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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侯爷你咋不上天-第59章

小说: 侯爷你咋不上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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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药,身子暖和起来,脑子还是不免有些发昏。
  高太医屏退宫人,紧张兮兮的凑到苏梨耳边:“刚刚陛下让人把小烟儿叫走了,我有点担心,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和她这次回来要干什么呀?”
  他约莫没做过坏事,屋里只有他和苏梨两个人,还左顾右盼,声音压得不能再低,眼珠也着火似的乱窜着。
  就这样的胆子,也不知道那日怎么敢冲出来用身家性命替岳烟作保。
  “高太医放心,陛下只是问几句话而已,不会出什么事的。”
  苏梨平静的安抚,没把这当一回事,高太医听得牙都疼了,现在的女娃娃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子大,那可是九五之尊啊,还能没什么事?
  他心里担心,嘴上不由得嘀咕:“你倒是不担心,有侯爷和贵妃护着,我家小烟儿就孤零零一个人,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能帮她一把啊?”
  这话有那么一点埋怨的意思,但也是出于替岳烟担心的立场,苏梨没生气,替他倒了杯冷茶降火:“她出了事,不是还有我么。”
  “……”
  想到苏梨之前在御前的反应,高太医没了声音,闷头喝了那杯茶,凉意浸到胃里,他抬手打了自己一嘴巴:“苏小姐,老夫刚刚不是那个意思,你别介意。”
  “无妨,我能理解高太医的心情。”
  苏梨不在意的笑笑,脑袋越来越热,两颊泛起红晕,小腹也越来越胀,隐隐有些坠痛,苏梨直觉不好,后背开始冒起冷汗。
  算算日子,这几日她该来小日子了。
  今日泡了冷水,怕是要出问题。
  正想着,腿间一阵濡湿,苏梨咬牙,不得已向高太医求助。
  一刻钟后,苏梨换上月事带抱着暖炉蜷缩在被窝里,已经盖了两床被子,可她还是觉得冷,整个人好像还在冰水里泡着。
  “唔!”
  腹部又是一阵绞痛,苏梨咬着牙闷哼一声,刚刚已经灌了两碗暖宫活血的药,却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高太医坐在旁边给她把着脉,就这么一会儿,她手上又出了一层薄汗,滑滑腻腻的,连脉象都不稳起来。
  高太医蹙眉摇头,之前苏梨中毒,体内尚有余毒未清,今日又泡了冷水,葵水再来,简直是雪上加霜。
  “好冷!”
  苏梨低喃,意识已经不清醒了,脸色一片青白,像中毒了一样。
  高太医正头痛的想着应对之策,房间门突然被推开,楚怀安铁青着脸大步走进来。
  “侯爷,您怎么又进宫了?”
  高太医问,这几日楚怀安把宫里当家一样,有事没事就往宫里跑。
  楚怀安没理她,径直走到苏梨面前,见她脸色难看至极,浑身的气势顿时一变,凌厉的袭向高太医:“怎么回事?”
  “来小日子了,过两日就好了。”
  高太医回答,隐瞒了苏梨掉池子里那件事,这会儿当事人意识不清,这事儿他说了,楚怀安准拿他泄火。
  楚怀安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她之前并未如此痛过,这次怎会如此痛苦?”
  “……”
  所以侯爷你连人家的小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吗?
  高太医老脸一抽,楚怀安没注意他的小表情,俯身摸了摸苏梨的额头,触到一片冰凉。
  “好冷……”
  苏梨喊着,整个人抖得厉害,齿间轻叩发出咔咔的轻响。
  “再拿床被子来!”
  楚怀安命令,宫人又拿了被子和暖炉给苏梨加上,可她还是很冷,像一块冰,怎么都煨不热。
  “现在怎么办?”
  楚怀安揪着高太医的衣领问,差点没把人勒得晕过去。
  “侯……侯爷,熬……熬过今晚就好了。”高太医努力吸着气回答,这会儿是没办法再给苏梨喂药了。
  楚怀安没好气的把人撵出房间,又听见苏梨说了几次冷,眼角可怜巴巴的涌出泪来,心头一痛,楚怀安脱了衣服,只剩下里衣底裤掀开被子躺进去。
  他年轻力壮,身子跟个行走的火炉似的,从背后抱住苏梨,将她冰凉的背贴在自己胸膛,同时用手护住她的小腹。
  源源不断的热量传遍四肢八骸,没过一会儿,苏梨的身体开始发烫,蒸腾出热汗。
  “好热!”
  苏梨不满的嘟囔,不自觉的想踢被子,被楚怀安抬脚压住警告:“别乱动,你想热死还是想疼死?”
  苏梨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谁在她耳边说话,竟还回了一句嘴:“我不想死。”
  “……”
  谁也没让你死啊!
  楚怀安腹诽,把被角掖好,给苏梨捂得严严实实的,苏梨热,他比苏梨更热。
  热得厉害,腹部的坠痛便消失了,苏梨很快睡着,只是睡得并不安稳,很快又折腾起来。
  “我没有……我没有!”
  苏梨说着梦话,一开始声音很低,楚怀安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努力凑近她嘴边去听好半天才听清她说:“……我没有失身,是苏挽月害我,是她让人模仿你的笔迹害我,你为什么不信我?”
  她并不像五年前那夜声嘶力竭的问,声音很小很小,带着哭腔和无尽的委屈。
  喉咙哽着,楚怀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用力把她抱得更紧。
  苏梨窝在他怀里,小声的呜咽,像被欺负狠了的小狗,楚怀安拍着她的背,从肩膀一直抚到尾椎骨。
  慢慢的,苏梨止了哭,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楚怀安刚要松口气,忽然听见苏梨极清浅的喊了一声:“楚怀安,我不要去勾栏院……”
  她病得糊涂,语气里全是孩子气,眉头皱成化不开的褶皱。
  楚怀安的心脏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忽然空了个洞,呼呼地刮着冷风。
  勾栏院?
  他什么时候要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去?
  “阿梨。”他轻轻唤她,怕扰了她的梦,又怕惊醒了她,不知该怎么面对。
  苏梨说完那句话就睡熟了,眉头仍是皱着的。
  “阿梨,是谁要把你送去勾栏院?”
  楚怀安又问了一声,这一声比刚刚要高一些,不自觉用力抓着她的胳膊。
  许是吃疼,苏梨哼了一声,蜷缩成一团,不再理会他。
  屋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心跳和呼吸声,楚怀安突然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他之前哪儿来的自信问苏梨自己欠不欠她的?
  楚怀安在宫里一直待到天黑,他和苏梨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宫人抬了热水给他洗澡,医女帮苏梨擦了身子换了干净清爽的被褥。
  太后派人来请他去吃饭,他没去,急匆匆的出了宫,直奔侯府。
  回到侯府的时候,府上刚点上灯,没有小孩子,府上一片静谧。
  自那日从皇陵回来,楚刘氏便一心向佛不再过问府上的事,踏进院门的时候,楚怀安还听见平和的木鱼声。
  那声音让他焦躁不安的心安定了些,步子放慢。
  推门进去,楚刘氏跪在蒲团上,那个佛像似乎又被镀了一层金,比去年更加光亮。
  “娘。”
  楚怀安喊了一声,楚刘氏停下,回头看着他。
  “我有事想问你,等你祷告完再说,我在外面等你。”
  事到临头他反而不着急了,说完那句话便走到佛堂外面站着等。
  “轰~~~”
  天上打了闷雷,没一会儿,酝酿了好几天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春雨绵软却藏着针,落在肌肤上还是刺冷。
  老嬷嬷撑了雨伞过来,被楚怀安冷眼制住,不敢上前为他遮雨。
  雨越下越大,衣服很快湿透,夜风一吹,冷得发颤。
  楚刘氏终于念完佛经,打开门出来,见楚怀安站在雨中,脸色一变:“谨之,下这么大的雨,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娘,五年前阿梨来找我,你对她做过什么?”
  楚怀安再度提起这个话题,从他开口问这句话,楚刘氏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她胡言乱语,我让人把她送出城去了。”她坚持自己上次的回答,不等楚怀安开口又补充道:“你上次在佛祖面前立下那样的誓言,就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说一句假话,谨之,你就这么信不过为娘吗?”
  楚刘氏捶着胸口问,语气有些失望。
  “儿子信娘。”
  楚怀安点头,雨水打湿睫毛,模糊了视线,叫他看不清楚刘氏的脸。
  他朝楚刘氏走了一步,屋檐像断了线的珠串不停地滴下水来。
  “娘,京城以外,有无数家勾栏院,你当初准备把她送进哪一家?”


第65章 替她出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苏梨就醒了,醒来时身体陷在柔软温暖的被窝,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小腹还有些许的坠胀,不过已经不痛了。
  又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照镜子的时候发现眼睛肿了,苏梨不免失笑,果然生病的人最脆弱,她都多少年没有把眼睛哭肿过了。
  穿好衣服开门,宫人很快送来暖宫的药和早膳。
  吃了饭,刚把药喝完,岳烟在宫人的掺扶下走来。
  “伤还没好,乱跑什么?”
  苏梨低声呵斥,上前两步,从宫人手中接过岳烟。
  肩上的伤很重,她的脸色还是一片苍白,唇角却挂着清浅的笑,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还不是一样,昨夜把师叔折腾惨了,今儿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
  “高太医果然妙手回春,今天我真的一点都不难受了。”苏梨煞有其事的夸赞,惹得岳烟轻轻笑起。
  下了一夜的雨,今日天放晴了,空气里透着股子初春的新鲜劲儿,岳烟左右看看,宫人很有眼力见的退到门外候着,岳烟拉住苏梨的手:“阿梨,对不起,这次我又拖你后腿了,要不是我没用,你也不会……”
  她说着,表情不安又愧疚,生怕苏梨和她置气生分。
  苏梨听得气闷,抬手轻轻在她伤口上戳了一下,岳烟疼得倒抽口冷气。
  “现在受伤的人是你,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跟我道什么歉?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苏梨反问,岳烟张嘴想辩驳,被苏梨一句话堵回去:“况且也是我考虑不周,竟然大意到让你在京中采购粮草。”
  “不是这样的,阿梨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岳烟急切的说,胸口起伏太大,牵动伤口,纱布又渗出血来,知道她是这种性子,苏梨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岳大夫,现在我们都很幸运的活下来了,就不要再往自己身上揽责了好吗?”
  “哦。”
  岳烟点头,依然拉着苏梨的手没放,她的表情有些纠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阿梨,陛下昨日跟我说,他会派人把我祖父的尸骨迁到京中,追封我祖父为医圣,还让我留在京中,破例让我进太医院。”
  这安排算是极妥当的,她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待在军中终是有诸多不便,也太过危险。
  “这样很好啊,如果将军现在在这里,他也会同意的。”
  苏梨说的是实话,岳家当年被灭满门,这件事在陆国公心里,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岳烟是岳家唯一的遗孤,于情于理,陆戟都不会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岳烟咬唇,闷闷的开口:“可是祖父一生的宏愿是云游四方,仁济天下,我……我不知道我留下来对不对。”
  她很迷茫,楚凌昭许诺给她的那些好处,原本都是属于她祖父的,她平白得了这些东西,安安稳稳的留在京都,与祖父的遗愿是相悖的。
  就像她得了祖上的庇佑,却做了不孝不仁的事。
  “你祖父的宏愿是你祖父的事,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况且京中来往商客众多,五湖四海的人皆有之,你在此处行医,照样可以仁济天下不是吗?”
  “可是……”
  岳烟犹疑,仍心存愧疚,苏梨抬手又在她伤口处戳了一下:“可是什么?你要云游行医,路上遇到山匪怎么办?难道还要雇几个人一路护送你吗?知道将军为什么会让你随商队回京吗?”
  “为什么?”
  岳烟被苏梨绕晕了,傻乎乎的追问,苏梨挑眉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故意要让你留在京都啊!”
  “将军这……这么厉害吗?”
  岳烟惊愕,潜意识里其实对陆戟有着盲目崇拜,基本已经相信了苏梨的话。
  苏梨高深莫测的点点头,岳烟心里那点疑虑左右摇晃摇晃,最终还是拜倒在陆戟的威仪之下。
  “那……阿梨你要不要也随我一起留在京中?”岳烟试探着提议,苏梨垂眸没急着答应,她连忙又补充道:“阿湛还这样小,也不大适合那些打打杀杀,不如……”
  “阿湛可以留下,但我要回去!”
  苏梨坚定的说,岳烟被她的语气惊了一下,怔怔的没了声音。苏梨从岳烟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轻轻叹了一声:“这里……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记忆美好的地方。”
  她说这话时,浑身染上委屈和悲伤,岳烟明明对她那些过往一无所知,却在一瞬间清楚感受到了她的抗拒。
  “好好好,是我嘴笨说错了话,阿梨你不要伤心。”岳烟急切的认错。
  苏梨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又恢复平素的冷静自持,掀眸定定的看着岳烟,略痞的挑起岳烟的下巴:“听说离京那日你去找了侯爷,你与他说了什么,还不从实交代?”
  “诶?阿梨你怎么知道?”
  岳烟诧异,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苏梨,这样子分明是心虚得很,苏梨越发着急,还要继续追问,楚怀安从门外晃进来:“阿梨想知道什么,何不直接问我?”
  他说着啪嗒一声拍开苏梨的手,将岳烟拎到旁边,自己挨着苏梨坐下。
  今日他穿了一身玄色锦衣,衣服难得素净,没有什么花哨的绣纹,衬得他跟白面书生似的,只是两个硕大的青黑眼圈也尤为突兀,不知是不是苏梨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楚怀安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爷今天是特别英俊么?都舍不得把眼珠子挪开了?”
  楚怀安调侃,眉眼之间还是那股子自恋风流的意味,说完话,他掩唇咳嗽了两声,眸底的血丝越发明显。
  “侯爷染了风寒?”
  苏梨问,楚怀安咳得停不下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是一通猛灌。
  苏梨只是暂住在宫里几日,屋里自然不可能像那些妃嫔常备着热茶,是以,楚怀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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