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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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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李原吉吓得已是六神无主,再看他身下一滩不明水渍,彩莲与鸳鸯互瞧着皆窃笑了声。

    茱萸坐回位上,又命彩莲上了盏新茶来,掀开茶盖,轻轻吹了口气,吃了口茶。

    半响,方有言道,“既是说到父亲,那我也便把话搁在这儿了。这皇上日理万机,朝政繁忙,若是只为这点小事要去劳烦于他,实在是你们不知礼数了。”

    见他也不做声,茱萸又道,“况且这李威平日里作恶多端,也该吃点苦头了,既是咱们府里主母不教,自是有顺天府尹来教。”

    北风狂做,忽而吹开了窗门,掀翻了一地的窗花,吓得李原吉又跌坐在地。

    鸳鸯不慌不忙,栓好窗户,自言道,“今儿个这天可真怪,风也能作的如此大。”

    茱萸笑笑,“庙小妖风盛,池浅王八多,多半是咱们这儿进来了什么王八幺蛾子了罢。”

    彩莲与鸳鸯听罢,皆是笑出声来。

    茱萸又不慌不忙道,“这爹爹,你还需得尽心给侍候好了,若是叫我知晓,你有半点怠慢,可小心你的脑袋。”

    话虽说的不重,听到李原吉心中,已满是颤梀,只一个劲地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娘娘说什么,小人便做什么。”

    茱萸瞧他模样,知晓定然也是不敢再起什么事端了,又想着李威这不孝子,毒害爹爹,如今总归是到他受教训的时候了。

    茱萸便又道,“你且给我记着,这李威不论是受刑挨板子也好,被砍断手脚也罢,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与我可无半点瓜葛。你娘亲杜氏都没办法的事儿,也莫要来求我,我也无这通天的本事,可明白了?”

    李原吉忙不住点头,“歆才人的话,小的都记下了。”说着转头便要告退,不想头晕眼花,一头便撞向了桌角,眼见着又起了一个青紫的肿包来。

    他只得以手抚面,弓着身快退出了屋外。

    “活该,他也有今日。”彩莲指着李原吉背影着。

    茱萸淡淡勾起唇角,“来日方长,自还有他可受的。”

2 第六十六章 冬意浓(二)

    再说晖春阁,茱萸拟了一封信,着彩莲送出宫,交予顺天府尹之手。

    鸳鸯与小太监从外处抬了一三足栾金琅珐大火盆进屋,直道,“今年的雪可够大的,这外头都是四五尺深的雪,若是过几日不转晴,怕是除夕宴都会不成。”

    茱萸瞧了眼窗外天色,“这天意最是难测,咱们且在屋里头等消息便是了。”

    茱萸放下手头的绣活,瞧眼前小太监有些面生,便问道,“这位小公公,可是在哪里当差?”

    “回主子,他本是在太妃殿里做事的,如今太妃不在了,便划到我们院里打个下手。”鸳鸯回道。

    小太监利索行了礼,“奴才阿德见过主子。奴才身份卑微,也够不着这屋里头,主子瞧着眼生也是常事。”

    一语未了,彩莲已是顶着风雪回来复命,才到院口,抖落了一身的雪来,两手哈着气,“这天儿也腻冷了些,可上取暖的物件了?仔细着主子冻。”

    鸳鸯道,“哪里还要你来催促,这不,火盆早就抬上来了。”

    茱萸赏了阿德一吊钱,便示意他退下,复又问彩莲道,“可亲手交给顺天府尹了?”

    “主子放心,奴婢是亲自见了朱大人,交到其手上才敢回来复命。”彩莲回道。

    茱萸继续做着手中的针线,边说道,“我倒是怕顺天府尹,看在我的面上,倒给那混账东西往轻了判。现下这还没有升位份呢,最怕落了人口实,纵使这顺天府朱大人有这个心,咱们也不可叫他做了这个主。对外,太师、中书舍人那,也算给个交代。对内,皇上那儿也不至叫他为难,这会朝中正与太师暗地里较劲的厉害,可不能被这混账搅了局。”

    彩莲连连点头称是。

    鸳鸯又道,“今儿个一早,在御膳房给您拿点心,可巧,偏就遇上了容婕妤手下的侍婢。奴婢听她在与御膳房的嬷嬷抱怨,说是容婕妤新添了许多花钱的事儿,说是太师府来的补给也不够她用的。这几日婕妤又因着皇上去的少,心生了气闷,可不得也没几个好脸色。”

    听到此处,茱萸心下想着,这孙瑶环多半是拿银两在宫中做人情了。今年内务府也是吃紧,这各宫也是眼巴巴的等着恩赏,此时若是笼络人心,自是最好不过。

    “她往日在太师府,大手大脚惯了,要她过苦日子,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倒也算是人之常情罢。”茱萸纤手一婉转,线头打了一个尾结。绢白锻布上,隐隐现着一束梅花的轮廓。

    “主子可不知,奴婢听说这容婕妤,这几日出手可大方。这上上下下,宫里百余号人,都没少得她的好处呢。”彩莲边说,边嘟囔着。

    茱萸笑笑,“倒是苦了你与鸳鸯了,跟着我,楞是丁点好处也未捞着。”

    彩莲听了忙道,“主子哪里的话,奴婢只要能跟着主子,那便日日都是好日子。”

    鸳鸯亦道,“这与主子一起的情分,是几辈子修来的呢。”

    茱萸将手中锻布反手一扯紧,却见是一素雅荷包,上面只一束寒梅。有道是,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彩莲接过手中把玩,喜道,“主子今日怎么想起做这荷包来了。”

    “往日,咱们在宫外时,每逢年节,可不得都要做个荷包,挂于忠棣府南墙梅树上许愿么。今年是不大可能回忠棣府省亲了,那咱们便在宫里寻一处梅枝挂去。”茱萸想着笑道。

    西院潇苒斋偏西有小间屋,乃是张贵人所在。柳绿熏的满面皆是煤灰,灰头土脸地端着炭盆入了内。

    张黎儿瞧了便问,“莫不是歆才人送的轻烟碳使完了?”

    “主子,歆才人那给的,也只够用个一两日,这天寒地冻的,不经用呀。”柳绿边说边重重呛了几声。

    张黎儿苦笑道,“这是黄柏木作磬槌子——外头体面里头苦。”

    “主子你甚少关心外头的事,可不知,潇苒斋这几日进出忙碌,都是宫外头的人,忙着给容婕妤送银两。容婕妤这里头收了钱,外头太师便会给安排个一官半职,这可不就是卖官么?”柳绿撅嘴道。

    张黎儿娇俏的脸上瞬间变了色,作噤声状,四下张望了一番,方才低声道,“你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切记,谨言慎行。等添了岁,咱们就指着换到丽妃住处去了。”

    “奴婢听底下的人说,到了除夕宴上,皇上便会将歆才人封为皇贵妃,这到时候,主子除了丽妃娘娘,也算多了个依靠不是?主子又怕她作甚。”柳绿不解道。

    张黎儿苦笑摇头,“这宫里的事儿,还真不好说。现下别瞧着歆才人得宠,即将高升贵妃之位。她纵然爬的再高,忠棣府已然是拖累,又哪里能助她一星半点,这位置能不能坐的稳还难说。况且太师如今在朝堂之上的威势……我若没猜错,此番容婕妤,也是要一同晋升妃位的。”张黎儿边说,脸上边流露了寥落之色。

    这主仆两人哀叹之际,门外传来了叩门声,“张贵人可在?”

    柳绿开了门,竟是见着小少爷与沈誉来了,忙恭迎道,“小少爷同沈太医来了。”

    听是弟弟与沈誉来了,张黎儿喜出望外,也顾不得梳洗打扮,披上外袍,便见了客。

    “姐姐,可算见着你了,可想死我了。”说话的是张沐尧,张黎儿嫡亲的弟弟,时年十四,少年初长成,双眸闪闪若岩下电,也算得上俊爽有风姿。

    张黎儿宠溺地抚摸张沐尧的头道,“只一年的光景,你竟长的这么高了,在府中可有长进?切不能让爹爹再生气了。”

    张沐尧摇晃着脑袋道,“可不得,才见了面,就唠唠叨叨。你瞧瞧沈大哥,我前头说什么来着,可不是应了?”

    沈誉微微一笑,只对着张黎儿行了一礼,“见过张贵人。”

    张黎儿听是沈誉,心下早已热浪翻滚,想着多少年没见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谦谦公子。“来呀,看座,上茶。”

    张黎儿偷偷瞥了沈誉一眼,复又悄然收回眼色,想着,过往情牵梦绕,如今也是过眼云烟了。

2 第六十七章 风起西院(一)

    张沐尧有言,“这次带来的年货少,姐姐只得将就一回。你可不知,这次咱们府里手底下的庄地,今年年成实在不好。自春分起下了许久的雨水,一直到小暑,那可真没晴过几日。”

    他想着又咬牙道,“这秋日里又下了碗大的冰雹,这两千八百余里地,连人带牲口粮食,打伤的是上千上万的算,没挨到饥荒,都算是祖宗保佑了。”

    听弟弟如此说,张黎儿心下也是知道娘家的难处,也着急,“我正是晓得,爹爹在宫外定也是有难处,不然怎会今日才遣你进宫来。我这儿也没什么大的要紧事,费钱的事固然有,可我这儿就脸皮厚一些,能省则省,总归还可以过一阵。太后那儿也是赐了些赏银下来,到来年开春,当还过得去。”

    “皇上今年就不赏了么?不是说到年下,一般都是有恩赏的么?”张沐尧见张黎儿过的如此吃紧,反问了句。

    “你们在宫外头,又哪里晓得这里头的苦来。这关海战事才结束,内务府也是掏不出多余的钱来了。再退一步说,即便是按着往日的惯例,我这贵人的位份,到年节不过也就是些彩缎瓷器玩意儿,纵是赏了银子,也不过三四百,金子也就四五十顶天了,这又够的什么?”张黎儿边说,边觉得气闷。

    “我这儿带了一些活白兔、锦鸡一类的来,劳请你,可否在外处帮忙清点?这礼单都在小厮手中,你且取了一同对着便是。”张沐尧对柳绿道。

    柳绿听了会意,便退出了门外。

    “柳绿也跟了我许久,有什么要说,也不需防着她。”张黎儿轻声道。

    “姐姐,你可知,我为何要带沈大哥一同前来么?”张沐尧边说边瞧着沈誉道。

    “我怎知晓,你这小鬼,又在打的什么主意。”张黎儿笑了声。

    “臣前些时日,在街上闲庭散步。偶然得见有一当铺在叫卖新得的物件,我便凑去看了个热闹。不看不知,竟是此物。”

    沈誉边说,边摊开手来,却见是一纯金式样的神鸟,上还镶嵌有猫眼宝石若干,物虽小,却很是惹眼。

    张黎儿瞧了,一时不可置信,拿了在手上反复观摩,“这……这不是娘亲送我的神鸟坠子?前些日子,我还当是自个记性不好,不知放到了哪里,怎就到了沈大人手里?”

    “说来话长,总归是有人将此物卖到了当铺。这当铺老板也是奸诈,说是从卖主手中,只一百两银子便买了去。”沈誉边说边又望着这鸟坠道,“臣打小便看着娘娘将此物带身边,又怎会认不出是娘娘随身的物件。既是见那老板在抬价,臣便先抢着买了下来。”

    张黎儿听着,心里起伏不断。想年纪尚小之时,她每每都是拿着这鸟坠嬉戏,都是沈誉一路帮护着,也不曾丢过一次。

    “因而你们是怀疑柳绿?”张黎儿喃喃道。

    “这丫头总归不是咱们府里带进来的,要说亲厚着实是谈不上的,要说有什么纰漏,倒也在意料之中。”张沐尧思忖道,“若是手底下的人不忠,那不管是什么由头,总归是留不得了。”

    张黎儿道,“绿柳这丫头,看着不像是这种人,多半是有什么缘由。不论要不要留她,只等我问完话再来定夺。”

    “对了,我此番另受了爹爹所托,请了沈大哥与我一同进宫来,为的就是与你请个脉,好快些怀个皇嗣。爹爹说了,不管男女,只求你身边有个子嗣就是,这辈子总归有个着落。”张沐尧边说,边将沈誉的行医箱打开,请沈誉看诊。

    张黎儿伸出手来,只瞧了眼沈誉,这眉眼间仍是神采飞扬,低头怯声道,“烦请沈太医相看。”

    沈誉拱手先行了礼,复又将手搭于其脉上,觉察这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当下喜道,“臣向张贵人道喜了。”

    张沐尧道,“喜从何来?沈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可急死我了。”

    沈誉笑笑,“可不是张贵人有喜了!”

    张黎儿一听,登时站立起身,双手捂嘴,喜极而泣道,“你说我怀有龙嗣了?”

    “正是,而且胎息之脉,左疾为男,右疾为女。如是以脉辩人则,男女脉同,唯尺各异,阳弱阴盛。有道是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顺男,右大顺女。贵人行的是右大顺脉,想来当是位小公主。”沈誉有言道。

    “公主……”张黎儿与张沐尧互视了一番,面上一时喜忧参半,“公主……公主也是好的,总归有个孩子在身旁,总好过一个人。”

    张沐尧调皮笑道,“姐姐,你看,我是不是你的福星,这才来了,就晓得你怀孕了。这下可好,等我回去告诉爹爹,可不得高兴坏了。”

    张沐尧所言,张黎儿并未听得仔细。心下只琢磨着,要得皇上宠幸一次,本就是难事,此番竟然能怀上公主,也不算得运道太差。只是若为皇子,那这孩子该是皇上的小儿子,未来前途,自便是不可限量。

    虽然家中老父对太师幺儿孙巍岱有授业之恩,可终归又与李耿有千丝万缕的情谊相联,这几年,虽不至惹上什么大祸事,可要张氏一族在朝堂之上有个说话的地儿,也是难事。

    况且这宫中人人鬼难辨,若是怀了皇子自是要遭人记恨,若要出什么险事,也是防不胜防。怀了公主,倒也不一定算坏事。

    “沐尧,我现下也不知晓,这到底是福是祸,但是总归,暂时也算是个好消息罢。你回去且告诉爹爹,叫他一切放心,我这里一切都很好。”张黎儿说着眼角一时竟滑下泪来,也不知是思虑还是高兴。

    沈誉道,“娘娘这头几个月,切记莫要情绪起伏过大,好生在屋中静养才是。”

    张黎儿点头,“谢沈太医关照,待得禀明圣上,我想请您专来替我诊脉,不知可行?”

    “承蒙娘娘瞧得上,只要是皇上下了旨意,臣必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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