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回家种田了-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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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排好了?”
黄秋莲不知道老太太在心里拿她和几个妯娌们比较了一番,答道,“都好了,房间刚好够用,就是不知道他们住多久,咱们的干草,我想着多备些,多一个马吃草料。”
“那是应该的,你多操心点,让你闰女也跟着你,该学着处事了,马上就嫁人了,省得到公婆家,遇到事,缩手缩脚的,让人看不起。”
“哎。”
*
花嬷嬷才坐下歇了一会儿,清点了礼品单子,就命人把礼品送到金苹房里了。
她拉着金苹的手,指着那一盒人参,“这是千年人参,夫人听说你常吃,特意让我带的。”
“这是百年灵芝,灵芝极少,我们府上也没多少,拿了三个。”
“这是燕窝,上好的血燕,夫人是真心拿你当姐妹呢。”
韩凝雪不在,她才敢说这话。
韩凝雪是谁,一听就知道她在说什么。
当然,金苹也不傻,听得出来,但是她不如韩凝雪,敢说,敢做,敢挑开里子,不要面子。
金苹喃喃着,说,“多谢夫人了,我也拿她当姐妹,她好好的,我们也放心。”
话赶到这儿,正如了花嬷嬷的意。
“唉,我们夫人呐,自你们走后,夜夜想着雪儿小姐,时常伤春悲秋的,老身看了,心里直难受……”
全程,花嬷嬷在说,金苹低眉顺眼的听着,心里翻江倒海的。
直到花嬷嬷说够了,才停下来,“哎,你看我,明明夫人说了不让我提这些事的,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你自小看着夫人,自然忍不住多说一些。”
见她脸色有些不好,花嬷嬷笑了,“也是,我自从当了夫人的奶嬷嬷,这辈子就一直跟着夫人,我这年岁也渐渐大了,许多事不中用了,夫人念及昔日恩情,仍然用我,还给我养老,这辈子,就算无儿无女,我也无憾了。”
点了题,花嬷嬷便走了。
独自留下金苹一人。
金苹思索着她的话,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养大的女儿,怎么能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了。
可是不给,那是她亲娘啊。
人家母子连心,雪儿说不想,就真的不想吗?
也许,她也可以像花嬷嬷那样,跟着雪儿,一辈子,她也是知足的。
未料到,韩宗忽然推门进来,见她正在抹泪,看一眼礼盒,眉毛一跳,“花嬷嬷来过了?”
196韩凝雪也是一个凡尔赛
金苹知道瞒不过他,指了指礼盒,“都是上好的补品,可贵重了呢,江夫人真是好,还记着我生病了。”
呵,那她可不像是收到礼物,开心的样子。
“想拿这些换雪儿,我们不管,但凡雪儿想走,我们也拦不住,雪儿不想走,谁也动不了她。”
一句话,就跟定海神针似的,就把她那颗左右摇摆的心给定下了。
脸上的荫郁,一扫而空。
“是的,只要雪儿高兴,我们不拦着。”
晚间,四下无人,韩凝雪敲开了韩宗的房门。
“雪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快进来。”
韩宗四下看了看,关上门。
金苹一听是她,忙穿了衣服出来,拉着她就往被窝里按。
“大晚上的,怎么还往这跑,多冷啊。”
“我这不是有事么。”
韩凝雪紧了紧外衣,往她跟前偎了偎,她的身上,有她眷恋的味道。
韩宗进来后,自发的坐到另一头,披着衣服。
“雪儿来是有事?”
“嗯,我想爹娘陪我一块去京城,自小到大,我可从来没离开过你们,我不想一个人去。”越说,她越往金苹怀里挤,金苹怜爱的搂着,摸着她柔顺的细发。
“放心,咱们有马车,谁也拦不住。”
韩凝雪笑了,“谢谢爹。”
金苹拿食指点她,“傻孩子,跟我们还说什么谢谢。”
“要说啊,谢谢你们救了我,谢谢你们这样疼我爱我,有你们,我才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你们就是我的荣华富贵。”
金苹听得眼中一热,热泪滚到眼角。
“你今天睡这儿吧。”
“不用了,我还回去,虽然不知道江夫人要我去做什么,但是有你们,我就不怕了。”
韩凝雪说完,朝金苹脸上亲了一口跑走了。
韩宗气的指着她,“好啊,把你爹给忘了是不是?”
韩凝雪跑到门口了,又折返回来,伸着头,嘴刚撅起来,就给韩宗一掌拍回去了,“行了,别来回跑了,快点睡觉去,明天你要是冻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韩凝雪朝他吐吐舌头,笑着跑走了。
屋内起了笑声,很快又息了下去。
第二天,老太太指挥着全家人把藏起来过冬的食物拿出来。
“你来的不是时候,要是再早来一两个月,正好赶上瓜结果,麦子熟,满山遍野的好吃的,吃都吃不完,还好我们这儿有存下来的,特意拿出来做了,比不上你们府里的,但是是咱地地道道种出来的,你尝尝看。”
花嬷嬷笑着点头,“果真,味儿不一样。”
“您喜欢就成,改天您走的时候,我给你装上一车,顺便给江夫人尝尝。”
金苹忍不住想劝她,您对人家这么好,可知人家是来抢她女儿的?
算了,就算知道,她也一定巴不得雪儿赶紧认下江夫人,她们好趁着沾光呢。
想到这,她觉得,只有韩宗才是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他的心,和自己的是一样的。
韩凝雪笑着道:“奶,我住在江府的时候,见人家园子里种了,现在应该结出不少了吧?”
她主动说话,花嬷嬷立马来了精神,笑着说,“可不是,那窝瓜啊,长得又大又圆,吃起来甜丝丝的,夫人专挑了一个留着,就等着你去了,做窝瓜汤呢。”
“哦,窝瓜汤我也会啊。”才不稀罕呢。
花嬷嬷仍笑,“我们府里做的,和你们做的不一样,里面加了莲子,再加银耳,加冰糖,煮的粘粘的,甜甜的,吃起来那叫一个美,你尝了一定喜欢。”
老太太听了直咂舌,“这听着就费功夫,真做出来,不知要费多少时间,多少柴禾呢。”
其他人听了,忽然觉得碗里的饭不香了。
虽然这一年下来,肉没少吃,饭也越来越多,一天三顿,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可一听说这精细的做法,还是忍不住有些馋。
“哦,不巧,今天我们也做了一些,加的和你说的一样,嬷嬷尝尝看。”
韩凝雪招招手,绿儿端上来一盅玻璃碗,放在花嬷嬷跟前。
透明的玻璃碗,光滑细腻,里面的窝瓜粥,淡黄的颜色,衬得越发的精致玲珑。
花嬷嬷惊叹,“这,这,是玻璃碗?这……”
“唉,也没什么,就是帮了越延平一点小忙,说是要答谢我,派人送来的。我这里有一整套呢,八个。”
她毫不在意的说着,好像是极平常的事。
花嬷嬷忍不住多想。
她这次来,是带着使命的,老爷再三叮嘱过,不可让韩凝雪知道。
她和越小将军私交甚好,越将军最近和三皇子好像越走越远,亟待和韩凝雪……
“早就听说越将军掌管制造,向皇上献了一套八宝玲珑碗,龙颜大悦,官升二级,赐银百两,小姐与他交好,夫人知道,一定放心。”
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惊叹眼前的这套上好的玻璃碗,还是该惊叹韩凝雪的交友圈,竟然连越将军的名字都能直乎了。
这私交,得好成什么样啊。
最关键的是,她这个时说越将军,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在告诉花嬷嬷,她的意中人是越将军?
就是那个救了她的,将军的儿子?
这也算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吧?
饭桌上气氛有些怪异。
韩凝雪可没这些人能想象,羞涩一笑,“嬷嬷快尝尝吧,天冷,一会儿就凉了。”
花嬷嬷拿了瓷勺,挖了一点,送入口中。
甜糯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到达四肢百骸,舒缓着全身的每一根毛孔。
“嗯~”
忍不住舒服的哼出声来。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花嬷嬷脸微微红了一些,不好意思的放下勺子,镇定道。
“果然不错,竟比我们府上做的还好,可是绿儿做的?”
绿儿忙回,“是我说过一次,小姐听到了,指点着让我做的。”
花嬷嬷终于找回了一点面子,满意道:“不枉雪儿小姐放了你家人的奴籍,好好跟着小姐,夫人那边可记着呢。”
绿儿感恩的朝她行了一个大礼。
韩凝雪没拦着,到底是花嬷嬷手下出来的人,她要是不行礼,花嬷嬷还会想着,她是不是在她这里偷懒了。
说了这么久,金苹有些忍不住了,想着昨天雪儿说的事,准备提一下。
197烦不起标题
“这雪儿……”
韩凝雪忙按住她,“娘,您是觉得这不好吗?小心一会儿爹让你吃药。”
金苹一吓,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又忍不住笑着点她一下,“你啊,竟然敢拿你爹揶揄我,可不许到处乱说,我哪有觉得不好吃。雪儿做的,怎么样都好吃。”
“那你可得吃完,不然,我不依。”
韩凝雪偎着她的肩膀,非要亲手喂她,金苹不好意思,但又不想拒绝,只好张嘴吃了。
看得老太太一阵阵的眼热,怎么她女儿没像韩凝雪这般孝顺呢。
其他人也是一样,但是想着他们时常骂女儿,打女儿,女儿自然也不会像韩凝雪这样和他们亲近了。
而那些女孩们,心里就更羡慕了,看着那漂亮的碗,和那碗里的甜粥,渴望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雪儿,你别光给我,你也吃点。”
韩凝雪就着她推回来的勺子,吃下了,又挖了一勺喂过去,“娘也吃。”
花嬷嬷笑着,看她们母子逗乐,叹,这样的幸福,竟不属于夫人,真是亏的很。
花嬷嬷心里泛着酸,越发的理解江夫人,若她有这样一个好女儿,跟养父母亲,不和自己亲,她也难受,毕竟,那几个姐儿,和江夫人的人,总是差着点什么。
成功的让花嬷嬷嫉妒的说不出来话,韩凝雪心里很爽。
老大作了表率,“这些粥本来就少,你们姐妹们分着吃。”
她学着韩凝雪的样子,一人喂一口,不偏不倚。
有她开了个好头,其余的人自然是跟着学的。
你家有,我家也不能少。
一时间,饭桌上,其乐融融。
而另一边,韩宗神色凝重。
老大拍着他的肩膀,坚定道:“四弟只管放心,家里老娘有我照顾,你们院子,我让你大嫂时常打雪,只管陪雪儿去就是了。”
“就是,家里有我们呢,你有事,只管跟我们说。”
老二老三也点头同意,还举了酒杯。
韩宗和他们碰了一杯,一口饮尽,嘶的一声。
“谢谢哥哥们,金家那边,也烦你们照应一点,听说金宝那边又想来闹。”
“放心,念苹那丫头不是嫁了小二么,人家那边有人脉,不过,二哥在城里做事,消息灵通,能帮忙的时候,自会去帮。”
说了这么多,韩宗还是郁郁寡欢。
老大以为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又道:“你是担心过年娘和你们都不在家,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吧?放心,我们都忙得很,没时间吵架。”
“唉,哥,我不是担心这些。”他又喝了一盅酒,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你说这好好的,说好了让我们在家里好好过日子,这才几个月,又来喊雪儿去过年,你说,我怎么能放心呢。”
他们还不知道雪儿的真实身份,韩宗也没打算说破,他想多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对雪儿,对他们都好。
老大他们仍然觉得他是多余的担心,劝解一番。
最后韩宗也只得叹着气离开了。
才出门,他就看到韩文耀在他们院子里劈柴、
恍然间,韩宗发觉,他长大了。
身子硬朗起来了,脊背挺得直直的,仿佛有千金重担,也压不弯。
年轻气盛的样子,同他当年,别无二致,就是这荫郁的气质,不太像。
高高扬起的臂膀,握着重重的斧头,一斧头下去,圆圆的木桩,一分两瓣,那虎虎生风的气势,好像是在劈仇人似的。
他正要和他说话,就见他停了下来,望着另一边,身上的阴郁忽然散开。
“雪儿。”
“文耀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劈柴多累啊,你歇会儿吧。”
“没事,我才劈这一点,你离远些,别伤着你了。”
那天金苹的话,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他迅速躲在旁边的大缸后面,听他们说些什么。
“你早上吃的什么,饿了没?我那里温着一碗白玉汤,绿儿,去端过来。”
绿儿知道这是在打发她出去呢,哎了一声,转身从另一道门走了。
绿儿一走,韩文耀就扔掉斧头,问她,“她来做什么?”
“江夫人让我去京城,看这架势,不去不行呢。”
按他们说好的,两家人最多也就是书信来往了。
韩宗摸摸胡子,他就不该偷偷的给江夫人发什么求救信,让她想办法让三皇子改变主意。
她非但不让三皇子改变主意,反倒要帮着三皇子。
呸,还说爱雪儿,爱个屁,她那是叫爱雪儿吗?那叫害雪儿。
她就是爱权势、想要再再往上走,做皇亲国戚。
呸,真阴险。
正在聊天的两人还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
“我陪你。”
“真的?”韩凝雪笑着看他。
韩文耀被她看的耳朵一热。
“嗯,真的。”
他不自在的看向别处。
“以什么身份呢?”韩凝雪努力暗示。
“车夫。”
韩文耀一说出口,就知道韩凝雪会耍小性子,生气。
果然。
“哦,马夫啊?那好,马夫是不用吃这么好的东西的,不如我倒了它。”
韩凝雪端过绿儿手里的碗,就要扔,韩文耀及时拦了下来。
轻声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