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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锦衣玉令-第331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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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将军脉来宽缓均匀,初初诊来是正常脉象,不是有疾之症,是因毒素积滞内脏,入体深沉,每一次发病便令阳邪火旺,一旦发泄,更至脏气衰微,长久不治,病势便会转为危急……”

    陈萧听得心惊肉跳,“那当如何是好?”

    时雍缓缓扭头,看向仍然没有恢复平静的乌婵,“禅儿有解药,你问她拿便是。”

    乌婵:……

    看到陈萧朝她看来,她就想到自己暴露在他的目光下是何等的尴尬,一想到这个,整个身子就开始发麻,浑身不适。

    “解药未曾带在身边,少将军若是要得急,可自己差了人去乌家班拿……”

    陈萧看着她发红的脸颊,一脸狐疑,“那便多谢姑娘了。只是本将有一事不明,刚才那位小师太,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一语即往,不仅乌婵僵住,便是连时雍都快石化了。

    这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榆木脑袋的人么?

    到现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时雍看乌婵轻咬下唇,糗得快要疯掉了,轻笑一声,接过话来。

    “少将军,你那个未过门的世子妃,名唤什么?”

    陈萧知道乌婵的名字,若有所思地望她一眼,凝重地回答时雍,“姓徐,闺名……没记住。”

    好吧,没记住。

    看来是真的不当回事了。

    这样也好,对徐禅不当回事,对乌婵更容易有好感。

    时雍这么想着,嘴角上扬,轻声说道:“我来告诉少将军好了,你未过门的世子妃,姓徐,单名一个婵字。”

    看到陈萧脸色微变,时雍笑道:“如今少将军可晓得了?”

    陈萧惊讶地看着她,似若所思地望向乌婵,“原来姑娘用的是化名?怪不得之前如此厌恶我。”

    还知道自己讨人厌呀?

    乌婵心里莫名窝了火,这个男不仅不知道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对她的事情根本就是一无所知,还“化名”?脑子这么木,怎么做将军的?

    乌婵唔声应道,不解释什么,只是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我回房写一封手书,少将军拿到乌家班找慕苍生,说是我的意思就行。”

    说罢,她掉身匆忙跑掉,都忘了礼仪。

    陈萧望了一眼桌上的纸墨纸砚,无辜地看着时雍。

    “我长得很吓人吗?”

    时雍轻笑,“少将军高大挺拔,人中之龙,怎会吓人?婵儿是害羞了。”

    她将那天玉堂庵法会时,自己和乌婵与阮娇娇的争执告诉了陈萧,又轻声叮嘱道:“婵儿面薄,少将军就当不知便是,切莫再提及此事,免她羞恼。”

    陈萧微微尴尬,“自是,自是。”

    对于这个未过门的世子妃,陈萧先前当真没有给予过半分关注。

    他这个岁数了,早晚是要娶妻,为陈家开枝散叶的,无论娶哪个女子都是娶,不如就遂了父亲的意,他老人家高兴就好,至于他自己,早已心如枯井,再难荡起涟漪,又何苦再去多想?

    也是大婚将至,他才开始有了慌乱。

    大婚那日,肯定要喝酒,哪个新郎倌能抵得住?

    一旦他酒后失德,可怎生收场才好?

    婚期越近,他越发坐不住,左思右想,这才厚着脸皮上山来找时雍,可是,他又不敢直接到玉堂庵,犹犹豫豫之下,就恰好撞上了这桩伏击。

    平白无故求人,陈萧不好张嘴,若是能救人一命,那再好不过,因此,陈萧毫不犹豫地拔刀出手,哪料倒霉地碰到了时雍的痒痒粉,诱发了毒素……

    又一次在未过门的妻子面前丢脸,陈萧脸皮也有点热。

    对于乌婵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她是他的世子妃,陈萧既意外,又惊乱,内心复杂如麻,很难去理清到底什么情绪多一些。

    乌婵没有再过来,拿来她信函的人是丫头彩云。

    这位小丫头对乌婵未来的夫媚很有几分好奇,眼神落在陈萧的身上就像粘住了一般,她不像大户人家小丫头那么懂礼数,胜在嘴甜,将乌婵的手书呈上去时,不要人教,已经叫了姑爷。

    “姑爷,我们家小姐说,药瓶就放在梳妆台下的抽屉里,教慕武师拿给你便可。”

    这声姑爷喊得陈萧极是别扭。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唤她。

    “替我多谢你家小姐。”

    “姑爷不必客气,这原就是为姑爷准备的。”

    “唔~多谢,多谢。”陈萧在小姑娘面前不知道能说什么,连声道了谢,将手书藏于怀里,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那我就不再叨扰郡主,这就启程回京寻药去。”

    时雍看他说着就要下地,连忙制止,“少将军且慢!”

    陈萧微怔,“郡主还有何事吩咐?”

    “少将军现在走不得。”

    时雍记得很清楚,白马扶舟说过,“寻欢之毒”其实是没有对症药物可以治疗的,那所谓“解药”,其实是邪君留下的一种毒物,白马扶舟给的治疗方法无外乎以毒攻毒。

    因此,时雍不敢轻易让陈萧一个人去尝试以毒化毒,万一吃出问题,可怎么办?她不敢让陈萧就这样离开,而是找来白执,让他想办法派人回京,从乌家班取来“解药”,同时通知定国公府,陈萧的情况。

    见她想得周到,陈萧默许了。

    定国公府的人是入夜时分才赶到玉堂庵的,除了陈萧的长随姚顺才,同行的还有诚国公世子元驰和几个侍从。

    二人关系铁,陈萧以为他是听说了自己的事情这才上山来的,连忙拱手抱拳,惭愧地道谢。

    “疾行,好兄弟,有劳了。”

    元疾行愣了片刻,却是大笑出声。

    “非也非也,惟杨你误会我了。”

    陈萧一怔。

    元疾行走到他的身侧,低下头,小声道:“寻常来我想来玉堂庵看看小尼姑,怕是不合适,难免落下轻浮之名。可是,探病就不同了,又积了美名,又看了小尼姑,一举两得。”

    陈萧讶然抬头,看着他眉开眼笑的模样,一个老拳差点暴揍出去。

    “滚!”

    元疾行没有滚。

    他不仅参观了时雍养殖的兔子和鸡,又去找净玉师太讲了一会儿经,说是要修身养性,还四处逛了逛,最后悻悻回到陈萧身边,失望地摇头。

    “庵堂萧索,只见寂寞花,不见风韵柳,郎心难许呀。”

    陈萧看他张口就来,恨不得打死他。

    “游蜂狂蝶!有多远就给老子滚多远。”

    元疾行干笑两声,回头就去找时雍,朗声笑道:“郡主,我近来常觉心口烦闷,半夜噩梦惊厥,不知是何原因?来都来了,不如劳驾郡主顺带为我把把脉如何?”

    时雍看这个人厚颜无耻,想方设法要在尼姑庵里留下来,没有为他把脉,而是淡淡看他一眼。

    “不用诊脉了,一观世子爷面相,本郡主就觉得你……这是生命垂危的征兆。”

    元疾行:“……郡主真会辜负美貌。”

    明明这么美的女子,嘴却这么毒辣。

    “唉!可怜阿胤叔了!”

 第525章 夜审突发

    玉堂庵的来客突然变得多了起来,但庵堂里仍然只备了斋饭。

    元疾行原本对在尼姑庵里过夜很是期待,可是,用完斋饭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开始后悔了。

    山中清冷,庵堂更是萧瑟寂寞,尼姑们早早做了晚课,就都熄灯入睡。天上地下夜幕深沉,不见半分人气,这对京师城里过惯了繁华生活的元世子而言,无异于度日如年。

    “小爷后悔了,唉!早知如此,就不来探你的病。”

    元驰在陈萧的床上滚来滚去,唉声叹气,早已忘了自己上山的初衷,把烦恼全赖到陈萧身上,末了,又急匆匆下床,不顾陈萧的唾骂,穿上革靴,便撩袍而起。

    “我要回京去,不等你了。”

    陈萧眼风若是刀子,一眼就能宰杀了他。

    “大晚上的,你发的什么疯?”

    元疾行系上披风,笑盈盈望他,“庵中小尼,还是留给惟杨你吧。小爷我回我的温柔乡去了。”

    陈萧气不打一处来,“天已夜了,你怎么下山?”

    元疾行回头:“骑马。”

    “……”

    这座山常有香客往来,道路不算险峻,可是这种黑灯瞎火的夜里下山很是不便,陈萧觉得这小子简直是疯了,逮着他就骂了一顿,元驰却毫无不当回事。

    “惟杨你保重身体,千万别动气,月末便要做新郎倌了,别怪兄弟没有提醒你,若是气出个好歹,嫂子可是要守活寡的……”

    陈萧暴怒:“滚!”

    “别恼,别恼,这就滚了。”

    元驰走得飞快,差点与带着娴衣来为陈萧诊脉的时雍撞了个满怀。

    晚上陈萧刚服了第一次白马扶舟给的药,时雍不放心,听到他好几次暴喝骂人,如同野兽出栏一般,以为他毒性发作,赶紧披风过来。

    哪会知道是元驰给气的?

    时雍看一眼气咻咻坐在床沿的陈萧,又看一些笑盈盈的元驰。

    “怎么,世子爷要走?”

    元驰朝她拱了拱手,礼数十分周倒。

    “阿胤婶,小侄不耐山中苦寒,咳,咳,恐是旧疾发作,要先行下山了。”

    阿胤婶?

    真是个新鲜的称呼!

    时雍哭笑不得,“我就是大夫,帮世子爷看看?”

    元驰身子微微一僵,看着她挑了挑眉梢,又懒洋洋地笑了起来。

    “不敢不敢,阿胤婶的绝世医术,动不动就给我问出个绝症,我在阿胤婶的手底下,怕是活不过今夜……还是早走为妙。”

    噗!

    时雍懒得管这个风流哥子,只是看了看他颀长却显得有些瘦削的身板,照例担忧地问了一声。

    “这么晚下山安全吗?”

    元驰想了想,揉鼻子,严肃道:“想来小姑娘也不会半夜在山中出没,她们应当安全吧?”

    这人说话的方式很是喜人,时雍嘴唇扯了扯,差点被他逗笑。

    “那行吧。让长随去问师太借个火,下山注意着些,别让山匪给劫了道。”

    “不会不会。”元驰拍了拍腰上长剑,朝时雍摆摆手,笑道:“阿胤婶,再会。”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阿胤婶,总让时雍想到祥林嫂或是阿庆嫂,总觉得有点怪,不过,她没有去纠正元疾行,而是让娴衣随着他出去,找小师太要灯。

    元驰和随从都是男子,半夜不便去敲尼姑的门,有娴衣在方便一些。

    当然,也是时雍防着他惹事,若当真把哪个小尼姑给坏了,那才作孽。

    不到一刻钟,娴衣回来了,轻声禀报道:

    “郡主,元世子已然离去。”

    陈萧替元驰感到害臊,“这混球就不干正事,郡主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时雍方才为陈萧诊了脉,发现他脉象滑利虚弱,恐是受白马扶舟那个“解药”所谓,又叫他躺下,准备为他针灸一回。

    闻言,时雍淡淡地应道:“我怎会计较?他走了才好,若是元世子再在庵中待上三两日,我怕庵堂的清规难守了。”

    她原是开玩笑的说法,陈萧听罢却有些羞惭。

    因为在外人眼中,他与元驰其实是一丘之貉,说元驰也相当于说他。

    陈萧垂目道:“这小子混是混了点,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时雍瞄他一眼,猜到他内心所想,唇角微勾,“少将军这么说,那必然就是了。”

    陈萧略微有些尴尬。

    若是时雍反驳他两句还好,就这么顺着他说,反而像是敷衍和不信。

    想了想,陈萧无声一叹,“不提他了,没得败了郡主的兴致。”

    时雍笑道:“那说点什么?”

    陈萧从她话中听出点意味,又是尴尬地一笑,“白日里我看郡主很在意黑衣人身上的刺青,可有什么说法吗?”

    这是明显转移话题,可是,时雍没有办法告诉他。

    “我也只是觉得新鲜,到底是什么东西,还得等大都督查实。”

    陈萧看她一眼,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回避,也不再多问,闲摆了一些她们上山祈福的事,门外就传来顺才客客气气的声音。

    “楚王殿下,少将军病体未愈,不便见客,您请回吧。”

    赵焕声音冰冷,一字一顿仿佛在咬牙,“我不是来找陈萧的,我要见明光郡主。”

    大晚上的,男女相处一室,本是不太好的,即便时雍是个大夫,又有丫头在侧,但外人眼里也会生出些不妥的想法,顺才从赵焕的语气里听出了怒气,望一眼紧闭的厢房门。

    “明光郡主在为将军看诊,不可惊扰……”

    “看诊?看什么东西要半个时辰不出来?”

    “……”

    赵焕这厮当真是阴魂不散。

    时雍听赵焕语气,一副捉奸的样子,有些无语。

    她进门不到两刻钟,怎么就半个时辰了?

    再说了,她要在陈萧的房里待多久,与他楚王何干?他赵焕发的哪门子脾气?

    时雍冷哼一声,“娴衣,告诉他,本郡主脾气不好,他再来骚扰,我便叫他身败名裂。”

    “哼!”陈萧听不下去了,怒斥一声,“这狗东西哪里还有什么身名?他这分明是死缠烂打,浑不在意。当真是把先帝和先皇后的脸都丢尽了。”

    说着,陈萧就要直起身来,“郡主等着,老子去收拾他。”

    “少将军稍安毋躁。”时雍慢慢收回银针,“我去。”

    她刚直起身,盘在床下的大黑就跟着动了起来,警告一般看着房门呜呜两声,然后焦灼地走到了门后。

    娴衣没有开门,在门后同赵焕说话,可是,赵焕哪里是讲理之人?

    “阿拾,你出来,我有话同你讲。”

    时雍走过去,拉开房门,看到月光下长身而立的青袍男子,眉目清凉如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赵焕盯住她的眼,慢慢上前两步,左右看了看娴衣和顺手等侍从,喉头微动,“能不能单独说话?不走远,就在院子外面就行。”

    时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认为可能吗?”

    赵焕冷哼一声,“又要说孤男寡女不方便说话吗?为何赵胤可以,陈萧可以,我不可以?我是会吃了你吗?”

    时雍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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