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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宁家-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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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新开了一家象姑馆,听闻是外地的客商在此处开的分店。据说在当地,那家象姑馆有名气得很,只不过到了京城,却不知又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软玉的软轿在一处宅院前停下,小厮自扶了软玉下轿。早有刘大人的亲随在门外候着。见到软玉出来,亲随忙上前。“小相公安好,大人已经在里头等着了,就等小相公了。”软玉微微一点头;“那便有劳小哥儿在前头带路了。”
  亲随恭恭敬敬的领着软玉往宅院里行去。“小相公客气了。您与大人是旧相识,大人可是下了令,小的们自然是要好生招待小相公,谈不上什么有劳的。”
  软玉脚步轻移,跟着亲随往后院行去。“刘大人近来可好?”亲随自笑了,“小相公放心,我家大人一切安好,您自去看了便知。”
  他们口中的溜达热不过是刚刚回京述职的同济府的知府大人刘智。近来在京城中刚刚扎根的象姑馆,之前正是在刘智的管辖之下。听闻刘智外放的三年期满,今年是要进京任职,想不到象姑馆竟也跟着一起开了过来。
  刘智在书房中正绞尽脑汁的写上奏的清样,就听门外有人轻声敲门。“大人,小相公来了。”刘智慌忙放下手中的狼毫,“快请进来。”
  软玉覆着白色面纱,唯留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眸似是说尽了无限心事。“大人,软玉来了。”只见软玉再没了刚刚在街上训斥小厮的疾言厉色,无处不透露着楚楚可怜的情态。
  刘智这几日不见软玉,竟不由看的痴了。“好好好,平安来了便好。来人,快给公子上茶!”往常旁人叫象姑,只肯唤一声“小相公”,哪里有人肯叫他们“公子”的。听的刘智这样说,不光是软玉,就是旁人也不由在腹中打了个草稿,以后这个小相公是大人心尖尖上的人物,可轻易得罪不得。
  软玉心中稍有温暖。她在象姑馆中自小就倍受歧视,难得有一个人肯高看他一眼,自然是感激的。
  “大人何必这样麻烦,左右不过略坐,亲眼看一看大人罢了。”软玉解了面纱,露出一张如玉似的小脸。在烛火的映衬下,更是格外惹人喜爱。
  刘智上前执起软玉的手,柔若无骨,竟比女子还要娇弱上几分。“哪能就这样饶了你,既然来了,哪里能就这样走了。”
  说着,便抱着软玉就要行那事。软玉慌忙拒了,“大人,这可是您的书房。尚且青天白日的,若是教人知道了,不好。”
  刘智也知是自己孟浪了。笑着坐在一旁,“那就陪我说说话可好?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我叫人收拾好了一处院子,今晚你随我就在那里歇了,明日再回。”
  软玉低头含羞,“都听大人安排。”
  ——
  傅京进了府门,门房接了傅甲的马车,赶着往侧门走。“宁善可有回来?”
  老管家听到下人报大人回府,赶紧上前伺候。“回来了,在卧房内正等着大人呢。”傅京淡淡“嗯”了一声,脚下却像是生了风一般,着急往后院行去。
  宁善正换了衣裳,着了一身缓袍坐在榻上。宁福从小厨房端来一盅刚刚炖好的雪梨汤,“爷,近来天燥,喝点儿雪梨汤润肺的极好的。”宁善摆摆手,“留着给平威罢,太甜了。”
  “您多少用点儿,这离晚饭还早呢。”宁福搅了搅碗里的汤水,“您今天一早起来咳了两声,要是大人日后问起来,小的可不敢不用心。”
  宁善叹了口气,“那就用两口,再多却是不能够了。”傅京推门进来,恰巧看见宁善坐在榻上用汤。闻见是雪梨汤,不由皱眉,“怎么了,今日早上起来可是又咳了?”
  原本还是有些怒意的脸,在一看到宁善的倦容,悉数化成了绕指柔,只留下了满是担忧。傅京接过宁福手里的汤碗,坐在了宁善的身边。
  “晓得你不喜欢这么甜的,多少用两口。这两天天干燥,估计是肺里存了火,这汤祛火。”宁善苦着脸,就着傅京的手喝了两口,便推着傅京的手说喝不下了。傅京也不逼他,将汤碗放下。“若是累了,赶紧躺下休息。一会儿用晚饭时候叫你。”
  宁善朝里头躺了,嘴角噙着一丝得逞的微笑。傅京掖了掖被角,“睡吧。”好歹,傅京就吃宁善这一套。装病这一招百试百灵,就算有天大的火气,也都得憋着。
  傅京出了卧房,傅甲刚从外头进来。“大人,书房都收拾好了。”傅京叹了口气,“唉,他倒是知道拿捏我的短处。”仗着我的喜欢,就这般肆无忌惮。看来,得给他点儿教训了。“非得给点儿教训才好。”
  傅甲上前一步,“大人可要小的做些安排?”傅甲附在傅京耳边悄悄低语了两句。傅京皱眉,“不可。”傅甲一愣,刚刚明明是他说给点教训的,现在,又心疼了?
  “不想让他误会罢了。他对我的心思虽比不上我对他用心,但到底我不能让他失望。”傅甲暗叹一声,到底是心疼了。
  他刚刚所说的办法,不过是想找个人试一试宁善。傅京却是一口否了,还拒绝的那么坚决。
  除了“什么锅配什么盖”,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词儿了。活该他家大人这一辈子,就算是栽在宁家六爷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更啦~
今日的我,是积极更新的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醉酒

  刘智自与那软玉一夜温存,天方亮,刘智便起了身,唤了亲随来端了热水来洗漱。软玉被叫水声吵醒了,倚在床边打哈欠。
  “吵醒你了?天还早,多睡些时辰。”软玉的衣袍松散,露出瘦削的肩头。上面还依稀看得到青青紫紫的瘢痕。“左右睡不下了,不如让奴家伺候大人洗漱。”
  有亲随端来了热水与一小盘青盐。软玉拿过青盐,伺候着刘智净了齿,将手巾放进热水中捂热了,拧干才递到刘智手中。“今日你且回去,这几日尚有不少事情需要打点,待到这里定了下来,再接你过府。到时候,专门拨给你一个院子,换几个下人专门伺候你。”
  软玉拿着一柄木梳正与刘智束发。软玉手巧,每每给刘智的梳发时,既不扯痛他,又梳的格外服帖。刘智深感离了软玉的伺候,便十分不舒服,不由叹道,“这所有伺候的人,哪一个比得上你。到底是离不开你了。”
  “若是大人不嫌弃,软玉愿意伺候大人一辈子。”软玉想起昨日在街上的惊鸿一瞥,纵然昨夜他与眼前的刘智欢好,可脑中总是不自觉惦记起那道更为年轻,面容更加英俊的傅京来。软玉握紧手中的木梳,梳齿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也不觉疼痛。
  若是,能与那样的人结交一番,又该是何等的滋味。
  刘智尚不知软玉心中所想,兀自犹道,“今日我便要入宫面圣,前两日又托人给宁相递了名帖,今日约好在登仙楼把我引荐给相爷大人,待我做了京官,软玉,你便留在我身边伺候罢。”
  软玉望着铜镜中对他有所期盼的脸,“软玉感念大人的大恩大德,伺候大人实是软玉义不容辞的。”刘智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好好好,早知你是个知情识趣的,当初在同济府的时候,就该把你要了来。要不是你那主子死活拦着,你也不会一直呆在那馆子里,至今也赎不了身。”刘智叹了一回。伺候着穿衣,整束官服,软玉将朝靴也一并帮忙整备,刘智更是爱极,抱他在怀中好生怜爱了一番。
  软玉含羞带怯的用一双水翦似的眼眸瞧他,耳根更是泛起了粉红,“大人,公务要紧……”刘智才堪堪放开了手。“好,听你的。教人送你回去,路上千万小心。回头我便派人去接你。”
  “软玉静候大人。”
  眼见着刘智出了门去,软玉轻轻松了口气。床上还残存着欢爱过的痕迹,软玉强自转过头不去看那碍眼的物什,唤来了跟着一起进府的小厮。“阉人,叫人备轿。”
  小厮低声应了,低眉顺眼的扶着软玉往府外走。刘智的亲随远远跑了来,“公子,可是要回去?”
  昨日刘智吩咐吓人,对软玉均是以“公子”相称,下人们自然是跟着有样学样,也跟着唤起了“公子”。软玉点点头,“大人今日公务繁忙,不便打扰。”
  亲随笑了笑,“那公子路上好走。”引着软玉出了府,早有一顶软轿候在门口,却不是昨日那一顶。今日的软轿比之昨日大了一些,连上头的帷幔都是用金银丝线绣了团花,看起来,造价不菲。
  “我家大人爱重公子,特意教人换了轿子,以后公子来去,只管使唤这顶轿子便好。大人也已经给门房打好了招呼,若是见到这顶轿子,不用盘查,直接抬进府就好。”软玉感念刘智的贴心,“有劳小哥儿,代我谢谢大人。”
  亲随做了个揖,“公子客气了。”
  ——
  傅京去大理寺应了个卯,便回了府与宁善一同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
  “听闻平固王爷又被圣上派遣去了别处,甚久没有德十的消息,倒是记挂得很。”宁善翻看着绣坊里新送进来的样式图册,“今年开春倒是冷得很,不若再给你做了两件厚厚的棉袍罢?”
  傅京正端着刚泡好的庐山云雾,似是十分喜爱。宁善暗暗打量了两眼,面上带笑。“到底开春,冷也不妨事。冬日的棉袍还有两件从未上过身,倒不如做两件春衫,清清爽爽的,正好日头再暖和些就能换上了。”傅京吃了两口茶,放下了茶盏。似是觉得入口顺滑,回味无穷,也不由赞了一声“好茶”。
  宁善也不说这茶的来处,“要不再添些银两,府里头的下人也该做身衣裳,到底辛苦了一年。”傅京点点头,“那便你做主,回头银子从我账上出。”
  “岂能叫我做了筏子,你给出钱的道理。左右你的俸银都是充了公的,记在中公的账上,回头也好查账。”傅京本不愿管府里这些琐碎的事,只道,“你说好便好,这府里大大小小的可不都是你的事。”将手中的书翻了两页,“前日夜里冷冷的下了场雨,早上又听你咳了两声,这都几日了,还絮絮的不见好转,要不给你找个大夫来,仔细看看才好。”
  今日一早,宁善觉得嗓间不适,还避着傅京咳了两声。到底是叫他听了去。果不其然,宁福又端着一盅雪梨汤上来,“爷,今儿个叫厨房少放了些桂花蜜,不是太甜了。”
  傅京也在一旁帮腔,“若是不想喝汤,那便请大夫来看上一看。”宁善不喜大夫看病,只好端了碗,一口气将汤喝了个干净。尽管仍旧觉得甜的发腻,总比请了大夫来扎针舒坦。
  傅京眼底隐有笑意,“给倒盏茶来,解解腻。”宁福应了,撤了汤碗,摆上了一盏茉莉花茶。这是傅京特意吩咐的,宁善不爱喝绿茶,每日里白水倒是见他喝的欢快,他近来肺中不太好,不若这茉莉花茶清润,再化上一些调理脾胃的桂花蜜,对宁善的身子最是好。
  宁善整日里被灌下这些甜的发腻的东西,胃中尚觉翻江倒海,端起茶盏来,又是甜甜的茉莉花茶。不禁有些生气,“我又不是那些大姑娘,整日里都是些甜嘴儿的东西,闻见都教人作呕。”
  傅京给宁福使了个眼色,宁福将茶盏撤了,“不爱吃甜的,难不成你想去吃那些苦药汤子?都说‘是药三分毒’,只要能自己保养好的,何必去受那份罪。”
  将书收了,傅京与宁善在一处坐了,“晓得你爱贪那两杯,你只要今日将身子养好,不再咳了。明日我就将从宫中赏下来的一壶好酒开了,好好喝上一杯如何?”
  那壶酒还是一日宫中饮宴,傅京被圣上点了名去作陪。圣上酒酣之时,一高兴,赐了在坐的臣子每人一壶好酒。傅京拿回了府,宁善眼馋了好几日,却都被傅京疾言厉色的禁了。
  有了酒做动力,宁善后来的汤水都是二话不说,仰脖便尽。傅京笑意更浓。
  好容易捱到第二日晚上。傅京也不食言,从后头取了酒来放在了桌上。“总是要用些东西做彩头,你才肯乖乖的听话。这酒名唤‘雪玉阳春’,别听名字起的别致,却是个后劲儿最足的。你只能用上两杯,再多,就是要醉了。”
  宁善的酒量浅,却爱喝酒,傅京不得不每次都嘱咐了,可每每宁善仍旧是喝了醉的不省人事。
  小厨房今晚送过来的菜色尽是下酒的,宁善与傅京二人坐了,“以前在家时,父亲总是带着二哥和三哥喝酒吃菜,我与五哥被人抱着在一旁,就只能看着,用些饭菜。有一日我与五哥商议着,也要学二哥和三哥那样,能敬父亲一杯酒,还能相互敬酒。便瞒着父亲偷了一壶埋在树下的酒。”傅京想象着宁善小时候那个擅恶作剧,爱出馊主意的模样,不禁笑了笑。“可是偷喝了干净?”
  宁善给傅京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可不是,那是父亲专门埋的女儿红,给小七小八出嫁时候用的,哪知被我和五哥偷喝了个干净。我俩是在晚上的花园里偷着喝的,结果醉到了第二天。姨娘和奶娘见我俩不见了,着急去找,结果就在花园里头见到我俩一人抱着一坛子酒,呼呼大睡。后来我俩被父亲罚跪祠堂,五哥还总埋怨我不知道选个好地方喝。好像那个时候,四哥还偷偷的给我俩送过吃的。”忆起小时候的趣事,宁善眯着眼睛,像是两杯酒下肚,又喝大了一般。
  “想不到宁相还有这等好心的时候。”傅京撑着宁善的头,不教他磕在桌子上,碰坏了脑袋。“四哥都是跟三哥学的,三哥才是我们这些里头真正坏了心眼儿的。旁人总说我善六心眼儿多,殊不知三哥要不是被父亲送到关外去历练,怕是也是跟我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京想起宁让当初在马上的英姿,手持一柄□□,身披战甲,格外的威武。“唉,要不是三哥出了意外,怕是也轮不到四哥进宫做官。四哥往常也是个绵软的性子,都是被宫中那些明争暗斗给逼得,成了现在的样子。”
  多喝了两杯,酒气上了头。宁善的舌头大了,脑子也开始不清不楚。傅京叹了口气,将宁善打横抱了,送回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姥姥家好,真想住在姥姥家里不走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监视

  宁谦下了朝,自与傅京一处站在宫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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