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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第26章

小说: 多情总被无情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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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安顿陈侍郎

    别院的书房往外是个花园,隔着花园是个院子。院子舒朗阔绰,门前题名“听雨苑”,是招呼来客的居处。从前周寒小时候在京城治病的时候,这院子常住过一位周老妇人为他延请的教书先生,从那以后便没什么人住过了。
  周管家早按吩咐把院子打扫了出来,周寒前头带着,一行人进了院子。院子正北一间小客厅,左右各二间居室,东厢还有三间,单辟出来一间做了个书房。先将仍在病中的陈夫人安置妥当,跟来的周管家指指院中东南角的藤萝架,对陈禀与陈策笑着:
  “亲家老爷,院子东南角的藤萝架后头是个角门,连着大街。已经多年未用过了,前几日已令他们来修缮,等明后天清理好了,便可从此处出入。这后头还有个小后院,有厨房和三四间偏房,已经拨了一个厨子三四个得力的丫头住进去了。时间太短,东西操办的潦草,有什么短缺的叫他们直接找我,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陈禀道了声辛苦,转向周寒道:
  “太叫你费心了。”
  周寒温声行礼:
  “父亲见外了。”
  看看方青梅,又微笑道:
  “青梅说要为你们重新置办宅院。虽已经大体挑好了地方,但我想母亲眼下病着,身边还是要有得力的人侍奉着。不如先住到一起,方便她每日在跟前照料着,也放心些。这院子既和别院连着,又自成一体,还算方便。只是小了些,你们不嫌弃局促就好。”
  陈禀客气几句,已经面露疲态,周寒看了看,便笑着向陈禀和陈夫人告辞:
  “父亲母亲且歇息着,我和青梅就先不打扰了。”
  陈策将二人送了出来,到了院门前头,周寒看看方青梅:
  “我有几句话同凤章兄说。你先回去吧。”
  方青梅看看二人,点点头:
  “那我去厨房,看看晚上的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周寒点点头,目送她走远,回过头对陈策道:
  “凤章兄,这边园子里走走吧。”
  花园不小,却修理的精致。两人信步走来,大片竹影飒飒,菊花正含苞,香气悠然临风。东侧四四方方一大池子荷花,周寒指指那一池零落的荷叶:
  “东院正好与这池荷花比邻,‘听雨苑’就是由此而来。”
  留得残荷听雨声。
  池上有游廊,连着亭子,亭上牌匾三个字:君子园。沿着游廊走过去,陈策微笑:
  “有什么话,周公子直说无妨。”
  周寒顿住脚步:
  “与韩将军府的亲事,已经托了福王爷做这个媒人。之前不方便,所以没来得及跟岳父和凤章兄商量,还要请你见谅。”
  陈策道:
  “这种话便不必再说了。此事全赖你从中周旋,我感激还来不及。”
  “这种见外的话就不必说了。之前形势比人强,这也是迫不得已。婚姻大事,按理父母做主,不过母亲尚且病着,岳父此时有心无力,我也已经禀明王爷。如今凤章兄已是自由之身,所以接下去的三媒六聘,我会请凤章兄一起过福王府商量整治。”
  陈策点头:
  “我自当尽力。”
  说完了正事,正到了池心的亭子里,两人一时无语。
  周寒指指里头的座位:
  “我的腿不能站久。凤章兄且陪我坐一坐吧。”
  各自坐下,周寒手抚着左膝,看着池子里的残荷,慢慢说道:
  “岳父母和凤章兄不问,我却不能装聋作哑,也该有个交代了。我这条腿,是去年十一月在扬州城外落马摔折的,之前成亲的时候,是大哥代我拜堂。婚前欺瞒了长辈,是我的过错;为了面子请求兄长代为成亲,更是错上加错,我不敢有什么辩解之词。”
  陈策默然不语。
  周寒又道:
  “头回见的时候是晚上,想必岳父母没有注意到,今天却看得明白了。我知道他们恐怕会有疑惑,但他们为人体贴,必定不会来问我,却可能会私下去问青梅。我想着,与其让青梅难为,让你们担心,倒不如我直接向凤章兄交代清楚的好。虽然她没有丝毫嫌弃之意,但我这个样子……是委屈了青梅,这一点,我的心里再清楚不过。”
  陈策也看着池里残荷,许久没有做声,最后轻叹道:
  “周公子,你的腿,以青梅的性子,她是绝不会在意这些的。至于我们这些外人怎么看,又有什么要紧?依我看,倒是你太多虑了。”
  这话说的,既拿捏的准分寸,也很见诚意。周寒听出了陈策的劝慰之意,却顿了顿,轻声道:
  “她不在意,我却是在意的。”
  陈策不由得抬头看他一眼。
  响鼓不用重锤,聪明人说话,从来言外之意占了七分。
  话到了这里,周寒笑了笑,站起身:
  “凤章兄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我的腿不方便,就不再相送了,等晚膳的时候,再去请岳父母过来。”
  两人分开,周寒便径直去了厨房。大厨房正忙忙碌碌准备晚上的接风宴,方青梅正一个一个看着晚上的菜品,看到周寒来了,便迎上去:
  “周渐梅。”
  周寒看她微皱着眉:
  “怎么了?”
  方青梅指着厨房备下的菜品:
  “周管家说是你定的席面,我觉得准备的太丰盛了。不过是家里人吃个团圆饭,不必这么奢侈的,父亲心情还没缓和,母亲病中,恐怕也吃不了这么多的。”
  周寒略扫了一眼,便往外走:
  “不过几道菜而已,这个你就别操心了。这些周二叔比你我都明白,交给他就是了。”
  方青梅跟在他后头,磨磨蹭蹭,到底还是问道:
  “你,你刚才和陈凤章说什么了啊?”
  周寒顿了顿,道:
  “说了些怎么跟将军府定亲送礼的公事。”
  “……哦。没说——别的了?”
  周寒又看她一眼,道:
  “你想要我说些什么别的吗?”
  “没,没。”方青梅看他一眼,迟迟疑疑压低了声音,“我是想说——”
  两个人在厨房往后院的长廊里头停住了脚步。
  黄昏时分,霞光从长廊下墙上的窗洞里透进来,一片宁谧的金红。
  周寒看着她:
  “你是不是想说,让我瞒着他们你与我和离的事?”
  方青梅惊讶的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我正是这个意思。父亲心事未定,母亲还在病中,我想我的事……还是先别让他们操心了。还得麻烦你,先帮我瞒着些。”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周寒眼中被余晖映的也是一片金灿,“陈方那里,我已经嘱咐过了。至于长寿姑娘,你也嘱咐一句吧,别说漏了。”
  方青梅点头:
  “我记得了。回去就跟她说一声。”
  周寒顿了顿,垂眸看着她,低声道:
  “那,我是不是也得从书房搬出来?”
  方青梅没听明白,一愣:
  “嗯?”
  周寒清咳一声,眼神撇开:
  “我一直歇在书房,如果被陈大人和陈夫人知道……恐怕会想多吧。”

☆、第42章 周寒徐图之

  方青梅听了,顿时有些结结巴巴:
  “你,你的意思是——”
  难道他还要搬到后院,跟她一起住?
  这……未免就尴尬了些吧?
  虽然在扬州的时候两人也同屋住过一晚,但也就一晚而已,就已经觉得十分不方便了。何况那时天气还热,让周寒睡地上也就算了;如今周寒如果搬过来,两人岂不是要天天住在一个屋里?时下已经入秋,夜里已经很凉,还要有一个人睡在地上——周寒的腿不好还不能受凉,到时候睡地上的,肯定就是她方青梅了吧。
  想到这里,方青梅顿时觉得心里一片拔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看方青梅一副难为的样子,周寒站在窗下,神态仍然和煦体贴:
  “之前跟周管家提过因为受伤的缘故才睡到了书房。如今伤早已经好了,你我新婚,我却天天宿在书房。书房与听雨苑一墙之隔,这院里又人多嘴杂,我只是是觉得,陈大人陈夫人如果听说了一句半句,有所误会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方青梅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爹娘不知道咱俩和离的事,会以为我和你吵架了两个人在赌气闹别扭?”
  周寒又道:
  “是这么回事。陈大人和陈夫人住在这里,本来难免寄人篱下之感。误会你我二人事小,如果因此让他们觉得心中不安——不过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如果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事关你的名节,终归还是要注意些。”
  方青梅却觉得,周寒在这件事上考虑的十分周到。
  陈禀夫妇如果以为二人吵架,难免会把事情想的复杂,很可能会觉得是因为他们住在这里,引起他们小夫妻关系不和。
  他们如果有那样的想法,在这院子里肯定也就住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对周寒满怀感激道:
  “外人都知道我跟你成亲了,名节这回事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还是让爹娘放心要紧。周渐梅,这件事你考虑的比我周到多了,我听你的。你今晚就搬到后院吧,我这就回去和长寿收拾一下。”
  回到后院和长寿一说,长寿也赞周二公子“想的周到”,便赶着将正房里外二间收拾利索,腾出了箱笼和一处橱子,又将被褥打理出了几套。收拾完毕,长寿忽然又想起什么,坐在窗前忍不住开始叹气:
  “小姐,你们这样装来装去,总归只能装一时夫妻。将来有一天装不下去了,少爷是一定要娶韩家的小姐了;周二公子也拍拍屁股就回扬州去娶那个姓令的狐狸精。到时候小姐你可怎么办呢?”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方青梅手里捧着一叠银票,一边盘算着,一边心不在焉道,“眼下要紧的,先操办凤章哥的亲事;娘的身体也得好好调养。长寿,待会你得帮我想着,得问问周渐梅,他看的那处宅子到底要多少银子。陈家老宅被抄没了,可是总不能让凤章哥真的住到韩家去啊,还是得在京城置办一所像样的宅院。”
  “小姐,”长寿还在想着刚才的心事,完全没接上方青梅的话茬,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站起身,“依我看,你和周公子两人既然已经成了亲,倒不如想法子让那个姓令的靠边站,你来安安稳稳做这个二少奶奶!横竖周家长辈面前你是过了明路的,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周家少奶奶,就算你不让,周二公子又能如何?他又不敢把你休了!”
  方青梅听到这里,放下手中银票也站起身,认真看着长寿,说道:
  “长寿,爹娘和陈凤章能平安出来,全赖周渐梅从中出力斡旋。周渐梅心中所思所想是那位令晚秋姑娘,当日他也跟我说的清清楚楚,与我假做夫妻是为了让周夫人暂且安心。做人要讲信用讲义气,他既然践守了当日承诺,还事无巨细处处为我为爹娘考虑,我怎么能负他所托?我不仅不会觊觎这个周家二少奶奶的位子,还一定要想法子,帮着他把令晚秋堂堂正正娶进周家。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再提让我做周家少奶奶这样的话了。”
  长寿知道方青梅脾气,不敢再说什么,却坐到窗下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小姐,我说的话是不好听,可也是为你打算。按理说我也是陈家长大的,不该这样说。可嫁妆你都拿出来为少爷和老爷夫人买了宅院,将来又靠不得周家,眼看老爷夫人年纪也大了,你一个姑娘家,将来该怎么过活呢?我一想起这些事来,就为你愁得慌。”
  方青梅听了她说,觉察自己刚才话说的重了,过去靠到长寿身上为她擦了擦泪:
  “刚才我的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说实话,此时我也不知道将来路在哪里,可是天下之大,难道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吗?一个月之前我们还担心爹娘不能活着出来,现在不是也好好地出来了?经历这件事,我更想通了,路都是走出来的,只要肯用心想办法一步一步往前走,总能走得通的,天天坐在这里干发愁,只会越想越难受。”
  长寿一边听一边点头,却还止不住的掉泪。
  方青梅看她满脸愁苦的样子,便故意凑上来逗她道:
  “长寿啊,你总为我发愁,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一无是处?”
  “怎么会?”长寿抹着眼泪,“小姐你长得也好性格也好,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样样都会,文武双全。最难得的是心胸宽广豁达,一点都没有姑娘家的小气柔弱样子。”
  方青梅笑眯眯摸摸她的脸,一边笑道:
  “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才不怕啊。你看我样样都好,难道将来还愁嫁不出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哪里就来了那么十位八位的好公子,一个个都貌比潘安才如子建、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全部对我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天天对我穷追不舍百般讨好,非我不娶!到时候就得麻烦你长寿姑娘啦,得好好的从里头给我挑一个最好的,然后呢,我就来个风光大嫁,天天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还得让我的好相公给你封个一品诰命夫人,让你也天天跟着我作福作威,吃香喝辣!”
  长寿看她说到高兴处手舞足蹈,忍不住也破涕为笑,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方青梅背上:
  “我的好小姐!你好歹还是个姑娘家,说这种话也不怕让人家听见了笑话!还作威作福吃香喝辣,你这是说自己呢还是说土匪呢?”
  二人正嬉闹着,就听见有人敲门,连忙停下动作到外间去,见周寒站在门口笑看着方青梅:
  “厨房说已备好了晚膳。你跟我去请陈大人和夫人吧?”
  “好。”方青梅爽快答应着,见周寒将手中提着的一套包袱递给长寿:
  “长寿姑娘,这是我的一些衣物书籍,烦请帮我先放起来吧。”
  长寿赶紧接过来,看二人往外走,从后头跟上来又提醒道:
  “小姐,刚才你提的什么银票来着?”
  方青梅拍拍脑袋,回头从桌上拿起那叠银票,向着周寒道:
  “差点忘了问。周渐梅,之前咱们看好的那座宅院,你不是说托人去打听价钱吗,可打听到消息了?”
  周寒看看她手里银票,微笑道:
  “怎么,又要给我送银子了?”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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