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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霸官-第30章

小说: 霸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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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小柒走了,糟鼻子老头和杏花老大也走了。
    崔衍知深锁眉头,“子安不觉这姑娘来得古怪?”
    身旁的妻子睡得极为不安,宋子安握住她的手,见她终于神情安稳,他也稍稍宽心,一转头见崔衍知古怪盯着自己,不禁笑了笑,但面色丝毫无尴尬,不介意人前护妻。
    “我知你心中所惑所疑,我亦觉其中不少古怪之处,无论是兔儿姑娘,还是柒姑娘,皆有谜团。不过非常时刻非常办法,只要与我们无害,甚至是有利的,就不必过于寻根究底,且当作一场巧缘罢。”
    崔衍知长吐口气,“你倒是想得开。”
    宋子安拿出地图来,“我一八品文官,而你乃提刑司推官,重责在身,自然是你难为。罢了,莫想旁的,还是看看如何夺回凤来吧。”
    崔衍知把头一点,让人将地图钉在石壁上,专注起眼前大事。
    两人在夺回凤来这点上十分默契,出自同一种文人傲骨,即便已经惨败一场,回过头来发现尚不是一败涂地,就不失守护国土的决心,就坚守此回出战的职责。
    柒小柒可不管什么决心责任的。她照节南所说,把玉梅清带到西暮崖,本来还头疼怎么在几千个死人里找一具尸身出来,还好宋子安没死。这人虽然伤得够呛,但先有节南赠药,后有她亲自看顾,算是把命捡回来了。哪怕本人还没回过味来,刚从鬼门关前逛一圈,差点进去排队等轮回了。
    “你小兔奶奶呢?”四下无生人,柒小柒回身,拍下胖巴掌。
    杏花老大朝左躲,看到巴掌过来,朝右再躲,还是看得到巴掌,连连退了几步,听到自己脑袋发出啪一声,疼得他呲牙。
    邪了门儿了,小兔奶奶也罢了,大兔奶奶到底吃啥了,这体格儿还能蹦得跟人参精似的。
    “小奶奶到凤来去了。”杏花老大和这两位兔奶奶打了一年交道,总结出一条宝贵“体验”——回答问题一定要直不隆咚——千万别绕。
    柒小柒呼呼吐白气,骂道,“臭——”想到不能当着杏花老大的面骂节南的小名,改骂,“臭丫头!”
    杏花老大讨好,“就是说嘛。小奶奶要去凤来时,俺还苦苦劝来着,她非不听,只让俺给大奶奶您捎话,叫您别乱跑。俺那会儿想,大奶奶怎么知道这地方。小奶奶真是人参精啊。”
    柒小柒叉腰看着堆得老高的粮袋,“给我小心你那张不扎口的嘴,要敢跟谁提起我和你小兔奶奶认识,我把你打成白木精。”
    白木就是白痴。白木精就是白痴精。
    杏花老大嘿嘿挠头,“刚才俺差点叫大兔奶奶,还好俺老叔揪了俺一把。”
    柒小柒翻白眼,不用她动手,这家伙已经白痴成精了。她一边想,一边打量着这个存粮的大洞,渐渐敛起了眸子。
    不是吧?
    臭小山也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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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爱你们!(未完待续。)

☆、第68引 灯谜藏阵

洞壁洞顶不少刻着大字的石火盆,一般人看来火盆的位置凿得毫无章序,字刻得也无意无义,但柒小柒学得是机关,而且还学得精深,第一眼瞧不出来,第二眼,第三眼,只要有名堂,很难逃过她这双眼。
    更何况,这些石火盆摆放的暗阵由她师父自创。
    这叫灯谜阵。
    “对了,大兔奶奶,您不知道,这个洞其实不是千眼蝎王第一个占住的。这些粮草,旁边那洞里的兵器,都是桑大天存放的。桑大天,桑大老爷,凤来县,不,大王岭第一霸,他还活着的时候,虎王寨算个鸟,咱下山都得事先跟他报备。”杏花老大瞧不出柒小柒神情变化,也不知小兔奶奶桑节南的真正身份,还当新鲜事儿来说,“俺要是长得聪明点儿,一定跟着桑大老爷混,灾年打仗都不怕,往这儿一躲,照当逍遥的山大王。”
    “是不用怕,你要是跟着桑大天,这会儿只剩一架子白骨头。”柒小柒并非不尊重师妹的爹,事实如此而已。
    不过,也亏得杏花老大一说,柒小柒就明白了师父的灯谜阵为何出现在这里。
    小山是师父的徒弟,小山的爹摆师父的灯谜阵,并非不可能。
    “你到外头守着,有人来就告诉我。”柒小柒打发杏花老大。
    杏花老大立刻跑向洞口。
    这人最好用的地方,在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至于灯谜阵,最终的意图只有一个。
    藏东西。
    也就是说,这个洞里,除了这些粮草袋子,还有桑大天不想旁人看到的东西。
    半柱香之后,在洞中踱个不停的柒小柒突然立定,抬头望着正前方洞顶和洞壁折角衔边的一处火盆,
    谜面为“萧丞相月下追韩信,楚霸王乌江别虞姬”,解为“何求美人折”。
    找到“斤”字火盆,立在下方,不折腰不折目,仰直望对面,正对着自己的唯有一只“是”字火盆,实则“提”字,柒小柒就确定那是藏东西的地方了。
    回眼瞧瞧乖乖背对着自己的杏花老大,胖乎乎的身子无声点上粮草袋子,眨眼就飞高了,单手捉住没生火的石盆缘,另一手疾快敲打着石壁,耳中忽闻空洞一声。
    柒小柒连气都不喘,胖似萝卜的五指灵活变换推拉的动作,竟在那片石头上弄了一处拳头大的凹洞,从里面摸出一只细长匣子来。
    嘻嘻,不愧是桑大爹啊,老奸巨猾,把好多好多银票收在匣子里了吧。
    发财啦。
    她要独吞,不告诉臭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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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回这日,天不亮时分。
    凤来土城楼上,天苍灯幽火冥,照得一排守兵脸青眼白,似地狱小鬼。轮值的一列兵上楼来换,也许吃了胜仗的缘故,干着苦差事还有笑闹心情,嘻嘻哈哈彼此打趣,没人察觉一道影子溜下了城楼。
    影子到了城楼底,见一群睡得东倒西歪的兵士反而不鬼祟,大大方方从他们身体的间隙中踩过,眼看就要出城楼——
    “不睡觉,出去晃什么鬼?”声音咕噜不清。
    影子却准确找到声音的方向。那是从一张木床上发出来的。能睡床的,必定当着小官。
    影子沉笑,声音饱粗,“老大,我不知吃了什么,肚子里闹腾得厉害,找个兄弟们闻不着味儿的地方拉屎去。”
    床上的人动了动,到底没翻过身来,“怪不得我觉着臭呢,原来是你小子放屁。快滚!不拉干净就别回来!”
    影子欸应一声,打开门。
    顿时,寒风灌了进来,一屋子人,边缩被窝,边骂兔崽子。
    “等等!今日换班的暗号是什么来着?”床上人却很小心。
    影子笑滑了,“大王岭上没老虎,凤来县里有阎王。”
    床上人没再吭声,怎么也想不到有谁那么大本事,能从县城外头进来。
    假扮大今士兵的节南钻出门缝,拢了拢身上过大的男子袄衣,拽拽皮帽耳,将自己那张病白的脸罩得更小,把脖上的三角布巾提到嘴上,迎风往县衙走去。
    大街无人,小巷无人,沿着护河柳堤走了好一会儿,节南渐觉不对。
    虽然她明白被大今占领的凤来不可能再像平常,也清楚这座穷极的县城每到夜里特别静寂,但绝不似今日这般死寂。此刻,家家门户多敞着,铺子馆子的门板七倒八歪,走一路狼藉一路,没有一处明灯,只能借天上残月的微亮,以及她绝佳的目力,行得无阻。
    凤来,好像一夜之间搬空了。
    走上县衙前的大街,这一年里来来去去,节南最常闻到烂菜叶和臭鸡蛋的味道,这日却充斥着淡淡却令人烦躁的焦烟味。
    离衙门越近,烟味越重。
    大红闻登鼓停在眼眸里,节南往后回望,发现自己竟然会怀念那些追着她唱童谣的顽童,还有人声沸拂,目光怒灼。
    没有这些声音,没有这些目光,节南站在鼓下,听着县衙里面的挖坑声,更难以迈开步子踏进县衙去。
    她怕,怕一进去,就会看见一座烧成焦炭的尸山。
    “天快亮了。”
    节南忽听人声,忙闪到鼓架子后面,从狭缝里眯眼冷盯。
    门里走出两员将,各着护身软甲,腰跨弯刀,伸臂展背,都打着大呵欠。
    “挖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有,还是禀报大将军吧。”一将道。
    另一将叹,“最怕是让混账师爷烧了,虽然大将军拷问之后说那师爷并不知情,我却不大信。”
    “若真知情,直说烧了那东西不就得了,何必死不承认?我也不信师爷,但信大将军,他的判断总是不错的。”一将说罢,叹口气,“就怕大将军骂咱俩没用。”
    “你怕的,跟我怕的,半点不一样。咱尽力了,挖不出东西来,就说明东西不在这儿,即便跟大将军说,又有什么好怕的。要怪就怪桑大天,这么大的县城他占一大半的地,一一挖找的话,十天半个月都不够。”另一将说得上火。
    两人说着话就走远了,身后跟两列扎着豹字巾的兵。
    节南对此时的所闻所见,又惊又惑,大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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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众亲!(未完待续。)

☆、第69引 乡音已改

节南第一惊,两将反复提及的大将军,除了呼儿纳,不作第二人想;第二惊,他们找的东西居然跟她爹扯得上关系。
    呼儿纳真得来了么?
    堂堂一个统领三十万大军的帅将,偷偷潜过大王岭来攻打一个县城?
    即便是为了找东西,节南也觉得不合常理。
    除非,那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能令呼儿纳亲自过来取。
    以一个大今神弓门废物的眼光来看,这件东西的重要程度或关系到大今吞并天下的野心,否则呼儿纳这般让大今百姓爱戴成战神的家伙,是不屑于攻打凤来的,更遑论扮山贼如此贬低身价的贫穷计策了。
    可是,她爹土里土气一个大地主,一辈子就有一个心愿,生是凤来人,死是凤来鬼。
    他比任何人都爱凤来,将这块地方的一草一木都当成他的,霸道执拗地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
    他一生下来就是富家少爷,不知体恤佃农租户和贫民,已经坐在凤来最高,又和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打交道,从不往下施舍,让无数人背后骂成了大恶人而不无所谓。
    他用心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一家子舒舒服服生活在这片土地,保住桑家后代子孙无忧的根基,凡是破坏他这一心愿的,他下手清理起来绝不容情。
    所以,人称桑大天霸王。
    节南并非大善人,她只是看不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蛮横霸道,认为这是一个笨办法,明明可以用聪明方式达成目的,非要搞得天怒人怨。而她爹常骂她自作聪明,自家土地上过日子还要瞻前顾后,怕东怕西的,没出息。
    无论如何,节南觉得没出息的人是她爹,平生无大志,守着那么多财产,当了一个吆五喝六的小县地主就沾沾自喜。也因此,她想来想去,想不出她爹会藏了什么重要东西,能把呼儿纳那厮引到凤来掘地三尺。她同时还想到,或许因为这样东西,才引来灭门之祸。
    节南一咬牙,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尽是冷光。
    她怎么都能绕回凤来,莫非她爹阴魂不散,不让她装糊涂,杀了一个行刑的刽子手还不够,要她揭开东西的秘密?
    思及此,她突觉脖后寒毛直竖,不由往后瞧了瞧,心里暗道,爹欸哥欸姐姐欸,她又不是不查了,只不过不着急查到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横竖不报此仇誓不罢休,千万别催她,弄到最后仇没报成,她小命先丢了。
    纵身一跃,节南上了墙头,见到县衙里的情形,微微怔住。
    没有她怕见的尸山,只有每一块地砖被撬开的狼藉。本来就穷得没钱维护的县衙大堂这会儿跟破庙差不多,师爷拍惊堂木的桌案都被拆成一块块,没有整件物什。墙也敲成了残垣,裂缝中隐隐透出火光,人影闪动,叮叮当当的声音一刻不歇。显然那俩将军虽想放弃,但只要某位大将军未同意,就得继续挖下去。
    但最让她怔的,坐落偏院的文库房已完全付之一炬,一片纸角不见。
    原来,烟味从那里散出来。
    商师爷终于守信。
    节南本想跟那两员大将走,此时却因商师爷暂消了念头,静悄悄落地,往县衙大牢走去,顺眼瞧见几个挖地的人百姓装束,暗松口气。
    还好有活人,不用像驹马峰下,再让她恶心一回。
    衙牢前没人守,节南并不因此大意,推开一条门缝,打眼往里面瞧着。果然,廊底有好几个兵士守卫。她低眸一转,走开去,但很快又回到门前,把门整个推敞了。
    那几个兵士先是一惊,但看清她的衣着和袖臂上的天豹巾,立刻稳住。
    一兵士喝,“大王岭上无老虎。”
    节南答,“凤来县里有阎王。”
    兵士们更安下心,问节南是谁,为何而来。
    节南举举手里一酒坛,同时大拇指往旁边横一横,粗声嘎气道,“我这不刚要过去换岗,想起各位辛苦守牢的兄弟们,就给你们送点好东西来。要是不要?”
    她穿着没问题,个头顶细顶瘦,一点威胁感也无,还知道接头暗语,兵士们更是见酒就馋,连忙喊要要要。
    节南不请自入,将酒坛子往迎来的兵士手里一塞,神情似好奇,笑哈哈走到廊底,“听说大将军亲审都还没招?”
    随眼一瞥最后那间刑室,变了脸色,她抬手揉揉鼻下,才重新换上嬉皮笑脸的表情,听那几个兵士三言两语笑着说大将军如何片下人皮,又如何挖筋卸骨,刀功精湛,令人钦佩云云。
    节南保持着笑模样,眯缝了眼凑上木栅,装作看不清,“昏糊糊的,光瞧见血了,让我进去仔细看上一看,行不?像咱这些小兵,平时哪有机会见识大将军的刀法,我好回去跟兄弟们炫耀炫耀。”
    兵士们一口酒下去就干脆,直让节南自己进去看,反正刑室没下锁。
    节南踏上干草堆,兵士们爽喝酒的笑声就远了。
    商师爷在木架子上吊着,披头散发,一身血污。他的双手十指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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