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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质女-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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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家虽然权势还在,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至于陪着申后一起来的申华,方才也被白浅命人拿住,捆得结结实实。

    姜秀润方才哭得悲切,倒不是伤心他的父王,而是真心实意地想着自己母亲逝去时的凄苦无助,而忍不住落泪。

    如今父王竟然这般离去,但愿母亲已经在阴司投胎转世,再不见这等薄情寡义,苛待亲生儿女的男人。

    姬无疆掌控了整个行宫,囚禁了申后与申华,还有这两兄妹的亲信后,便安抚了众位臣子,与大王子、王女还有几位老臣商议对策。

    姜秀润拭干了眼泪,冷静地思考了一下后道:“如今会盟在即,国小生变,乃是引狼入室。传下去,封闭国君遇袭的消息,秘不发丧。只说国君水土不服,吃坏了肚子,不能入宴,款待诸王。待会盟结束后,再发布君王讣告。”

    有两个老臣对姜秀润的看法提出异议,觉得此乃对国君遗体的不敬。

    虽然此时天气转凉,可是若是久久不能举行国丧葬礼的话,时间长了国君姜的尸体也要腐臭了。这样对先君不敬的罪责若是载入史册,他们这些重视清誉的老臣可是承担不起。

    姜秀润此时,一改方才的柔弱,只直视那迂腐拘泥小义的老臣,嘴里却问向一旁的金奎道:“金将军,梁国铁骑精兵,若是日夜不停奔袭波国都城,需要多久的时间?波国的守军又能抵挡多久?”

    金奎不假思索道:“梁国新近购置了千里战马,精良的战车,加之此时乃是秋季,行军起来气候凉爽,只需三日便可抵挡波国都城之下。而我朝的将士,战甲剑戟多是十余年前打制的,一代代将士珍而又珍地擦拭保养,也耐不住铁甲变薄,腐朽生锈,更何况之前申家贪墨了大笔的军饷,将士怨声不断……若是我等以血肉之躯抵死城门,差不多能阻挡三日吧……”

    姜秀润听了之后,面无表情地环顾诸位臣子道:“你们看,若是敌国起了心思,吞噬我波国不过六日的时间。到时候,就算尔等尊礼守节,为我父王举行了风光大葬,只怕那棺椁还没入土为安,那敌人的铁蹄便要践踏父王的棺椁盖子了!”

    说到这,她站起身道:“为了波国的黎民百姓,百年安康,我便宁可担此不孝的名头了。若是有谁注重自己的名节,尽管开口,我自会成全了你等。一会扭着你们入了牢狱,待得度过此劫再将你们放出。到时候,你们自可往我这等短浅没有见识的妇人身上推诿,洗脱了你们的不是。若是还嫌名声不清白,便自备了吊绳,寻个无人的沟渠,上吊自己明志去吧!我一定叫史官给你们留下厚厚的一卷。”

    说句实在的,波国的老臣们是习惯了大王女几年前未出波国时的温婉可人,竟然不知姜秀润人前的微笑有礼外,还有这等刁毒强横的另一面。

    只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语,便驳斥得那两个沽名钓誉的老臣面红耳赤,无言以对,还想再开口辩驳,却被其他不耐烦的老臣申斥分不清轻重,只无人再理会他俩,只一心跟大王女商议着接下来的安排。

    虽然他们也知,国君姜暴毙,本该由大王子主持局面。但是几番言语下来,他们也看出姜之是个没有主意的,而姬无疆则唯姜秀润马首是瞻。

    是以最后大事小情,皆是姜秀润拍板定夺。

    只是那国君姜尸身也不好任凭着腐烂。幸好梅城泉洞,阴凉得很,将尸身藏在其中,几日内也不会腐坏。

    如此一来,提前来的这五日里,却是终日忙碌个不停。

    待得会盟之日时,姜秀润身着波国特有的露腰的半身拖地长裙,外罩金线纺成的金纱,头戴象征王女的蛇首金冠,长发披散,如黑色绸缎,垂至紧身长裙包裹的臀部,红唇粉颊,长眉飞扬,一派雍容地出现在了会盟之地上——只是会盟的诸王,竟然没有几个到的。

    毕竟今年的东道主是波国,一个弹丸小国,号令不了诸国,也震慑不住几位藩王国君。

    而且那国君姜阿谀奉承,拔高踩低的嘴脸实在叫人作呕。来得晚些,也算对得起自己少吐几口酸水的肠胃。

    只是谁也没想到,今日会盟的东道主席位上来的,却是位千娇百媚,倾城绝丽的女子。

    来得早的那三四个国君们一个个忍不住站起,直愣愣地盯着这位波国贵女,只疑心这是哪里幻化出的精灵,下一刻便消失不见。

    碰巧来早了的梁国刘佩,忍不住也长长吸了一口气。他虽然跟洛安城的质子姜禾润甚是熟稔也知“他”的底细。

    可是此时,临水高台,秋水盈盈,水雾渐生衬着佳人一方,他也忍不住被这老熟人给暂时勾迷了心窍。

 第136章 第 136 章

    佳人虽美叫人看了心旷神怡; 可待诸位国君回过神来时; 却有些不是滋味。其中乌干国的国君便皱着眉头道:“波国身为东道主儿,为何国君迟迟不现身?”

    姜之在一旁插口道:“我乃波国大王子,我的父王因为水土不服,上吐下泻,浑身松懈卧榻不起,为了不败坏诸王的兴致,特意命我与妹妹一同前来款待诸王。”

    其实在场的诸位; 没有几个在意国君姜的,他来与不来; 干系都不甚大; 但是一个屁大的小国反做出怠慢之举; 就让人不能原谅了。

    那乌干国王瞪着眼; 还要再刁难的时候; 姜秀润在一旁开口道:“今年诸王会盟; 倒是有不少的王子国储前来参加,当真是让人见识不少。父王也是听闻知公子刘佩; 还有许多国储要来,这才敢放手要我的王兄前来招待,一则; 能与诸位国君修习治国之道;二则,也多多结识一些以前未曾见过的王子们……乌干王;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的确; 那梁国派出会盟的; 便是公子刘佩。像梁国这等大国,若不是因为亲善友邻,真是不屑参加这等小国云集的会盟,是以派出个公子来参加就不错了。

    可是现在姜秀润拿了刘佩扯羊皮,乌干国王便再不好说王子前来会盟是对诸国不敬之言。要不然岂不是有映射梁国公子的嫌疑?

    而且这会盟的会场礼仪,完美得无可挑剔,诸位国君王子的分坐,也打破常规,以圆席围坐,秉承会盟大国小国一视同仁的意思,也不能说主人家轻忽怠慢了。

    真如姜之所言,那国君姜拉肚子拉得厉害的话,谁也不要强要着他来参加。

    于是这话头就此作罢。

    不过在诸位国君看来,波国主持大礼的当是那位大公子姜之,至于那位王女,真是不知来干嘛的,莫不是到了待嫁的年龄,趁着诸王皆在之际,选择夫君?

    一时间,诸位国君国储望向姜秀润的眼神便暧昧非常了。

    刘佩倒是含笑看着姜秀润,主动坐到了她的身旁道:“看来我来参加,倒是给姜姬你解了围。许久不见,姜姬又美艳了几分。”

    姜秀润冲着他微微一笑,并不多言。算一算时间,刘佩也该是到了继承梁国的时候了。前世里的他继承了梁国后,便如凤离梧一般开疆扩土,都是些好战的。

    该怎么钳制住梁国这匹恶狼吞噬波国,还真是要好好花费一下心思。

    姜秀润虽然不想言语,可刘佩却起了谈性,趁着随后到场的诸王们寒暄时,又悄声道:“自听闻你离开了洛安,便心悬着姜姬你的际遇。我乃一片赤诚,姜姬你实在不该处处以小人之心度量着我……”

    他这般说,姜秀润倒是没法装聋作哑,只微微侧脸看他道:“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倒是因为当时我在洛安立足,不得不食君禄行君之事,对您多有得罪呢!”

    刘佩闻言,笑意更省,眼底却无一丝喜色地道:“那些事情,当真是不能细究的,不然只你在农司当差时,拆解了我梁国养蚕止农之策这一样,我便要跟你不罢不休了……”

    梁国对大齐暗藏警惕之心,更是要立意动摇大齐的根本,以高价扰乱庶民的心思,让他们弃稻田而重桑蚕,没想到却被这女子以桑蚕税轻松化解。

    随后,更是效仿了他们梁国修建水渠,为农耕提供辅力。

    现如今,她虽然离开了大齐,可是水渠的主干已然成型,让所在地的粮食产量倍增。梁国先前的抑农之策宣告失败,而为此投下的大笔金也打了水漂。

    姜秀润原是想着客气的,可是刘佩却偏是要提起不愉快的,她便也毫不客气道:“养蚕抑农,原本就是春秋管仲用老的招式,大齐的太子自己看出来的,倒也赖不到我的头上。而且,我一个女子,哪里有那么多的狡诈心思,不过是照着太子的吩咐做事罢了。公子您要怪,就怪那写史书论历朝教训的,将管相的故事写得那么细,当真叫后来者,没有施展的地方了。”

    这人若是生得美,一嗔一笑皆是风景。被姜秀润斜眼一瞪,明知她是在胡说八道,装傻充愣,也让人觉得此女真是让人酥软了骨头。

    所以被姜秀润暗讽他尽用了古人用老的招式,刘佩也不着恼。

    毕竟被这美人活活气死的,绝不是他刘佩。虽然关于波国质子回国的事情众说纷纭,但刘佩打死都不相信凤离梧厌烦了旧人,要纳娶新人,才将侧妃瑶姬休离出府的传闻,

    这等子聪慧狡黠的女子,莫说靠的从来不是以色事人,就算真的凭借帷幔里的风情来服侍男人的,只要不是瞎子傻子,谁能舍得放手?

    依着他看,是凤离梧被摆了一道才是。自从大齐皇储登基以后,行的都是虎狼之道,也是暗憋了内火的缘故。

    这手握重权的男子之间的争强好胜之心,说白了,跟三岁幼童抢玩具没有什么区别。

    手里翻云覆雨的权利,其实放大了人心的贪欲。刘佩老早以前便对姜秀润心动不已,现如今,她离开了凤离梧,回到了波国恢复未嫁之身,更是让人心痒痒了。

    刘佩也是不爱拖泥带水之人,跟这种聪慧的女子,也不必行那逢迎讨好之道。

    是以寒暄了几句后,刘佩便单刀直入:“姬久居波国王庭也不是法子,我又一向倾慕于你,此心从未有变。会盟之后,我便要与国君姜提亲,将你娶回梁国可好?”

    姜秀润倒是真没有想到刘佩居然还会有娶她的心思,当下诧异地望着他,含蓄地提醒道:“公子可能不知,我刚刚生完一子,败柳之身实在不配君之风仪。”

    波国跟梁国相邻,加之刘佩对姜秀润的关注,怎么会不知这位圣女产子的事情?

    不过若不是他早先听闻了,光是看姜秀润那不盈一握的小腰,都当真是看不出她生养了孩子。

    不过当时贵女中,带子改嫁不乏其人。若是姜秀润这般美人的话,刘佩也不介意替凤离梧生养孩子,是以听姜秀润这么一说,刘佩立刻不失时机道:“姬不必顾虑于此,我们梁国的先王后也是带子改嫁,我的皇祖父待先王后之子视如己出,如今也是在梁国封王享受食邑。你若嫁与我,我也会善待你的孩子的……”

    姜秀润倒是知道梁国王室的这段历史,但是没有想到这等子家风传承得这么好,刘佩竟然毫不介意,要纳娶她这个未婚生子之人。

    若是父王安在,当知道凤离梧的书信是假,失了大齐的庇佑后,听到刘佩这等子建议只怕是又要动心了吧?

    不过如今他老人家已经命归黄泉,姜秀润倒不担心有人会卖女求荣。

    而这时会盟的国君差不多已经到齐,会盟开始,便要商议诸国之间的大事,倒也不适宜儿女情长了。

    此番会盟的话题,便是大齐的新帝占据了魏国后,各国的形势大变。诸国之间一时人人自危。

    也不知大齐下一个对象是哪个国家。姜秀润默不作声——她是看过凤离梧书斋中刻在桌面上的地图的,偌大锦绣山河,都填不满那男人心中的欲壑。

    不过西北的这些个小国,倒是一时半会入不得大齐新帝的法眼,倒是韩国一类大齐昔日的盟国岌岌可危。

    尤其是韩国,凤离梧此前已经在韩国布下暗线,却也是运河所及之处。只怕现在韩王命人填河已经是来不及了,就是不知凤离梧能不能看在侧妃田姬的面子上,善待自己在韩国的岳父大人?

    不过……大齐暂露锋芒倒是有一点好处——姜秀润不动声色地看着梁国刘佩紧盯地图若有所思的表情,梁国若是被大齐掣肘,恐怕很难如前世一般,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吞并诸国。

    而且他方才刚刚显露了与波国联姻的意思,自己倒也不必毫不留情地不给刘佩面子,便是权宜缓和着,就算真的一时答应了,波国随后便要进行国丧,自己以戴重孝为由,往后推诿也是可行。

    只要梁国肯给波国喘息的机会,姜秀润觉得在这烦扰纷乱,风云莫测的世道,波国再继续往前行,也未尝不可能。

    就在诸国商讨如火如荼时,有侍卫前来向大王子姜之禀报:“齐朝的特使赶到,正在下马车前来的途中。”

    大齐□□的来使,作为主人家自然是要相迎的。是以大王子姜之放下酒杯,带着亲随前往相迎。

    待得来使走近时,姜秀润抬眼一看——大齐天子当真似乎看中西北诸国,这来使不是别人,正是她亲自举荐给凤离梧的人中龙凤季秉林。

    而当季秉林眼睛自然而然地扫向坐在酒席之上的大王女姜秀润时,心内也是一番惊涛骇浪的感慨。

    他一向以为自己的伯乐知己,乃是生不逢时的贤德公子,落难的人中之龙。

    可临行之前,却被新帝告知,那姜禾润竟然是个女子!

    季秉林原是不信,可真看见了姜秀润亦如平常那般向他含笑点头时,季大才子的心里似乎是有什么炸裂开来。

 第137章 第 137 章

    高山流水; 把酒畅谈人生的知己,一夕变红颜; 这对于季大人来说不吝于泰山崩塌。

    虽然一早便有了心里上的准备; 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沮丧。

    以后若有机会; 再与公子小姜一起同席促膝; 还如何放开胸怀畅谈世事利弊,笑谈人生短长?

    姜秀润见季大人迟迟不上前; 便上前几步,微微一笑; 道:“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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