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套路有点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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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谢公主厚爱。”上官烨端起托盘上镶着金边的唐碗,碗中半透明乳色的汤汁浓郁鲜香,他轻轻一闻,浅尝一口,觉得味道尚好,就一口气喝完全部,“这是什么汤?”
楚璃拿起刚才恨不得扔飞的《尚书》,装模作样翻看两页,心情不错地说:“十全大补汤,我还特意让太医加了点滋阴补肾的东西。”
上官烨的脸上顿时布满阴云。
做为一个公主她还讲点脸么,里里外外暗示他床弟那点事!
他忍着火气,率先一步走出南书房。
“今天天气晴好,请公主移步马场。”
有些人,即便是公主也不能太给面子,他需要让她知道,这个皇宫与天下,究竟是谁说了算。
自打六岁时落马摔断了三根肋骨,楚璃至今都不肯再跨马背,看来上官烨今天真生气了,不然也不会逼她做这种事。
楚璃想,要是他能逼她做那种事该多好。
“历代帝王无不六艺精通,公主也不能例外。”等楚璃换好骑装,上官烨已将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牵来,居高临下用命令的口吻吩咐:“上去。”
“太傅说的对,”楚璃玩笑说,“万有一天我需要逃命,用得着。”
“公主说笑了。”上官烨压低嗓音,嘴角的笑容有些僵。
马场已被清空,徒四面高墙,深秋的风带着丝丝凛然,拍在楚璃的脸上。
她目光从上官烨幽深如海的眼中移开,深吸一口气,抬脚踩上马蹬。
“唉太傅,要是我摔了的话,你怎么跟众卿家交代?”临上马时楚璃犯怂地问。
“公主龙精虎猛,就算摔了也无妨。”上官烨嘲讽,俊美五官竟显出一些诡秘来,“您说是么公主?”
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上官烨的肚子里怕是连根绣花针都藏不下,敢情还在介意她想睡他的事?楚璃头疼地想。
还是今天的药膳药劲不够啊。
正文 008:腰伤了
“我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可也耐不住英雄寂寞,太傅再这样憋着我,万一把我憋废了以后没法生育,我一辈子的人生幸福不是要……”楚璃正喋喋不休,上官烨冷不防握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上一送。
楚璃本能地握紧缰绳伏在了马背上,吓得失声大叫:“太傅想杀我不成呐!”
话音没落,上官烨在马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白马得到指令后蹄子一腾,撒腿就跑。
“好高啊,太傅救我啊啊……”
她的叫饶声越来越远,上官烨负手而立,凝目望着楚璃摇摇晃晃的身影远去,本就深沉的眼神越渐迷离。
“这些年,你演地够了,本可以学一身治世本领,却偏偏违背本意做一个不知所谓的纨绔,你自以为可以自保的方式,在我眼里只是一场可悲的笑话。行刺的事你我心里都有数,你想攀附我,我同样有数,能让你从高高在上的摄政公主变成一个不择手段求生,没有自尊、没有骄傲的可怜人,到底,是谁的悲哀?”
他苦笑,太阳下眯起了眼睛,视线里楚璃的身影缩小到只剩一个白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骏马沿着马场疾驰半圈,正往回奔行,楚璃虽然摇摇欲坠,好在抓紧绳索放低了重心,再说上官烨清楚,楚璃一直在跟他装算,因此不管她怎样示弱呼救,他都不为所动。
直到……
白马毫无预兆地受惊嘶鸣,长啸声响彻马场,疾行中的马突然停下,身子猛然掀起。
上官烨见状足尖一点,迅速向楚璃腾去!
楚璃的手被迫脱开缰绳,不受控的身子被白马生生掀翻在地,惊惶中,她看到白马高腾的前蹄离她越来越近……
就在铁蹄即将踩扁她的头颅时,那匹受惊的白马发出一声刺耳的号叫,之后它庞硕的身体向左方轰然倾倒,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死了。
千钧一发时,上官烨飞身赶来,一脚踢死了御马。
守在外围的禁军听到动静,禁军统领带着一批人马奔来,惶恐地跪成一排。
楚璃摔到了腰一时不能动弹,统领刚想上前搀扶,不料被楚璃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太傅,你想让这些男人背我回宫么?”她一手抻着腰,一手递向上官烨,满面痛苦地嚷嚷:“该死,今天哪个男人敢碰我,我就让他负责。”
禁军们深深地伏在地上,没人敢动。
被公主逼着负责实在太可怕了。
上官烨逼她骑马,一是惩罚她最近举止过份,二也是对她的一次试探,根本没想过她会坠马,可这回她摔得不轻,不像演戏。
他误会她了?
吩咐禁军们退下,上官烨小心翼翼地抱起楚璃,不禁眉心紧锁。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瘦,隔着骑装仍能觉出她精致纤细的腰身,他离她那么近,她吹弹可破的皮肤,精美雅致又不失英气坚毅的五官落在眼底,他甚至能从她清透琉璃色的眼中,清晰地看见自已的影像。
她如此鲜活,又如此迷离。
“我美么?”
上官烨飞快地回过神来,淡淡吐字:“美。”
“太傅可喜欢?”她熠熠生辉的眸子锁住他的眼睛。
上官烨心头微微一震,嘴角抬起一道似有若无的浅笑,“不喜欢。”
“我哪里不入太傅的眼?”她揪起上官烨衣领,眼神中有凝定而固执的光,“太傅居然因为喝了那碗补汤,而牵怒于我?若不是念着你帮我打事朝事,替我稳固江山,如今的恩泽,又怎么会临到你的头上。”
本准备抬起的脚蓦然停驻,上官烨垂眸看着楚璃,“你还未满十八。”
“但我已经长大,该长的,都长开了。”
“臣知道。”
“你如何知道?”
上官烨低声笑,“臣依稀记得,有一个不知廉耻的少女,把胸部送到了臣手上。”
这算是挑明了那晚在白荷亭的黑衣人是她。楚璃不以为是地嗤了一声,“竟然有少女主动向太傅献出胸器,太傅好艳福,难道你说的意中人就是她?”
上官烨抿唇不语,眼底藏着万千思绪不与人知,迈脚时无意间转过头,目光落在那匹已经死去的白马身上,因为毛发通白,它马鞍下如梅的一块血迹一眼可见。
“公主,”他吸一口气,暗暗隐忍怒火,“你今天伤得不轻,兴许要调养一阵子。”
“是你害的我落马,但我念你无心暂不追究你罪责,陪我养伤赎罪就好。”
“好,臣一定陪。”
故意伤了马自演一出坠马记,明显是想栽赃给他,让他产生负罪感,并借口留他在怡凤宫,这个楚璃真是让他措手不及。
却也越发地有趣了。
上官烨在宫中百无禁忌,出入怡凤宫是家常便饭,可从没在她宫中留宿过。
虽然经太医诊断楚璃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养几天,楚璃却把自已的伤势吹上了天,不仅对见驾的大臣们自怜自哎,还唏嘘太傅如何如何欺负了她,对此上官烨不作辩解,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她胡言乱语,任她在谁面前唏嘘,他都是一副事不干己的模样。
但第二天,怡凤宫里传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起因是楚璃暧昧的腰伤。
满头银发的老太医如履薄冰地为楚璃号完脉,谨慎地问道:“不知公主可有剧烈活动,怎么腰伤似乎比昨天更重了一些?”
“这事你得问我的太傅大人。”楚璃眼梢一动,往正在一旁不动声色喝茶的上官烨那儿一看,“是么太傅,你昨天做什么好事了自已清楚。”
上官烨一口茶勉强噎下,郁郁地看了回去,昨天被她光天化日栽赃就算了,今天她还准备故计重施么?
“公主做了什么,自已得有数才好,即便脏水也不是这么泼的。”上官烨搁下茶盏,眼光再扫往太医时,疑目相看的老太医忙不迭闪避。
“我泼您脏水了么?”楚璃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太傅该不是以为,我说的是床弟那点事吧?”
老太医慌忙跪了下去,埋着头自念:不要听不要听……
楚璃一脸无辜,“可我说的是你昨天给我通经活络,不小心用力过度导致我二度挫伤的事啊,是不是你年纪大又没有女人陪睡,啥话都能联想到男女之欢呢?”
上官烨一直放在杯身上的手悄然一紧,原本不见情绪的眼中染上一层愠色,瓷杯“啪”地一声,叫他生生捏碎。
正文 009:寿辰日
“下去。”冰冷的话一出口,老太医反而如蒙大赦,一连劲地磕了三个头后匆匆告退。
“太傅怕太医听到不该听的不成,这么迫不急待地赶他出去……”楚璃的风凉话还没说完,上官烨倏地起身,直逼向楚璃卧榻,颀长健硕的身形顺势向她欺去。
楚璃十分乖觉地往后倒仰,反手撑着身子微笑相对,眼波里无尽明媚:“大人又动怒了,昨天逼我上马,今天还想让我上些别的?”
比如,太傅大人?
“公主,请注意身份。”上官烨警告。
“我是摄政公主,我一直记得,”她抬起抚在上官烨耳旁一丝不苟的发上,眼眸深深:“倒是太傅大人,很多时候忘了你是我楚家的臣子,主子有令,你岂敢不从?”
“臣堂堂一国太傅,不是公主的玩物。”上官烨不客气地拿开她的手,用她无法反抗的力量紧紧攥住。
楚璃感觉到手腕上分明的疼痛,却假装不以为意,继续和他调笑:“傻,你可以当我是你的玩物,反正坊间早已在传我和你关系不清不楚,倒不如假戏真做,好图个快活。”
上官烨已足够克制,但也受不了楚璃屡次撩拨,她生得貌美,尊贵无人可比,可他讨厌她身上不同于俗又难以免俗的几分痞性,却又不得不承认,她更多时候流露出的风致与贵气,足以让无数男子为之倾倒。
呼吸渐渐粗重,上官烨近近凝视她清亮的眸子,像要被她眼中的暗光吸附住一般,他赶忙收回神志,逼自已清醒。
她扳正他的脸,巧笑嫣然:“人人都知道太傅对我有心,你我何不强强联手,共理盛事呢?”
他眼神一动。
她说的很有道理,或许强强联手,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这天后,坊间又悄咪咪开始盛传公主与太傅的二三事,据说公主因为睡太傅,好不容易好转的腰伤屡屡复发,把太医们折腾地苦不堪言,什么固本养元的汤药都给公主用上了,但公主那头一转脸就都灌进了太傅肚子里。
大陈国的臣子们也都暗松心弦,公主终于不再逼着他们给她进献美男了,他们也再不用夹在太傅和公主中间左右为难了。
普天同庆呐。
上官烨父亲——成国公上官北听到消息后由衷感谢了一下列祖列宗,上官烨顺利拿下楚璃,这第一步走的算是稳当,以儿子的威猛,下个月怡凤宫准有喜事传来,上官家全面统治朝廷的日子还会远么?
下个月初十是上官北六十大寿,没准他要双喜临门了。
这一天很快临近。
假山后,晏尔躬身禀报:“我们在江南那边的秘卫出了些问题,真实情况是,有人拿出先皇令信指挥全局,您知道的,这支秘卫直接受命于皇权,所下的命令完全可以越过属下,直达部下的手上。”
“谁?”
“属下还不清楚,那边有话,身份只会对公主一人坦诚,非常神秘。”
“他直接截了我的计划,部署了一场看起来明知会失败,却偏要执行的刺杀,”楚璃叹气,“看来他只想让他们送死罢了,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拿着先皇令信的人必与我一路,可这个人的所做,我却摸不出头绪来。”
宴尔俯首:“既然是友非敌,公主也可以放心了。”
“上次让你派人留意太傅府,可有进展?”楚璃皱起眉头,她预感那晚无意碰见的血渍与行刺的事有关,可又没有直接线索指向这一猜测。
“暂时还没有收获。”
楚璃转过视线,不上心地看着假山间流淌的涓涓细流,声音轻得仿佛在自言自语:“可能我想多了。”
太傅府血迹的事她可以暂行忽略,那么,那个拿着先皇令信指挥她秘卫的人呢?
他或者她,到底是谁?
十月初十,成国公上官北六十寿辰。
由于国公府进行了一次重大修缮,宴请宾客的地点放在了上官烨的太傅府,正好给上官烨旺人气,昭示上官烨长嫡地位。
太傅府上喜气弥漫,来往宾客络绎不绝,上官家是大家族,直系分支在陈国各成广厦,门生遍布,老爷子大寿,自然门庭若市。
楚璃一身高雅白衣,打扮成少年的模样低调出行,轻装简从,只带了阿年和几名便装护卫,从后门进入太傅府。
刚一进门,就见上官烨负手站在影壁前。
“前门太闹,我图个清净的罢了。”楚璃没多解释,绕过上官烨走进府中。
从后门到前门要经过后花园,时值深秋,正是仙客来招展、木槿花斗艳的时节,金丝皇菊也花得正盛,流连花丛间,上官烨忽然开口:“父亲听说你腰伤的事后,说及了我们婚事。”
她定定看去,目光不经意间有些游离。
“太傅给兜底就好,”楚璃抚弄手边的一支仙客来,尴尬地说:“可你不是总以我年轻为由,拒绝为我招揽后宫的么,现在国事要紧,婚事急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只负责败坏我名声,而不考虑负责收拾摊子?”
“我是公主啊,”楚璃对自已高贵身份也委实无奈,“我要一个人就非得纳一个么?”
上官烨从没见过如此脸厚的人。
“何况我睡你的事并没成功。”想到这儿楚璃还略感遗憾,那天她跟上官烨说好,两人确定关系后联手治理天下,她也准备好把自已贡献出去,没想到关键时刻腰伤发作,根本不能动弹,更别提宠幸上官烨了。
尽管事儿没办成,倒不耽误外界讹传,加上她莫名其妙腰伤加重,连太医都顶着被杀头的危险,苦口婆心劝她“适可而止”,切不可“操劳”过度。
其实上官烨根本没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