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的古代生存法则-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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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是不关心他记忆的事的,毕竟没有什么影响,但若是碰到曾经的亲友,这便有些捉急。
殷修彦深深地望了一眼正摇头摆脑的和曼曼,半晌才回着:“没有。”
“别管什么公主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收拾睡觉。”
殷修彦觉着今日迟了些,还是催着和曼曼先去睡觉。
“好,那我先走了。”
和曼曼也不推迟,反正她觉得天黑她就可以安排睡觉了,今天天都黑了很久了她才回来。
和曼曼回了她的偏殿,晚上当值的是卉卉。
“姑娘回来了。”卉卉福了一礼道。
卉卉是个姿容生得相对普通的姑娘,却胜在脾气温和,处事上有点大家闺秀的风范,这方面得了和曼曼些许刮目。
“姑娘今日要沐浴吗?”
卉卉循例问着。
和曼曼爱干净,有条件的话,几乎是天天都要洗澡的。
奈何今天被白宁徽折腾烦了,给他忙活半天,自己也没劲洗了。
“不了,今日就洗个脸和脚吧。”
反正天气冷,没有出汗,身子不难受。
“是,奴婢给您去准备。”
卉卉说完便告退离开了。
和曼曼认真地把脸上画的东西擦了又擦,也不知道这些涂脸画眉的东西,会不会对皮肤有害,还是勤快点洗干净的好。
洗完脸后,卉卉又重新端了洗脚的水进来。
和曼曼也是不需要别人给她洗脚的,她自己左脚搓搓右脚自在一些。
卉卉便这么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
“有事想与我说?”
和曼曼眼见自己脚都快洗完了,卉卉也没打算开口,就主动问了出声。
和曼曼早看出卉卉似乎有些心事,但她是没兴趣管的,她只觉得卉卉总有些想说话的势头,每每她都打算要听听看了,结果屋里仍旧静默无声。
“姑、姑娘。”
卉卉本是打算等姑娘收拾好就寝后便离开,嘴里的话她都已经憋好了。
卉卉犹豫了下,想着也许姑娘是想听的,她便跪下了身子,将话说了。
“倒不是什么大事,是那丁兰,她还在长乐宫时,奴婢曾与她有些交谊。”
卉卉边柔声说着,边细细地窥着姑娘的表情,生怕她为此事恼了自己,当真有些为难。
“白日奴婢路过了浣衣局,她瞧见了奴婢,自然是求着奴婢,让奴婢在姑娘面前说说好话,她心里祈求着姑娘能原谅她,给她一次回长乐宫的机会,即便只做个扫洒也是甘愿。”
“奴婢便是因为不知如何与姑娘交代,想必是心里放不下这事,故而服侍姑娘时有所怠慢,还望姑娘原谅。”
凉夜沉静如水,脚下泡着热水的和曼曼,听着卉卉的温声细语,心下也是平和的。
“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从来不会随便怪人的。”
和曼曼只说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
卉卉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姑娘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怪她,但丁兰的事却是不小的。
“奴婢明白了,谢过姑娘。”
跪在地上的卉卉朝着和曼曼轻磕了下头。
“这丁兰如今不在长乐宫了,这长乐宫的人不好再与她接触,这事你明早帮我给大家传个话吧。”
和曼曼拿着布,漫不经心地给自己的脚丫擦着水。
“是,姑娘。”
卉卉见她洗好了,便起身收拾离开。
她是没想到,因着这么件不算太好的事,反而在姑娘面前露了脸。
素来这些个规矩规定,都是香彤来跟下人们交代,这回指了她来办,是有着器重的意味在里头了。
第六十五章 不畏强权
翌日,和曼曼如往常一般睡到自然醒。
她自己并不觉得自然醒来的时辰有多晚,因为只要是天亮了,她便睡不着了,不过还是照旧顺应天性赖了会儿床。
直等到和曼曼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再吃完早饭,已然花费了半个上午的时间。
她想起昨晚还未和殷修彦多聊聊他亲妹妹要来凤京的事,便动身前往正殿去找他。
就在和曼曼悠哉穿过长乐宫的院子时,发现这院里的人都傻呆呆地站着不动,目光全都朝着某个方向望着。
和曼曼走了过去,拍了拍同样呆滞的得宝。
“你们这是怎么了?”
“姑娘,您来啦!”得宝倒也醒神快,马上就和她说了缘由。
“是王爷不知因何事来了趟长乐宫,殿下便寻了理由,拉着他想要来场切磋,两人当即在此处开打了起来。”
所以院里的人都悄悄放下手头的活,在一旁偷眼看着两人比试。
“啊?打架!他们人在哪呢?我怎么没见着?”
和曼曼是确实没看到人,否则也不用这么奇怪这些院中人的反应,她只怕会和他们一起呆看。
得宝听了和曼曼的发问,马上想给她指着,手都抬好了,却也没发现人影。
“诶,刚刚两人还在那屋顶上呢,转眼间怎么不见了。”
他猜想着是不是自己和姑娘说话时错过了,便问向旁边的小太监。
“你瞧见殿下和王爷方才去哪了吗?”
“小的刚刚瞧着不真切,殿下和王爷两人好像飞天去了。”
“你说啥?”和曼曼满脸问号。
她觉得这小太监是不是眼神有问题,飞天的那是七仙女和嫦娥,他们两大男人,飞什么飞!
和曼曼这么想着,远处的乐星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面色焦急说着:
“姑娘,小的看到殿下和王爷,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我们是不是得去救人啊?!”
“啊?跳楼?”
和曼曼满脸满脑子问号。
这两人是什么情况,双双跳楼这不是殉情的时候做的事吗?
“不管了,你赶紧带我去瞧瞧,他们往哪跳了?”
乐星带着和曼曼往正殿后头跑,说是看着掉后面去了。
等一众人到了那处地方,便看到了不该看的。
只见殷修彦半坐在地上,头靠着白宁徽的肩,脸色苍白地闭着眼。
白宁徽单膝跪在他身旁,一手扶着他的肩头,一手摁在他的人中。
这眼前的场景要是一幅画,那和曼曼定然看得津津乐道津津有味,但这不是啊!
“你们!殷修彦受伤了?”
她实在没空多想,这殷修彦和人打架人都晕了,脸色还这么不对,她哪还有闲心调侃。
“去叫御医!”
白宁徽一点不含糊,一句话既对事情做了处理,又解了和曼曼的怀疑。
和曼曼气急败坏跑到殷修彦跟前查看,接着马上指着白宁徽问道:
“你!是不是你把他打伤了?”
白宁徽挥手就打落了和曼曼的手,阴沉着脸,双手一抬便将殷修彦抱了起身。
真是男友力爆棚,啊呸呸…
和曼曼坐在殷修彦床边,盯着昏迷不醒的他瞧来瞧去,也瞧不明白,她也不是大夫啊!
只得起身去找现场另一位当事人白宁徽。
白宁徽依旧阴沉着脸,一个人坐在殷修彦内卧里的椅子上,看到和曼曼朝他走来,脸色又难看了十几分。
和曼曼一下子不服气了,你凭什么脸这么臭,姐姐我才要不高兴吧。好啊,要比脸臭,谁怕谁?
待御医到的时候,內卧已经弥漫着熊熊硝烟。
御医给殷修彦把了脉,翻了眼皮,检查了身子后:
“殿下面色无华,精气萎靡,身上无伤,六腑康健,应只是气血郁结于心,待下官施针…”
御医还未说完,白宁徽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听见没有?!!”
和曼曼被他这么一喊,“啊?”
白宁徽指着和曼曼的鼻子,脸色阴森地说:“快跟本王道歉!”
“王爷,看您的脸色,是肝火旺盛之相,得多…”
御医在一旁尽职尽责地给白宁徽看起面相。
“滚去给他施针!”
白宁徽立马打断了他,他确实是肝火旺盛得连自己都要焚烧了,还用得着他提醒?!
和曼曼皱眉怪笑,“我为什么要道歉?”
白宁徽咬牙切齿,“你不分青红皂白便指责本王伤了他!”
他没有马上听到她的道歉,已经耐心用尽。
“王爷您不仅肝火旺盛,还耳朵不好吧,我说的是,是不是你伤了他。”
和曼曼被他激得脾气也上来了,人出事了,她问一句还不行吗?
“若不是,你就说不是啊!”
她多补了一句,认为道理是在她这边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宁徽阖上双眸缓了口气,才将这话说出。
“据理力争不畏强权的态度!”
和曼曼觉得这白宁徽当真是当王爷当久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人,连好好跟人说话都不会,动不动就拍桌子拿黑脸吓人。
白宁徽勾起唇角恻恻阴笑。
“强权是吗?好,也是时候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强权!”
白宁徽话落便以迅雷之势拉起和曼曼快步出了房门。
“你什么意思?!!”
和曼曼被他气到了,这人什么情况,该不会拉她去砍头吧?
“你要带我去哪?”
和曼曼有些着急地问,哎,自己干嘛要跟这人斗嘴,她怎么就忘了这人喜怒无常脾气古怪暴虐成性等等等等,她这回是自找麻烦了!
和曼曼一路不停歇地被他拖着跑,绝对是突破了她初中运动会,四乘一百接力时跑的个人记录了。
两人出了长乐宫,又一路往御花园去,和曼曼已经顾不上他是不是要砍他了,她要喘不上气了,怕是等不及自己被砍了。
和曼曼只能在后面嚷嚷:
“大哥?”
“慢点行吗?”
“大哥,您耳朵还在吗?”
“大哥,我给您道歉吧,就拜托你慢点。”
白宁徽一路将和曼曼带到了御花园最大的池子边。
和曼曼没料到,白宁徽最终是没有砍她的。
他居然把她给扔池子里去了!!!
这该死的白宁徽,绝对是神经病犯!!!
第六十六章 这人疯了
和曼曼感觉到自己生命又一次受到了威胁。
难怪啊,难怪白宁徽一路带她跑啊,这就要她自己跑断气跑脱力,扔下水后就再起不来!
但他肯定不知道她和曼曼心里可还憋着怨气,就凭着这么股怨气,她死也要趴出水面找他复仇!
和曼曼奋力游上了岸,不,是游上了池中央的小亭子。
她还是决定先远离白宁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给我洗干净等着!
白宁徽眼看和曼曼游走了,面目狰狞了起来,他是要惩治她的,哪能这样轻易放过。
白宁徽施了轻功掠过池面,朝着和曼曼停留的亭子飞去。
和曼曼还趴在地上,刚喘了两口气,头上便笼罩一片阴影,仿佛在预示她的未来同样一片阴暗,很是不吉利。
“白宁徽!你是不是疯了!”
和曼曼抬头就骂开了,想杀人也要让人瞑目,想定罪也要给个名目!
不过吵个嘴,你有这个必要吗?
白宁徽一滞,瞬间暴怒,“你说什么?!”
和曼曼狠吸了几口,突地一下站了起身,一脸凶巴巴,“我说你是疯子!”
说完为着保险,和曼曼还是退后了一步,站在池边,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然刚刚掉水里确实是要死,但现在要活命,怕也只能再跳一次了。
原本怒火万丈的白宁徽,却在听到疯子两字后,仿若瞬间被浇灭了心火,只留满脸的死灰。
“我不是。”
“我不是。”
他怔怔地望着浑身滴水的和曼曼,嘴里喃喃自语。
和曼曼不知所措,忽然变呆的白宁徽让她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弄,要不趁机也推他下水?
白宁徽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难受极了,他不过是想…
不,这不是他的想法,他不是觉得她该好好洗洗脑子才扔她下水,是她太过分了,他只是想小小惩罚一下的。
此时白宁徽满脸的惧意,看得和曼曼提心吊胆。
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
也没等和曼曼仔细分析形势,白宁徽竟心慌中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仿佛这么抱着,就能救他的性命。
“我不是。”
依然是这句。
“你放开!”
和曼曼被他勒的出气多进气少,她努力想挣开,还奋勇地连踩带踹,白宁徽却五感全失般没有反应。
和曼曼见自己命不久矣,马上利用着体内最后一点氧气,脑袋疯狂运转,猜想着是自己说他是疯子刺激了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反悔,她只能尽力一试。
“你,你听错了!”
“你不是疯子!”
“我才是疯子!”
还不得不抬手摸着他的背安抚,只希望这样做可以让他心平气舒。
白宁徽沉浸在可怕的回忆,和对自己的绝望中,他费劲心力地抓着水中那个名为和曼曼的礁石,不愿就这么被名为恐惧的激流冲走。
他很努力地抓着,渐渐的,水流好像变缓了,他发现自己似乎不会被冲走,他试着放掉一点手劲,没有预想中的掉落水中。
耳边似乎传来了声音,他用心地辨认着内容:你不是疯子,你只是心情不好。
这都在说些什么呢,他还以为是有人来救他了,心里不免失望了些。
从恐惧中恢复的白宁徽徐徐抬起了头,原本弯腰抱着和曼曼的身子,也站直了,他放开了怀里的人,看着落汤鸡和曼曼,他不明就里地问了出声: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和曼曼还没来得及开心自己得救了,白宁徽居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这家伙是在给她装傻是吧?
和曼曼一个冷笑,退回到她的生命防卫线——池边。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被王八蛋白宁徽扔下水了!”
白宁徽刚恢复一点的脸色,又变得惨白。
“我?”
“对对,就是你!”
和曼曼双手叉腰连连点头,这事他别想赖掉!
白宁徽这下回想起来了,是了,是他把和曼曼拖来这个地方,是他不顾她的安危,把她扔下了水。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白宁徽不敢想为什么。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