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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帝后暗杀日记-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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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今看来,我最不愿见到的一日,终究还是要来。
  离开清北派之前,我拜别了师父,虽有不舍,但较之七年前的分别离伤已淡了许多。
  倒是景善极其不舍师父和郭师兄,哭了好几回,一一见后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过几年,就把你这兔崽子送来清北派修行。”
  我听罢,下意识地就给了一一一记冷眼,他见后,非但未委屈闭嘴,还同师父告我的状。
  师父只能无奈摇头,配合他说了两句我的不是。
  我不好顶撞师父,也只能继续送一一冷眼。
  临出门前,师父留给了我最后一句话,他说,我身上几近寻不出戾气了。
  我听后一笑,再度拜别。
  回京之际,我面上虽未再提京中之事,但心里头却终日惴惴不安,待我不安到了难眠之时,暗剑卫送来了一封爹的信。
  爹的信向来是言简意赅,以至于常常只有一句话。
  这回的信上也只有一句话。
  这句话是我在前往清北派的路上,对一一说过的。
  最聪明的人,从不会多想。
  话已至此,足以让我心安。
  返京之后,朝中无任何大事发生。
  一切本应要发生的大事都被皇帝以最迅疾的速度给扼杀在了摇篮中。
  没有动荡,没有反叛,只有盛世,只有太平。
  哪怕这盛世太平是经过了一番粉饰。
  极少有人知晓到底是何人存了这份野心,还意图将其付诸实践。
  只因此人还未出手,亦或是刚刚出手,便再也没了出手的机会。
  初时,我和世人一样也不知那野心之徒是何人。我也并未问皇帝此事,因为这不是我该过问之事。
  渐渐地,我还是寻出了端倪。
  楚宓被软禁了。
  知晓此事后,我也不觉讶异,只因我所认识的楚宓向来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她有野心,也有本事。
  她与爹的私交,未必真是因为情,许是因为权。
  未过多久,我又无意中得知,原来皇帝早已看穿此事,留有防备,甚至还用了巧计,将驸马吕步收为了己用。
  楚宓以卵击石,输得一败涂地,着实不冤。
  兴许以卵击石非她本愿,她只不过是一块被人拿来试探池中深浅的弃石。
  可我同她毕竟相交多年,故人落难,若说心中无一丝怜惜之情,也不尽然。
  后来我还是忍不住想去见她一面,便向皇帝言明了此事,他点头同意,派了一队人马护送我至公主府。
  见到楚宓后,我很平静,她也很平静,只是妆容不如以往那般精致了,看着有些憔悴。
  我们二人如往常一般,先是谈了些家常,随后她主动提及了前段时日的事。
  她说,她不后悔,若她现下不试一试,拖到日后,皇帝羽翼更丰,她便更难寻到良机。
  隔了半晌,她又叹气说,她只是输在自己是个女人,还轻信了旁的男人。
  到了最后,她也未言明口中的男人到底是指驸马吕步,还是指我爹崔懿。
  亦或者二者皆是。
  楚宓还向我袒露了一件事。
  一件关于新婚之夜的事。
  她说,她依照皇帝新婚前那段时日里,对宫中女色的表现来看,便知皇帝绝非是个受得了霸王硬上弓之人,于是她故意在传我床笫秘招时,怂恿我主动出击。
  事后结果,果真如她所料。她说,她现今想来,觉得很是对不住我。
  我听后没有说什么,任何怪责都无济于事,更遑论她还未必是主谋。
  她没有说这件事的主谋是谁,我也没有追问。
  七年已过,许多事情的真相已不再重要。
  最后她笑着对我说,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这一回,她仍未言明这危险的男人到底指的是谁。
  我也不愿去猜,也未把此话放在心上,因为这并不重要。
  正如师父所言,重要的是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出府时,我碰见了吕步,
  我知皇帝念他有功,是以早恩准了他同楚宓和离。他谢完恩后,马不停蹄地回府,备好了和离书,岂料到了签名留印时,他却一把将和离书给撕毁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楚宓。
  皇帝闻知后,更是怒其不争,直言道,当真是犯贱。
  吕步向我躬身行完礼,正欲告退时,我叫住了他,问了他一个世人都想问的问题。
  我问,为什么要撕掉和离书?
  他想了想说,夫妻当久了,便成了亲人,舍情人易,舍亲人难。臣本以为,和离之日便是挣脱出苦海之时,可谁料当了十余年的亲人,终归还是有些放不下。
  说到最后,他苦笑出声,叫人一时察觉不出他到底悔不悔那日的决断。
  我微笑着听完后,允了他离去。
  事后如何,确实也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也已经做出了一个选择。
  建和七年九月二十九日
  双双按往常的时辰,到了我宫中。
  待她坐下后,我同她说了皇帝有意废后宫之事。
  她听后一脸喜色,我本以为她是在喜可出宫自行婚配,岂知她却道:“恭喜小灵儿如愿以偿。”
  我一怔,一时语塞,久久说不出话来。
  良久后,我认真道:“这七年来,多谢有你相伴,你对我的恩情,我定当铭记在心。日后何事需我相帮,开口提便是。”
  她笑道:“小灵儿为何说得这般见外,这七年来若不是你护着我,以我这蛮横狠辣的性子怕早被打入冷宫了,该我谢你才是。”
  我笑着轻摇头,以示不认。
  紧接着我二人忆了忆往昔,最终我忍不住问她道:“日后出宫有未想过寻个什么样的男子?”
  双双摇头道:“未曾想过。”
  隔了片刻,又听她道:“我虽爱看那些谈情说爱的话本子,可看多了却觉,这人生在世,情爱一事并非一定要有。有无男人相伴余生,其实也无妨。”
  我道:“我怎还从你今日的话中听出了几分禅意?”
  双双大笑道:“哪有什么禅意,胡思乱想罢了,若我这辈子真遇不上一个合适的,也不觉太过遗憾。”
  “这是为何?”
  双双看着我的双眼,极认真道:“因为我遇见了你,人生得一真知己,可不比那些男人强多了吗?”
  我听后笑了,难得大笑了起来,紧接着难得发自内心地夸赞。
  “说得好!”
  建和七年九月三十日日
  越临近决战之日,我的心便越觉平静,明日便是数月前我和一一约好的决战之日。
  自定下约定那日,我便一直在为此战准备着。
  今夜一一忙着备战,未来我宫中,我瞧完景真和景善的睡颜后,拿出了七年前的那本日记,坐到了灯前,再度翻看了起来。
  日记上写了许多事,有些事若是我不再翻看,印象也已有些模糊了。
  就好比日记上写着,我头回得知一一这个人时,便欲与他一战,若是胜不了他,还想用旁的法子杀了他。
  字里行间皆是戾气。
  如今我心结已解,要我杀他,决计是下不了手,但此战又免不了。
  因为我是个守约之人。
  因为他也是个守约之人。
  更何况我心中亦是真想同他一战。
  同辈人中,只有他的武艺才入得了我眼,也只有他才配成为我的对手。
  棋逢对手,不战不甘。
  我边想着,边翻看着,未翻看许久,我便觉有些困倦了。
  这段日子我极易犯困,胃口也比往日里小了不少,香梅每回说要替我传御医,都被我制止住了,因为我知晓这不是病。
  若御医一来,诊出结果,传到了一一耳中,这场战必会取消,抑或是延后。
  我以往在此事上,有过两回经验,加之我略通医术,知晓明日的战事于此无碍,便也不愿战前张扬,想着战后再给他一个惊喜。
  想到此,我不禁微微一笑。
  乏倦又生,我着实有些撑不住,便闭目养了一会儿神,之后又翻阅起了如今正在写的这本日记。
  在日记的最开始,我故意用有些跳脱的笔触来掩盖自己的本性。
  因为那时我打算将其写成一个故事,和世人分享。
  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这本日记亦或者说这个故事,我不打算和任何人分享。我要将它好好地藏起来,让它成为我一人的回忆。
  我时隔七年,提笔再写日记,是因真对一一生了杀意,如今杀意已尽然散去,这日记便也没了再写下去的必要。
  所以今日这篇日记便将是我的最后一篇日记。
  在日记的结尾,我还是忍不住想写一句话。
  那是一句羞耻肉麻的话,所以我一时下不了笔。
  但思虑再三后,我还是要把它写下来。
  我发誓我这辈子只会写这么一次。
  崔灵爱一……
  罢了,还是不写了。
  终究太过羞耻。
  皇后的日记完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凉凉完结散花(*^▽^*)
    
    ☆、世子的日记:决战之夜

  接到这个任务时,我非常惶恐。
  作为帝后感情一路走来的见证人,明日我便要前去见证他们之间的决战。
  我不仅要去见证这场决战,还需得将这场决战好生记录下来,编写成文,最终呈给皇帝陛下御览。
  若是一次通过尚还好说,若是通不过,怕还要被打回重写。
  我讲课时,着实不太讨喜,因为我说话太过干瘪,语调无甚起伏。
  说话干瘪,语调无起伏之人,写出来的东西大多也是干瘪平平,不讨喜的。
  平日里,我的拙笔写些公文,还算凑合可看,若叫我写文记事,便觉有些为难了。
  可圣旨已下,抗旨重罪,实非我所担得起的。我唯有勉力一试,望能一次通过。
  其实,我本觉此事可用一言叙之“帝后战于皇城之巅”,可陛下却嫌太过简单,说我这不是写故事,而是在写史。
  他说完后,将他的那本日记扔给了我,让我好好参考他是怎么写故事的。最重要的是,要我学习他如何用最多的字写一件最简单的事。
  他说,只要我学会了此招,就不怕写不出好故事。
  言罢,他又给我定了个字数要求,若是我达不到,直接打回重写。
  我思虑许久,仍觉有些难办,便向他请教,如何才能达到这字数要求。
  他说,我要学会一个“凑”字,好比开篇先来个数百字的景物描写,紧接着再来个数百字的人物描写,随后又接上数百字的心理描写,如此这般,还怕凑不够字数?
  我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便赞了一句“陛下圣明”。
  回府后,我多番思虑,最后决意以第三人称来写此事,再运用一些技法,使得故事更为精彩,方才能于礼,不负圣意,于情,不负堂弟所托。
  楚弈批:世子前言,言辞诚恳,朕心甚悦。
  ……
  以下为正文。
  十月一日,无月之夜。
  无月之夜,唯剩星光。
  星光照人,人影成双。
  晋王府中,楚桓已着好衣衫,正待姬小萌理她的青丝。
  今夜的姬小萌着了一身红衣,七年前,她最爱着的便是红色衣衫,七年后,亦是如此。
  正如七年前,她很美,七年后,亦是如此。
  纵使数十年后,她容颜老去,但至少在有一个人的心中,她还是美的。
  那个人是她的夫君,也是晋王府世子楚桓。
  姬小萌理好青丝后,娇笑着对楚桓道:“桓哥哥走吧。”
  楚桓微笑着注视姬小萌,片刻都不愿将他的目光移开,许久后应道:“好。”
  姬小萌牵起了楚桓的手,道:“我仍搞不清,他们二人恩爱至此,为何非要有此一战?”
  楚桓道:“个中缘由,我也只知晓一二,许是情趣也未可知。”
  姬小萌笑道:“打来打去便是情趣?那日后我天天打桓哥哥可好?”
  楚桓一听姬小萌心生古怪想法,心一慌,忙道:“那是他们二人的情趣,我们学来做什么?”
  姬小萌将楚桓的手握得更紧,道:“我逗桓哥哥的,桓哥哥又当真了。”
  楚桓这才松了口气,提起了摆在桌上的两坛美酒,道:“走吧。”
  楚弈批:此节有夹带私货,夸赞娇妻,秀恩爱之嫌,大可删去不表。
  楚桓复:臣为凑字数,方才出此下策,望陛下见谅。
  ……
  巍峨皇宫,天子之所,在此地,不知藏了多少奇珍,多少异宝。
  但在今夜,有一样东西,却是翻遍皇宫也寻不到的。
  皇宫中寻不到月华,因为今夜是无月之夜。
  楚桓和姬小萌这回入宫,未走正门,而是施展了轻功,翻越宫墙,直接落在了一座宫殿的殿顶之上。
  帝后此战虽是大战,却也不愿让太多不相干的人看到,楚弈早在昨日便下了令,今夜御林军不必巡逻。
  由是这般,楚桓和姬小萌落在了殿顶上后,才免去了被当做刺客的麻烦。
  他们到时,殿顶上已站了四人。
  四人中有高手,也有绝世高手。
  杜白的武艺虽不俗,称得上是高手,但离“绝世”二字还差得远。
  至于他身旁的凤破和花非花毫无疑问是绝世高手。
  凤破左手边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也不好说他到底是高手,还是绝世高手,抑或只是个寻常习武之人。
  因为他已多年未出手,既然未出手,又怎能让人瞧出实力?
  可就算瞧不出实力,他在寻常人眼中也很是不简单。
  于是,江湖上大多数人都相信,他的武功已在四大高手之上,只是为了不过多卷入江湖之中,才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因为他是崔懿,因为他似乎也只能是崔懿。
  今日白天,杜白跟楚桓打过一声招呼,说他今夜要来凑热闹。楚桓想着观大战,饮美酒,实乃人生一大乐事,便携了两坛酒过来,一坛给他自己,另一坛给好友杜白。
  可竟不知,今夜来观战的,除了杜白和他们夫妇外,还有旁的人。
  还都是一些大人物,谁也不好开罪,这下他手中的酒便成了烫手山芋,似乎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还未待楚桓决定好这两壶酒该如何处理之时,花非花便到了他的身侧,极不客气地拿走了一坛,开封就饮,饮了一口,便往地上摔,嫌弃道:“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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