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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表哥他心有白月光-第19章

小说: 表哥他心有白月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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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表哥似不经意地向这边瞟了一眼,又微眯起眼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流露出说不清的情绪。

    良久,他忽然喃喃自语地道:“卿妹妹也喜欢画画。”

    我一呆,看芸儿一眼。芸儿忙端着茶托出了书房。

    又等许久,他却不曾再吐一个字。

    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他主动说起郎玉卿。

    郎玉卿。那个占据了他整颗心的妙龄佳人,就那样过早地香消玉殒了。留下了为她痴为她傻为她狂的二表哥孤独一人。而我,每日空守着这样一个绝代公子,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这些事,不想倒也罢了。一想起来,不由得就让人心灰。

    不知怎的,我忽然就开口,幽幽地问道:“我是有哪里不好吗?”

    二表哥很是意外。睁大一双丹凤眼,凝视我许久,缓缓道:“没有。”

    我咬咬唇,忍不住直视着他追问道:“那为什么?”

    垂着眼眸沉默良久,他神情间满是悲伤和无奈,沉声道:“别无他尔。你不是她,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我无比气馁地重复着他的话。

    他沉默不语。面色阴郁。

    我垂着头,咬着唇,努力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你不是她。

    如果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好,那么我还有机会改,还有机会得到他的心。然而,这一句“你不是她”便将我生生打入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我当然不是她,也不可能成为她。

    屋子里一片寂静。

    “对不起。”二表哥低声道。

    “这并非你的错。你没必要为此道歉。”我努力挤出一个惨淡的笑,“说到底,我毕竟是家里长辈们强加给你的。”

    我默默地卷起晾干了的画轴,又默默地卷起他写的字。正要跨出书房门时,二表哥忽然在背后道:“表妹,你若真喜欢那孩子,不如就将他留在身边吧。”

    我有些惊讶,道:“我再想想看吧。”

    阿牛的出现,感到意外的不止是他娘李巧嘴。

    咏梅开始以为是二表哥新买的小厮。听说是李巧嘴的儿子,我只是带来住几日,更是不解,问该安排他住哪里。

    我说,让他与佑安住一起吧。

    咏梅又问每日该安排他干些什么。

    咏梅一句接一句,显得咄咄逼人。

    我心中不悦。告诉她什么都不用安排。他算是我的小客人。

    咏梅退下是讪讪的。

    阿牛是个懂事的孩子。每日佑安一起床,他便跟着早早从床上爬起来。自己简单洗漱了,就跟在佑安屁股后跑来跑去的,总想帮着送个东西什么的,并不总去粘在他母亲身边。

    倒是佑安,看得出来,从一开始好像就不大喜欢阿牛。如今见他一个小小的人儿居然来帮忙干活,居然很不高兴,好像生怕抢了他的饭碗似的。

    我看着好笑,问,一个孩子能和你争些什么呢?

    二表哥的话堪称一针见血,争宠。

    臊得佑安一张小脸红得似那天边的火烧云。

    二表哥不屑地又丢下一句话。佑安从那时起,不再暗戳戳地给阿牛甩脸子看。

    就这点儿自信吗?哼哼,枉你跟了我整整八年!

    这便是二表哥的原话。

    佑安今年十三岁,自五岁起便跟在二表哥身边伺候。正是阿牛这般大。

    那时,二表哥年方十岁。直到因婚事而痴癫之前,一直是个乖巧文静的小公子,很好伺候。不像现在,牙尖嘴利,不鸣则已,一鸣当真惊死个人。

    佑安忽然摸不透他,心里没底,倒也在情理之中。

    回了堂屋,我打发芸儿叫过阿牛来,温言问道:“阿牛,可曾习字?”

    阿牛摇摇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道:“回少夫人,不曾。”

    我颇为意外。初到留园那天,无意间听那几个妇人闲聊,他娘李巧嘴不是念过一两年私塾吗?

    “哦,你爹娘也不曾教过你?”

    “有时晚上我娘闲了,会教我背些东西。”阿牛想想道。

    “那来说说,你娘都教你背什么了呀?”我笑问。

    阿牛认真地背诵了几句,却是三字经。

    也许,把他留在身边,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三十 来信

    动了这个念头,晚上就寝前,我便毫不迟疑地与二表哥商量,该以何名义将阿牛留在身边。

    二表哥思索片刻,道:“那日薛青的态度已很明确,显然是不会让儿子卖身为奴的。那么,想要留阿牛在身边,便只有一个法子了。”

    我盯着他:“什么法子?”

    “你,认他为义子。”二表哥略一迟疑,道。

    “义子?”我有些惊讶。

    虽然上至朝廷要员,下到平民百姓,都不乏有认义子义女的。但我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子,新婚不足一月,就认个义子,恐怕会招人非议。

    我犹豫不决:“要不再缓缓,从长计议?”

    别人知道了,怕不会以为我自己生不出孩子来吧?虽然依目前情形看,我确实生不出来。

    “哦?”二表哥一扬眉,似乎不理解。

    “再缓缓吧。不如等咱们回京前再说吧。”

    二表哥仰面躺在床上,道:“随你吧。着急火燎的是你,要缓缓的也是你。”

    躺了一会儿,我正昏昏欲睡时,他忽然自语道:“那鱼缸下到底是什么呢?”

    我“嗯?”了一声。

    他扭过头看着我又重复一遍:“你说那鱼缸下会是什么呢?祖母一定知道吧。”

    我扭转头面朝墙,避开幽暗的烛光下他熠熠生辉的眸子。

    “你怎么不说话?睡着啦?”说着,他忽然从床上爬起来,俯视着我。

    我不由得面颊发烫,迟疑半响,回道:“没。”

    “那怎么不说句话?”他语带责备。

    “正在想呢。”我随口应道。心想,你这般盯着人看,真当我这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是个无欲无求的老尼姑呢?

    “你小时候常来,也没发现过这个秘密?”我问。

    “一个刚脱下开裆裤没几天的黄毛小儿,能懂些什么呢?”他半靠在床头,踌躇道,“不过,我猜袁五叔或许知道吧?”

    “可若问他,他也决计不会说的。董大哥他们固然信得过,怕只怕如果这是留园秘不可宣的秘密,要让你我就这般泄露出去,怕父亲不会活剥了你我。不如找个由头让他们离开一会儿,你我前去看看?”

    二表哥叹口气:“所有人都不在,独你我留在这宅子里。这个由头却很难寻。罢了,以后再说吧。”

    一晃,来了留园已有十余日。

    下午,我与二表哥领了一帮人浩浩荡荡正在庄子里闲逛。一个少年急急忙忙追上前来,一边抹汗,一边喘着粗气问道:“请问哪位是章璇章公子?”

    他话虽如此问,眼睛却始终死死盯着二表哥。

    二表哥蹙眉道:“本人便是。”

    一旁董诚呵斥道:“哪家小子?竟敢如此盯着我们公子看?好生无礼!”说着,右手已习惯性地搭在了腰间剑柄之上。

    面色黝黑的少年忙敛起直视二表哥的目光,垂首作揖道:“小人一时心急,有失礼仪。还望公子恕罪。”

    二表哥“哼”了一声,眼望远处绿野,并未理会他。

    董诚约莫是怕吓着少年,站在二表哥身侧不再言语。尽管如此,他与章凤一左一右,一剑一刀,宛如哼哈二将,一般人见了只怕还是会发怵。

    佑安道:“你找我们公子有何急事?”

    少年拘谨地陪个笑,道:“是袁五爷打发小人来的。是京城来信。”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装祯精美的信来,恭着腰,双手呈上。

    佑安接过来呈给二表哥。一众人都巴巴地盯着他。

    京城来信,是府里有什么事吗?

    却见二表哥不紧不慢地拆信阅后,又将信按原来的折痕折回去,装入信封内,递给了我。

    我揣入怀中,看着他问:“可是有何要事?”

    二表哥眉头紧锁,简短地道:“让近日回府。”

    他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却又未明言到底有何事,一众人虽身在无拘无束的乡野之间,却都再无心闲逛,只沉闷地跟在他身后,完任务似的走完了剩下的路。

    晚饭后,坐在窗前,落日的余晖照在窗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我柔声道:“那二表哥预备何时启程回府呢?”

    二表哥一张俊脸如覆严霜,让人看了不忍直视。沉默许久,道:“父亲只催尽快回去,也没说哪日,缓几日再说吧。哼哼,皇帝赏的这个官,我也不稀罕。”

    男儿无不以建功立业为荣。二表哥既未倚仗家世而捐个闲职去做,也尚未参加秋闱之试,便得皇家恩宠直接赐官。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他却自阅信后就闷闷不乐。

    姨丈的信我也读过。信中只说皇帝因有人举荐二表哥而赐官,并未说明举荐之人是朝中哪位大人。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估计与那固安郡主脱不了干系。二表哥八成也是这样猜测的,因此才会闷闷不乐。

    不过,临行之前,我们还有些事需办妥。

    我正要开口,二表哥也刚好开口道:“不过,那鱼缸的事便不能再等了。”

    “我正想与二表哥商议呢。”我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就明日吧。”

    “哦?”二表哥眼睛一亮,顿时面若春花。

 三十一 密道1

    次日一早,李巧嘴早早收拾利索,便来告假。原本她昨晚回去前已打过招呼,说今日有邻家嫁女,让她中午去帮厨。临走前,她已经备好中午的菜,到时咏梅芸儿简单加工一下即可。

    我笑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薛大嫂子尽管开口。”

    “这个,”李巧嘴略一迟疑,笑道,“庄子里的妇人们私底下早羡慕少夫人妆容精致。邻家妹子前几日就偷偷问小妇人,能否请芸儿姑娘今日前去帮她画个妆梳个头,也好风风光光出嫁。芸儿姑娘是专门侍奉少夫人的,小妇人可不敢应承下来。今日少夫人既问起来,那小妇人就厚着脸皮替邻家妹子求个情罢。”说着,她一直保持着恭腰施礼的姿势。

    我笑笑道:“能遇上这桩喜事,也算有缘。我都有心前去看看,沾点喜气呢。不过,我与公子新婚尚不足一月,恐有冲撞,只好作罢。刚好由芸儿与咏梅姐姐一起前去送个贺礼,顺便帮新娘子梳妆。薛大嫂子您说如此可好?”

    李巧嘴眉开眼笑,连连称谢。

    二表哥在一旁听了,一双丹凤眼含笑看着我。

    芸儿贪玩,昨日路过见了那家张灯结彩,早已心动。一听让去送贺礼,帮新娘子梳妆,恨不得马上就走。

    咏梅到底年长几岁,又跟了姨妈好几年,性子沉稳许多。听我如此安排,不经意地皱皱眉,道:“少夫人如此体恤庄子里的农户,奴婢都替他们高兴。只是,如此一来,公子与少夫人身边怕是无人伺候了。”

    我和颜悦色地笑道:“姐姐无需担忧。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回来了。公子这边有我呢。正巧你们也去看看热闹吧。平日里总呆在宅子里哪有这机会。”

    话已至此,咏梅再不情愿也不好再坚持,悻悻地与芸儿拿了脂粉及我送新娘子的贺礼——一只碧玉簪子,跟随李巧嘴去了。

    二表哥笑眯眯地看着我,有些不怀好意。

    佑安立在一旁,有些蠢蠢欲动,却没开口。

    我唇边带笑,回望着二表哥。他的书童,且看他怎么打发吧。

    二表哥暼佑安一眼,只说了一句:“想去就去吧。别惹事。”

    “多谢公子!”佑安兴冲冲走了。

    二表哥自得地扬眉一笑。

    庄子里但凡有喜事,袁五叔多数时候都是那个主婚人,自昨日起就忙得脚不着地。小阿牛昨日也已被接回家。

    至于董诚章凤,二表哥明言在宅子里有些事要处理,让他二人守在大门口,不许外人进来。

    一切安排妥当,我们站在鱼缸前,二表哥把手轻轻贴在鱼缸侧面,不知按了哪里一下,鱼缸缓缓转起来。

    二表哥与我相视一笑,然后双双目不眨睛地盯着大鱼缸。

    上回它只原地转动了不足四分之一,这回,接着在原地转了大半圈,又转了整整一圈才停了下来。转最后这圈时,眼见逐渐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我与二表哥对视一眼,眼睁睁地看着鱼缸下方一侧露出一道缝隙,随着鱼缸的转动,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露了出来。

    其实,好几次有心打探鱼缸下的秘密,我们纯属少年人的好奇心作祟,没想到鱼缸下方还真有个洞口。一时都惊呆了。

    “快来!”二表哥呆了一呆,反应过来,招呼还在发呆的我。

    俯身在洞口向下一看,除了入口处有些亮光,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隐约见一架木头梯子架在洞口。

    因为早有预谋,我二人今早都换了身窄袖襦裙。

    二表哥将裙裾往腰带上一别,带头走在前面。我一咬牙,将裙裾在腰间一绾,紧随其后。

    木梯估计有些年代了,一踏上去就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不会断了吧?”我忍不住问。

    “没事,就算断了,不还有我给你垫背呢吗?”二表哥戏谑道。

    提心吊胆地下了七八节,总算到了地面。

    大概是个六尺见方的逼仄空间,一股混杂着土腥味和霉味的气味扑鼻而来。一侧墙角堆放着几个麻袋,蹲下摸摸,里面似乎是稻米,霉味似乎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我不由得隔着衣袖紧紧抓住二表哥的手。他一愣,随即抽出被我连着衣袖一起牢牢抓着的手,从袖中伸出手来,打着随身带的火折子,反手牵住我的手,继续向着黑漆漆的洞口走去。

    一路磕磕绊绊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火折子一闪一闪的几乎要灭了时,前方好像透出一点熹微的亮光,火折子也陡然间重新亮了起来。

    前面有出口。

    我们相视而笑,灭了火折子,继续前行,脚步似乎轻快许多。片刻,前方豁然亮了好多,从头顶上方隐隐飘来青草的芳香。

    登了两三节台阶,一片幽暗之中,一个无比粗糙,高不足三尺,宽不过二尺的石门(若还能称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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