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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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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莲瞪大了眼,盯得沈誉直垂下脸去,“咳……言归正传,微臣此番在《妇金语录》中找着了方子,专治这伤了的底子,吃个几剂,想来便可有孕了。”

    “本宫倒是听说,这几日太医院的姜太医再给容妃诊视,传闻说他手中也有个祖传的方子,这事可真?”茱萸边摆弄着手中的玉镯,边问了句。

    沈誉道,“那姜太医的医术,平心而论,也不在我之下,可就是用药总是过于小心,分量轻了重了分不清。旁的事儿也就算了,这若说是生子的良方,我看是名不副实。微臣可打听了,他叔父姜孝严在时,给先帝嫔妃开的这祖传良方也是不少,可也没见得有哪位娘娘有了身孕。”

    茱萸听了心下觉着也是有理,便道,“彩莲,你且随沈太医下去抓药来。”

    彩莲福身,便同沈誉出了昭阳殿外。

    两人前后走着,也不说话,待得到了宫墙小道,沈誉忙扯住了彩莲道,“我方才说的,你可莫要当了真,我这心下……”

    彩莲瞧他吞吐,薄笑了声,“你心下如何?可别觉着你是个太医,我就需得讲究了你。我虽只是娘娘跟前的侍婢,可也有自个的心思。”

    一语毕,沈誉喉间一时发热,只将彩莲逼到了墙角跟。

    沈家也算得书香门第,沈家的老太爷乃是三朝前的太子伴读。到了沈誉这一脉,虽是家族是不如从前,这威势仍是有在,多得朝廷的恩赏庇护。沈誉性子却极为不同,只靠着自个的本事,在太医院做了太医。

    彩莲羞惭地低下头去,“沈太医,你这是何意?”

    沈誉也不敢轻薄了她,又退了几步,低声道,“我心里有你,你可知晓?”

    彩莲眼珠望向别处,只当不经心,“大人府上说是已有正妻,何苦又来招惹我这小小的奴婢来。”

    沈誉一听,有些急了,抓起彩莲手道,“我那是家中老母给硬塞的婚事,可不得这些年,我睡太医院中的时日,可比府中还多。与那夫人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罢了,她整日只混迹于佛堂间,我们两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面,你哪里晓得我心里头也是有苦难言。”

    彩莲抿嘴笑道,“瞧你紧张的,我不过是说笑罢了,你倒当真了。”

    沈誉摇头,“也不知何时起,这饭前饭后,探脉看书,总归总要想起你来。这几日不见你,我这心下也是空落落的。”

    彩莲轻戳了沈誉肩头道,“瞧瞧你,一本正经说起胡话来,倒是一点也不比这外头的公子哥要差。可是我也得说与你听,我虽只是一名侍女,可若是要委身于谁,那也必得是正室,要我与人做小,那断然是做不来的。”

    瞧彩莲如此说,沈誉晓得,她对他也是有意的,不自禁喜道,“若是你跟了我,断然不会让你受委屈。只要你进了我府里,那你便是我沈誉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至于那何氏,她家中已是无人了,若是赶出府去,也无处也容身,只得在佛堂住着便是了。”

    彩莲听了,只咬着下唇道,“何曾要你赶她出府了,只是说,我不愿做小罢了。”

    这话一说出口,沈誉便知她是应了他了,喜得将她一把抱起转了个圈,“好彩莲,你可算应了我了。”

    彩莲轻捶打着沈誉胸口,娇嗔道,“可轻些,仔细摔着。”

    知晓方才有些鲁莽了,沈誉忙将彩莲放下来,“方才是我莽撞了,你勿要见怪。”

    沈誉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交予彩莲手上,柔声道,”这纸压在我袖中多时了,可算寻着机会予你了。”

    彩莲打开一看,只见纸上赋了一首词,上头写着: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看罢,彩莲红脸别过脸去,“你们这些书生,满嘴的诗啊、词啊的,我只不过一个奴婢罢了,可不明白沈太医这说的是什么。”

    沈誉笑笑,“你说你瞧的懂也好,瞧不懂也罢,我只需你收下便是了。”

    彩莲忙掩着收入了袖中,“好了,该随你去拿药了,若是误了事,还得赖你头上。”

    沈誉道,“若是你主子将你赶出宫去了,那正好。咱们也不用等赐婚了,我直接便把你八人大轿抬进沈府去。”

    彩莲忙捂住他嘴,“休要说了,也不晓得害臊。”

    两人又一前一后走着,一路朝太医院而去。

    长春宫,诸侍女在里头忙碌,瞧是桂嬷嬷来了,纷纷低身退出了钩弋殿。

    孙瑶环懒懒吃了口茶,“可带了什么消息来?”

    桂嬷嬷道,“今日老奴找姜太医问了话,这事儿已经在办了。剂量是按着天来算的,只一星半点,时日长了,便能落个干净,且不着痕迹。这沈太医,纵然再心细的人,一时也是诊不出来的。”

    孙瑶环甜甜笑道,“辛苦你了,桂嬷嬷。这会正是要立后的口子,爹爹从宫外带话来,说是等开了春,便会有人奏请封后之事。再加上咱们身后还有太后,只要不出来这些碍眼的,想来后位也是唾手可得。”

    桂嬷嬷道,“太师做事一向沉稳,主子自不用担心,只好生等着便是了。”

    “可本宫心下,总是有些不甘。入宫到现下,这么久,肚里也不见动静,可不是干着急。如果不是因着这肚子不争气,这封后的事,怕是早些时日便已提上日程了。”孙瑶环边说边抚触腹上,脸上满是不甘。

    桂嬷嬷又从案上将紫砂药罐提起,倒出一碗热腾腾的药汤来,“姜太医的方子煎好了,主子先将今日的份例给吃了罢。”

    孙瑶环远远闻见了,只蹙着眉道,“这味儿也忒难闻了些,本宫实在是下不了口。”

    桂嬷嬷轻叹了声,“老奴也舍不得看您,吃这些个苦兮兮的玩意儿。可是也是无法,还请主子喝光了才好。”

2 第八十九章 晨色朦眬人初醒

    东方一白,窗户便亮了。乾曜宫内,周昶景知道,这时已是过了寅时正了,便搁下了笔,自起身来,吹灭了灯笼里的蜡烛,接着吩咐门外,“薛巾呢?进来伺候吧。”

    闻着皇帝唤,薛巾将早已备下的清水端入,另有一小太监则小心翼翼地捧着龙袍,在身后跟随着入了殿内。

    薛巾麻利儿地将水搁置到洗面架上,这早间,头一件要紧的事儿,便是给皇帝梳头。小太监见薛巾眼色,忙又搬了龙椅来,只摆在架子前头。

    周昶景走到龙椅前坐下,薛巾一手便轻解开了束发上的玉带,满头长发如海藻般洒落在肩上。

    薛巾从手中变出一把篦子来,从前往后,仔细着梳着每寸发丝,一手从脑后握上一束发丝,又借着篦子,由后及顶地打理了一番。

    但凡细发都梳上去以后便将篦子固定在一处,然后一手提了长发,一手轻拽着绕过发根处,顺势打了个发结。而后将篦子取下,插上一根稀罕的和氏玉钗。

    这玉钗滋润、通透,握于手中又有温润之感,这世间也仅这一根罢了。

    小太监见薛巾已是事毕,忙又上前帮皇帝穿戴龙袍,又在腰间配上一块龙诀,方至礼成。

    周昶景站了起身,拿了锦缎面巾擦了把脸,对着殿门口道,“进来罢。”

    原来周昶景早已发觉门口立着孙巍岱,只是见他在梳头,一时也不敢出声打扰。听见是皇帝唤了他,这才轻着脚步入了内,“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启奏。”

    “启奏吧,朕听着呢。”周昶景吃了口水,漱了口,方说道。

    “微臣派出的探子,已经回报,这太师年前,派到各地征收的盐税,共有五百万两白银,他私下扣了三百万两,还有一百万两被其同党瓜分的差不多了,最后剩下这一百万,才是进了国库里头。”孙巍岱一字字禀着,边说边咬着舌头,这每一字都说的不容易。

    皇帝听了,大笑起来,“好啊,五百万银子六条船,游南游北,我大钺的运河,倒像是给他太师修的了。孙琦皓这府中是冒青烟啊!竟还还在奏疏里说什么,为解君忧敢辞其劳,还说,跟六部商量好了,专门留出一百万,给朕来修乾曜宫!朕的钱!他们拿四百万,朕分一百万!朕还得在前朝感激他孙琦皓不是?”

    薛巾在一旁候着,也不敢抬头,听周昶景的口气,怕是又动了怒气。

    孙巍岱磕头道,“有父如此,微臣愧对大钺,愧对皇上,愧对千千万万的大钺子民!”

    周昶景深吸了口气,复又和悦笑道,“让他们再大捞一把吧,让他们痛痛快快,舒舒服服,踏踏实实地过几天好日子。”

    孙巍岱结结实实又磕了三个响头,眼瞧着额头磕破了皮,“吾皇万岁,万万岁。”

    周昶景睨眼看他,“可还有别的要禀?”

    “微臣还听家中老奴秘禀,这等着开了春,太师便会着人上禀,请皇上册封容妃娘娘为后。”孙巍岱回道。

    周昶景冷笑了声,“他孙琦皓不止要插手朕的前朝政务,连朕的后宫,朕的家务事,他都要管。也真真是对得起他长挂嘴边那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这次,朕倒要让他瞧瞧,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太师府中,下人已是早早在院子里干些粗使的活计了。虽太师久居京师繁华之地,位极人臣多年,且府邸又修的富丽堂皇,可只一件事是一直未改的——那便是在自家府邸设了一个菜圃园子。

    夏秋两季,得闲的时候,他还会亲自去菜圃中浇水上肥,外人倒不知晓,这太师府中的瓜果蔬菜,多是自家院中栽种而来的。这偌大的太师府中,还养了一群鸡鸭鹅,每逢晚间到天明,便有这鸡鸣声时时督促着。

    书房两边大门敞开着,一大盆炭火前,太师靠在躺椅上,膝上覆了一条黑狐狸皮毯子,正凑近灯火旁,握着一卷书看着。

    于管家与小厮抬了小桌进来,上头有一小炉,炖着一点卤肉小粥,这是每日早间,他必要吃的小食。

    太师正要起身,觉着有些吃力,重重咳了几声,书卷也跌落到了地上。

    于管家帮着拾起来,又掸了掸灰尘,递予太师道,“老爷,这看了一夜的书,怕是又要伤身。吃了小粥,便先歇息会吧。”

    于管家又扶着太师起了身,坐到金色楠木打造的太师椅上,“老于,你今儿个,脸色怎么也这样不好看?”

    于管家斜眼看了小厮一眼,小厮转过身带上门,房中只剩他们两人,方才说道,“宫里传了消息来,说是小少爷一早便去了宫里头面圣。”

    听罢,太师抖了抖身上的黑狐皮毯子,“就由着他去吧,他是我儿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我能不清楚?”

    于管家也不多言,只接着说道,“老爷的大舅子,昨日夜里,说是重新出现在了京师。”

    听到此处,太师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这个郭飞倒还有脸回来,难道不知道,现下皇上正在通缉他么?这好好的关海城不守,竟然临战怯场,自个先逃了,这可不是落人口实了?说到他,我便来气。”

    于管家道,“如果这郭舅爷寻上门来,老奴该怎么应对,还请老爷示下。”

    太师笑笑,“他若敢来,便绑了,交送顺天府去。”

    于管家愣是呆了一会,又道,“那夫人那边……”

    “入了春,瑶环若是要立后,可不能再给她惹上任何扯犊子的事儿了。将他捆送到顺天府,咱们太师府,还落个不护短的美名,这一举两得的事儿,干嘛不做?夫人那儿,我自会说道。只是这郭飞若是寻着了……他那张嘴,可得闭严实了。若是实在闭不了嘴,那便拔了他舌根,再移交顺天府,这也不失为万全之策。”太师边说,边吃了口小粥。

    于管家躬身道,“老奴明白了,定然办好这差事。”

2 番外 周昶景篇(一)

    二十四节气里,打小我便最喜欢这春分,因着万物复苏,这春日里总是最有生机的。

    龙朔六年春,是我进宫里內塾的日子,我与大哥尔燊、四弟筠生秉承圣谕,一同开始了听师傅授业的日子。

    师傅萧班资历深厚,三朝元老,满腹经纶。父皇将他指了我们做师傅,以示器重之意。

    彼时,我与尔燊、筠生皆是兄弟情深,用曦嬷嬷的话来说,我与他俩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嬉笑打骂,整个皇宫里的焦点,皆围着我们而转。

    直接有一天,谨瑜的出现。谨瑜是师傅的孙女,性子温婉,知书达理,就如一束阳光,照进了深宫内院,也照进了我心尖。

    大哥、四弟与我,总是会抢着法地想要引起谨瑜的注意。那时年少,不懂如何与女子相处,还总揪着谨瑜的辫子,要她与我一同玩耍。可不得,总把谨瑜气的不轻,哭的梨花带雨。

    每每这时候,大哥便会训斥我不该欺负了她,而四弟则是清风细雨般的安抚。渐渐的,我发现,谨瑜的心里有了一个人……他就是四弟。

    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世间,终有一样东西,不是我想要,便会有的——那便是谨瑜的心。

    消沉了许久,浑浑噩噩,甚至有些厌恶去学堂,接连好几日,都称病不愿再去。母后急了,以为我是懒怠学业,想着过些时日父皇便要册封太子了,急得连板尺也拿了出来,结结实实打了我一顿手心。

    我心里头,对这个太子之位,是一点也不情愿去做的。师傅说了,太子是一国储君,就必须有储君的样子,何时何地都要保持着皇家的威仪,且又有颗体恤万民的心,我想我并不喜欢这样心累的日子……

    每每母后与我说起这事,我面上答应着,心下却总想着插科打诨,只想蒙混过父皇的筛选,那时的我,只沉浸在得不到谨瑜的痛苦里,浑然不知,这太子之位究竟意味着什么。

    安庆元年,大哥尔燊行了冠礼,也封了太子。母后气得不行,在殿内连摔了十只白窑玉瓶,婢女、太监,黑压压跪了一地,谁人都不敢出声,生怕也被责难了去。那时,我就坐在帘后,静静地看着母后发疯的样子。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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