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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后来居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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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这么容易就断了?这可是我们顾家传了几百年的宝贝,即便不姓顾,好歹你身上也有我们老顾家的血,这么不敬先人,也不怕遭报应!不说其他的,便是教出你这么个不敬先人的不肖子孙,我那二嫂子就是大罪一条!”
    却被希和厉声打断:“七姥姥慎言!方才可是所有人都瞧见了,分明是七姥爷违背祖训,欺压族人,更亲手摔了柳木牌。”
    说着转头看向顾家族人:
    “在场但凡是顾家子孙,老祖宗当初赐下这个牌儿的原因,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亏你们打着祖宗的名号逼得我外祖母走投无路,真是到了地下,可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口口声声说祖宗如何,可真见了老祖宗的遗物不独不赶紧拜奉,还敢当众摔了!有这般不肖子孙,怪不得老祖宗要让牌儿断了,分明是不想看见你们罢了!”
    一番话说得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族人顿时一滞——
    龚氏得罪了老祖宗自来是口口相传,事实到底如何,众人却并不十分清楚,会跟着来兴师问罪,多半是受了顾元仓夫妇鼓动利诱,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和郑氏一样脸皮厚的——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看的清楚,这柳木牌明明白白是毁于顾元仓之手。
    旁边围观百姓也不由议论纷纷:
    “这杨家小姐虽是泼辣了点,可说话也算句句在理。”
    “都那么久的事了,如今还要拽住龚氏不放,也委实有些欺负人了。”
    “也是,要真是动了喜被就惹得顾家老祖宗气了这么久,现在顾七摔了传家宝,他们家老祖宗还不得立马从地底下跑来找他啊!”
    ……
    顾元仓听得头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明白自己要是不赶紧把这事解决了,不但名誉扫地,说不好还会变成云坪镇一个笑话。气的一跺脚,冲着其他族人道:
    “和一个小丫头啰嗦些什么?承运可是咱们顾家宗子,只要能保他无虞,咱们再怎么周全都不过分。不过是让二嫂子跪祠堂请罪,又是什么大事?这么想尽法子推诿,分明是不想顾家宗族好。你们放心,这会儿只管过去,老祖宗要罚的话就罚顾七好了,只要咱们宗子能平平安安回来,想来老祖宗定能体谅我等一片苦……”
    “心”字还未说完,却忽然双腿一软,朝着顾元山大门就跪了下去。
    希和眼睛闪了闪,嘴角旋即微微向上抿起。
    “爹——”旁边摩拳擦掌的两个儿子顾承礼顾承义吓了一跳,忙探手去扶,不想也跟着“噗通通”跪倒。
    旁边唾沫横飞骂骂咧咧的郑氏顿时慌了神:
    “当家的,承义承礼你们这是怎么了?”
    只话刚出口,和旁边的儿子顾承仁也同时仆倒在地。
    其他顾氏族人惊得呼啦啦往后退去,跪在地上的顾元仓一家人顿时更加显眼。
    希和神情也有些惶惑,下一刻忙也翻身跪倒,悲声道:
    “果然是祖上有灵,看不得狼心狗肺之人如此欺压族人吗?”
    一句话说的顾元仓益发气了个倒仰,一用力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乾指骂道:
    “我顾家祖上有灵,也不会保佑你个外姓女!杨希和,是你捣的鬼对不——”
    下一刻却“嗵”的一声再次跪倒。
    相比起第一次,顾元仓这次委实跪的太过用力,那般巨大的声响,连围观众人都替他疼得慌。
    “哎呀,当家的——”郑氏急的眼都红了,忙忙的想去扶,等站起来才发现,方才还好像坠了个巨石般的双腿这会儿竟是又能动了,惊喜之下,忙想去搀顾元仓,哪知道刚走了两步,也同样趔趄着再次重重的跪倒在地,只疼的郑氏一下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哎呦娘哎,要杀人了!”
    众人吓得一激灵,可别说其他邻人,便是方才跟在顾元仓身后的其他顾氏族人心里也同样觉得怵得慌。
    实在是方才还想着是意外,可这会儿大家都站的离顾元仓一家人远远的,看的可是清清楚楚,分明并没有任一人对他家人动手——那些杨家健仆倒是有行凶的理由,可人家分明站了有一丈远,倒是杨希和和她那两个丫鬟站的最近,可三人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模样,而且大家瞧得清楚,对方委实静静站着一动都没动。
    而且这针对性也太强了吧?方才乱糟糟的站在一起那么多人呢,可不就摔了柳木牌儿的顾元仓一家遭了秧。
    光天化日之下出现这般怪事,难不成真是顾家祖上显灵降罪了?
    这般想着众人往后退的更远了,一副唯恐退的慢了被顾元仓连累的模样——毕竟,顾元仓口口声声说,他们家祖宗灵着呢!
    再没料到会出现这般局面,顾元仓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一咬牙又站了起来——再这么跪下去,说不好就要坐实自己得罪祖宗的罪名了。
    哎哟,不错,还真站起来了。
    顾元仓又试着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竟是真的没事了。下一刻猛一转身,劈手就想去揪希和:
    “死丫头,你到底用了什么阴邪手段——”
    可惜手还没有触到希和,就第三次跪倒在地。
    “果然是顾家祖上怪罪了吗?”众人齐齐惊叫——方才大家看的清楚,顾元仓一开始往后走就没事,可一旦转过身来,想要往顾元山家里冲,身体就立马失去控制似的双膝软倒。
    如果说第一次还是意外,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怎么就会那么巧?
    如此这般竟是连顾元仓心里也开始有些发毛,既羞愤欲死又无可奈何,正茫然无措之际,又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却是自己店铺的管事,跑的气喘吁吁的来至顾元仓面前:
    “老爷,不好了,河西洲要账的人来了……”
    “什么?”顾元仓一个激灵,竟是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接连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顾元仓膝盖委实疼的不得了。却也顾不得什么:
    “不是说让他们再缓几天吗,怎么这会儿就来了?”
    虽是不住抱怨,却不敢耽搁,竟是跟着那管事走了。
    郑氏和几个儿子也分明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急火燎之下也跟着起身前往商铺——
    不得不说,把顾承善过继出去,是顾元仓此生最英明的决定。不过给出了一个病歪歪快要养不活的儿子,转眼家里就有房有铺吃喝不愁了。
    前几年还好,有顾元山帮衬着,顾元仓的铺子也算是蒸蒸日上,可自从两家闹翻了之后,因顾元仓不善打理,生意就又开始走下坡路了。
    每每都是看着别人卖的挺好的,他们家就赶紧跟着进了相同的货物,却不知为何总是赚的少赔得多。弄到最后,甚而连进货的本钱都没有了。
    好容易去年听说河西洲的丝绸最是紧俏,还愿意赊给他家,想着这无本的买卖总该赚些吧?
    谁成想路上却碰见了阴雨天,那么多车丝绸全都起了霉点。
    无奈何只得着人说合,让对方瞧在小儿子顾承善的面上宽限半年,现在可不是到了期限——这也是顾元仓铁了心要对付顾元山的原因,毕竟赔了钱,总得有人帮着担下债务吧?
    等顾元山走投无路了,服软之下,自然会奉上大笔银两……
    可惜想的虽好,却偏是碰上了杨希和这个硬茬子。
    郑氏边走边回头恨恨的瞪了杨希和一眼,一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全然没有发现,其他族人一个个张大的嘴巴——
    老天爷,真是祖宗显灵了吗?没看见顾元仓一家人一离开顾元山门前,竟是全都好好的了!而且没听见吗,连顾元仓的铺子都出事了,可见老祖宗这次真是气得不轻啊。
    

第5章 另攀高枝
    顾元仓一家都走了,其他顾氏族人也觉得怪没意思的,呆站了片刻,都先后讪讪离去,看情形,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再上门来闹了。
    直到人都散去了,青碧才长出一口气,瞧着脸色同样有些苍白的希和,却是心疼的不行——老爷大少爷不在家,夫人身子骨又弱,老太太这些年来更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小姐一个女孩子,担着家里那边也就罢了,还得替外家扛着。
    心底又好,又聪明又和气,这么好的小姐,世人评价时却是除了一个“丑”字再无其他,今儿这事传出去,又不定怎么埋汰小姐呢……
    这般想着,不免对从来赞不绝口的沈公子很是不满——
    当初老爷离家时,沈亭可是拍了胸脯保证过的,有他照应着,定不会叫夫人和小姐在家里受一点委屈。倒好,真是出了事,他却一点指望不上,根本连面都不露。亏得小姐能干,不然,指不定出什么大事呢。
    沈家。
    “嫂子你可莫要犯糊涂,以咱们亭哥儿的品貌、才情,来年考中个进士,也定然是妥妥的事,难得杨山长不计较亭儿之前和杨家大房缠夹不清,主动邀约,正可就坡下驴,去了明湖书院便是,怎么反倒端起了架子?亭哥儿年纪小,见识少,说不得会被人蛊惑,嫂子你可得拿定了主意。”
    这般说着,口气里已是极为不满。实在是为了侄子的事,自己都跑了几趟了,嫂子这人明明瞧着是个精明的,怎么就是不吐口呢?
    说话的女子名叫沈绯,可不正是沈亭的嫡亲姑母?
    和沈绯相对而坐的四十许妇人正是沈亭的母亲刘氏。
    刘氏瞥了小姑子一眼,欠了欠身。
    “是吗,早些年亭哥儿还小时,我可是给姑奶奶送了好多信,姑奶奶哪会儿子可是怎么也不赞同让亭哥儿去明湖书院呢。”
    说不赞同都是客气的,分明是沈绯自打父母亡故兄长逝去,便完全把娘家人抛诸脑后。殊不知因为公婆和丈夫先后病亡,家里的银两早已花的一干二净,甚而儿子想要入蒙都拿不出一文束脩。
    而彼时明湖书院正好特意开了一个童蒙班,但凡是家境贫寒、又天资聪明的孩子尽可入学,不独择大儒精心教导,还不收束脩钱,自己想着小姑子的妯娌嫂子可不正是杨家女儿,便想托她帮着说合,熟料小姑子竟是根本避而不见——
    也不想想,若非亭儿的爹考中了举人,本家那边存了提携的意思,她沈绯焉能结了那么一门好亲事?可恨丈夫一死,小姑子便马上翻脸不认人。
    自己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另辟他途,不是自己想了法子把儿子送到失意困顿、避居在家的杨家大房老爷杨泽芳门下,怎么会有今日意气风发的少年举人?
    刘氏语气淡然,沈绯脸上不显,心里却是有些惴惴然,嫂子这是,还记着仇呢。一时又是羞愧又是怨尤——
    那不都是从前的事了吗?而且当时情形能怪得了自己吗。
    毕竟谁人不知,虽说娘家打着英国公同宗的旗号,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这一支和住在京城国公府的嫡支关系早远的狠了,便是自己的姻缘,也多亏走了的爹娘会来事,想尽法子巴上了安州沈府祖宅的管家,才辗转托了回乡祭祖的国公奶奶裘氏帮自己找了门好亲事。
    本来爹娘和兄长活着时还好,虽不能对自己有多大助力,好歹哥哥的举人身份也算拿得出手,可自打他们尽皆逝去,自己失了靠山不说,嫂子更是不时厚着脸皮上门来打秋风。
    也不想想婆家人能娶自己已是低娶,娘家人不能帮衬自己也就罢了,还老是想沾些好处,如此一来,让自己在婆家如何自处?
    而且自打爹娘和兄长撒手西去后,自己也听街坊邻里私下说话时议论,说不好是嫂子刘氏太过命硬,才令得娘家三天两头死人……
    若非如此,自己怎么会越发不乐的和嫂子扯上关系?毕竟,自己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啊。
    只这些抱怨的话眼下却不好说出口,毕竟自己来时可是在杨氏面前打了包票的,定会说服嫂子让亭哥儿入明湖书院读书——
    听杨氏话里话外,亭哥儿的才学,说不好得个状元也是有的。
    便是为了亭哥儿这个未来状元,自己即便受些气,也得好生哄着嫂子才是。当下益发陪着小心:
    “嫂子你是不知,我这些年都过得什么日子……每每想到你和亭哥儿在家受苦,我就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可谁叫你那妹夫是个没能为的呢?家里婆婆掌着家,大事小情都是她一人说了算,至于我那些妯娌,又都是人精似的,平常里有个风吹草动,就乌眼鸡似的专盯着别人家屋里的事,这么多年了,竟是生生没帮上嫂子多少……”
    说道伤心处,已是有些哽咽。
    一番话名为诉苦实则赔罪,刘氏听了心里畅快多了。本来小姑子这样的人,刘氏心里是一百个瞧不上的,只沈绯所求眼下却是正合了自己的心事,自是不好让她太过丢脸。
    当下掏出帕子亲手帮沈绯拭泪:
    “这世上亭哥儿除了你这个姑姑还有多少亲人?你的苦楚,我如何不知?罢了,好在亭哥儿是个有出息的,若然将来真能得个一官半职,也不枉你对他这般用心。”
    沈绯心里一喜,嫂子可是个滴水不漏的人,能说出这番话来,明显已是动了心的:
    “还是嫂子会教人,瞧我们亭哥儿,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学有才学,要我说何止一官半职啊,咱们亭哥儿说不好能封侯拜相呢,到时候可不得给嫂子挣来个凤冠霞帔?到时候连本家那边也得高看一眼。就只是我听你妹夫说啊,这官场上也不太平,没有个靠山想要出头也难。虽然咱们头上顶着个‘沈’字,可本家那边是以武入爵,真是想插手文官事务怕也不容易。倒是杨家那里,大正朝官场上可不到处都是他家门生故吏?真是得了杨山长的青眼,又有本家提携着,到时候咱们亭哥儿想不出人头地都难。而且呀,”
    说着压低了声音:
    “我那嫂子杨氏可是给我透了实信,咱们国公府要袭爵的那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已是说定了杨山长家的嫡小姐,这几日就要放定的。国公夫人裘氏又自来对杨家大房最是不喜,亭哥儿再日日里出入他家,怕是有些不妥——嫂子怕是不知道,外面已有传言,说咱们亭哥儿有意向杨家大房求娶他家那个丑女呢!叫我说,杨家这么巴着咱们亭哥儿,是不是真存了把嫁不出去的丑闺女赖上亭哥儿的心思啊……”
    一番话说得刘氏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这些日子以来,可不是正为此事发愁?
    实在是自己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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