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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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平认为,这样的做法,便不是一种纯粹的爱情了,已背离了爱情,曲解了爱情,只是假借爱情的名义做幌子,在满足着自我空缺的心理,直接是为了填满欲的沟壑。找旧日情侣或者相处不错关系的女人,是抄个近路,走个捷径罢了,是私欲喧泄的又一途径,是自私性的占有欲的体现,严重点说,仅仅是为了满足性欲的需要,还有别于欢喜的男女之间的情欲, 是真正的破鞋行为,是没有替女方去考虑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因此,他的所为,不仅忠于现实,也尊重女人的选择,比较注重人性化。在陆一平看来,人为导致女方的已基本稳定的生活秩序出现麻烦,便是男人的不对了,是一种罪恶,是人性弱点的真实表现,起码属于不理智,心态不平和,还是不为之为上,不骚扰为妥。
陆一平承认,现实中马小红这个人失去了,但情心依然,身远心近,爱情永恒。为了现实一些,做出任何感情牺牲,忍受多大精神折磨,都值,无怨无悔,体现着爱我所爱,常留心间。他把马小红深沉的爱装在心里,让她始终萦绕于脑海,暖在心头,把一种爱的寄托,情的牵挂, 化为一种随时随地的祝福,这就够了,就已经体现出“真正伤心刚开始,天下只有二人愁”的两个人感情境界了。尽管有时难免凄然,时尔流露出无限惋惜与无尽伤感,但皆能理智地对待,坚持着自己的观点,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见天每日地厮守缠绵,只须牵挂永远,挚爱执着,别因有了新情而淡忘旧爱就可以了。
婚外情,对于陆一平的理解,那就是婚外的感情,不是婚外不正当关系的代名词,如何对待,取决于当事人的理性认识,是否尊重客观事实的角色。有婚外情不是罪过,无论是本能的表现,还是人与人相处时形成一种友好的并认可的一种信任关系,但要在理解与理智的前提下处理,不能以满足自己欲望和达到某种目的而为之。现实当中,许许多多的事,是不以个人意志而改变的,既然如此,就事论事,应当客观而理智,不必强求遂人心愿,何况,爱一个人的话,难道仅仅体现在一起生活着厮守着吗?难道不该为所爱之人的实际需要想一想呢?就不能为所爱之人有所牺牲吗?
陆一平十年当中没有去打扰马小红,也没有主动联系马小红,而马小红也在理解中这么做着,毕竟要考虑到陆一平已是人夫人父,如何面对,在未正式离婚前,还没有过细地想过。马小红认定自己为陆一平的情人,或者说是小老婆,陆一平也认可这个事实,但时过境迁,身分变化, 即使母亲乔翠早些死了,自己成为自由人后,这种关系仍须重新确认,起码要得到陆一平的认可,不能影响陆一平的既成事实的婚姻状况,这必须要小心谨慎的对待。而后一件一件事情突兀而至,已容不得自己了,可说是打乱了所有计划。
陆一平不知道马小红的情况也就罢了,会把一种祝福藏在心中。 事实而言,陆一平以为马小红会有些许不如意,但家庭生活也应当是美满的,若是与司徒功有了孩子的话,夫妻之欢,天伦之乐,会有助于心态逐渐平和,安于家长里短,再继尔与司徒功与日俱增的夫妻之情,交换一下感情,慢慢融化僵冷的心,小日子也就红火起来了,当说是幸福的一辈子了。同时也相信马小红不是一个看不开的人,会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和妻子的。至于与自己的感情问题,以马小红的个性,会永记心中,自有甜美回味之处,大多数女人会有自己的甜美的秘密于心中,时不当地回味一遍的。不管马小红如何珍藏尘封这段爱情,那只能是一种精神安慰了。普通人家的普通日子, 不必刻意去与爱情做个对比,也不要非要爱情纯粹化,也没必要总整那神经兮兮的问题,在爱与不爱之间纠缠不休,更没必要探究个孰重孰轻,生活里的有些事情, 一旦要细细琢磨,往往是没有站住脚 的绝对,寻常过日子人家,突出些物质的东西没什么不好,非要强认结婚即爱情,反而会弄的一团糟。有时候,关于婚内夫妻感情是否爱情的争论,诚如鸡与蛋的争论,没多大实际意义,不是爱情也得过日子,是爱情也得过日子,而分辨不清的毕竟是大多数,还是不分辨的好,要不人们怎么喜欢“难得糊涂”这句空前绝后的名言呢!人,有时候就该让他糊涂着,混沌着。尽管陆一平有这个心态,有意让马小红去面对现实,还是由衷地希望马小红过着舒服日子的,有时候,也常回味一下俩人之间的爱情。
陆一平也曾对马小红的家庭生活有过无数个假想期盼,还有自以为是的假设生活模式,当然是向好的方面发展的假设占大多数,以为马小红会生活在他假设的幸福天堂中,然而,却万万不曾想到假设与现实落差之大,可以说是远远超出了最低的、最坏的估计标准。
在陆一平的想象中,或许会出现一些不利不如意之处,马小红或许是郁郁不乐而总发脾气,甚至气恼恼中埋怨乔翠几句,甚至好长时间不与乔翠来往,对司徒功不太重视,疙疙瘩瘩,大不了似自己与袁圆一样不开心而过着对付的日子。谁知马小红竟然惨遭如此不幸遭遇,与自己的幻想的生活内容大相径庭不说,竟然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甘而去,而且刚刚三十二岁矣! 来人间一回,活过一回,结婚一回,也是一生,有情人,有丈夫,临了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让谁能理解这事?不管怨谁,这件事终究无法让人理性地看待,接受不了。
马小红香消玉殒,其情悲惨,陆一平仿若摧心剖肝,宛如破胸碎胆,似乎断肠揪肺,堪比五马分尸,又如凌迟腰斩,几近万念俱灰。
他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马小红怎么会这般如此的去了呢?到底是谁的错!谁来承担这责任?是乔翠?是司徒功?是孙小悦?是袁圆?是医院?是吴佳、肖婷婷?还是社会?再而是马小红?追根溯源,还是自己?想不明白,解不开心结,一下子心机滞死了。
迟丽丽与梁小丫谁也不具备方芳的个人魅力与绵绵柔情,不具备史俊英的倾情奉献与殷殷关爱,面对着陆一平的萎靡不振和极尽消沉的样子, 不知所措,慌了手脚。俩人一商量,顺着梁小丫的意思,让陆一平躲几天清静,好好休息身体,冷静冷静情绪,平静平静心态,也没多想,竟然把陆一平送回到四区A18栋家中。
袁圆听迟丽丽与梁小丫说马小红死了,吓得怔了半晌,心道坏了,自己这个家保不住了,夫妻的情分到此为止了, 陆一平指正承受不了马小红死的事实,不能放过自己的。寻思寻思,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起码躲一躲风头,再说下一步。忙不迭地离开A18栋的家,东躲西藏,最后跑到王敏家躲了起来。 袁圆是不敢着陆一平的面了,害怕陆一平盛怒之时,不管不顾且不计后果地打她。挨顿打倒还罢了,若是陆一平一时失了理智错手把自己打死了,找谁说理都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跑吧。家也不管了,孩子也不要了, 躲一时是一时,不见着陆一平就行。
陆一平回到A18栋楼上,袁圆早已弃家出走了。想起袁圆故意瞒着马小红的事,直气得浑身筛糠般哆嗦,说不出话来。
陆一平认为,若不是袁圆有意隐瞒马小红找他这件事,尽管孙小悦致使马小红受了内伤外残,不至于死掉。让袁圆这么一耽误,误了极时治疗。可以这么讲,袁圆也是导致马小红死的罪魁祸手之一。陆一平真想见着袁圆,管她是谁,有无功劳,什么夫妻情分,什么感情不感情,抓过来即使不能一刀杀了,也非打她半死不可,也还不能解了心头大恨。
陆一平找不见袁圆,也不知她跑哪去了,万丈怒火无处喧泄,哪怕是骂一顿呢,可抓不着袁圆的影,心中郁愤难舒,没有发泄点,又滞留在心里了。浑身软如泥,瞪着一双眼睛说不出话来。
迟丽丽坐陆一平床前哭天抹泪,愁云惨雾,颇添烦忧。陆一平满腹憋闷、愤懑和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可诉,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想着该想的人,想着该想的事,就是无处话凄凉,堵得慌,堵得心痛,望着只会伤心的迟丽丽,心中有如着火的蛇在腹中乱串,搅得五脏六腑不得安宁不说,还有无法忍受 的热痛感觉,可谓是五内若焚,灼痛难耐,一股心火,象是在腾腾燃烧着。
迟丽丽见陆一平双唇焦烈,两眼发直,神情木然,不知从何入手好了,只能按平常习惯给陆一平一劲地饮水,并轻声劝导道:“别难过了, 人死不能复生,上多大火也是没办法的了。生活还要继续,想开点吧。”
陆一平不做声,没有表情的闭上了双眼,一行泪水顺眼角淌在枕上。 此时此刻,他想着几个人,杜丽娜、方芳、史俊英、钱灵、李玉珍,还有康娟。
陆一平思念杜丽娜,他想拉着杜丽娜的手, 把自己的委屈一丝不藏地说与她听。他相信,即使自己不说什么,她也会看到自己心里, 什么都一清二楚,然后用那双滑润的手抚着自己的额头, 用疼爱的眼光抚慰着自己的心灵,感受那永远的温情与疼爱。
陆一平惦念方芳,想偎在方芳暖香醉人醉心的怀中,无拘无束地大哭狂嚎一场,尽情发泄一下全部的郁闷,然后任方芳抚摸着自己全身的每一处,听她哼着催眠小调,感受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在心有灵犀中悠然入梦,忘了所有的不快,牵着手一同面对任何福祸。
陆一平牵念史俊英,想与史俊英促滕长谈, 听史俊英不知疲倦地念着笑话,并且伴着半是天真半是撒娇而憨情的笑声。还是十年前那样坐于床边,一如从前,象姐姐疼爱弟弟,象妻子爱怜丈夫,一同感受着一个向往,而这个向往是那么强烈,甚至有冲动,但表现的又是那么含蓄,在平淡中升华,仅仅用一个吻,便全代替了。史俊英只须用那双多情关切的眼睛望向自己,便会无声地挥去心头无数的阴霾。
陆一平想念钱灵,不是一般的想,而是很想, 想把头靠在钱灵的怀里轻泣。这多年来,钱灵变化许多,成了家,开了厂子,有了儿子,然始终没有改变陆一平的暗恋情结。 可以说,钱灵的美好,在陆一平心中的份量,举足轻重,非同小可。从华欣商行到智慧公司,尽管细数不清到底喜欢钱灵何处而暗恋着,只是认为哪都值得去喜欢,没必要去认真地澄清,心目中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对于钱灵,有一种近乎于依赖性的精神依靠,听到钱灵的笑,心病就会好一半。
陆一平挂念李玉珍,为李玉珍对自己的倾心而感动着,自己想不出什么理由不去挂念这个知疼知热的二姐,千说万说,放不下心中的挂念。他喜欢听李玉珍说话抑扬顿挫,让人耳聪目明;柔声静气,让人体味雅韵;推心置腹,则会滋润心田;温情怡然,则会暖意洋洋。陆一平认可李玉珍,不仅仅是心理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当李玉珍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或许就是一剂良药,只要她笑,说上一两句话,一个关爱的眼神,自己就会感受一种力量。
去了杜丽娜、方芳、史俊英、钱灵、李玉珍,陆一平犹念念不忘五七家子的康娟,不知她现在啥样子了,是不是还那么快乐爽然之态,是不是还那么嘻笑无形之举。陆一平喜欢康娟直言不讳,敢说敢滔,因此而宠爱于她。宠爱着康娟,因为康娟不瞒着云鹏而喜欢自己。喜欢听康娟胡说八道地乱说一气,犹喜康娟明戏于人暗递情话的伎俩。固然,情意事实存在,但理智让人明智,然康娟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包括她所做的每一件事,给人以感动,犹饮醇香的老酒,一醉到底,忘了荣辱。
陆一平从知道马小红病于医院,直至把马小红安葬到小黄岗,全部精力投到救治马小红和司徒功的斗法上,尽管陆一平在处理马小红后事中留后手的不让告诉钱灵、李玉珍、史俊英、冉冉等,但当陆一平病倒后,迟丽丽应当先通告这几个人,包括一平父母。
杜丽娜、方芳是不可能了,然其它人可以通知到的,而且是一个电话就可轻松通知到的。然而,迟丽丽没有通知,而是故意不通知,以防打扰为名,把楼上电话拨掉,把陆一平的传呼机关掉并放到她的皮包里, 还特意叮嘱梁小丫,不管谁打电话问陆一平,就说出去了,不在单位,无形之中,把陆一平软禁起来了。
迟丽丽是喜爱陆一平的,这无可置疑,但表现上有些自私。她对史俊英、冉冉、康娟,乃至钱灵、李玉珍等,有一种自私性的嫉妒心理,包括梁小丫。迟丽丽偏就不给当中任何一人打个电话,还与梁小丫联手欺骗众人,自作聪明地认为自己在陆一平身边照顾一下就可以了。
在迟丽丽的心中,总有一种预感,自己在陆一平心中的份量,就是不如这些个人,也努力了,就觉差一个台阶,差在哪呢?是不是对陆一平关心不够?还是有什么地方不着陆一平得意?俩人睡也睡了,工作做的也不少了, 可俩人关系说远即远,远的自己不敢想象,说近,尽管与陆一平近的没法再近了, 还是感觉近不起来,总似有个距离,逾越不了,让自己迷惑不已。 这回可找住了机会,全力照顾陆一平,一切功劳一肩挑, 看关系能不能再近些。这些人一个都不能通知,通知一个,其余便全都知道了。
“陆一平没多大病, 就是因马小红的死一时想不开, 有点发疲恍淮蟀ㄉ眩」徽笞樱匀痪秃昧耍槐匾敲炊嗳耍嚷揭黄交妒屏耍D枪腿阄页倮隼鐾飞希揭黄蕉晕揖突岣耍幌伦映忝撬腥肆恕!背倮隼鼍褪钦饷赐低档叵氲摹�
迟丽丽看着陆一平心焦而不明晰陆一平心思,仍迟迟不打电话送个消息,云鹏、康娟几次打电话到智慧公司,来问陆一平现在精神状态, 迟丽丽竟然道:“挺好的,没事。”梁小丫还对云鹏道:“云大哥,放心吧,这儿有我俩呢!”
此时,陆一平不是不想偎在迟丽丽怀里大哭一场, 怕吓住迟丽丽,不是不想叙说衷肠,怕听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