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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他以时间为名-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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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号窟如果是碰巧的话,那汉墓里的山鬼图也出现同样情况,就不能说是偶然了。”江执说。

    盛棠盘腿坐在椅子上,手搭着桌边微微一用力,椅子就一圈圈地转,边转边说,“而且0号窟里也有山鬼,肖也负责的区域。”

    椅子转过来的时候,江执两手往椅扶手上一搭,她就跟他直面了。

    “或许,姿势和形态也会相似。”他身体微微探前,说了句。

    盛棠皱眉,“望天的姿势?”

    0号窟的情况相比较汉墓来说更复杂些,最起码汉墓里的山鬼图是能看清楚的,只是要解决如何长期保存的问题。

    但0号窟不同,内壁随时变化,谁都不敢保证里头山鬼的真是模样。

    她提出了个问题,“如果姿势和形态一样的话,那么,0号窟里的星空呢?”

    没有。

    他们在0号窟里待了那么长时间,石壁周遭什么情况他们都一清二楚,顺着山鬼往上的位置也有壁画,却不是汉墓里的这种星云图。

    江执坐直身,大手顺势一拨,盛棠所坐的椅子又开始一圈圈地转。

    少许后他说,“你应该也听说过,在敦煌石窟里出土过一卷星图,叫唐代星图,后来被盗,现存在大英博物馆,标号为S·3326号的敦煌遗书,又被称为马本星图,是世界现存星图中星数最多、最古老的一卷。”

    他以时间为名

 第240章 看文不冒泡都是耍流氓

    盛棠听过。

    当年刚去敦煌石窟的时候,胡教授就说过那版星云图。

    随着当时藏经洞的发现,英人斯坦因从王道士手里带走了洞中珍宝数万件,其中就包括那卷《全天星图》,又被叫做《敦煌星图甲本》。

    该卷星图为绢本彩色手绘,长198米,被看作是世界最古老的天文地图。

    之前在手绘年代上有争议,后来经研究表明,那卷星图绘制于初唐,比之前预估的还要早上三百多年。

    她放下脚,脚尖撑地阻了椅子继续转动。

    看向江执,“你见过敦煌那版的星图吗?”

    江执点头。

    盛棠闻言,都恨不得膜拜叩首了,这是有先见之明跑了趟大英博物馆啊,还是……

    念头刚起,就听江执说,“很小的时候,我妈带我去看过。后来跟着师父学习的时候,又看过一次。”

    盛棠咽了一下口水,心想着她小时候也经常跟着爸妈去国外,她的老爹老娘怎么就没想过带她去瞧一眼真迹呢?要么就把歌剧院跑,要么就去意大利看画展。

    哪怕去看个教堂壁画,说不准也能跟年少时的江执来个照面呢。

    “那你觉得跟汉墓上头的星图一样吗?”她问出关键。

    “只能说像,但不是。”江执说。

    这话盛棠没听明白。

    江执想了想,问她,“你觉得古代的星空跟现在的能一样吗?”

    “肯定会有变化。”盛棠不假思索。

    所以啊,江执说。

    盛棠哎呀了一声,她这脑袋,汉墓上头的星云图怎么可能跟敦煌的一样呢?他们现在看到的可是汉墓,而敦煌里头的那卷是初唐时期绘制的。

    可回头又一想,就有了不解。

    “从汉到唐,星体会有变化,但还不至于说是日新月异吧?像是我们常说的12星座,那可是五千年前就定下来的,黄道12宫什么的,那古代先知们不都是透过占星来知未来吗?如果变化太大的话那就没参考价值了呀。”

    江执说,“从汉到唐也许谈不上是日新月异,但如果是更早之前的呢?比方说,宇宙洪荒、天地初开。”

    盛棠愣住,好半天“啊?”了一声。

    江执玩她的椅子玩得过瘾,又转了她一圈,然后按住,“我问你,我国最早研究天文天象的是哪位?”

    这难不倒盛棠啊,毕竟是课本知识。

    “齐国的甘德和魏国的石审啊,两人的着作合称《甘石星经》,也是世界最早的天文学着作……”

    江执乐了,“怪不得总成绩第一考进院校的,小丫头学识挺扎实。”

    那是……

    盛棠怪得意的。

    江执话锋却是一转,“但你说的是有史可依的,中国在远古时代就有望天祭祀的巫师,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比甘德、石审还要早?”

    盛棠想了想,点头,也对。

    江执的身子朝后一靠,轻声说,“《全天星图》前为《气象杂占》,后为《解梦及电经一卷》,星图居中,就这一小卷极为珍贵。可你有没有想过,当时这卷星图是怎么绘制的?直接照着星空临摹?还是,这卷星图只是个粉本,就跟敦煌壁画的其他粉本一样?”

    粉本对于壁画修复师来说是最常见的,是在制作好墙面和壁画线描稿后,将画稿复写上墙的方法,又叫谱子。

    说白了就是壁画画工使用的画稿。

    粉本在汉唐的时候就很流行了,而粉本的初稿多数出于高手画师、人物形象生动,配景工整细密,艺术水平很高。

    别说当时不少学徒都会把粉本作为学习的范本,就算拿到现在,有些壁画留下来的粉本也是壁画修复的重要依据。

    例如藏经洞里出土的佛五尊型纸,就是典型的纸、墨、针穴线粉本。

    而江执的推断倒是盛棠之前没想过的,她好奇,“那么精良的手绘卷能是粉本吗?”

    “只是推测,毕竟形成年代久远,谁都不敢保证当初作者手绘星图卷的真正目的,就是想留给后世,还是只是作为粉本的存在。”江执说。

    盛棠一激灵,“一旦要是作为粉本的存在,那……”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江执看着她,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盛棠顺着自己脑子里的这条线继续往下捋,清清嗓子,“一般来说,粉本都是拿来做壁画的,当然也有做不成壁画的。假设,这卷星图就是打算上石壁的壁画,那……如那幅星云壁画在哪?”

    这卷星图是在藏经洞里发现的,而放眼整个敦煌石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星图壁画。

    江执闻言后,抿唇浅笑。

    盛棠见状,眼睛里藏星,晶晶亮的,嘴巴转甜,“师父你知道呀?”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觉得江执是博学多才的代表,而今晚从汉墓上来了之后,她的这种想法更强烈。

    看看她稀罕的男人多有想法,那么难编的故事都能想出来。

    江执一瞧她这样,就有心逗弄了。

    朝着她勾勾手指,“你过来,为师给你讲个故事。”

    讲故事盛棠肯定爱听。

    两脚撑地往前一蹭,椅子连人都滑到江执跟前。

    江执却看着不大满意,微微一挑眉,“靠近点。”

    ……还不近吗?

    盛棠又拖着椅子往他面前靠了靠。

    “再近点。”江执懒洋洋的,“小七,你屁股是黏椅子上了?”

    盛棠何其机灵,蓦地就明白了江执的意图,二话没说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条胳膊搭他脖子上,整个人顺势坐他怀里。

    偏头问他,“近吗?”

    江执满意了,胳膊圈了她的腰,呼吸间就都是她身上的清香。

    “藏经洞被发现后,王道士曾经给清政府写过一封手信,上报了洞中珍宝数万件的情况,只可惜当时慈禧不加理会,或者说无暇理会,总之,导致了大量珍宝流失海外,其中就包括那卷全星图,可是,有传言说那卷全星图压根就不是完整的,所以不能‘全’字来命名。”

    “只是其中一截?”盛棠不解。

    可是不对啊,那卷星图前后都有内容。

    江执说,“确切来说只是画了其中一截,不能算是画全了。”

    盛棠倒吸一口气,“但是从内容来看,上头可是标注了1339颗星星的位置啊。”

    “远远不够。”江执微笑,“就像我刚才说的,宇宙洪荒,天地初开,算上这些可不仅仅那些星星,如果再有银河之外的时空,那就是无数星海。”

    盛棠愕然,“这……怎么可能画的下?”

    而且从年代来看,太不可思议了。

    但江执能这么说,肯定是有一定依据的,这么一想心里又是十分痒痒,手勾着他晃了晃,“快说快说。”

    她兹要主动凑近,对于江执来说就很受用,他收了收手臂,将她搂紧了些,说,“听说敦煌里还藏着一幅‘异时同图’的星图壁画,就在传说中的第二藏经洞里,至今为止都没被人发现。”

    他以时间为名

 第241章 北京今天天气不错你们那呢

    盛棠对“异时同图”这个词当然不陌生。

    像是莫高窟中的《舍身饲虎图》,其画法就采用了异时同图。简单说就是以单幅构图的形式,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把不同时间和空间发生的故事巧妙地安排在一个画面里,并且在一个统一的画面上同时表现多个情节和人物。

    敦煌莫高窟第254窟中《舍身饲虎图》是极具代表的一幅壁画作品,也是盛棠之前打算临摹完《降魔变》之后再去临摹的工作计划。

    如果不是遇见了江执,那她现在该会是在254窟中工作了吧,又或者是转了敦煌文创那边,开始设计一个又一个精美的周边产品。

    所以说啊,人这一生不定会遇上什么人。

    有的人遇上了也就遇上了,擦肩而过,只是短暂的影响了一下然后各奔东西;有的人遇上了却成了深刻,他的某句话、某个举动就在瞬间改变了你的决定,甚至是你的人生。

    江执是后者。

    盛棠觉得,遇上了江执,她的人生轨迹也一并发生转变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敦煌里其实是藏了一幅更全面的星图壁画?囊括了不同时间下的星图?”

    江执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盛棠觉得匪夷所思,“这能是真的吗?”

    江执沉思,“我也是听说。”

    “听谁说的?胡教授?”

    江执沉默,良久低声,“薛顾先。”

    盛棠见他的样子,心口就蓦地一恸,他每每提到薛梵教授只是叫他的名字,而且只叫薛顾先。

    他是那么执拗地叫着薛顾先,从不肯叫他一声爸或者薛梵。

    盛棠没再刨根问底。

    想来薛梵教授能这么说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有人传第二藏经洞就在0号窟里,也许,这也是薛梵教授至死都要护住0号窟的原因吧。

    可真有第二藏经洞吗?

    谁都无法判断。

    江执转了话题,不再提薛梵,而是说,“汉墓里的星图跟敦煌那卷上的星子分布不同,但也能看出规律来,所以绝对不是胡乱画上去的。我们假设那幅完整的星图壁画存在,那汉墓里的这幅,是不是也是全图的其中一部分?就跟敦煌星图的性质一样。”

    盛棠听得有点糊涂。

    “那为什么不画整幅?总不能是因为面积不够吧?”

    “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是假设那幅全星图存在的基础上进行。”江执轻声说,“听过伏藏吗?”

    伏藏……伏藏……

    江执见她皱眉凝思的,刚要开口告知,就被她一下捂住了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听我爸说过。是出自佛教,话说就是在战乱年代,为了避免佛法受损,高僧会带领其弟子将佛教典籍和文物、法器作为伏藏品藏在各处,等时局稳妥,后世弟子再将其掘出,继续弘扬佛法。”

    江执偏头看她。

    她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怎么了?”

    江执笑言,“我发现你爸那个人……”

    “你想说我爸什么?”

    江执想了想,还是有点求生欲的,“我是觉得他教你东西教得有点杂。”

    盛棠忍不住笑了,“你直接说我爸不务正业就完事了。”

    “不务正业也有不务正业的好处,最起码不用我再多浪费口舌。”江执这话里有想着盛子炎的架势。

    盛棠挑眉看他,似笑非笑的。

    “当然了,如果你想听我讲,我也乐此不彼。”江执又把话给往回圆,“在讲故事上,我觉得我不输给你爸。”

    盛棠看着他。

    看着看着就心生感动,忍不住搂紧了江执。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突然心疼起江执来,想着她自小就在蜜罐里长大的,不说胡作非为吧,也一路横行到大,总觉得不管自己怎么折腾,哪怕真是闯祸了,她身后还有爸爸妈妈呢。

    可江执呢?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么小的他,在医院送走妈妈的那一刻他该是孤寂痛苦的吧,也是那么小的他,只身一人前往戈壁深处誓要找到爸爸,危险降临的那一刻他该是无助恐惧的吧。

    那么小的孩子,那些个大生大死的事他是怎么扛过来的呢?

    江执不知道盛棠这七拐八绕的心思,不过说了句不会输给她爸,怎么把她感动成这样?这要是让盛子炎看见了得有多伤心。

    但她难得投怀送抱,江执也享受她跟只黏团子似的拥着他,软塌塌的搂着舒服。他就任由她搂着,抬手轻抚她的后背。

    “小七啊。”他轻叹,“你可以适当少点劲,我快被你勒断气了。”

    盛棠一听,松了手劲,但还黏着他,忍不住说,“要是我小时候认识你就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吃那么多的苦。”

    江执这才恍悟她突然情绪化的原因,哭笑不得的,他说什么了就让她想起他悲惨的童年?

    他认真地回她,“相信我,如果你小时候就认识我的话,我会吃更多苦,因为我还得照顾一个走路还不利落的小娃娃。”

    盛棠一愣,松开手臂看着他。

    好半天哦了一声,说了句,“那算了吧。”

    这话说的,江执可气又可笑的。

    “伏藏之后呢?”盛棠还能接回之前聊的话题。

    江执也不再想七想八的,拉回正题,“我就是告诉你有伏藏的这种形式,假设有第二藏经洞,假设藏经洞里真有一块最完整的星图壁画,那制作壁画的人会不会做两手准备,一旦壁画永不能面世,要怎么办?”

    盛棠听明白了,赶忙说,“所以会有部分壁画分布在各个地方,组合起来也会成一幅完整壁画?”

    江执点头。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时间久远,想要逐一找到分身再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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