拐个弯,便是一个朝着巷内开的木门。
有人进去之后,木门“吱呀”一声又合上。
洛长安爬上了墙头,趴在那里看戏。
“公子?”吾谷呼吸微促,“这是太师府的事情。”
洛长安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趴在墙头,“别吵,戏台上都瞧不见,这么好看的戏码,太师府的事又如何?热闹,是天下人的热闹。”
吾谷有些担心,毕竟方才进去的,可是太师的儿子刘满天。
若是惹出什么乱子,还得相爷来收摊子。
不过,公子最不怕的就是闯祸。
相爷,最不意外的就是收烂摊。
公子惹下的,烂摊子。
“那女人是谁?”洛长安纵身蹿下墙头。
吾谷急忙回过神,快速跟上,“公子,这是别人的院子。”
“那又如何?”洛长安猫着腰,沿着墙根疾走,“京陵城是我家,我爱我家!”
吾谷:“……”
一个飞身,稳稳落在后院的假山后面,洛长安瞧着收在那房门口的刘贵,侧过脸望着吾谷,勾唇笑得邪肆。
“奴才……不去!”吾谷缩了缩身子。
洛长安一把揪住他后颈,“又不是让你进屋子,给我买点东西去。”
“买什么?”吾谷不解。
洛长安伏在他耳畔嘀咕了一阵,“听明白了?”
“公子,会不会闹出人命?”吾谷低声问。
洛长安狠狠剜了他一眼,揪了揪他的耳朵,“你不照办,现在就会闹出人命!明白了吗?”
明白!
吾谷自然是明白,公子惯会吓唬他。
公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吾谷的速度也快,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便把东西买来了。
“都在包袱内!”吾谷指了指背上的包袱。
洛长安指了指边上的小径,主仆二人悄无声息的猫过去,绕到了后窗位置。
做坏事的人,自然不会带太多的奴才。
怕什么?
怕人多口杂。
大概没料到,会被人跟踪,后窗虚掩着,恰好洛长安探出半个脑袋,一窥内里的究竟。
洛长安是风月楼的常客,当然知道屋内那低哑的声音代表着什么,还有这木床“吱呀”、“吱呀”的响不停,真真是悦耳动听得很。
她瞧了吾谷一眼:这可比看小人书,带劲多了!
吾谷抬手捂眼睛:公子,这容易长针眼!
将吾谷身上的东西扒拉下来,洛长安捏起一串长鞭炮,“火折子!”
“公子,万一吓尿了怎么好?”吾谷低声问。
手却很诚实的,将火折子递上。
“成日盯着我不放,有没有让人去城外截杀我,这都不重要,小爷没证据,奈何不了你,但是嘛……”洛长安笑得眉眼弯弯,“小爷不会这么算了!”
敢惹我洛长安,不丢你半条命,也得扒你一层皮!
火折子打开,火苗微弱。
洛长安趴在窗口往内瞧,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床榻。
单薄的帷幔,映着缭乱的身影,满地都是衣饰罗裙,旖旎之气在屋内蔓延。
啧啧啧,真是够激烈的!
点个火,放了个炮,狠狠往床幔上甩去。
下一刻,洛长安快速转个身,撒腿就跑,跑得比谁都快。
吾谷自然也不敢留,这种事儿,谁留下谁倒霉。
身后,是刺耳的鞭炮声。
夹杂着,属于刘满天尖锐的喊声。
啧,真刺耳。
一直跑到了街上,洛长安转身进了风月楼,提着衣摆蹭蹭蹭的跑上楼,钻进了胭脂的雅阁内。
胭脂正在休息,听得动静,连衣裳都来不及穿,扯了条轻纱覆在身上,便掀开了床幔走出去,“哪个混……小公子?”
乍见着洛长安,胭脂有些愣怔,怎么这个点过来?再瞧着这主仆二人,跑得气喘吁吁,笑得人仰马翻的。
得,不用猜了,定是又干了什么坏事。
“小公子?”胭脂去换了件薄衫,细腰朦胧的端了杯水过来,“喝点水。”
洛长安抬手拭去额头的汗,躺在软榻上,笑得那叫一个邪性。
“小公子这次,又作弄谁了?”胭脂笑着坐在软榻上,替洛长安捶着腿,“尚书家?御使大夫?还是侍郎府上?不会又去闹腾知府大人了吧?”
上回洛长安在府衙门口装死,差点没把京陵府的府尹吓死,直到现在,府尹大人都心有余悸,一旦发现洛长安,百米之外撒腿就跑。
这小祖宗,惹不起。
洛长安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撑起身子,半靠在软榻上,笑嘻嘻的把玩着手中的核桃,“你猜,猜中有赏!”
“胭脂……猜不着!”胭脂眉目含情,“不如小公子告诉胭脂,也好让胭脂,跟着您一块乐呵乐呵?”
洛长安翻身坐起,刚要开口,骤听得外头的街上,响起了烦乱的嘈杂声。
“这是怎么了?”胭脂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侧靠在窗口,轻轻推了推窗,透过窗户的缝隙,瞧着底下的长街。
街上,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巡城的军队拼命往不远处的巷子里涌,瞧这阵势,好似出了什么了不得大事。
柳叶眉拧起,胭脂不解的回望着洛长安。
“别看我,看热闹就好!”洛长安指了指外头。
胭脂妖妖娆娆的靠在窗口,听得底下的人在议论。
说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没听说吗?好像是杀人了!”
胭脂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望着洛长安,“小公子?”
杀人了?
洛长安剥着核桃,没理她。
胭脂攥紧薄衫的领子,半探出身子去听底下的议论声。
“胡言乱语什么?没死。”
胭脂松了口气,这些挨千刀的,没句实话。
“那是怎么了?”
“好事被人搅合了,受了点伤,据说是太师刚纳的新妾!”
“这太师的妾室,怎么会在这里?”
胭脂也觉得奇怪,太师府的女人,不是应该在太师府内住着?跑那犄角旮旯的巷子里,莫不是也跟她们一样,做点皮啊肉啊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