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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权握天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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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愣了一下,苦笑:“皇后娘娘,臣妾明白。”
    紫苏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夫妻之间的事,旁人如何插手?
    王妃也不多说什么,笑着起身告退,倩仪却未动,似乎还有事情,紫苏便笑道:“嫂子,去看看太子吧!再待一会儿!”
    “娘娘,臣妾有一事不明!”只有二人时,倩仪直言以对,道出自己的的问题,她抬手在空气中划了一个“云”字。
    紫苏明白她的意思,微微叹气:“本宫答应陛下了!”
    倩仪点头,不再说了,只是凑近了些,低语:“陛下可还召妃嫔侍寝?”
    紫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语。
    倩仪笑了笑,道:“陛下还应保重身体,娘娘要劝劝了!”
    紫苏也笑了:“倩仪表姐,你可是越来越贤惠了!”
    倩仪只是一笑,说:“陛下将三位皇子分别封于吕州、涿州、汜州,骨肉分离,更伤身啊!听说,陛下还派人去了汜州,要祖父照顾三皇子呢!”
    紫苏神色间有些不解,跟不上倩仪的思路,有些许的领悟,但又不敢肯定。
    倩仪也不说清楚,和紫苏扯了好一会儿,见王妃回来,便一起起身告辞。
    等待,有时能真正清楚事情的真相!
    紫苏没有去追问倩仪,只是安然等着某个消息,因为有此准备,接到消息时,紫苏并未慌乱,只是命人准备,她要去太政宫。
    ——隆徽十七年八月十一,三皇子于前往封地途中,染疠而亡。
    PS:看到yuhoo的留言,我特地补充两句:本人不喜欢滥情的人,男主角暂时无,不过有一群出色的男人会出场,不过,不会都与女主角有情感纠葛,如果以是否与女主角有爱情为标准确认男主角,那么,只有一个。
   
第十三章 火中龙吟(下)


    《元宁史记…诸王世家》
    瑞悼王玄煜,仁宗第三子,端宗太宁元年生于东宫,母良媛安氏,太宁四年,仁宗登基,分封皇长子、皇次子、皇三子为王,王号为瑞,王母有宠,仁宗偏爱于王,有立储之心,王亦聪慧,朝中颇孚人望,然生母低贱,亦闻微词,仁宗未明言于臣,仁宗隆徽十六年,王母贵妃安氏行咒术于帝,废,帝未加罪于王,同年,帝以嫡皇子为储,大赦,隆徽十七年,帝遣获封诸王至封地,未至,王身染疫疠,八月十一,薨,谥“悼”。
    因隆徽皇帝身体一直不好,朝臣担心三皇子的病逝会对皇帝产生巨大的打击,便先向皇后禀告。
    “欺君之罪,你们谁担?”紫苏冷言,不过,也未太为难他们,“本宫去!你们先退下。”
    明知其中有问题,紫苏还是应了下来,倒不是有恃无恐,而是,此事的确与她有关,与其让皇帝迁怒于他人,倒不如自己担下,而且,她也很想知道,皇帝是否真的那么珍惜云贵妃所出的三皇子。
    紫苏静静地站在昭信殿外,等候皇帝的宣召,双手交叠于宽大的衣袖内,凝淡的目光投向正前方,却没有看着哪一点,尽管紫苏一向淡漠,可是,所有人仍感觉到此刻不同寻常的肃穆。
    孟涛是知道实情的人,也是他建言朝臣暂时不要向皇帝禀告的。
    “皇后娘娘,陛下请您进去。”他垂首对紫苏说。
    紫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来之前,赵全已经查出事情的原委——不过,她什么都没说,走进宫殿。
    “你还来做什么!”
    隆徽皇帝一见到紫苏,便冷冷地斥喝,同时抓起手边的药盅砸了过去。
    不知是紫苏大意,还是她根本没想到,药盅正好砸碎到她的身上,黑褐色的药汁沾染上她的衣裙,她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也未行礼。
    隆徽皇帝却还不解恨,将手边所有能抓到的东西全部向紫苏砸去,紫苏略略退了一步,直到他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出手,颓然地倒在床上,才走近他。
    “你来做什么?”隆徽皇帝闭上眼睛低语,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臣妾来告诉您,三皇子已染疠身亡,请您节哀!”紫苏低声回答,“不过,看来,您已经知道了!”紫苏的心里不由冷笑,面上却未动声色。
    “你答应过朕的!”隆徽皇帝闭上眼睛,轻声地说。
    紫苏看着他,平静地开口:“是的!臣妾信守诺言。”
    “是吗?”隆徽皇帝反问,大笑着坐起,眼中满是犀利的冷漠。
    “你真的有一帮忠臣良将!根本不用你开口,他们就已经将一切处理得完美之极!”他冷冷地开口。
    紫苏却未说任何话,任由他对自己发泄。
    丧子之痛,有几人能忍受?
    但是,现在的她又岂能将一切掌握于手中?
    或许该说,有意无意间,她放任了那可能的万一!
    可是,为什么不可以?如果他可以对自己下手,自己为什么不能对三皇子出手?更何况,自己根本没出手!
    隆徽皇帝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有万丈怒火,却又无从发泄!
    准确地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恼火什么?为了云贵妃吗?从一开始,宠她便只是一种习惯,而非真心,扪心自问,他根本不在乎她,放纵她的所为何尝不是因为她的作为根本就无用呢?为了三皇子吗?也许……毕竟自己一直疼爱着那个孩子,可是,真正让自己有怜惜之情的,似乎还是紫苏生的玄颢,因为,真的很愧疚……
    看到紫苏目光中冷淡的嘲讽,他忽然觉得很无力,自己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当初,他不是连自己的骨肉都不顾了吗?
    ——“你退下吧!”最终,他淡淡地对紫苏如此吩咐。
    紫苏默默地向他行礼,退出昭信殿。
    孟涛送走皇后,便立刻走进昭信殿,看到满地的狼籍,并没有惊讶,只是吩咐外面的宫人进来打扫,自己则将一些凌乱的物件放回原处。
    “孟涛,准备一下,朕要去天华寺。”隆徽皇帝忽然下令,并立刻起身,孟涛一惊,手中的东西又掉了一地,不过,他很迅速地回答:
    “是!”随即服侍隆徽皇帝更衣,让宫人准备御驾。
    “陛下,您的心绪甚乱,佛祖也无法平息您的心境吗?”了明大师双手合十,立在隆徽皇帝身后,满殿的华严圣众,亦无法让隆徽皇帝感到如平常一般的安详。
    “朕的执念终是无法消除。”隆徽皇帝从佛像前起身,自嘲地对了明说。
    了明对世事早已是洞若观火,对此,也只能宽慰他,道:“陛下乃是一国之主,心中自然有无数的执念,若是全然消除,元宁也就国将不国了!”
    “慈悲筏济人出相思海。”隆徽皇帝苦笑,“朕还是出不了这无边的苦海。”
    了明宣了一声佛号,道:“陛下当为先去者幸,您如此牵念,只会为其再造孽债,别无他用的!”
    隆徽皇帝摇头:“丧子之痛,并非如此即能平息的,何况……”
    了明无法回应他的话,只能重复地吟诵大悲咒。
    “让朕一个人待会儿吧!”
    静静地坐在佛像前,隆徽皇帝面对庄严的佛像,轻声低语:“朕必须找回失去的平衡,才能真正看清迷雾中的道路。”
    “朕首先是元宁的皇帝,朕必须为元宁找到一条真正的前进道路!”
    他必须平静下来!他必须看清一切!
    身心俱疲啊!这个皇帝的位子,自己还能坐多久呢?嗓子里涌上一股甜腥的热流,捂住嘴,硬是压下那股欲呕的感觉,可是洁白的丝帕上还是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血渍。
    看着丝帕上的血渍,隆徽皇帝淡淡地笑了,将手帕收入袖中,他的手指碰到了一只温润的瓷瓶,他心中一颤,将瓷瓶取出,瓶身素净无瑕,没有任何的标记,上面犹有自己的体温。
    佛像前的供案上,那瓶子安稳地摆着,隆徽皇帝目不转睛地看着瓶子,整整一夜,当孟涛进来伺候他回宫时,他又收起了那只小巧的瓷瓶,心中一片平静。
    在回宫途中,隆徽皇帝便昏迷了,御驾一入宫,太医们就开始施救,可是,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比如生死,比如荣衰。
    “陛下有旨,召皇太子殿下晋见!”
    等候已久的众人终于听到旨意,孟涛引领着年幼的储君走进朗清殿。
    “儿臣参见父皇。”四岁的阳玄颢一丝不苟地行礼。
    “玄颢,知道你将负起什么样的责任吗?”隆徽皇帝躺在床上,轻声询问。
    “儿臣将是一国之君,要对元宁百姓的生活负责,要让他们过得好。”阳玄颢回答,稚嫩的声音却也十分坚定。
    隆徽皇帝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交代:“玄颢一定要做个明君,要孝敬母后,听取顾命大臣的意见,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就去问母后,明白吗?”
    “是!”玄颢认真地听着,不过,他也不是很明白,“父皇不教儿臣吗?还有,什么是顾命大臣?”
    “朕不能教你了。”隆徽皇帝苦笑,“顾命大臣就是朕指定教导你的人,在你行冠礼前,他们会帮你处理朝政,你要向他们学习如何做一个好皇帝,你的母后也会教你的。”
    “儿臣明白了!儿臣会听母后的话,也会听顾命大臣的教导的!”玄颢答应。
    隆徽皇帝点头,最后吩咐:“玄颢要做一个勇敢独立的君主,无论是母后,还是顾命大臣都只能帮你到你行冠礼,你要认真地学习,明白吗?”抓紧儿子的手,隆徽皇帝也用尽全身的力量,面对年幼的孩子,他还能如何呢?这一切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自己无法……
    “是!”玄颢似懂非懂地答应。
    隆徽皇帝也明白,只是他真的快不行了:“玄颢一定要记住父皇的话,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宣皇后进来吧!”
    紫苏进来后,隆徽皇帝一言不发地让宫人退出朗清殿,看了她好一会儿,他示意紫苏靠近些,将左手里握着的东西放到床边,正是当日在天华寺,他看了一夜的瓷瓶。
    “朕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赐你这个,朕想了很久,有几次连诏命都写了……可是,到最后,朕还是毁了诏命。”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朕下不了手!紫苏,朕做不来这种决断!”隆徽皇帝自嘲地失笑,“明知道应该在你生下玄颢的时候除掉你,可是,朕还是做不到!”
    听到这句话,紫苏的眼神一冷,但随即便苦笑:“你不需要做,已经有人代劳了!臣妾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这一次,隆徽皇帝沉默了,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之色,他也许是过于仁慈了,但是,并不表示,他看不清事实,紫苏的神色一黯,勉强露出一抹笑容:“陛下,您对臣妾已经够好了!如果,您真要臣妾殉葬,臣妾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虽然笑得勉强,但是,这番话却绝对是发自紫苏的真心,因为,她从来就不曾有过更大的奢望。
    “你……真是个孩子!”隆徽皇帝淡然地笑了,“可是……”他没说下去,话锋一转,对她吩咐:
    “朕有两件事要拜托你,一是让云贵妃为朕殉葬,二是好好教导玄颢,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臣妾遵旨!”
    两人间又一阵沉默。
    “因为你背后的权势,朕失掉了一贯的平衡,也将平抑世家的策略给打乱了,紫苏,告诉朕,这是你的计划吗?”隆徽皇帝认真地问出心中的疑惑,这是他想了很久的结果。
    紫苏无语,只能看着他,隆徽皇帝明白了,笑着摇头:“朕想了好久才明白!紫苏到底是永宁王府的郡主啊,朕失算了!”
    “陛下!”紫苏唤道。
    “不用说了!”隆徽皇帝摆手,脸上是释然的笑容,“紫苏,把你的才智用到国事上吧!朕希望你能将元宁皇朝变得更加强盛!你一定能做到的!”
    “陛下!”紫苏惊讶不已,但是,她是认真地回答:“臣妾不会让您的失望的!”
    “咳……”一阵急促的咳嗽让隆徽皇帝难受地皱紧了眉头,紫苏忙取过一杯水,服侍隆徽皇帝喝下,又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让他舒服一些。
    “朕……没事了,皇后,你也退下吧!”隆徽皇帝喘息着让紫苏退下,紫苏却没有照办,只是静静地退开几步,脸上是一抹轻浅的笑容。
    “紫苏?”隆徽皇帝不解地看着她,心中却是一紧。
    “陛下,臣妾一直以为,您是一仁君,即使发生了让臣妾十分难过的事情,臣妾也以为,那与您无关,可是,现在,臣妾才知道,您是一位出色的皇帝!”紫苏轻缓地说着,隆徽皇帝没有打断她,也没有故作不解,只是淡淡地苦笑。
    “为什么?”他笑着问道,紫苏也笑了:“陛下,我是永宁王府的掌权人啊!”
    永宁王府,元宁的第一名门,与皇室的关系是最紧密的,这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现象,无人知晓的是,元宁皇朝震惊天下的秘毒无不出自永宁王府,从圣烈大皇贵妃起,永宁王府的掌权人无不精于用毒,紫苏也不会例外!
    隆徽皇帝轻叹:“朕用尽心思也没瞒过你啊!”身为元宁的皇帝,他岂不知对紫苏下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为了皇朝,他还是勉力一试,用了好大的功夫解除她的戒心,又用了一沾即中的秘药,可是,还是没成功。
    “陛下,您是一位明君,因此,臣妾不相信,您会如此轻巧地放过臣妾——您对人心的揣摩真的……”紫苏淡淡地回应他的话。
    执掌王府的三年中,除了世态炎凉,紫苏更明白人心的复杂,因此,无论隆徽皇帝说什么,她都抱着一丝怀疑,毕竟,一切都还有转寰的余地,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可以废立储君,她也是不得不防,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
    “陛下,臣妾自认,入宫以来,对得起您!无论臣妾以往是否让您难堪,臣妾都对得起您了,您让臣妾一生只能有玄颢一个孩子,就是玄颢,也是臣妾好不容易保住的,而臣妾从未向您报复,所以,今天,臣妾不打算死!”紫苏冷言。
    “若是朕要你陪葬呢?”隆徽皇帝同样冷言。
    这一次紫苏轻轻地笑了:“陛下,您的遗诏有两份,完全相反的两份,可是,在臣妾走进来的时候,只有一份了!”
    “呵……”隆徽皇帝放声大笑,直到笑得泪流满面,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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