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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瘦马阿福-第51章

小说: 瘦马阿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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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来,刘梓宁舒了一口大气,笑道:“总算可以出来玩了,可憋死我了。”
  这位刘二小姐长得不是多美貌,但她笑容可掬,让人格外觉得亲近可爱,阿福见她这样,掩着口笑了。比起在长辈们面前那种标准的淑女式笑容,她这样自在的笑颜更能打动人心,刘梓宁看得呆住了,愣愣道:“妹妹笑起来比牡丹花儿还要美。”
  天下间怎么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呢!刘梓宁决定当苏小姐的好朋友。
  阿福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回赞对方道:“姐姐也是很漂亮的美人。”
  “我就算了,你看我的手,”刘梓宁拉起自己袖子和阿福的袖子,拿着自己的胳膊和阿福的胳膊比,“跟你一比,我就成了黑炭了。”其实她也不是多黑,就是寻常肤色,但架不住阿福天生皮肤雪白,这么一衬着,就显得刘梓宁特别黑了。
  “姐姐可以试试沐浴后用羊乳伴着蜂蜜润肤,”阿福诚恳给了个偏方。
  刘梓宁就咋咋呼呼地,“真的吗?能变白?我回去就试!”
  “要长久用,还是有些效用的,”阿福点头,又给刘梓宁推荐了芹菜鸡蛋清敷面、珍珠粉洁面。
  刘梓宁立刻就把阿福当作了亲密闺蜜,跟她咬耳朵,“我家那个才女啊,一心想着进燕王府当侧妃呢。”
  原来宣威侯有些宠妻灭妻的想头,但是宣威侯夫人有儿子,自己也硬气,宣威侯的那贵妾就作不起来。母女俩就想着攀个高枝,一来二去选中了年貌相当的燕王,宣威侯也乐得有个侧妃女儿,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跟燕王搭上话呢。谁知道就传出来燕王求娶长兴伯嫡女的话来了,可不是把他们弄急了。
  宣威侯夫人拎得清,也是不乐意庶女嫁得好,正巧遇到了长兴伯家,这才赶紧来解释了。
  “那也不是我管得着的,”阿福嘴上是这么说,心里酸溜溜的。
  “哎呀,我怎么闻到了好大一股醋味,好酸好酸,”刘梓宁夸张地用手扇扇鼻子。
  阿福被她弄得想笑又不好意思,嘟囔道:“她怎么不想着嫁皇长孙呢,皇长孙又没有娶妻。”
  “你难道不知道,燕王因为情深意重,好多小姐都暗暗盯着燕王后宅里的位置呢,”刘梓宁给阿福说了好些她从来不知道的事。她才知道,原来燕王是那么抢手,想着被燕王挂念着的先王妃,阿福又吃了一坛子醋。她怎么就晚生了这么多年呢!
  刘梓宁看她娇娇小小的,心里生出无限的保护欲,拍着胸脯道:“要不你跟我学武吧,我娘说了,心眼比不过别人,就用拳头说话。我娘就靠这个,把我爹都收拾了。”
  “唉,可惜,我爹花花肠子多,”刘梓宁摇头。
  阿福安慰地拍拍刘梓宁的手。
  刘梓宁却很快就没心没肺地高兴起来,问阿福,“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我学?”
  还要学武啊?阿福想想自己的课业,赶紧摇头,“我就算了。”
  “也是,你长得太娇小了,学了也没有力气用,”刘梓宁很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没有天分的学生。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山,看到山上的高高的灯楼,阿福想起来顾氏说的要点长明灯,她就想去灯楼点灯。又有点为难,不好劳烦新朋友。
  刘梓宁却是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忽然变得娇羞起来,很歉疚地对阿福说,“妹妹,我有些事,想自己走一会。”
  这话正中阿福的下怀,她看刘梓宁眼中闪耀的光亮,有些猜到了刘梓宁要去忙什么,她看着刘梓宁笑,“那姐姐就去赏赏花看看景儿,我正好要去灯楼点长明灯。”
  刘梓宁知道是被阿福看出来了,虽不好意思,但想见情郎的念头占了上风,叮嘱阿福自己小心,她就带着丫鬟走了。
  灯楼并不远,就在矮山上,有一条长长的青石台阶蜿蜒向上,道旁树木苍翠,将青石路半遮半掩,蒙蒙细雨中,有种“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的悠远意境。
  阿福便带着两个丫鬟,沿着石阶往上走。可不巧,刚走到半路,忽然吹来一阵邪风,天上飘来一朵黑云,刚才的和风细雨,转眼就变成了瓢泼大雨。阿福在半坡上,兜头就被大雨淋下来了,寻常的油纸伞根本遮不住这风雨,她有些进退两难,往上往下都注定要淋湿了。
  “小姐,我们回去吧,”撑着伞的丫鬟是顾氏新给阿福安排的叫樱草,她把伞都往阿福身上遮,自己淋了一身。
  另一个丫鬟桃枝看着灯楼就在不远,着急道:“回去还有那么长的路,不如去灯楼避避,这种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阿福也赞同桃枝的话,她刚想说去灯楼,就看沉沉大雨中有个人御风乘雨,疾步走下台阶而来。就算是隔着雨帘,阿福也认出来了,那个穿了一身蓑衣的是燕王。
  她心跳如鼓,痴痴地看着燕王向她走来,大概书上说的“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就是这样的场景了。
  然而现场只有阿福一个人觉得燕王这样的出场方式如天仙下凡,桃枝和樱草都警惕起来,若是遇到了坏人,拼着一死也要让小姐逃脱的。
  燕王穿着一件厚重的大蓑衣,乌漆麻黑的,头脸都被斗笠遮住了,看起来就像个大怪人,也不怪人家丫鬟害怕。
  阿福却是欢欣雀跃,等燕王一到她跟前,她就乳燕投林地飞扑过去了。
  燕王简直惊喜,忙不迭张开了手臂把阿福抱在了怀里,用蓑衣牢牢遮着她,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让她被雨淋到,然后就自顾自带着人往灯楼去了。
  桃枝和樱草急坏了,可也看出来了这人跟小姐关系匪浅,她俩忙打着伞跟上去,就有几个穿着同样乌漆麻黑的侍卫冒出来,其中两个道了声得罪,就分别把她俩扛了起来,飞快地带着往山上的灯楼跑了。
  外头雨声隆隆,阿福藏在燕王的衣裳里,仿佛一方安静的小天地。她悄悄把头靠在了燕王胸膛上,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觉得世间最动听的莫过于此了。
  燕王走得很快,阿福感觉她还没有待够,就被燕王放到了椅子上。
  脱了厚重的蓑衣斗笠,燕王才是拿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打算给阿福擦脸。
  没想到阿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第一句话就是:“王爷,我好想你。”
  没有见到人的时候,她忙得不能想他,一见到了人,她压抑在心里的思念就压抑不住地倾倒出来了,她原来是这么喜欢着他啊。
  燕王拿着帕子的手一颤,觉得心里面甜得不像话。
  阿福说完这话,自觉拿过燕王手里的帕子,自己给自己擦脸,她擦得很用心,先擦了擦脸又擦了擦脖子,再擦擦手,又擦擦头发,反正她好忙,都没有空看燕王!
  燕王本来还有些失落不能亲手给阿福擦脸,看见她越擦越红的脸,就什么都明白了,他的小姑娘是不好意思了。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燕王本就很想阿福了,见她这么可爱哪里还忍得住,抱住她轻轻的吻就落在她眉心了。
  阿福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感觉他的吻落到了自己眼皮上,心尖一颤,睫毛颤抖起来。
  “我亦寤寐思服,”燕王感觉到了她的轻颤,动作越发的温柔轻盈,缠绵的吻渐渐往下,终于含住了她柔软的唇。
  阿福嘤咛一声,就被燕王渐渐狂热的吻亲得什么都不能想了。
  良久,在阿福感觉自己就要不能呼吸的时候,燕王才是放过了她,怜爱地亲了亲她被他蹂/躏得红艳艳的唇,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啾”。
  阿福本来就被他亲得脸泛桃花,听到这声羞人的啾,阿福红着一张脸,脱口而出,“狗王爷,你又占我便宜!”
  燕王有点懵,什么,狗、狗王爷?


第77章 
  外面的雨声隆隆隆, 阿福的心跳砰砰砰, 完了完了, 怎么可以把狗王爷喊出来了!
  犯了蠢, 阿福头都抬不起来了, 他会不会生气了?
  燕王仔细想想也知道这狗王爷的由来了, 不免又气又好笑,看她像只兔子把自己团作一团挤在椅子上,又是可怜又是可爱,忍不住俯身/下去,把她圈在怀里, 和声问, “阿福, 我对你好不好?”
  熟悉的香气从燕王身上传来, 脉脉悠远, 竟比殿内的佛香还要令人安宁,阿福鼓起勇气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专注而深邃, 看得她脸红心跳不止, 阿福咬了咬唇,“王爷待我自是极好的。”他对她的恩情, 远远超过了她的付出。
  “那为何……”燕王说着语气有些失落。其实狗王爷这个称呼倒有些新奇可爱, 但是燕王深知适当的示弱能得到更多, 也就不要脸皮了。
  如果照实说, 多伤人的心呀。阿福一着急, 就想了个歪主意,绞着手指头道:“这就跟冤家、死相是一样的呀。”
  她自个说着都心虚,所以声音软软的、绵绵的,就算明知道她在瞎扯,依然听得燕王心里头发甜,他抓住了她的手,含笑道:“那你再喊我一声儿。”
  这样被要求喊出来,太让人害羞了,阿福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她喊不出口,然燕王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似乎她不喊,他就可以看着她直到天长地久。
  阿福把心一横,踢着脚,低低叫了声:“狗王爷,尽欺负我。”
  狗王爷这个称呼听第二遍,燕王就咂摸出了非同一般的滋味,她脸上红晕还未褪去,又渐渐有往脖颈蔓延的趋势,像一朵羞答答的花蕾,让人更想欺负她了。
  燕王捻捻手指,忍住了继续欺负她的冲动,“你先换身衣裳,身上的这件都湿了”刚才那么大的雨,他去得晚了些,她身上的还是被雨淋到了,虽说六月天气热,不当心受寒了可不是好受的。
  阿福这才觉得身上的衣裳有些潮湿。可这是灯楼,哪有换的衣裳。
  燕王已叫人拿来了一件石青绣墨竹的披风和一件月白的长袍,那样式一看就是燕王自己的。他把披风和衣裳都递给阿福:“去屏风后把湿衣裳脱了,烤干了再换。”
  两人早就很亲密了,没有什么可讲究的,阿福就去了屏风后把湿了的褙子换下来了,里面的纱衣肩膀部分也有些湿润,可这个再脱,她就只剩下一件肚兜了,阿福犹豫了一下,还是脱掉了纱衣,裙子可以穿着烤火,她就没有脱,让她为难的是,她的鞋袜也湿了,难道要光着脚出去?
  屏风无意被人摆在了透光处,燕王站在屏风外就看见了阿福投在屏风上清晰的剪影,优美秀丽,奇峰突起。他的阿福长大了,长久吃素,燕王觉得火气有些大,拿了扇子摇着在房间里踱步。
  阿福是第一次穿男装,别别扭扭整理了半晌,才把这件对她来说大得离谱的长袍穿在了身上,结果袖子挽了三圈,衣摆拖在地上成了拖泥裙。足够把她遮得严严实实了,阿福就没有把那件同样巨大的披风穿上。
  燕王转着圈,一回头就看见穿着他衣裳的阿福小心翼翼地提着衣摆走了出来,他的衣裳对她来说真的太大了,阿福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领口都散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燕王看得一股邪火直往丹田下三寸走,他的小姑娘穿着他的衣裳真的是特别好看了!
  “会不会很奇怪?”阿福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襟,啊呀什么时候敞开了,他是不是都看去了!
  “很合适,”燕王嗓音有些干涩,冷静地坐回榻上。桌上的茶早就凉了,燕王给自己连着倒了几杯又苦又涩的冷茶,才觉得四根清净了,对阿福招手,“过来烤火,喝杯姜茶。”
  阿福换衣裳的一会儿功夫,燕王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两个红泥小火炉,居然还有一个烤衣裳的竹编熏笼,摆在桌上的小火炉上还有个铜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浓郁的生姜味儿就随着热气散发出来,霸道地压过了灯楼里的烛火烟气和燕王身上的香气。
  不过没有关系,阿福穿着燕王的衣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属于燕王的云中香给包围了,就像是在他怀里一样。
  燕王怕阿福受寒,亲手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姜茶,也是难为了暗卫们,竟然找得到红糖,甜甜地煮了一壶红糖姜茶来。阿福喝完一杯,鼻尖就冒出了细细的几颗小汗珠,红糖姜茶味道很好,阿福喝得眼睛都惬意地眯了起来,显得特别可爱。
  一杯热乎乎甜滋滋的红糖姜茶下肚,阿福眨巴眨巴眼睛,她怎么突然想好睡呢?
  燕王看她目光呆愣愣的,知道是解药起了效,修长的手指怜爱地抚着她的脸,“困了就休息一下,雨还要很久才停。”
  “哦,”阿福傻乎乎点头,脸枕着燕王的手掌,随即安心一靠就睡了过去。
  这么个大宝贝,燕王真恨不得直接抱着就回了燕王府。他抱着阿福回了屏风后的内室,小心把她放到榻上,又去给她脱鞋。燕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疏忽了,阿福的鞋袜也是湿了的。
  他长这么大从没有伺候过谁脱鞋袜,笨手笨脚地脱了阿福的鞋袜,目光就被她一双白白嫩嫩的小脚吸引了。阿福的脚跟她的人一样娇娇小小,脚趾头因为曾经缠过脚有些蜷缩,一个个羞答答的仿佛低垂的花骨朵。
  怎么这么小,燕王伸手比了比,还没有他的手掌长,握在手心里真是恰到好处。燕王殿下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要不是他还记得要给阿福烤衣服,他可以握着阿福的脚玩到阿福醒来。
  苏景明跟人换了班,急急赶来静安寺的时候正逢上突如其来的大雨。寻到父母,才知道阿福和刘家小姐出去了,结果只有刘家小姐一个人回来了,说分别的时候阿福要去灯楼。
  “母亲不必忧虑,妹妹应当是遇见了燕王,”苏景明为宽慰顾氏,难得为燕王说了好话,“燕王行事稳妥,妹妹不会有什么事的。”
  就是知道女儿可能跟燕王在一起她才忧虑啊,年轻人没个轻重,若是不小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是好?顾氏念着阿福的月事晚了几天了,这要有了正是危险期了。
  “我去找她,”苏景明安抚好了顾氏,又急急穿上蓑衣,一头扎进了雨里。能想到爬墙头的人,就不能指望他有多君子,妹妹落在他手里这么久,指不定受了多少欺负。苏景明觉得自己的刀已经准备好了。
  外面的雨像瓢泼盆倒,天地一片茫茫,离得三丈远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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