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深海渔场-第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这才提着那条带鱼去了船舱。
一到船舱,陈庆生就低声道:“德哥,刚才对不起了。”
“没事。”贺明德摆摆手,“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我虽然马上要走了,但我跟小阳已经说好了?你们几个都会继续跟着小阳,不用表现得那么刻意?太刻意了反而不好。”
“我知道。”陈庆生苦笑道:“可是我怕啊,我怕到时候老板他一买大船就不要我了?其实严格说起来我的工作经验还是不够格当一条大型远洋渔船的水手长的?我担心到时候老板会把我给留在你的船上。”
贺明德笑笑后说:“怎么?你就这么不乐意留在我船上?”
陈庆生摇头,“德哥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要是不乐意会跟着你跑到这条船上来?可是到时候这条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跟项老板是怎样的人我没得话说,可别的老板呢?你打过交道了没?”
“不说这个了。”贺明德摇摇头,“剖鱼。”
干煎带鱼很容易做,是一道做法简单又非常美味价格还不贵的家常菜。
陈庆生剖好鱼后首先准备好了一包香糟卤,这是做干煎带鱼所必不可少的一份材料,因为干煎带鱼需要配上卤水才好吃。
卤水的做法也简单,香糟卤400克+水200克+糖10克,搅拌均匀,再撒上一些葱花香菜之类的,就算是配置好了。
值得一说的是这些卤水不是等鱼做好后淋上边的,是在煎带鱼前将带鱼给切成碎块,放到这些卤水里边泡,侵泡的时间也没有一个准点,时间短点,侵泡个十分钟就行了,味道也淡些。
要是口味比较种的,那就侵泡时间长点,这样干煎出来的带鱼味道也咸些。
陈庆生将带鱼块放在卤水中炮制了大概十五分钟就捞了出来,相对来讲他其实还是喜欢味道淡一点,这样可以保留带鱼的原汁原味。
贺明德看到陈庆生把带鱼从卤水中捞上来就要下锅赶忙叫住他,“你干嘛呢?鱼皮都不刮就下锅?”
“不用刮,炸到金黄的鱼皮其实就是整条带鱼身上最好吃的部位。”陈庆生直接将那些带鱼肉倒入锅中用小火慢慢煎炸,咸香味很快就飘满了整个船舱。
干煎带鱼做法相对简单,一会炸香后出锅就能食用。
红烧带鱼的做法就要难多了,光材料就需要准备盐、白糖、料酒、葱、红辣椒、淀粉、姜、蒜等,它与红烧肉相比虽然都带一个红烧,实际上做法却一点也不相似。
那边陈庆生已经在煎带鱼了,贺明德这边才刚刚用葱,姜,蒜,盐,糖,料酒,淀粉调成高汤汁,至于带鱼则还在用盐跟料酒腌制去除腥味。
197 红日升
“德哥,你的这个速度不行啊。“陈庆生得意地将锅里的生煎带鱼夹出一块放到口里尝尝,“嗯,唇齿留香,还有丝丝的咸味,鲜。”
贺明德不为所动,做生煎带鱼与红烧带鱼本来就步骤不同,他懒得与陈庆生去比速度。
贺明德不紧不慢地往锅中倒油烧热,然后放入红辣椒炒香,又倒入带鱼煎至金黄,最后放入葱段翻炒。
当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葱花的香气时候贺明德往锅中加入调好的汁入味,然后装盘。
“好了,我的红烧带鱼也做好了。”贺明德将那大盘子递给陈庆生道:“试试?”
“好。”陈庆生也不客气,立即就夹起一块塞到自己嘴里,然后他毫不吝啬地赞扬道:“果然鱼肉细腻鲜嫩,口味咸中带甜,好吃。”
贺明德却摇摇头道:“在船上的材料有限,只能够做成这样了,如果要是在岸上先腌好带鱼裹上鸡蛋液再入锅煎炸味道会更好。”
“走,把菜给他们端出去。”
项阳为船员们准备的晚饭当然不可能就只这一条带鱼。
在贺明德他们做带鱼的那段时间里,别的船员已经将一顿丰富的晚宴准备就绪,除了必不可少的各种水果蔬菜沙拉外,还有大筐三四两一只的梭子蟹,以及许多整个烤熟的小鱿鱼。
“船长,你先啃个螃蟹。”有船员从那筐螃蟹里挑了一个最大的梭子蟹出来递到项阳的碗里。
项阳其实已经吃饱了,而且他其实并不是十分喜欢这种原汁原味的螃蟹味道。他看看坐在自己旁边正笑呵呵捧着一块哈密瓜在啃的徐放,很是自然地就将那只梭子蟹送到了徐放的碗里,“徐师傅你今天最辛苦,这只最大的螃蟹理应该给徐师傅吃。”
项阳这话可不是胡扯。
自从出海以来,徐放几乎就一直都呆在驾驶室里,别的船员休息的时候他都一直在工作。
徐放接过项阳递过来的螃蟹有些受宠若惊,“老板,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很不错了,说真的你的工作量真的很大,徐师傅你再坚持一会,等下次我买了大船,我就再请一个会开船的员工,到时候有他帮你分担工作你就能轻松一点。”
徐放这才不再拒绝,从那只梭子蟹上首先掰下一只螃蟹钳子,在低头去啃螃蟹的时候眼底明显地闪过一丝喜意。
也不知道他是在高兴个啥。
若是他知道以后项阳换了大船动不动就进行远洋捕捞,时而就是人休息船不休息,两个驾驶员两班倒二十四小时航行不知道还能不能够乐得出来。
这一餐吃到最后每个船员肚子都是吃得鼓鼓的了海鲜都还没有完全吃完。
吃剩下的那些海鲜项阳也没有再冷冻起来的意思,直接大手一挥,就叫方友群拿去喂了虎头海雕跟海狗,就连那两头座头鲸都分别分到十几只烤鱿鱼,大概除了座头鲸,所有人和动物都吃撑了。
吃过晚饭,渔船又往东航行了几个小时,项阳因为早早地便入了睡,也不知道徐师傅究竟一直开船开到几点才入睡。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蒙蒙亮项阳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这时候徐师傅还没起床,渔船打着大探照灯静悄悄地停在海面上。
“小阳,起床了?”甲板上并不是空无一人,项晨他朝项阳打招呼道。
“嗯。”项阳狐疑地看看项晨,“哥,你这是一晚上没睡还是起来了?”
“昨天晚上轮到我值班,也不知道为啥,一晚上没睡现在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项晨笑着道。
项阳打量了一翻四周,四周皆是茫茫大海,他不由问道:“我们现在这是到哪了?”
“具体到了哪儿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已经穿过东吾洋渔场了。”
项阳点点头,这点倒是项晨不说他也知道,如果要是还在东吾洋渔场内的话这海上不可能会看不到一艘船的。
“我起来了,你去睡一会吧。”项阳说道。虽然项晨说他现在不困,但项阳可不相信这是真的,昨天白天项晨可是没少干活,晚上又熬了一晚上,铁人也熬不住。
“行,那我先去眯一会。”项晨也不跟项阳客气,转身就朝着船舱内走去,反正项阳已经起床了,值夜班也就已经没有了意义。
项晨走后,项阳独自一个人欣赏着日出。
都说在泰山上看日出看云海是难得一见的奇观美景。
实际上在这海上看日出震撼一点也不比在泰山上看日出来得差。
首先天空还是一片浅蓝,很浅很浅的。
转眼间,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缕金光。
金光照耀的范围慢慢扩大,越来越亮。项阳知道那是太阳就要从天边升起来了,便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里。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里出现了一轮红日,红日虽然红,但却并不刺眼,慢慢儿,一纵一纵地使劲儿向上升。
又过了一会,红日便冲破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
在那一刹那间,那红日便发出夺目的亮光,射得项阳的眼睛发痛,天地间也瞬间一片光彩雪白。
这时候船上的船员也都陆续起床了。
“船长。”
“老板。”
“阳哥。”
他们看到甲板上站着的项阳,连忙朝项阳打招呼。
项阳也一一向自己的船员问好。
很快,船员们洗漱完毕并吃完早餐。
“出发。”
项阳一声令下,渔船锅炉瞬间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渔船后方的水浪开始翻滚,没过多久渔船便开始往前前进,航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船长,我们今天还是一直向东?中间要停留一下或者撒一网吗?”大约半小时后,周旺走到项阳面前问道。
项阳首先走到甲板边上看了看,离开百舸争流的东吴洋海域后,附近海域的鱼儿果真慢慢多了起来,项阳透过玉贝清晰地看到海底有数量数不清的鱼儿在游来游去。
“当然要撒网。”项阳扭头看向周旺,他有意考考周旺,于是便说:“不过在什么地方撒网有待讲究,老周,如果要是让你选择的话你会选择在什么地方撒网?”
198 荷包
“这会儿一没洋流,二没潮汐,三又是在完全陌生的海域,我哪晓得要在什么地方撒网?”周旺苦笑着摇摇头道:“不过,依我的经验来看,这片海域离东吾洋渔场不远,捕鱼的船只又远远少于东吾洋,渔业资源肯定比一般海域要丰富得多,我觉得可以在这里洒一网下去。”
“好,那就依你的,就在这里放网。”想要顺势就道。
“行。”
周旺立即招呼几个正聊天吹牛的船员朝着绞车走去,虽说流刺网渔船放网非常简单,按一下绞车的放网开关就行了,可机器始终是机器,难免会碰到故障的时候,周旺每次放网的时候都会带几个船员过去处理应急事故,虽然这些人一次都没派上过用场。
这时候方友群手里抓着个鱿鱼走了过来,“奇了怪了,虎头海雕跑哪去了。”
“嗯?”项阳这才想起自己一早上起来到现在都还没看到虎头海雕的踪影,他连忙朝着船舱顶上看去,有时候那只虎头海雕会喜欢站在船舱顶上吹风。
“没看到就没看到吧,虎头海雕在空中属于王者,在浅海区域也属于最顶尖的海洋掠食者,更何况它跟那两头座头鲸混熟了,真要是遇到危险那两头座头鲸不会不管的。”项阳说。
项阳正说着呢,远处的天边就出现一个小黑点。
方友群立即喊道:“阳哥,你看。”
“啾——”
项阳还未抬头就先听到一声嘹亮的鹰鸣。
项阳立即笑道:“看来是昨天晚上没吃饱,自己出去捕鱼了,也是该适当地减少给它的食物了,要不好好一只虎头海雕硬生生要被我们给养成走地鸡了。”
“啪。”
这时候虎头海雕落在了船舱顶上,还从船舱顶上丢下来一个破旧的布袋。
“咦,这是?”项阳立即走过去将那个布袋捡起。
方友群伸着脑袋,提醒道:“阳哥,小心这上面有病毒之类的感染物体。”
项阳摇摇头,对细菌这类的东西虎头海雕比人更加敏感,虎头海雕既然把这个布袋捡回来,那就大概率证明这个布袋是干净的。
这个布袋看样子似乎有些年头了,丝线一扯就断,上边很多地方还长满了绿毛,在其左下角的位置还有一个三指大小的破洞。
“这似乎是一个古代女子用的荷包。”方友群兴奋道:“阳哥,你说这玩意会是古董吗?”
“放心,就是你成古董了,这玩意也成不了古董。”项阳稍微一用力,就将那个荷包给扯成了几块碎片,都破成这样了,别说只是一个荷包,哪怕就算是元朝青花瓷也将变得一文不值。
结果令项阳没想到的是那被扯碎的荷包里边竟然还有东西,随着荷包一破,里边的东西立即掉在了甲板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这,这是铜板?”方友群惊道。
“很奇怪吗?”项阳从甲板上把那三枚铜板捡了起来,“荷包本来就是古代女子的钱包,装点铜板有什么奇怪的?”
“让我看看这荷包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项阳用力擦了擦第一枚铜板上的绿毛,那枚铜板的正面刻着四个字,最上面那个字读嘉,中间是一个正方形的孔,下面那个字绿毛太多了,项阳看不清是什么字,不过项阳大概能够猜得到,应该是一个庆字,至于左右两边的那两个字则是通宝。
铜板的北边则是两行数字,方孔上边的那行数字是1769,下边那行的数字是1820。
“这荷包应该是嘉庆年间的古人掉到海里去的。”项阳笑着道。
随后项阳擦了擦第二枚铜板,第二枚铜板上的字迹倒是比较清晰,正面写着的是乾隆通宝,背面刻的是1736跟1796。
“怪事。”项阳皱了皱眉,他又看了看那个被扯坏的荷包,上边连一朵花纹都没有,一看就不是什么富贵家小姐掉的,一个寻常女子的钱包内怎么分别会有两个不同版本的铜币?
项阳赶忙看向第三枚铜币,这下项阳更不懂了,因为第三枚铜币上正面写的是太平通宝,背面则是两朵鬼画符样的花纹,根本没有数字。
既然搞不懂项阳也就不多想了,随手将那三枚铜板递给方友群道:“这三枚铜板你帮我拿去洗洗,晾干后帮我找个小盒子装起来。”
方友群接过那三枚铜板看了看,他道:“船长,这铜板很值钱吗?我去年过年的时候在壶海镇上就看到一个摆地摊的,他那地摊上大把的这种铜板,才几块钱一枚。”
“我也不知道值不值钱。”项阳说的是实话,他之所以动了收藏的念头只不过是他单纯的比较喜欢这些老物件,不值钱也没事,他就是自己收着玩玩,值钱也没用,这玩意到了一个喜欢老物件的人手里是绝对不会卖的。
“行吧。”方友群拿着那三枚铜板一路小跑着朝着一个水缸跑去。
项阳抬头看了看那虎头海雕,随手就将破烂的荷包朝着船底下丢去。
荷包刚丢下去,项阳霍然就抬起头,他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不对。
这儿是哪?
渔船航行到这,即便是要回到最近的一片岸也至少要几个小时,这还是以现代渔船的发动机来算的,要是以古代船只的航行速度来算,这儿毫无争议地已经算得上是远海。
在近海捡到一个荷包不奇怪,可能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