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的古代生存法则-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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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徽并未因此生怒,反而觉得好笑,便真的笑了起来,为此不得不松开了和曼曼的唇,自己歪到一旁笑去了。
和曼曼抬起袖子迅速擦了擦嘴巴,整理了下衣服,暗自挪远了些。
白宁徽虽是在笑,却并未失智,和曼曼一动他便停下笑声,静静地看着她。
“过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衣冠禽兽
和曼曼不知道这古代人什么时候这么没节操了,动不动就爬别人家的床。
她冷冷望着自己身旁这位古代人,想知道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为何用如此诡异的笑脸盯着她看。
说实话,比起相西洲这个堂堂正正的杀手,这个随时会发神经的王爷更让她发愁。
“咳咳…”和曼曼试探出声,想看看是否能开口说话。
“想说什么?”白宁徽撑着脑袋侧躺在一旁问。
“王爷,能和您确认一下吗?您应该不会以后都要来我屋里…睡觉吧?”和曼曼拧着眉心问道。
白宁徽伸手捏住和曼曼皱起的眉头轻轻揉着,“不欢迎我?”
和曼曼打掉他的手,点点头,“嗯。”
做完这个举动,和曼曼马上扯了被子盖住脑袋,生怕被打。
白宁徽无奈摇摇头,就这么怕他。
他也扯了被子潜入其中,将和曼曼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问:
“或者换成你去我府上?”
和曼曼愤恨地掀开被子,咬牙问道:“王爷!非得这样吗?我不能自己一个人睡吗?”
白宁徽将她抬起的脑袋摁回自己的怀里揉着,嘴里假意担忧地说:“你一个人在宫里有危险。”
和曼曼撇着嘴将他的手再一次打掉,转身脱离白宁徽的怀抱,背对着他语气清冷地说:
“那我自己找个会武功的人陪我,或者我去殷修彦那待着也行,不用劳驾您。”
这句话瞬间引燃白宁徽的怒火,他双手钳住和曼曼的肩膀,用力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强迫着她用正脸面对着他。
“谁都可以,就我不行?”
他的双眸狠狠瞪着和曼曼,手上不断加力,若不是生而为人,他还尚存人性,和曼曼的肩膀都能被他卸下。
也不等和曼曼回答,他便已经气急地咬上了她的肩头。
“嘶…!”
和曼曼的双肩被他用力抓着已然很痛,没想到他竟还能咬她,到底是不是人啊!
和曼曼想对他说,谁来都不会爬上她的床,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毕竟她不自虐,他总有咬完的时候,若是自己多说话,就保不齐要做点别的了。
白宁徽咬了许久才终于放开,和曼曼都以为自己的肩膀已经废了,他松开后便再不瞧她一眼将人甩开,自己起身下了床。
和曼曼抬手轻轻摁着自己的肩膀,他是一点没在客气,即便隔着衣服,她也依然感受到了深陷肉里的牙印。
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吧,看起来是人,其实是个怪物。
和曼曼一言未发地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床的内侧,就是不想看到白宁徽,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安安心心离开。
她认真摇摆着耳朵分辨一旁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应该是在系着腰带,这是穿外袍的声音,继而梳起了头发。
最后是震天的关门声。
他竟敢走正门!!
白宁徽总算彻底离开了,和曼曼也最终松了一口气,虽说是把人气走的,但走了就好。
外头的香彤惊魂未定地推开门,走入了偏殿。
“姑娘?”
“嗯?”依旧躺在床上的和曼曼有些无精打采。
“方才奴婢似乎见着王爷了。”香彤有些羞于启齿。
“不会吧,你兴许看错了。”和曼曼随口回应着。
“怎么会,奴婢不会认错人的。”香彤急声反驳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谁还能将其认错。
“是吗?”和曼曼意兴阑珊地看了一眼香彤,不会认错还说什么似乎啊。
她懒洋洋地坐起了身子,又打了个哈欠,“那就怪了,我怎么没见到。”
香彤不免疑惑,她不仅看到了人,还看到…
“王爷是从姑娘您的房间出去的呢!”
和曼曼掀开被子下了床,开始穿衣服,被白宁徽吵得又没睡好,她觉得自己日子过得开始不顺心了。
“这么奇怪,许是来查刺客的事吧,此前也是如此,不打紧,随他去吧。”
瑄王府上。
白宁徽一个人在银杏树下舞剑,银杏叶子落下一片他便劈碎一片,待树上的叶子不落了,他就用剑挑起地下的叶子往空中甩去,再在一瞬间全部击碎。
三思和一痕站在远处看着。
“王爷似乎多年未练剑了,今日是怎么了?”三思疑窦丛生地用手肘顶着一旁的一痕问道。
“谁知道呢?”一痕耸肩回着,他虽然是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的,但对于王爷的事,他未必知晓多少,尤其是宫里的事。
“昨夜王爷去哪了?”三思换了一个一痕能答得上来的问题。
王爷的事不在他调查的范围,但他也没瞎,一早便从外头回来,一痕与王爷都穿着昨日的装束,怕是一夜未归的,再装作不经意地问着一痕,事实便能知晓。
“宫里。”一痕马上便回了。
他也不是二月和三思那般小气之人,自己府上的兄弟,这点小秘密说了就说了。
“原来如此,就不知是王爷不得姑娘欢心,还是姑娘不得王爷欢心。”
三思得逞地微微笑着,心里颇为好奇王爷在宫里发生何事,他必须找机会好好问问潜在姑娘身边的暗卫。
一痕也是有些好奇的,见三思这么直白地点破了缘由,便也跟着他的话想了想。
“依王爷的性子,我…不好说。”
曼曼姑娘的性子他算不上了解,但自家王爷的脾气他还能不知道吗,本来想说些什么,又怕会被王爷听到,还是作罢吧。
直到午膳时间已过,连七弦都已经吃完饭过来了,白宁徽仍未有放过落叶的念头,四周原本散落的整片整片金黄银杏,渐渐变成了细碎的金沙。
“这是?”七弦有些目瞪口呆,这王爷在做什么呢,不喜欢这银杏叶子太大,想在院里弄出一片金黄色的沙滩吗?
“等着吧。”三思没有多解释,他都等半天了,自然不会与吃了饭悠哉而来的人分享什么情报。
但不得不说,由于七弦出现,总算让白宁徽歇了手,他将剑收回剑鞘,朝着几人走去。
“王爷。”三思与七弦俯身见礼。
“解药弄好了?”白宁徽瞧着七弦问。
七弦立即将手中的瓶子递上,“是,每日三餐后服一颗。”
“下去吧。”
白宁徽伸手接过瓶子便无情地出声赶人,七弦捂住嘴巴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样子抬脚便跑了。
可惜在场的几人都没心思多看他。
白宁徽步入书房将剑放在桌上,坐定后便对着三思说:
“说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自会情投意合
白宁徽想起自己离开长乐宫偏殿时,和曼曼竟一眼都不再瞧他,便不由怒从心头起。
他知道自己弄痛了她,她不高兴也属应当,但即便是出声骂他也好,他也能借此将他抱回怀里跟她道歉,也不用真的一个人离开,害自己火气发不出来难受得不行。
何况是她先说了过分的话,自己才大动肝火,就这么轻易放过她,没有让她保证下回再不许说这样的混账话,他为此还憋闷得很。
再想起出了偏殿,自己还特意前去正殿想找殷修彦好好问问,他跟和曼曼到底什么关系。
被殷修彦一句“王爷喜欢我家曼曼?”给噎住了。
凭什么要他承认他喜欢和曼曼,应该是她要喜欢自己才对!何况这两人只是义兄妹,什么时候成他殷修彦家的了?
殷修彦见白宁徽连个喜欢都说不出声,唇角冷蔑地勾起,“若是不喜欢,王爷就别打听我家妹妹的私事了。”
白宁徽已经在和曼曼那惹了一肚子火,本想来殷修彦这好好发发脾气,结果还被他出言嘲讽,他不得不稳住心神,反唇相讥:
“你们二人莫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不便与本王说?”
殷修彦竟满是同情地朝着他摇摇头,“难怪曼曼不喜欢你,你整日竟说这些惹人嫌的话。”
“你说什么?!”
白宁徽又一次被彻底激怒了,他抬手飞速朝着殷修彦的衣襟抓去,殷修彦立即退后一步反抓白宁徽的手腕。
白宁徽迅速挣脱开,上前就与殷修彦对打了起来。
殷修彦自上回与白宁徽交手后,每日更是勤于练武,总算再一次找到机会跟他一较高下,但他嘴里也没闲着。
“王爷是否想过方才那句话,若是曼曼听到了,她会有多恼怒?”
“王爷从未在乎过别人的想法对吗?”
“曼曼日后终会离开我,嫁给别的男人,假如那人是你,我可当真不放心,若你们二人是情投意合,我便无话可说,可要是你逼迫的她,那我定然将他留在我身边。”
白宁徽在一句接一句的刺激声中,狠狠地揍了一顿殷修彦,但手上还是有分寸,一没有对脸下手,二没有将他打晕,省得和曼曼再跟他置气。
“殷修彦,记住你今日的话,我与她自会情投意合。”白宁徽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道。
话落又朝着他肚子打了一拳,总算是离开了。
殷修彦扶着院中的柱子,看着白宁徽离开的背影摇摇头,这人当真不好对付,自己还须多加努力。
“昨日相西洲有何动静?”
白宁徽听完三思汇报的罗旺口供以及山屋里的东西顺利带回的情报后,还是忍不住问了跟和曼曼沾边的事。
三思面露难色,这问题有些为难人。
“昨日…他大部分时间都与姑娘在一块,宫里的刺杀没有进展。”
三思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头一句,但不说的话,王爷不也会问吗?刺杀没有进展,那他跑去做什么了呢,是人都会问吧。
他昨夜初闻这条消息时,便打定主意,王爷不问便不提,反正这也不是特别重要的消息,毕竟没有进展。
可若是要问,便瞒不住了。
“什么!”白宁徽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三思。
三思可以说这么多年跟在王爷身边,还没见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实在无所适从。
白宁徽脸上的惊色瞬间转为了怒容,他一掌击穿上等金丝楠木的书桌,朝着桌前的三思就吼出声来:
“他们两人在一起做什么!?我不是告诉过她,相西洲是刺客了吗?她就这么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三思想出声解释,自己不是姑娘啊,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王爷再可怕也是主子,即便自己想马上拔腿跑掉,仍须稳如泰山屹立不倒,这样才对得起王爷这么多年的栽培。
三思暗暗深吸着气,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
“愣着做什么,说!!”白宁徽又是一声怒吼。
三思强压下差点没要跳起来的双腿,语气佯装平淡地开始汇报:
“是,相西洲昨日睡到近晌午,去了偏殿帮忙宫女叫姑娘起床。”
“他去叫和曼曼起床?和曼曼睡到快晌午还未起?他们两人什么关系?”
三思的小心肝都要被王爷震碎了,他当真不想汇报关于姑娘的消息了。
“他伪装成偏殿的太监,宫女让他帮忙,他便帮了。”
三思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为何要为一个刺客解释,但他知道,他若不解释,王爷在去找相西洲和姑娘之前,只会先拿他出气。
“继续!”白宁徽缓了缓自己的心气,三思说的确实没错,他不该为这种事发怒。
“待他去御膳房偷吃了午饭后,又回到了偏殿,姑娘许是想起您带着七弦给她看身子的事,便出声质问相西洲是否给她下毒?”
三思不得不接着汇报,可接下来的事,王爷听后会如何,他当真不敢想。
“她、直接这么问?”
白宁徽有些始料未及,她竟然会直接去问一个可能对她下毒的人,毒是否为他所下,这属实匪夷所思,难道和曼曼其实是只蠢猪?
“对,相西洲便给她把脉…”三思继续说道。
“等等!相西洲给她把脉?为何?”白宁徽觉得自己有些迷茫了。
三思觉得自己好累,以前汇报的时候不都是直接说结果吗,王爷什么时候问这些前因后果了,他毕竟不是亲自盯着,哪能知道那么多。
眼下这些消息还是他估摸王爷会盘问自己,他才自己入宫找暗卫了解的非常详尽的情况。
他惭愧地俯身,额头都要滴落汗珠了,“属下不知,暗卫离两人太远,除非他们是大声交谈,否则未必听得清对话。”
白宁徽揉了揉脑袋,这回盯着的是绝顶的高手,难免有些不尽如人意,“继续,把脉后?”
“两人交谈后,相西洲便打了姑娘的头,说着自己是个杀手哪会给人看病。”三思苦着脸继续了。
“暗卫就这么看着和曼曼被他打了?”白宁徽这句话就听到这么个重点,惊讶地看着三思。
“暗卫本是要出手,但相西洲打完便逃开了,没有对姑娘造成生命威胁,暗卫便没有出手。”三思继续给人解释着。
“继续。”白宁徽摆了一下手说道。
“两人就这么,打了半天…”三思斟酌着字句说。
“打了半天?怎么打的?”
三思要奔溃了,王爷可不可以自己回到昨天自己去看呢?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生是场赌博
瑄王府的书房内,时不时传出吼声,连站在门外的一痕,都不得不跟着一起颤抖。
“相西洲教和曼曼轻功!!?”白宁徽又一个拍桌怒吼。
那桌子他是用蛮力拍的,没有用上内力将其击碎,反倒是硬生生拍出许多洞。
三思的耳朵似乎被蜜蜂安了窝,总是嗡嗡作响不停歇。
“所以昨日我看到她在树上,她是自己用轻功上去的?”
白宁徽总算知道了真相,不是她脑子出问题了,是她长大本事了!怪不得能得意成那样,还念起了诗助兴呢,问她还不说,这死丫头!!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