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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王爷,请按套路出牌-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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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见这话的人全都唇角一抽,南麟王杀敌无数,亲手做的馒头你也不能说不贵重,但作为人家大婚的贺礼,这礼未免也太不着调了一点。
  因为这贺礼是要给宁西舟吃的,那人没敢动手去捏,面色诡异的把盒子关上,在礼单上写下凤逆渊的名字。
  写礼的时候,其中一个小辈很是惊诧的盯着温初九看,半晌,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是?”
  凤逆渊把温初九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理直气壮的回答:“本王的人。”
  “失礼了!请王爷恕罪。”
  那小辈行礼道歉,眼底却是一片费解,小声和旁边的人嘀咕:“这不是表哥前些日子回来说要娶的那个女子吗?她怎么来了?”
  这声音极小,门外又恰好放起了开宴的鞭炮,温初九听得并不真切,凤逆渊虽然听清楚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送完礼,凤逆渊拉着温初九朝里面走去,后面跟上来的是南疆公主南溪。
  温初九本想看看她给宁西舟送了什么,一进去却又被大堂的布置吸引了目光。
  本来该喜气洋洋的大堂,摆放着两口上好的棺材,棺材上面各自写着两个名字,温初九略加思索便记起这是赵家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名字。
  棺材前面放着两个蒲团,正前方是一个香案,上面摆放的不是莲子花生这样吉利的东西,而是香炉贡品,香案前面是一个火盆,宁家旁支里,年龄最小模样最周正的小孩儿正穿着孝衣,跪在火盆面前,旁若无人的烧着纸钱。
  在这一片诡异的场景中,宁西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新郎官喜服,唇红齿白的站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
  若是没有这些来贺喜的宾客,宁西舟就像是一个穿着喜服来人家灵堂闹事的人。
  温初九看着那两口棺材怔怔的出神,这几天她打听了一些消息,赵家不是被朝廷杀的,而是突然之间被人一夜灭门,赵家大小姐赵织染不知为何当夜没在府上,所以逃过了一劫。
  坊间全都议论纷纷,因为赵家家大业大,又一直仁义行商,结交了不少好友,府上的护院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谁能有本事把赵家一夜灭门?
  普通民众想不明白,明眼人却很清楚,有这种本事的,非皇家莫属,不过是不便于明着下手,换了种方式罢了。
  两口棺材没有盖棺,里面只摆了两件衣服,只是个形式罢了。
  温初九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赵家其实比温家好多了。
  赵家被灭门后,有宁家为他们撑腰,用这样高调张扬的形式喊冤,还有衣冠冢可以立。
  温家被灭门后,除了漫天的骂名,什么都没有留下,连衣冠冢都不曾有。
  脑海里忽的又浮现出在离开北宿之前,宁西舟说过的话,他说会给她一个交代,直到她满意为止。
  如果没有赵家突然被灭门,他说的交代,也包括像今天这样为温家正一次名么?
  想到这里,胸口又开始有密密麻麻的刺疼,温初九忍不住皱了皱眉,她想,她还是介意,介意当初温家被泼的那些莫须有的脏水。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宁西舟抬眸朝她看过来,眸光顿了顿,随即弯了眼眸,露出自然的笑迎上前来,礼数周到的行礼:“王爷,酒歌。”
  不是初九,不是十五,而是酒歌。
  他唤了温初九的真名,温初九的喉咙被堵住,眼眶忍不住发热。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男人,光明正大的唤了她曾经的名字,好像温家并未消失,而她是代表温家来观礼的。
  “恭喜。”
  凤逆渊硬邦邦的说了一句,宁西舟笑着收下,目光自然的落在温初九身上:“王爷可否让我与酒歌借一步说话?”
  宁西舟的要求提得很突然,凤逆渊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不要太久。”
  “多谢。”
  宁西舟说了一句,便伸手抓着温初九的手腕往疾步往后院走去。
  即便是平日,这样拉着一个女子的手也是极失礼的事,更何况今日他还是将要迎娶旁人的新郎官。
  现在,他可一点都不像那个严于律己、恪守礼制的第二公子。
  温初九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嘀咕,宁西舟却突然停下,温初九没有防备,直接撞在他背上,鼻尖一酸,险些流下泪来,伸手揉揉鼻尖,还未抬头便听见他道:“当初我说要娶你的话,是真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太傅大人客气了

  当初我说要娶你的话,是真的。
  温初九怎么也没想到宁西舟那么紧张的把自己拉过来,竟然是要跟自己说这句话。
  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头上束着精致无比的白玉头冠,衣襟和袖口都用金丝绣着好看的滚边暗纹,腰间一条红色腰带,勾勒出挺拔笔直的腰身。
  他的表情很认真,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宠溺。
  温初九突然想去自己以温十五的身份潜在他身边的时候,曾多次在他眼底看到这样的眸光一闪而逝。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哪一点值得他喜欢,可在他用这样认真的神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温初九感觉自己的心被轻轻撞了一下。
  不可控制的悸动之后,是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
  “我想过要破例一次以权谋私,为温家正名,我回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刑部查了当年温家一案的卷宗,然后命匠人连夜赶工为温家五十二口人做了牌位,我在城郊买了一座宅子,里面专门有个祠堂供奉这些牌位,我还专门找人为你做了一身漂亮的嫁衣。”
  宁西舟越说越激动,他的眸光亮得好像攒了一团火在里面,不知是不是这大红的喜服衬得,他的脸都在发红,如同十七八岁的毛躁少年郎。
  他突然伸手抓住温初九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通体莹白剔透的白玉镯子。
  那镯子外环光滑,内壁却极巧妙地雕刻着两个肥嘟嘟的小娃娃,若是一般人看见这样的雕饰一定会觉得很好笑,温初九却怔愣在那里无法动弹。
  这是宁西舟教她画的第一幅画,原本画里只有一个圆滚滚的女娃,当时她还扮着男装,假装什么都不懂的问宁西舟这是不是他以后女儿的模样,他却很认真的说,不,这是他喜欢的女子的模样。
  那时温初九想,这老狐狸的口味真奇特呀,竟然喜欢这样胖乎乎的女子。
  没想到,原来他画的是她。
  宁西舟的手几不可察的轻颤着,他缓缓的把镯子套上温初九的手腕,温初九想拒绝,可看见他那近乎虔诚的眼神,便什么也做不了。
  玉镯套上后,宁西舟咧嘴笑了一下,笑容竟如同孩童般干净纯粹。
  笑着笑着,他的眼眶开始发红,不过片刻,眼底便带了水光。
  他说,你第一日来宁府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是女子了,我认得你的眼睛,你上一次还穿着女装陪尚书府大少爷在赌场掷色子。
  他又说,那一次你在房里沐浴,我是故意闯进去的,原本想借机让你以身相许,没想到你吓得脸都白了,怕吓着你便又继续装作不知道。
  最后他说,那次有人暗杀,你帮我挡了一剑,我便想娶你了,若不是你突然不辞而别,我们现在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声音温柔如水,全然没有平素老狐狸那般一切尽在掌握的城府,唯有淡淡的哀伤。
  温初九觉得,人家大喜的日子,自己却在这里听新郎官说这些是极不好的行为,可她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根本动不了。
  “赵家满门都灭了,只剩下她一个,赵家还有一半家产没被找到,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觊觎,我必须倾尽宁家之力护她一世周全,宁家祖训,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既娶了她,便会全心全意爱护她,生同寝,死同棺!”
  生同寝,死同棺!
  密密麻麻的刺痛蔓延到全身,吧嗒一声,温初九听见自己眼泪落地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胸口就是觉得很难受。
  温家也早就只剩她一个了呀!
  “温酒歌。”宁西舟唤了她的全名,通红的眼眶一片清亮,唇角缓慢而坚定的绽出一抹笑来:“你……”
  “太傅放心,我对太傅,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温初九抢在宁西舟之前开了口,只是明明嘴上说得很洒脱,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流,好像不要钱似的。
  咬破舌尖,尝到腥甜的血腥味,温初九用尽全身力气一步步后退。
  “祝宁太傅与新夫人永结同心!”
  宁西舟的眼充了血一样红得吓人,却仍保持着脸上的笑,拱手,弯腰,行了个标准的谢礼。
  “如此……甚好!”
  甚好两个字,他说得如释重负,好像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
  温初九努力的想要勾唇露出笑来,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在宁西舟起身之前,转身大步离开。
  走得太急,有风吹来,泪水干了之后,脸有些干干的疼,温初九不停地眨巴眼睛,把后面的眼泪都憋了回去。
  她关系的,不过是听了一些让人十分动心的话罢了。
  她一点都没有相信过,一点都没有!
  急急的绕过长廊,一个转身,不妨转角处站了个人,温初九直接一头撞了上去,鼻子撞上硬实的胸膛,好不容易才憋回去一半的眼泪,又顺势涌了出来。
  抬手捂着鼻子,仰头对上男人紧绷绷的脸,被泪水眯了眼,如同雾里看花看得并不真切。
  男人眉头拧了拧,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把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嘴里还硬邦邦的问:“哭什么?”
  “没什么!”
  温初九闷声闷气的回答,感觉男人按得更用力了,鼻子堵塞,温初九有些喘不过气了,刚想说话,却听见男人一本正经的说:“温初九,本王说的那些话,还作数。”
  温初九眨眨眼睛,愣住,他说的哪些话?
  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凤逆渊又加了句:“本王说过,允你与本王同葬!”
  “……”
  温初九抽噎了一声,从凤逆渊怀里退出来,撸起袖子把脸上的泪擦干净,一脸茫然道:“我刚刚被沙子眯了眼而已,王爷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
  凤逆渊的脸沉下来,显然对温初九这样拙劣的话题转移法不满意,温初九却恍若未觉,吸了吸鼻子,自顾自的去了前面大厅。
  之前已经放过鞭炮了,宾客大多已经入席,凤逆渊冷着脸跟在后面出来,抓着温初九的手坐到主桌。
  这一桌的主位还是由宁鹄知坐的,依次是凤景佑他们,刚好留了两个座位给凤逆渊和温初九。
  刚坐下,司仪高声宣布:“吉时到!请新人!”
  话音落下,一匹帅气的红棕马出现在大门口,后面是一顶大花轿。
  宁西舟利落的翻身下马,媒婆递上小弓箭,宁西舟射了一箭在轿顶,又去踢了三下轿门,喜婆拿了红绸让宁西舟拿着,又递给轿子里面的新娘,新娘便借着红绸的牵引,在喜娘的掺扶下走出来。
  跨过火盆,又经过一些繁琐的仪式,宁西舟终于带着新娘走到了大堂里面。
  路过主桌的时候,他目不斜视,表情恢复以往的处变不惊,连眼眶的红都已经完全消散不见。
  温初九忍不住眨了眨眼,感觉到眼角残留的湿濡以后才确定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自己臆想的一个梦。
  “一拜天地!”
  宁西舟很贴心的牵着新娘子跪下,拜了天地。
  这一拜,让温初九想起自己被选拔为宁西舟贴身小厮的那日,他硬要自己睡鞋塌上为他守夜的场景。
  她总说这个人像只狐狸,却不知道他从很早以前就开始算计。
  “二拜高堂!”
  宁西舟牵着新娘子,拜了大堂里的两副棺材。
  这场景诡异的紧,可在场的没有一个敢议论,全都默不作声的看着。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郑重而缓慢的对拜。
  温初九看得恍惚,突然记起幼时躺在母亲怀里,听母亲和小姨讲一些趣事,母亲说,夫妻对拜,拜的是彼此,感谢对方成为那个陪伴自己后半生的人,余生时光很长,请……多多关照。
  三拜结束,司仪高喊:“送入洞房!”
  宁西舟伸手把新娘扶起来,喜婆上前要说吉祥话送两位新人入洞房,宁西舟却突然停下来,竟是当众一手掀了新娘的红盖头。
  红盖头之下,新娘子面若桃花,肤若凝脂,浓眉大眼,娇美得紧。
  人群发出惊呼,更多的是对新娘子美貌的惊叹,喜婆吓得脸色一白,不停地在旁边嘀咕使不得,不吉利啊,新娘子却一脸恬静,波澜不惊。
  宁西舟的目光坚定不移的扫过众人,继而沉声开口:“赵氏孤女赵织染,今日嫁与我宁某为妻,我当敬她爱她重她护她,若有人胆敢伤她一分,倾宁家之力也在所不惜!”
  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砸地有声,态度强硬决绝,全场静默了许久,还是凤景佑轻笑了一声打破沉默。
  他抬手鼓了鼓掌:“宁家儿郎,果然血气方刚,有担当!”
  凤景佑都带头鼓了掌,其他人也都跟着鼓起掌来,没有人再纠结吉不吉利的事。
  这一出过后,宁西舟索性也不入洞房了,牵着赵织染挨桌敬酒,不过,赵织染的酒都是宁西舟喝的。
  敬到温初九他们这一桌的时候,宁西舟从家丁那里抢过酒坛,挨个给桌上的人倒酒,给温初九倒的时候,不知为何,他的手抖了一下,酒洒了出来,然后温初九听见他极自然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
  温初九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洒出来的酒,眉眼灿烂的回了一句:“太傅大人客气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变故

  因为主桌是最后一桌,宁西舟喝的酒格外多,喝着喝着,宁西舟的眼神涣散起来,丢了敬酒的碗,抓起一个坛子放在桌上,然后一掀衣摆,跪在了宁鹄知面前。
  众人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新娘子想去扶他,他回头笑笑,摇了摇头:“让我跟爹说两句话。”
  与此同时,宁鹄知也举手示意其他人不要管他。
  没人拦了,宁西舟抱起酒坛:“爹,这些年,多谢您的悉心教诲,儿子幼时不知事,让爹操心了。”
  这话说得言辞恳切,饶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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