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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郡主妃gl-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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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要走的路恐怕还很长。到底还仰仗着龙椅上的天子,可当皇帝的; 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阿罗呢?
  孙馨巧被桌上的鲜果吸引了注意; “云梳; 你家竟有新鲜的荔枝,这可是几两银子都难买的稀罕物。”
  说罢; 亲自剥开,豪爽地送入口中。随即又取了蜜饯桂圆、冰糖核桃来吃。
  祝玖无奈一笑,“孙姐姐在该说你了。”
  “所以要趁她不在多吃些嘛。”
  两人被她这套歪理闹得没了脾气。却见垂花门后,另两位佳人也缓步走来。
  施黛妍穿着杨妃色的绣花长裙,青丝齐整地梳起,钗环佩饰都恰到好处。作为教导妇容的夫子,她有百种对策能让衣饰合宜又彰显气质,只是平常不屑于多费心思罢了。
  林怀雪一身浅绿纱裙,比垂柳指上的嫩叶更青葱。青绿的玉坠,自成一处云烟缭绕的小世界。
  “云梳,生辰快乐。”
  沈云梳恭谨行礼,“先生能来,是学生的荣幸。”
  两人交换了一个熟悉的眼神;施黛妍一看她眼中绚烂的星光,就明白绮罗郡主恐怕接受这丫头了。心不由自主为她们悬着。
  不一会儿,程氏和沈云华陪着绮罗郡主也到了。顾玉琦身穿杏黄束腰襦裙,上用金线绣着魏紫。华贵至极,也美艳至极。
  沈云梳微微笑了。她猜到阿罗会选这颜色,所以特地挑了桃红的裙子配松花短褂。
  那日分别后,她沉浸在被心上人接受的喜悦中,久久没回过神来。当晚,做了一个香甜,柔软,如绵白糖一般美好的梦境。
  但同时,她也注意到了曹氏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清浣的异常,不会是奶娘发觉了什么,让她来试探吧?
  沈云梳心思剔透,怎么可能猜不出曹氏的心思。这些日子常常出府,奶娘不清楚自己的行踪,难免担忧自己遇上谁家公子,暗自思慕。
  就任她这么误会吧;自己钟意的人,无法跟任何人诉说。
  “阿罗。”
  “云梳,生辰愉快。”
  “你。。。。。。们能来,就最让我开怀了。”沈云梳笑眼弯弯,拉着姐姐在身边坐下。程氏笑着对她们说了几句感谢的客气话,就去招呼另一桌的几位夫人了。
  祝玖的母亲和姑母都到了。而以恒王妃的身份,若她真来了,沈云梳才该坐立不安。
  金杯中装着不醉人的果酒,清的能映出眉眼。正中央摆着几道大菜:龙门戏水、九凤朝天,中秋月圆。浓汤用土鸡和猪骨一同熬成,将大米煮的烂烂的,香糯可口。
  沈云梳正想着今后的盘算,却见顾玉琦捧了几颗晶莹剔透的荔枝,送到自己面前。那荔枝散发着清远的香气,在她白皙修长的手掌中躺着,仿佛几颗淡粉色的珍珠。
  沈云梳将鲜嫩多汁的荔枝放入口中,却见那人盯着自己,脸微微红了。
  顾玉琦若无其事地吃着盘中的鲫鱼,身旁侍女早已小心地挑出了刺。沈云梳见状,也用香木筷子给她夹了一只湖虾。宜缎无奈地看着她,沈小姐为什么总喜欢抢她们的活计呢。。。。。。
  可再看顾玉琦自然地夹了粉蒸排骨放入对方碗中,偷眼看了一下清荷浅笑的样子——自家郡主好像也一样。
  真希望主子和郡马日后也如此恩爱。
  杯筹交错,相谈甚欢。由于只是闺中密友聚会,不必顾忌说错话,众人都吃得很痛快。孙馨巧确认了自个娘没往这边看,就开始大快朵颐,让几人哭笑不得。
  “不行,太饱了。”孙馨巧用绢帕抹着手,坐直了身子。沈云梳不禁想到初会时她盯着自己蓝中糕点的模样,哑然失笑。
  不知当初那个心怀忐忑的自己,有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会交到这些可爱的好友,甚至能在书院中遇到心上人呢?
  反正最后一个,一定在预料之外吧。
  “云梳,这是我亲手绣的贺礼。”孙馨巧身后丫鬟将绣品恭恭敬敬地递到沈家小姐手中。沈云梳展开一看,却是一副壮丽广阔的锦绣河山。峰峦叠嶂,层层瀑布蜿蜒而下。近处松柏吐翠,怪石嶙峋;远处苍茫云海间,一轮红日正徐徐升起,光芒普照万里江山。
  她心中惊讶又感动。馨巧善女红刺绣她知道,然而平常她大多绣些活泼可爱的花鸟鱼虫,这般大气磅礴的作品倒是第一次见到。
  “你与我不同,是有大志向的人。”孙馨巧眼中波光粼粼,如同彩色宝石般璀璨耀眼。“平日你们说的很多话,我都插不进去。但是无论何时,孙家馨巧都会站在你身后——你是我第一个好朋友啊。”
  “好朋友。。。。。。谢谢你。”沈云梳圆润的指甲轻抚过被霞光映照,而变得橘红灿烂的云彩上。
  施黛妍若有所思,抬头跟绮罗郡主对视了一眼。
  并一如既往的,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沈云梳又轻轻拿起托盘中的手抄本,抬头用眼神询问这是谁的。
  “云梳。”祝玖和林怀雪齐声道,“这是我们在初墨阁三层寻到的古籍。由于太珍贵,钱先生不让我们带走,只能手抄了一份。”
  沈云梳小心翼翼地翻开,上册字迹内敛而端方,结构缜密,不露锋芒;下册则近于天然,转角处爽利有余,毫无矫揉造作之态。
  “多谢。”她郑重地说,“甚合我心。”
  施黛妍张开双手,露出一块玉质长命锁。上面并无多余的鸟兽,只镂着云纹,温润暖滑。用长长的丝带系着,坠着蓝宝石。
  沈云梳行了大礼接过。
  “先生这个礼物,再戴两三年就得摘下了,多可惜啊。”
  祝玖瞥了一眼顾玉琦,笑斥道:“你定了亲就来调笑云梳,这是什么道理。”
  “馨巧订亲了?”
  余下几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乍然听了都有些吃惊。
  孙馨巧面上有些羞意,恼道:“是韩家的次子;你们急什么,我比云梳还小,怎么着也得等两年的。”
  几人这才放过她。随后齐齐看向顾玉琦,看她会送出什么贺礼。
  宜锦和宜缎合力将竹筒打开,里面是一幅长长的画卷。展开一看,众人禁不住惊叹出声。
  那并不只是一幅画,而是众多场景串联在一起。初墨阁,一排排的书架间,衣着华贵的郡主正领着少女寻书。阳光打在少女略带羞涩的脸上,平白添了暖意。秋香亭,微风习习,两人的头凑得极近,原来是在探讨圣贤书。枫叶林,红叶似火,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神采飞扬,是在联诗。
  紫竹林、绿荫桥、花神庙。。。。。。
  直到那夜,初长成的少女一身雪色衣裙,浅蓝的轻纱如同月光般皎洁。她神色虔诚,在已经有了一行字迹的祈天灯上写下自己的心愿。
  “愿岁岁年年,佳人如故。”
  “原来你们花神节那天晚上去游湖了。”孙馨巧撅了撅嘴,“早知道我也去了。。。。。。”
  顾玉琦罕见地温言解释道:“那晚是我们义结金兰的日子。”
  也是那时,似乎有什么,种进了她的心田。是相思的红豆吗?她不知道,反正这颗心,恐怕再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也正是那之后,云梳这个迟钝的家伙,才终于明了自己的心意吧。
  沈云梳痴痴地盯着画卷,五指摩挲着,迟迟不愿松手。恐怕露出破绽,才恋恋不舍地吩咐侍女将贺礼送回卧房内。
  吃饱喝足,沈云梳正欲邀请众人去闲云阁小坐,顾玉琦突然说道:“云梳,我还有一份贺礼想单独送你。”
  施黛妍浅笑道:“那我带她们三个随意在园中走走?”
  对于她们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日子。而刚刚互相坦白心意的她们,该有很多话要说。
  沈云梳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答应了。“清荷,你去跟母亲报备一声,我们一同离席。”
  众人谈笑声远了,沈云梳红着脸问:“阿罗,你说的礼物是什么啊?”
  那块和田玉佩仍然端正地挂在她颈间。送出时没有别的意思;然而回头再看,竟莫名有几分定情信物的意味。


第59章 
  “谁之前说要来望月楼看我跳舞,怎么一次都没见人影?”
  沈云梳有些不好意思; 但还是鼓起勇气反驳道:“我还送你了定情信物呢; 你送我什么了?”
  顾玉琦惊讶地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送过我信物了?”
  沈云梳轻抬素手; 指了指她脖间的玉佩。她们的声音压得极低; 几乎是在说悄悄话了;手臂也靠的极近,一个不小心就能触碰到对方的指尖。
  又走了几步; 宴席的喧嚣远了,灼灼的花树下; 几乎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宜缎看到主子孩子气的动作; 悄悄笑了。宜锦却皱起眉头,神色紧张。
  “跳舞——”沈云梳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阿罗是要舞一曲作为我的生辰贺礼吗?”
  顾玉琦轻轻点头; 心底暗笑身边人眼神发亮,就像林间抱着坚果的小松鼠。
  “我带你去月华楼吧; 那是阿姐平常练舞的地方。”
  “好。”
  沈云梳微微低下头,阿罗注视自己时眼神如此专注; 让她羞意更甚。她主动挽住顾玉琦的手臂,就像平常对待阿姐一样——但终究不同。心底多了一分忐忑; 这份不确定让她心跳加速,仿佛调动起全身的激情。
  月华楼并没有望月楼华美堂皇; 那份精致的优雅却丝毫没少。登上三层楼台; 同样能望见繁星点点。月音、月婳、月菱; 月圆。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阿姐似乎对那夜空中的明月格外偏爱。
  不知是朦胧的月牙; 还是团圆的月满?
  顾玉琦轻轻问道:“可有空余的厢房让我换身衣裳?”
  沈云梳微微窘迫地答:“当然。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清荷,带郡主去客房更衣。”
  她发现,今天阿罗似乎格外温柔。那双极美的时凤眼中的笑容不再遥远,而是亲切,有温度的。整个人,也似乎触手可及。
  是因为自己生辰的缘故吗?
  “是,姑娘。郡主,请随奴婢来。”
  清荷仍然是那副稳重的模样。她做事从来都让沈云梳放心,连在内宅沉浮许久的曹氏都挑不出一点儿差错。小丫鬟们也都服服帖帖,没一个会在背后说她的闲话。
  待那人笑意盈盈地走出时,沈云梳呼吸一滞。阿罗乌发梳成朝云近香髻,一支展翅欲飞的凤凰金钗插在堆叠的青丝中,又有两缕在耳边垂下,平白为她美艳的面容添了三分娇柔。一双眸子如同琉璃般光彩夺目,眼波流转之间似喜似嗔,仿佛志怪奇谈中的狐 妖一般令人神魂颠倒。
  她穿着深粉色舞衣,宛如桃花般鲜艳,将姣好的身段完全勾勒了出来,却压抑不住她与生俱来的傲气。在绣金线的薄纱下,似乎有一个炙热而赤诚的灵魂,要挣脱而出。
  “阿罗。。。。。。”沈云梳不由自主做了件蠢事,“清荷,吩咐他们守好大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月华楼。”
  “是。”她聪慧本分的侍女眼也没眨地应下了主人的吩咐,尽管心中知道这不用吩咐底下人也会做好。
  “。。。。。。你也退下吧。”沈云梳转过头,看到那人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咳了一下。“阿罗,你很美。”
  清荷将门轻轻掩上,将偌大的舞房留给这对刚刚袒露心意的恋人。
  “难道我以前不美吗?”
  “当然不是。”这时沈云梳反而沉静下来;不这样,她就不是顾玉琦所欣赏的小梳子了。“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第一眼见到你,就觉着,世上怎会有这么美的人。”
  语毕,没等顾玉琦开口,接着说:“然而美貌会让人心生好感,却不能长久地留住情意。我还说过,你的才情与心性,才是真正打动我的东西。”
  “我的荣幸。”顾玉琦眼中闪烁着灿烂的星光,沈云梳觉得,自己似乎更懂她了。“难怪你写的话本能被钱老看重。瞧这张嘴,以往是藏愚守拙,要认真起来,恐怕连汪姐姐也比不过。”
  “我只有在阿罗面前,才会这样。”沈云梳浅浅笑着,轻巧地转开了话题。“你今天的舞衣也很美。”
  不过,怎么没有穿上次祝姐姐送的那件呢?
  顾玉琦似乎是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略微停顿了一下,徐徐说道:“其实,子佩曾经对我有过情意。”
  “情意?”沈云梳听不明白似的反问了一声,显得有些失态。即使之前有过捕风捉影的猜测,此刻这话入耳仍是无比震惊——
  她不认为自己比不上祝瑛;然而就目前来看,选择自己,注定要遭受更多阻碍。
  然而阿罗喜爱的是沈云梳。
  靠着这个想法,她渐渐恢复了平静。不好意思地笑笑,“阿罗说曾经,那么祝姐姐现在是放下了吗?”
  顾玉琦观察着她的神情,确定对面人的脸上并无一丝恼意。“你不介意?”
  沈云梳怔了一下。“没什么好在意的啊,阿罗对她只是君子之交,不是吗?。。。。。。第一眼见到祝姐姐,就觉得她虽待人冷淡,却自有风骨。听闻许多事迹后,更觉得她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那般盖世无双的人,坚定而果敢,选了一条遍布荆棘的路;我和你一样,都盼着她能得到幸福。”
  她们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了亲人、家族、爱情;更甚者,天下,苍生。选择遍布荆棘的路,但只要初心还在,便不会后悔。
  脑海中,莫名浮现那个浓眉大眼,一身洒脱气质的姑娘。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可以打动那人的心吧?
  顾玉琦细细端详着她真挚的神情,如同以往很多次一样。在心底描摹恋人的眉眼,刻下永不褪色的画卷。她走上前,轻轻环住了沈云梳的身子。
  “谢谢你。”
  这才是她恋慕着的人啊。
  这才是,她爱的人啊。
  两具柔软,却暗含坚韧的身体贴合在一起。房间静谧,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隔着丝滑的绫罗绸缎,似乎能感受到肌肤的温度。
  顾玉琦闻到了淡淡的果香,清甜,不浓烈。而沈云梳嗅到的是一股如蜜的女儿香,比她所知的任何一种沉香都好闻。
  那是脸红心跳所不能描述的滋味。
  窗外的雀鸟低低鸣叫了一声,却打破了一室沉静。沈云梳微微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天色,惊到:“竟然一刻钟过去了。。。。。。阿罗,你不是说跳舞给我看吗?”
  “是谁先挑起的话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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