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总想喂我吃药-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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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可爱多了。
无名山脚下的别院里,吃完了午饭,回了书房看着鬼医给的医书,封页上写着“西南药谱”四个字,纪敏翻开书来,正好落在那页,写着土罗罗,常生于半山之坡,黄色小朵,根茎皆能入药,使人幻梦,春秋两生,尝被世人称作月光花。传说花开之处,尝有仙子出没,身着黄衣,声似泉水。
看着看着书,眼皮便沉了下来。
竹林之中,一处茅屋,正能眺望见远处的雪山之巅,有霞光仙境。
小狐狸正在茅屋中喝着茶,纪敏做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端了上来,“等小白蛇回来,我们就开饭了!”
小狐狸放下茶碗来,一一数着桌上的饭菜,“炒野菜,红烧田鸡,这又是什么?”小狐狸指着一道肉菜问纪敏道。
“田鼠肉,昨晚小白蛇去抓的!”
小狐狸差些没吐出来,从椅子上溜了下去,“你们吃吧,我还是吃素好了!”
正见他摇着两条尾巴,出了门口,小白蛇拖着一篮野花,从茅屋外游走了进来,送到纪敏面前。他吐着信子,似是闻到了桌上的饭菜香味,蹭来桌前,化作了人形。
“娘亲!”睡梦中,有人在喊自己,睁开眼来,两个小人儿正在眼前,期待着看着自己,朗儿道,“你说了,今日要带我们去逛水道集市的!”
蜜桃儿跟着哥哥学着道,“蜜桃儿,要去水道集市!”
纪敏笑着,合上了手中的书本,牵着两个娃娃出了院子。
江南水道,还是和多年前一样热闹,人来人往。朗儿的鞋子又要穿不下了,蜜桃儿的衣衫也该换套新的。
纪敏帮他们置办了一番。
出了店铺,见着一个熟人,医仙家的秦琴。
她身边一个男子,气度不凡,也正看着纪敏。
“琴儿!”纪敏忙去迎道,“多少年没见到你了!”
秦琴忙拉着纪敏道,“是啊,自从青阳政变之后,我们就都没见了。”
纪敏忙拉着两个小人儿,蹲下身来,教他们道,“琴姨姨,是娘亲的好朋友。快叫琴姨姨。”
两个小人儿学着纪敏的音调,一口一个琴姨姨地喊着。
秦琴弯腰下来,逗着两个小人儿,“真乖!”说着又对纪敏道,“敏儿,真是幸福。对了,你夫君呢?”
“他在家忙着呢。”纪敏看了看秦琴身边的人,“这位可是风大侠?”
秦琴点头,“我和风大哥也成亲了,我们游走江山,我医人,他抱不平。”
“真好!”纪敏道。
秦琴接着道,“青阳政变的时候,我和风大哥已经出了城,后来回来,才知道朝廷已经易主了。”
“那时,星辰差些被牵连。还好,阿爹早就辞官归乡了。”
秦琴面色似是有些异样,“敏儿,你说纪大人辞官归乡了?”
纪敏笑着点头。
“你可有回乡看过他?”
纪敏犹豫着摇了摇头,“想来却是不肖,一直也没腾出时日来,是该回去看看他们的。不过他们来信,报了平安。”
秦琴目光些许惊讶,半晌,方才恢复了笑容,“看着你现在这样,幸福就好。”
从集市上回来,纪敏领着两个小人儿去了后山,见着他们在山间自由玩耍的样子,纪敏也笑着,跟在他们身后。
山间,又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月光花,都是他亲手种下的。
小人儿见得花田里的阿爹,连忙跑了过去,扑进他怀里。见他抱起蜜桃儿,亲了亲,朝着纪敏看了过来。
距离有些远,纪敏远远看着他们父子,又低下头来,看了看脚下的田埂,一颗药草甚是眼熟。
纪敏摘了一束枝叶,拿在手中,对着远处的阳光,看着那叶子薄得透明。
是华素草,能解百毒。
第74章 番外—宋家美人
腊月里深; 昨日夜里方才下了大雪。
青阳城北,皇城红色的城楼和金黄的瓦砾,被白雪覆盖着; 壮阔又优柔。
城北宋家的小姐; 披着雪色的斗篷,手里一把纸伞; 跨出了府上的大门。
时近午时,可刚下过雪的缘故; 街上没有几个路人。
脚下雪被踩着; 发出咯嗞咯嗞的声音。天气甚冷; 她跑来街边,停了下来,将手中的纸伞靠在墙角; 搓着自己的双手,哈着气,帮自己暖和着。
看了看远处要去的张家茶馆,拿起纸伞; 继续向前走去。
茶楼中没有别的客人,小二靠在账台前打着盹,正见着这女子进来; 打起了三分精神,将女子领上了楼。
她将纸伞靠在桌边,抬头笑着对小二道,“一壶普洱; 一碟绿豆糕,谢谢。”
她豆蔻年华,正是眉目含情的年纪,笑容亲切。
小二看着咽了口口水,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好好,姑娘,就来!”
说着蹭蹭蹭地跑下了楼去。
待得茶水点心端上了桌子,她等的人也来了。
剑眉星目手持一把长剑,坐来了她对面,“表妹,等了多久了?”
“没多久,表哥找我什么事?”
“天这么冷,还让你来,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低下头来,看着茶碗里的碎叶,吹了吹面上的热气,“正好我也无事,出来逛逛。”
“美人,”男子道,“上次之后,我想过了,以前都是我的错。太贪心,想要靠娶个媳妇走走捷径。可如今我想通了,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说着见他从身上掏出一枚玉佩递来她面前,“你上次留下的,我一直收着,美人,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她看着面前的玉佩,又抬头看了看认真的他,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男子顿时明白了些,忙帮她添了些茶,“不要紧,表妹可以晚些再答复我。”
她抱着茶碗起来,喝了一大口,“谢谢表哥。”
男子问道,“不知表妹明日有没有时间,我听人说,元华寺的梅花开了,隆冬之际,正是赏梅之时,我们一道去看看可好?”
雪还未化,湖面上却被船家们敲出来一条水道,方才能通向对岸的元华寺。
二人坐船而来,皑皑白雪中,寺庙露出些许红黄的屋顶。
他走在身边,问道,“美人,昨天我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脚下的小路,积雪已经被僧人们扫到了两边。她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遇见他的目光,连忙低下头来,“表哥,我想过了…”
话,却被他打断了去,“没事,我也不是催你,”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山门,“我们到了。”
跨过了门槛来,满园子的梅花,正开得娇艳。
“表妹,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她笑着看他,点头道,“嗯,好看!”
他的手来牵她,被她躲开了去。他无奈笑笑,指着前方道,“要不要,去拜拜?”
“好。”
他走在前面,她却不再在意他的背影。寻着那娇艳的梅林,绕过一颗,又一颗。
丛丛桃色之间,一袭青色的锦衣,正抬头看着枝桠顶端,那丛开得最盛的梅花。那人气宇轩昂,低头下来,正撞见她投来的目光,笑着点了点头。
“表妹,你怎么走到这儿了?”回头,白剑航正问着道,“你可是迷路了?”
她笑着摇头。
“我们走吧。”
佛像庄严,有几丝阳光从天窗洒下,在佛像半张面庞上。拜完三叩,被白剑航扶了起来。
她心里早已有了打算,梅有傲骨,佛溯本心,“表哥,我想好了,我们还是做我们的表兄妹吧。”
“什…什么?”他有些惊讶。
她要掏出那枚玉佩,想交还与他,可却怎么也找不见了,只好尴尬着笑道,“玉佩我本想今日还给你的,可能落在家中了,我改日让人送去白家给你。”她有些羞涩,一路小跑从佛堂里跑了出来。
湖面风紧,吹得她有些冷。她搓着自己的手,哈着气,该是能暖和些。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姑娘,可是在等船?”
她回身过来,见得方才那袭青色锦衣缓缓走来,她答应道,“嗯!”
“这枚玉佩,小姐方才落在了梅园里。”
她见他递来的那枚玉佩,正是白剑航昨日给自己的那枚。她伸手接了过来,对他笑道,“谢谢。”
他走来面前,也正是眉目含情的年华,“我是青阳城东,徐家长子徐非,字善连,自幼随父亲经商。”
她面色泛红,低下头来,轻声答应,“徐公子好。”
他又问道,“不知小姐芳名?”
第75章 番外—白面吴常
店家一只眼大; 一只眼小,嘴上的一字的胡须,被他嘟着的嘴拧成一道弧线。店家举着一盏微弱的烛火; 打量了一番门口的走马人; 转了一张谄媚的脸道,“塞外风沙大啊; 客官入了关口,就好生在小店休息吧。”
他拴好马; 将货物卸了下来; 扛在肩上; 跟着店家走进了客栈。
他确是从塞外走来,生来一副白色脸庞,任由风沙再大; 日头再列,也黑不起来。只是塞外干燥,脸颊上已经裂了几道口子,他问店家道; “有马油么?”
店家回头过来,就着微弱的烛火,看了看他脸上裂开的口子; 连连点头示意,“有有有,一会儿安顿好了客官的厢房,我给客官送来。”
客房并不大; 在客栈楼上,仅能放下一张床,一张桌椅。
货放在床下,是走马客的规矩。
店家推门进来,递上一瓶马油,“客官,你要的马油。”
他的手也常年经历风霜,手背粗糙,搬运货物,手心全是老茧。从店家手中,接过那瓶马油,问道,“多谢。”
“客官可要吃些,喝些什么?”店家忙问道。
他盘缠拮据,客栈的房钱,已经让他囊中羞涩,“不必了,我吃过了。”
店家的面色有几分难看,转身出了门口去。
身上的衣衫,已经多日没有换过,从茶马道来,已经沾染了多日的风沙,他退去上衣,微暗的烛火下抖了抖,一层黄土,散落在空气中,他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他背后有一道长疤,从脖子根一直延伸到腰上,是两年前走马时候,遇见的山匪砍的,他虽然死里逃生,却丢了货物。东家的货款,走马人丢了,得陪上。因此自那后的两年,日子过得更加拮据了。
他伸手摸了摸那道疤痕,原来下雨冬雪都会隐隐作痛,这些日子,却是没了知觉了。
他心里暗自庆幸,还好。
打开包袱,拿出一件干净的衣衫来,披回到身上。
那件蘸着黄土的脏衣,被他拿着出来,打了盆水,洗了干净,不然下一站停下来的时候,就没有衣衫能穿了。
晾好了衣衫,他回了房间,店家端上一壶清水,“客官,干净的水。”
一路走来,塞外多有几处绿洲,或是几口快要干涸的水井,住店了,有壶干净的水也不错。
店家出了门去,他喝下两口清水。
多日来,与马为伴,露营安身,睡得并不安稳,今夜,终是能好生睡一觉了。
吹灭烛火,贴到床板,便睡得熟了。
咚!咚!咚!
睡梦中似是听到些许的敲门声,他浑身倦累,半晌也没睁开眼来。
“醒醒喂!”声音好是熟悉。
他缓缓睁开眼来,屋子里亮堂得很。可睡前他明明灭了灯的。店家眼睛一大一小正看着自己,他清醒了些,自己却不是躺着的。
手脚什么时候被绑在了柱子上,他顿时反应了过来,看回了店家,“你?!”
“我什么呀我,我开的是家黑店!”店家倒也直白。
他尝试着挣扎,可这绳子捆得甚紧。
“哎,你就办了这些货?”
他抬眼见着店家已将他两个货箱拆开,里面的羊皮肉干散落了一地。他紧张,这货物是他用两年攒下来的钱入的,如若这马货都丢了,这苦难的两年,便就要再过一遍,“放开我!”他话音低沉,十分生气。
“我傻呀?”店家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蚊子也是肉啊!”
说着眼前一黑,三盏烛火同时被灭了去。
好气功,他心道。
黑暗中店家的声音道,“早点睡,啊!”
出来走马,总要留着后路,袖口上逢着的刀片,被他摸着出来。绳子割断了,他急忙来收拾他的货物。从二楼的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马厩不远,绕过去屋后便是。
“这么快就想走了?”店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大道不好。
可不知何时,店家已经嗖的,出现在他眼前,手中一把一尺长的弯刀,“人可以走,货留下。”
一场大战,他自知不敌,身手上多了两道刀疤,货丢了,可命还在。
走了三日,全无人烟,一路他只喝了几口溪水。
眼前一个小镇,人烟熙攘,他踉跄着进了镇子来。
他大概忘了身上的血渍,被镇上的人看了,人人都躲着他。
一路走来镇尾,却也没人敢跟他说一句话。
映入眼帘一颗偌大的黄花树,一袭麻布的斗篷,立在树下,对他伸出一只手来,“跟我来。”
他伸出手去,眼神却开始落到了地上,顿时黑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眼前又是一盏烛火,四周温软,是床,好舒服的床,被子上有淡淡的香气,不想醒来。
手上有几丝凉意,又有几丝疼辣,他顺着那感觉看了过来。
披着斗篷的人,正拿着手帕,帮他清洗着伤口,见他醒来,听她声音如泉水,“你的伤口都化了脓了,再晚些处理,手都废了。”
他想要说话,可喉咙里哽咽,七岁之时母亲病逝,留下他一人,独自承受人间苦难,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人关怀过自己。
却听她接着问道,“身上还有伤么?”
烛火微暗,她侧着的面庞,被斗篷挡着看不清楚。他指了指肩上,那道辣辣的新伤。
“把上衣脱了吧,我帮你清洗清洗。”
他坐起身来,宽下上衣。
背后的人,拿着手帕,轻轻抚上那道新伤。
悉悉索索间,她的手指往下,划到了他那背后那道长疤上,她道,“你是受过苦的人。”
他微微点头,也不知她看到没有。
“好了。”
他穿回衣物,转身过来,对她道,“谢谢。”烛火忽地明亮了些,他看到她的脸,全是烧伤,“你的脸?”
她连忙回头去躲,“你好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