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按套路出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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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叫不会阻挠我?
特么王府到处都是暗卫,你这会儿把我堵这儿,一会儿那阎王就会来找我算账好吗!
你让我怎么跟他解释!?
温初九瞪大眼睛看着杨喜,这人料定她不敢大喊大叫,慢慢松手放开她。
“你何时到这里来的?”
“大概……两三个月前吧。”
“查到什么?”
“……”我特么几次死里逃生调查到的情报,你就想一句话要过去?脸要不要再大一点?
温初九腹诽,脸上却是一片恭敬,露出一副老实模样:“王爷和老王妃的母子关系很不好。”
“还有呢?”
“没了。”
“真的没了?”杨喜问,用拂尘在温初九脸上扫了一下:“这会儿耿钊那个老匹夫可不在这儿,没人护得住你。”
耿钊,是皇家密探的总管,也是杨喜的死对头。
听他提到自家老大的名字,温初九连忙扯出一抹谄媚的笑:“杨总管,我哪儿敢糊弄您呀,您这是火眼金睛,在您面前撒谎,我不是自寻死路么?”
“别给我来这些虚的,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见糊弄不过去,温初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那个……南?王有病算吗?”
第七十一章 又当如何
“什么病?”杨喜的眼底闪过算计。
看见杨喜的反应,温初九立刻判断出来这里面有猫腻,眼珠转了转,很是自然的信口开河:“王爷有相思病。”
“……”
杨喜的表情很精彩,只差在脸上这几个大字:你特么在逗我!?
温初九想翻白眼,当然是在逗你啊,谁特么那么傻跟你是实话!?
“公公有所不知,王爷曾与女子有过婚约。”
“哦?竟是私定终身?”
杨喜脸上露出玩味,对温初九的话有了点兴趣。
“并非私定终身。这事陛下也知道,那女子是忠烈之后,其父随老王爷征战沙场。数次救了老王爷的命,后来为救老王爷而死,临死之际,便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老王爷。”
杨喜拧眉,仔细回想了一下,老王爷在世时似乎的确递过这样一个折子。但三年过去,谁还记得这件事?
“那女子难道不想嫁给王爷?竟害王爷惹了相思?”
一听这话便知他已经信了七八分,温初九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撩起袖子假装擦泪:“并非那不愿,而是……而是如今他们已天人永隔了!!”
温初九越哭越起劲,虽然声音不大,鼻涕眼泪却是哗啦啦的,杨喜有些嫌恶的离她远些。
这人虽是宦官,却出了名的有洁癖。
所以温初九是故意的,这老狐狸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刚刚被他捂了嘴,温初九有些反胃。
“天人永隔!?”
杨喜明显不信,温初九肩膀抖得起劲,泪眼朦胧的甩了一句:“若是公公不信,大可去城中问问。近日南?王府是否按照王妃的礼制安葬了一人。”
竟是以王妃的礼制下葬!这是先斩后奏!
杨喜惊愕,转念一想又有些明了,不管这相思病是真是假。南?王都可以借这个理由推托暂时不娶。
恐怕这两日,那替这突然死了的王妃要封号的折子已经到陛下的御书房了。
南?王这招,倒是高妙。
如今他这是想明哲保身,但朝堂风云诡谲,如何能让他置身事外?
不过眨眼间,已是思绪万千,杨喜似笑非笑的看着温初九:“老奴倒是不曾想到皇家密探里还有你这样的人。”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
温初九翻白眼,随即又有些不满,什么叫她这样的人?她哪样了?有本事把话说清楚!
不理会温初九瞪人的目光,杨喜摇着拂尘慢悠悠的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扔下一句花:“老奴会在南浔城待几日,按品阶。你当每日晨昏向老奴请安。”
“……”
要顺带给你三跪九叩么?
温初九皮笑肉不笑,不曾想这人又来了一句:“但如今情况特殊,你每日申时来找老奴汇报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即可。”
温初九怒,狠狠地瞪着杨喜的背影,恨不得从他脸上咬下一块肉来。
愤愤不平了一会儿,想起还有正事。便转身朝书房走去,刚走到院外就看见孟少修走出来。
这么快就谈完事了?
温初九凑上去,刚想探探口风,男人低沉的声音传了:“还不过来!”
温初九疑惑的戳戳自己的鼻尖,这个时候叫她过去做什么?
被她傻乎乎的模样逗乐,孟少修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不必疑惑。王爷唤的是你。”
是我就是我,动手做什么!反正你又不承认是我师兄。
“……”
孟少修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有些发怔,这人小虎猫一样的性子是谁给她惯的?
一溜烟进了书房,还没站定,异常熟悉的两个字便劈头盖脸的砸下。
“跪下!”
“……”
刚不还吃得好好的么,怎么又犯病了?
虽然有些事发突然。但有了前面几次的经验,温初九动作娴熟的撩起衣摆跪下。
“今日设宴,你躲什么?心里有鬼?”
“小的人卑言轻。王爷即是招待贵客,小的怕不懂规矩给王爷丢脸。”
温初九从善如流的回答,说完不等凤逆渊开口自顾自站起来。
凤逆渊看了她一眼,继续抛出问题:“刚刚他问你什么了?”
果然!
这个问题虽然在温初九的意料之中,但凤逆渊这么快就知道了还是让温初九有些惊讶。
清清嗓子,重新跪下去:“杨公公找小的是想探听一下王爷及王府的近况。”
答完。温初九又站起来。
凤逆渊的眉头皱起:“本王让你起了吗?”
“……”
你之前发病不都这个规律么?难道因为上次的变故发生变异了?
虽然对这变化无常的病很是无语,温初九还是配合的重新跪下:“这样王爷还满意么?”
“……”
凤逆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罢了。他不与一个犯病的人计较,她愿意跪着就跪着吧。
“你是如何回答杨公公的?”
“小的实话实说,王爷不仅以身作则治军严谨。对封地的治理也十分有序,深受百姓拥戴!”
温初九照例拍马屁,凤逆渊的眸子却陡然沉下去:“你当真是这样回答的?”
“……小的哪里说错了么?”
温初九僵着脸问。凤逆渊没直接回答,只抛出一个问题:“你知道北锌王和镇西王是怎么被废的么?”
“……”
北锌王凤珩宿,是当今陛下的五皇弟,心怀仁义,兼济天下,是当年皇位的候选之一,不少朝臣曾私下站队想拥他为王,被他拒绝。
陛下登基后,凤珩宿受封北锌王,封地在北,属荒蛮之地。
然而凤珩宿掌管封地后不到三年,北荒草场疯长,良驹备出,数量最多时达上千匹,可供整个偃月国的战马军需。
北锌王的贤名一时天下皆知。
当时与北锌王齐名的还有镇西王凤珩厉。
如今的南横军,有三分之一是镇西军整编过来的。
镇西军多为骑兵,因镇西王凤珩厉以铁血手腕治军,镇西军素有无敌铁蹄之称,所过之处无不臣服进贡。
有北锌王和镇西王两位王爷在,偃月国的版图一度扩张了将近一半,出现天朝独尊的盛况。
然而好景不长,十年前,出了一场朝恒政变。
没有人知道这次政变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场政变,北锌王血溅朝堂,镇西王战死沙场。
这一战,盛极一时的偃月国不仅损兵折将,北锌王封地有人揭竿而起自立为王。
偃月国好不容易扩张了一半的疆土,因为损失北疆,一夕之间又回到原点。
“……”
肩膀抖了抖,温初九脸僵得笑都笑不出来了。
北锌王擅文,镇西王擅武,两人在鼎盛时期也不过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文韬武略的南?王,又当如何自处?
雪妞有事先更两千,晚上还有一更,不好意思
第七十二章 势不两立
“北锌王是意图谋乱,镇西王是为国捐躯,王爷忠君爱国,是肱骨之臣,陛下圣明,王爷定能受万民敬仰,流芳百世的。”
温初九干笑着拍马屁,这话听着是挺好听的,但谁又会信呢?
在那深宫高院待过的人比谁都清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凤逆渊没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低头飞快的写了封信装进信封密封好,片刻后林逸从外面进来。
“这封信你亲自去送,记住,一定要他亲启,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经手。”
“是,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林逸保证,目光坚定的把信揣进怀里。
温初九愕然,究竟是怎样重要的事,竟然会派林逸亲自去送信?
温初九出神期间,林逸已经带着信离开,凤逆渊和平时一样处理公文,见她还跪着愣在那里。拧眉:“你还要犯多久的病?”
“……”
是你要犯病犯多久才对吧。
温初九无语,整个人却往地上一栽,然后装出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一脸困惑的看着周围。
“王爷,刚刚我又犯病了?”
凤逆渊:“……”
把所有的公务都处理完,温初九老老实实的跟在凤逆渊后面往主院走,走了没两步。前面的人忽然开口:“明日寅时一刻,在王府后门候着。”
“是。”
下意识的回答,答完,温初九愣住,看现在的时间,离寅时一刻也就两个多时辰的时间,这么早,这人要去干嘛?
怀着这样的疑惑,温初九躺在鞋塌上一丝睡意都没有,直勾勾的盯着外面,听到打更的走过,刚到寅时便一个翻身跃起,动作熟练的朝王府后门掠去。
这个点,夜还深得很。整个南浔城都笼罩在一片漆?和寂静之中,夜露深重,温初九在后门才蹲了一会儿就打了个喷嚏。
声音很小,勉强算是她做皇家密探的一个绝招。
吸吸鼻子,温初九感觉有些冷了,忍不住搓搓手臂,心里正嘀咕着怎么还没有人出现。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这熟悉的手劲,拍得温初九半边身子都疼得没了知觉,回头果不其然看见张一斧粗犷的脸。
“王爷呢?”
“……”
我怎么知道,他就让我在这儿等人的,又没说要做什么。
温初九低着头不吭声,不动声色的打量张一斧。
他没有穿军营统一的衣服,而是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把一身腱子肉都严严实实的遮起来。
他头上扎着一块头巾,腰间别着一根马鞭,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好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憨厚老实马夫,只是身体看上去健硕了些。
温初九对这样的乔装打扮并不陌生,陛下偶尔要出宫,也会挑选数十名大内高手打扮成这样。
所以,南?王这是……要微服私访?
他要访哪儿?
没等温初九想明白这个问题,张一斧直接拎小鸡似的把她扔到不远处的马车上。
马车里并不像京都的达官贵人那样铺满了软垫,而是硬邦邦空荡荡的,温初九摔了个七荤八素。
还没爬起来,一阵风刮进马车,只听‘啪’的一声鞭响,马车颠颠的跑起来,因为惯性,温初九又摔回去。
好在城里的路十分平坦,马车跑起来之后并没有什么颠簸,温初九终于扶着马车壁坐起来,马车里没点灯,???的,温初九只能隐约看见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凤逆渊。
“王爷这是要上哪儿去?”
温初九揉着脑袋问。回应她的,是吱呀吱呀的马车声。
这是不能透露的意思了?
温初九瘪瘪嘴,不再浪费口舌追问,靠着马车壁没心没肺的开始酝酿睡意。
几乎一夜没睡,熬到现在,她很快就沉沉的睡死过去。
听着她渐渐平缓的呼吸,凤逆渊眼眸微亮。这人,还真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
马车飞快的从城门出去,朝北边疾驰,十几个?影紧随其后,穿梭在漆?的夜里,如同鬼魅。
这一夜,很多人都不曾安眠。
第二天,温初九是被颠簸醒的。
马车的空间狭小,饶是张一斧驾车的技术如何高超,出了城也难免颠簸,所以温初九睡得并不舒服,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骨头都是酸痛难忍,不由得倒吸了两口冷气。
抬眼去看,凤逆渊端坐在她面前,手里正拿着一本兵书翻阅,根本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扰。
温初九仍然龇牙咧嘴却是噤了声,没敢打扰他,撩开马车帘子往外看了看,路边的景物很是陌生。
看日头已经过了晌午,马车的速度却半点不减,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温初九有些诧异:“王爷,您不饿么?”
凤逆渊懒懒的掀眸,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垂眸,继续看他的兵书。
得,这人是活阎王。专吃人血肉,哪里需要吃五谷杂粮?
不过凤逆渊不饿,温初九却是饿了,昨晚给杨喜的接风宴,她可是一口东西都没敢吃,谁知道这位阎王会不会突然犯病下毒弄死那个老狐狸呢。
“咕噜!”
肚子叫了一声,不过被马车轮子的声音掩盖,基本听不出来。
咽了咽口水,温初九又靠着马车壁想继续睡觉来抵御饥饿,刚酝酿出一点,脸就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砸了一下,睁开眼睛,是一个白乎乎的馒头。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温初九自然而然的看向凤逆渊,凤逆渊头也没抬:“吃你的。别再发出声音打扰本王。”
“哦。”
温初九乖顺的点头,这大阎王倒是越来越好了嘛,竟然还帮她带了干粮。
眉眼弯弯,乐滋滋的拿起馒头咬了一口,温初九脸上的表情僵住,感觉自己的牙松动了些。
这人确定是给的她一个馒头,而不是一块石头?
这馒头看着白乎乎的,却已经硬得咬不动了好吗!王府的厨子做馒头的手艺敢再烂一点吗?
“王爷,王府厨子做的馒头味道一向如此么?”
温初九咬牙切齿的问,努力和嘴里的馒头做斗争。
凤逆渊连余光都没甩给她一个,翻了一页,平淡道:“这是母妃昨日学做的,本王不想辜负她的一番心意,这次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