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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锦鲤小皇后-第14章

小说: 锦鲤小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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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弋勾住了她细细软软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纠正。
  “这样放。”
  如此忙活了好一会儿,杨幺儿会不会握笔萧弋不知道。
  但萧弋的手上全是墨汁的痕迹了。
  掖庭幽冷,涵春室却是暖如春日。
作者有话要说:  幺儿和小皇帝是互相治愈哒~

明天呀我的小宝贝们=3=

  ☆、月窈月窈

  第二十章
  杨幺儿会画自己的名字了。
  对,是画,不是写。
  掌握了“画”的诀窍之后,杨幺儿手肘压着萧弋之前写过的那篇游记,就开始学着上面的字画了。
  萧弋不得不按住了她的手背:“不急。”
  他意识到她欠缺了太多的东西,不单单是不会写字的问题。幼年时的特殊经历,以致她对大部分的人和事都缺乏正确的认知,要教会她显然不是一日就能完成的事。
  萧弋的手掌宽大,他按在杨幺儿的手背上,就几乎将她的手整个都包裹了起来。
  他另一只手抵在宣纸上,指尖直指“幺”字,问:“懂得什么意思吗?”
  杨幺儿摇摇头。
  “幼、小的意思。幺儿,连起来念,就是……”他顿了顿,说:“带有亲昵的意思。”
  “幺儿”两个字越是念起来,就越有种柔软的感觉。原本应当显得土气的名字,反而被赋予了别样的味道。一叫起来,心似乎都跟着软了。
  但杨幺儿显然连“亲昵”是何意都不懂,她乖乖让萧弋按着,面上却有一丝茫然。
  萧弋瞧了瞧她的模样,又想起不久后将要举行的封后大典,他突然道:“这样的名字,适合在闺阁中唤起。但却登不得大雅之堂。朕给你起个名字,将来也好载于史册。”
  想一想,若是史书里写,晋朝皇后杨幺儿……那画面似乎有些喜感。
  “名字?”杨幺儿复述一遍,愣愣地看着萧弋的手指头。
  萧弋左手提笔,蘸墨写下:“月窈。月,嫦娥月兔居住的地方。窈,文静美好、婀娜窈窕。”他并未细想,只是这两个字像是早就钉在他脑海里了似的。说到起名,便一下子蹦了出来。
  杨幺儿点着头,其实不懂这两个字有何深意,但她认真地盯着那两个漂亮的字,手指头蠢蠢欲动。偏偏萧弋又按着她,她手指一动,就像是在挠萧弋的掌心一样。
  萧弋的手心一阵酥麻,他瞥了一眼,然后更用力地抓住了杨幺儿的手:“别乱动,朕让动才能动。”
  杨幺儿乖乖点头,马上蜷缩起了手指头,她一蜷,就像是反抓住了萧弋的手指一样,有种说不出的亲昵感。
  萧弋指着那两个字,一遍遍念给杨幺儿听,好叫她记得,下次见了也会认。而后又将“杨”字教给她,让她多学着写了几遍,方才撒了手。
  加起来总共学了五个字。
  很了不得的开头了。
  萧弋将纸笔推给杨幺儿,将这张紫檀红木灵芝纹画桌分了个角落给她,让她自己玩儿去。
  嬷嬷搬了凳子来,杨幺儿坐着凳子,上半身趴伏在画桌上,下巴也搁在宣纸上,就这么握着笔笨拙地缓慢地,开始往上头画字。
  “幺儿”两个字简单,她画得最多。“杨”字画得斗大一团,丑得透着怪异的可爱。“月窈”二字,就完全不会写了。
  但她丝毫不觉气馁,更不会觉得丢脸。
  杨幺儿甚至是兴致勃勃的。
  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有带着香气的墨,带着香气的纸……一切都是香的。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脸都贴到纸上去,以示亲近和喜爱。
  萧弋盯着她看了会儿,确认她玩得兴起,便去办自己的事了。
  他去了西暖阁召见大臣,而这次再不止是孔凤成一人了,还有另外两位大学士。萧弋虽贵为皇帝,但要一齐见到他们也很难。他未亲政,如今政务都是经的内阁的手,内阁的各位大人都成了忙人,自然没工夫日日来探望、面见圣上了。
  萧弋在西暖阁一待,就是一个多时辰。
  大臣们表完了忠心,又批驳了朝中、宫中不好的现象,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这是一次暗地里的交锋,大臣们在试探这位少年帝王,而萧弋也在默不作声地从他们身上摄取讯息。
  等大臣们退下,西暖阁中很快恢复了宁静。
  今日太后倒是聪明多了,没再派人前来养心殿打探。萧弋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等太后反应过来,她已经一步步失去对养心殿的掌控时,应该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越王萧正廷是个聪明人,但越王也犯了大多数人一样的错误,他们都轻视了他。
  萧弋心情不错,结果一起身,才发觉自己按在桌案上的手掌,竟是印出了浅淡墨迹印。
  是了,他来时忘记擦擦手了,杨幺儿留给他的墨迹竟然还在手上呢。萧弋倒也不生气,他只是想着,也不知刚才露出来手上的痕迹没有,若是露出来,只怕那些大臣心底更看轻他,以为他在宫中生活得狼狈……
  萧弋嘴角弯了下,但转瞬又消失不见了。
  “走罢,回去了。”
  “是。”
  萧弋回到涵春室的时候,杨幺儿还趴在画桌上,位置始终没有挪动过。哪怕萧弋走了,她也只占着那么一块小小的地方。
  她还握着笔,继续画着字。宣纸已经换了好几张了。
  萧弋走近一瞧,那笔尖都没有墨汁流出来了,但她恍然未觉似的,还认认真真地画着字。她的脸蛋蹭上了墨汁,鼻尖也渗出点点汗水。……她写了有多久?
  萧弋转头问刘嬷嬷:“朕走后,她写了多久?中途可有偷懒?”
  刘嬷嬷摇头:“姑娘是个实心眼儿的,哪里会偷懒。皇上走后,她便一直写写画画不曾停过。”
  萧弋怔了下,转念又觉得真是个小傻子。
  他走了,没人开口叫她停下,她就一直往下写了。
  萧弋伸出手,抓住了杨幺儿的笔。
  杨幺儿似乎有些困倦了,她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睫毛抖了抖,然后才缓慢地抬头看萧弋。看见萧弋的时候,她似乎有些高兴,是高兴吧?萧弋也不知。但她眼巴巴地盯着他,然后——
  她指了指笔尖,又指了指砚台,一张脸几乎要皱出包子褶儿了。
  原来是等着他回来给研墨呢!
  萧弋没好气地勾住她的下巴掐了一把,杨幺儿还傻傻盯着他,冲他粲然一笑。萧弋掐着她的手松了松力道,改为了大力的摩挲。
  他看着她的下巴被摩挲出浅浅的红印,仿佛被盖了章似的,萧弋便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明日再练。”他说:“今日吃蟹黄汤包好不好?”
  他盯着她的目光,就好像她就是一只蟹黄汤包。
作者有话要说:  幺儿有新名字啦!
杨氏夫妻起不了好的名字,小皇帝给她起啦!寄托一切美好寓意的新名字!

今天更新迟了,给大家发红包。

  ☆、惊鸿一面

  第二十一章
  新送来的蕊儿姑娘病了,她柔弱无力地靠在床头,攥着小宫女的袖子,忍着羞耻怯怯地道:“从前长在乡野,并未过过这样好的日子,身子竟是受不住病了。不敢将病气过给贵人,请姐姐向嬷嬷说说,让我也出去住罢。我与杨姑娘同出岷泽,不如将我迁去燕喜堂吧……”
  小宫女听了她的话,心下多有轻视,但蕊儿都这般示弱了,又一口一个“姐姐”,反倒叫她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想了想,便道:“那我去与嬷嬷说说,姑娘是主子,怎敢当姑娘一声‘姐姐’?”
  蕊儿面色动容,她攀住小宫女的手腕,低声道:“自是当得的,姐姐入宫几何,我方才入宫几何?又哪里分什么主子下人呢?我也就只是个乡下丫头罢了。”
  听她言辞恳切,俨然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小宫女倒也放软了语气,道:“蕊儿姑娘好些歇息吧,我先去了。”
  蕊儿点头,目送她离去。
  待到小宫女走远,蕊儿方才狠狠松了口气。她知道,芳草已经不可能回来了,也许是发配到别处去了,也许是已经死了,更惨的也许是她还仍在受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管是哪样的结果,蕊儿都不敢往下想。
  她仔细想了想,芳草落罪,一是因那日推搡欺负了杨幺儿,二恐怕是她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竟在天子居所闹出这样的麻烦来,岂不是藐视了皇权?
  所以她便迫不及待想着要搬离这儿了。
  能接近皇上固然好。那样天下第一尊贵的人,又生得极其俊美,谁不想亲近讨好他呢?可那也得有命才行!
  在涵春室待得越久,触怒皇上的时候也就越多。蕊儿不比芳草自满,她心中清楚,她的那些手段搁在这个地方,挠痒痒的力道都没有。这宫里的规矩森严,说不准她什么时候便违了规矩。
  倒不如以退为进,搬去和杨幺儿一块儿住。这个傻儿,傻归傻,但她既然能得皇上另眼相看,想必有她的本事在。不说旁的,学习一二都是好的。待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再去献殷勤不也来得及?
  至少……至少住在杨幺儿的身边,命是能保住的。
  想到这里,蕊儿的身子抖了抖。
  她忙拽了拽被子,盖住发寒的身体,面色苍白地闭上了眼歇息。她病是真病了,只是她昨日故意碰了冷水,入夜又踢了被子,方才有这一病……
  刘嬷嬷听了小宫女来报的话,认真思虑一番。
  “杨姑娘一人住在燕喜堂,平日里难免觉得无趣,若有人陪伴倒也是好事。但也不好叫她将病气过给了杨姑娘,你等陪着收拾了包袱,暂且安置在燕喜堂的梢间,待病愈再与杨姑娘走动。”
  小宫女应了声,忙去回蕊儿了。
  蕊儿得了话,到底是松了口气,赶紧收拾了东西,便往燕喜堂搬了过去。她来时本也没什么东西,衣裳也就三两件,首饰更不消提,只有那么些简单式样。唯一贵重的,便是那日太后赏的珍珠了。
  她将珍珠深深埋在包袱里,莫说是簪在头上,绣在衣间了,她连取出来都不敢,生怕叫人误会了去。
  ……
  杨幺儿舒坦睡了一觉起身,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仰头望着天光。
  太阳刚出来不久,日光正暖和又不刺眼,晒着舒服极了。几个宫女便在后头给她梳头,一个说这样梳好,一个说那样梳才漂亮。杨幺儿也不计较这些,她将自己的头发交给别人便全然不顾了,只管着抬头去瞧那有趣的景致。
  蕊儿进到燕喜堂内,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她心中有下有着说不出的微妙、别扭。
  不过她家穷时,连将她卖进李家都舍得,如今让她去讨好一个傻子,倒也没什么不能忍受。
  蕊儿便扬起了笑容,缓步朝杨幺儿的方向走去。
  只是还不等她走近,便有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扶住她的手,道:“姑娘先去住处瞧瞧吧。”
  蕊儿皱起眉,迟疑道:“若是不同杨姑娘见礼,岂不是无礼了些?”
  宫女笑道:“姑娘病着呢,等病好了再去见礼,岂不更好?”
  蕊儿这才明白过来,见不见礼不重要,倒是决不能让她将病气染给杨幺儿的。
  从前杨幺儿是岷泽县十里八香的笑话,如今却已是越过他们的贵人了,她和芳草的性命为轻,杨幺儿的性命才为重呢。
  一时间,蕊儿心下更觉复杂,旁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只好点点头,闷声跟着宫女去认门。
  蕊儿搬进燕喜堂,杨幺儿是全然没注意的,于她来说,大抵也就和一只蚂蚁从眼前爬过了没什么区别。
  反倒是宫人们面面相觑,私底下嘀咕,这蕊儿姑娘怎么也搬来了?
  春纱是最先沉不住气的,她放下了梳子,旁敲侧击地问:“姑娘这些日子,去涵春室都做了什么呀?姑娘可有触怒过皇上?或是挨过两句训斥?”
  这段话太长,也太难理解了些,杨幺儿便没出声。
  春纱又道:“姑娘今日什么时候去涵春室啊?”
  杨幺儿抬头望着天:“不去的。”
  昨日皇上就和她说了,今日不必去,旁的还说了些话,但杨幺儿记不大清了,就将“不必去”三个字记得牢牢的。
  春纱更紧张了。
  原本燕喜堂只住着姑娘一人,满屋子的宫人都伺候着姑娘,这在宫中便是独一份儿的待遇了。可如今蕊儿姑娘也进来了,这独一份的待遇,自然就被打破了。
  那蕊儿姑娘她是见过几面的,比芳草长得更柔弱些,这样的女子最易唤起男子的保护欲了。且她又比芳草懂分寸,应当是个聪明的人物。若是她寻着机会得了宠,姑娘又怎么办呢?
  杨幺儿自己未觉不妥,待午间用过饭了,她便趴在屋子里,用手指头在桌上画,画她的名字。
  一边画,她一边忍不住想,她叫“幺儿”。“幺儿”两个字是这样写的。那他叫“皇上”,“皇上”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杨幺儿将疑问攒在了心底。
  下次一定要记得问的,不能忘的……她在心头如此念叨了好几遍。
  ……
  蕊儿搬进燕喜堂,不止宫人们紧张,永安宫里头那位,气得更狠。
  “派人去问了,如何说?”太后冷着脸道。
  跟前的人答道:“说是病了,真的病了,怕将病气传给皇上,便赶紧收拾东西去了燕喜堂。”
  “没本事的东西。”太后咬牙骂,“她倒是缩得快!若她真有那个本事,敢叫皇上过了病气,哀家还要赏她呢!”
  徐嬷嬷在下首不疾不徐地道了声:“太后。”
  太后这才换了句话说:“先前倒是会说话,满口答应。如今见芳草挨了处置,倒是跑得比谁都快……”
  这时候,身边的大宫女才迟疑着出声,道:“其实这个蕊儿姑娘,这样做倒也是桩好事。”
  “哪里好了?”太后皱眉。
  “正当风口浪尖,她知难而退,也是一出以退为进的棋啊!左右燕喜堂也是在养心殿,还愁没有见着皇上的机会?反倒是就那么杵在皇上的跟前,反而容易招来皇上的不喜。”
  太后倒也明白了过来。连她都不得不将芳草处置了,这时候与皇上硬来,显然不是什么好事。蕊儿聪明,知道退远些,倒也利于她永安宫的名声。日后总归没人敢说,她送人去挟弄新帝了。
  “那哀家还得赏她了?”太后嗤笑。
  大宫女笑着给太后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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