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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天宝风流-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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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好平实的语言,好别致的心思,好辞,诚然好辞!”。
  见玄宗高兴而笑,杨芋钊也是笑着凑趣儿道:“此辞直将娘娘对陛下一片情意表达的淋漓尽致,最难得其间明白如话,纵然如微臣我也能体会其中地铭心刻骨之意,状元公好心思,好才情!”。
  哈哈笑声中将这辞又轻诵了一遍,玄宗看向唐离道:“唐卿家莫非有考较朕之意,否则怎会出如此形制之作?爱妃,你以为此辞行什么调子才好?”。
  口中喃喃轻吟着辞中最后两句,正若有所思注目唐离的杨妃听玄宗此言,娇嗔回道:“阿离做新辞,陛下填新曲,妾身配舞,这原本是约定之事,三郎怎可前来问我?”。
  “好好好,不问就不问”,顺手接过杨芋钊手中的卷纸,铺于身前几上后,玄宗单手叩几若合节奏的轻轻叩击,人也已陷入了沉思。
  适才做辞完毕,杨妃那若有所思的注视让唐离避开了眼目,及至玄宗插话时他才松了口气,孰知随后杨妃复又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看着眼前这张“名花倾国两相欢”的笑脸,看着这双眸子中的盈盈流波地风情,唐离脑海中竟莫名出现了当日紫云楼上画面,一时间看向杨妃的眸子中竟有几分意乱情迷,恰在这时。怀中猫儿一声轻叫唤醒了他的思绪,想想处身所在,眼神归于空明地唐离没来由的狠狠向依然注目于他的杨妃瞪了一眼。
  心思细腻地杨妃敏锐的把握住了唐离面对自己时瞬间的意乱情迷,唇角绽出一丝得意的笑意,而唐离随后恼羞成怒地那一瞪眼,却让这位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妃子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杨妃若是端坐不动,倒也没个什么。然则一旦她有所动作,无论是浅怒轻愁。还是笑语如花,都别有一番蛊惑人心的风情,就连平日对自己自控能力颇为自负的唐离也大感吃不消。
  看着前方正低头沉思的玄宗,想起刚才那近似**般地眉来眼去,唐离心头暗自戒惧地同时,也感觉一种别样的刺激在心头荡漾,牢牢控制住心间地意动。扭头转向一边,再不向杨妃看上一眼。
  等了约两柱香的功夫,才见沉思良久的玄宗猛然惊喜出声道:“拿纸笔来!”。
  不等正捧着茶瓯的杨芋钊有所动作,唐离起身手捧笔砚来到玄宗身前,只见他援笔落墨,就此在适才那张文卷上点染出一副工尺谱。
  “来呀!传宫中梨园一部歌乐,另外将李龟年一并宣来”,正在应声上楼的小黄门转身欲去之时。却听玄宗随后言道:“慢,改李龟年为许和子。”
  唐离久已闻李龟年之名,平日只恨不能一见,刚才听玄宗所言还是心下暗喜,不妨他在最后一刻换人,一时按捺不住道:“微臣久闻宫中教坊司李龟年乃歌中圣手。只恨不得一见,陛下因何此时换人?”。
  “卿家这一问,愈显朕之换人实为明智”,颇为得意的一笑,玄宗拿起几上茶盏轻呷了一口后道:“世人皆知李龟年善歌,却不知他嗓音辽远,最宜慷慨激昂之辞。唐卿家今日辞作却是对他并不合适,反倒是许和子最宜这清越婉转之声。”
  “许和子!”,口中喃喃将这名字念诵了一遍,唐离却是全无印象。
  “此女原本出身于吉州永新县乐家。前几年才被选进宫廷。入籍宜春院供奉,至于她的歌艺如何。稍后阿离听过便知”,此时的杨妃又恢复了前时地模样,看向唐离时也再没有眼眸流波。
  几人闲话音律歌舞,不过两柱香功夫,就见楼下宫中教坊司中人在小黄门的带领下到达。
  及至他们上楼行礼时,唐离才见那许和子不过二十余岁,长相倒也平常,甚至面上肤色还有几分黎黑。
  不过也正是如此,唐离对她的歌艺又多了几分期待,以她如此姿容,若无绝技在身,无论如何是难以被选进宫中的,遑论还是宜春院供奉。
  见乐工们到达,玄宗站起身来道:“朕自于他们叙说曲调,爱妃这歌舞还宜早做准备才好,杨卿,你来为朕捧谱。”
  玄宗似是有意让几人大吃一惊,是以连带着向乐工们讲解曲谱也是避往阁楼边角处,不欲唐离二人听见,而跟着他的则是兴奋不已的杨芋钊。
  一时这中心处地座头边就只剩下杨妃及唐离二人。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唇边一丝浅笑,杨妃轻吟出这两句辞后,盈盈间瞥了唐离一眼后柔声道:“阿离好细腻的心思,只是这两句到底是代哀家赋情,还是为自己赋情?”。
  刚才缘笔写下这李之仪的名词《卜算子》时,唐离还真没想的太多,此时杨妃突然而问,更让他如何回答。
  只是他这一迟疑的功夫,杨妃已是轻轻一笑起身,低语声道:“好你个阿离,才多大的年纪,就敢如此不老实!”,说话之间,她那宫装裙裾有意无意的带起一抹香风拂过唐离的面庞,而她本人则笑着下楼自去换衣准备歌舞。
  在她盈盈轻笑之声于楼中消失的同时,唐离心底忍不住自语了一句道:“这下……误会大了!”。


'长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倾谈

  第一百一十四章倾谈
  至唐离与杨芋钊相伴着出宫时,天色竟已是暮色四合时分,二人不知觉间已在兴庆宫中呆了一下午的时光。
  出宫城,在皇城门处牵了马,二人并肩同行之时,就听杨芋钊道:“别情,天色已晚,就由愚兄做个小东道,咱们找家酒楼把酒叙谈如何?”。
  “家中正有人依门望归,在下却是不宜在外间聚饮”,想到刚刚新婚的妻子,唐离心中一暖,随口婉拒了杨芋钊的好意,翻身上马之间,见他脸上颇有遗憾之色,乃一笑道:“若是杨兄不嫌我府中简陋,便请同往小酌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闻言,杨芋钊大喜之下掉了句书袋,上马催鞭紧随唐离回府而去。
  不一时到得唐府,将杨芋钊让至花厅之中,看茶毕,又吩咐着厨下治备酒菜,唐离才笑着说:“杨兄但请宽坐,在下往后院中去去就来!”。
  见唐离丝毫没有拘谨以客相待之意,杨芋钊反是满面欢喜,“别情新婚燕尔,夫妻情深,好教愚兄羡煞,但请自便就是!”。
  他这样说,唐离一笑应下,拱手一礼后,便转身出了花厅往后院而来。
  刚刚穿过月门,进了后院的唐离就见前方不远处,三人所居的偏院外一道红衣身影正轻依着花墙向他微微而笑。
  唐离刚才还说自己府中有人依门望归,不想此时果然如此。心下一暖的同时,他已快步上前拥住红衣女子,口中柔声道:“怜卿,你还真是傻,我回来自然会去看你,那要你在这里站等?”。
  “丫头们都看着呢,夫君快放手!”。明明是时时盼着唐离回来,及至此时唐离真个拥住了她。郑怜卿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扎煞着手要挣开夫君地怀抱。
  郑怜卿原本苍白如玉的面色上染上两片嫣红,愈为她增添了几分丽色,唐离看得眼馋,不顾她的挣扎俯身香了一口后,边揽着她的腰向内行去,边口中笑道:“看见就看见。又有什么要紧,你我夫妻亲热,以后还有得她们看!”。
  知道越挣眼前人越不会放手,满脸红霞的郑怜卿无奈低着头任唐离挽着腰走向房内。
  往日自己回来,第一个蹦出来迎接的必然是李腾蛟,此时直到走见郑怜卿房中还不闻任何动静儿,唐离诧异问道:“咦,怎么不见腾蛟?”。
  “姐姐带了宝珠姐妹说是去喂老虎了”。端着一只盛满清水的铜盆走进来,郑怜卿笑着向唐离问道:“夫君,咱这府中真养地有老虎?”。
  “你这房里带来的使唤丫头太不成话,这些活儿那要你亲自去干?”,起身自郑怜卿接过铜盆。看了看伤痕宛然地手,唐离没好气儿道:“有。怎么没有?不仅有老虎,还是只全身白毛的老虎!”。
  事情原本就是匪夷所思,唐离又是这种语气,郑怜卿那儿会真的信他。
  房中仅只两人,没了外间的羞涩,郑怜卿牵着唐离的手示意他俯下身去,边拿起盆中的纱巾轻轻替唐离擦拭着面庞,边柔声道:“不是丫头们偷懒,是妾身谴了她们出去,妾身想自己服侍夫君梳洗。”
  淡淡的语气中实在有无限地深情。唐离心头一颤。缩回了抓向纱巾的手,任她随意施为。口中笑着回道:“能有佳人沐面,我是求之不得,只要不嫌烦,让你洗一辈子就是。”
  手中的纱巾飘落盆中,郑怜卿纤细的手指一遍遍抚过唐离的脸庞,口中喃喃呓语道:“不烦,不烦……”。
  这简单的梳洗直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才结束,唐离惦记着外间的杨芋钊,任眼角红痕未消地郑怜卿帮他擦干面颊后,柔声道:“我只是过来看看,外间还有客人等着,稍后我再来看你。”
  “夫君正事要紧,妾身理会的”,微微一点头,郑怜卿细心替唐离整理好鬓间几丝乱后,便轻推着他向外走去。
  又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郑怜卿的脸,唐离神清气爽的笑着向外走去。
  花厅中酒菜已备,二人面向而坐,酒过三巡,杨芋钊放下手上酒盏,注目唐离道:“别情今日在兴庆宫中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杨兄说的是那一句?”。
  “世间百样人就有百样心思,未必个个都想着要做名将名相?”,杨芋钊端的是好记性,竟将唐离在兴庆宫中所说地这句话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
  “噢!这自然是真的,天子驾前,焉敢出虚语,这可是欺君大罪!”,拈了颗胡豆放进口中,唐离见杨芋钊满脸不以为然之意,遂端正了身子正色道:“以上所言确是出自肺腑,在下自小就无大志,只盼能谋个一官半职,领一份俸禄,能看护好家人就好,如今诸愿已达,只求这官儿能平平稳稳做下去,家中亲人无病无灾,在下能求个逍遥自在,设若能得如此,余愿已足。”
  借斟酒之机,杨芋钊紧盯着唐离将这番话说完,良久之后,确信无疑的他才猛的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口中叹声连连道:“可惜,可惜呀!”。
  拿起酒瓯替杨芋钊斟满,唐离笑问道:“有什么可惜之事值得杨兄如此?”。
  “我是为你可惜!”
  “噢,愿闻其详。”
  “这还用说?”,将身前酒盏推至一边,杨芋钊径直用手中竹筷在桌上画着圈子道:“十六岁高中状元,刚一出仕就是七品官职,如此,国朝百余年间可谓是绝无仅有。兼且联姻李相,更得陛下及娘娘赏识爱重,这三条之中能占其一,于他人而言已是青云有望,更何况别情三者齐备?若是少兄肯立志仕宦,数十年后,未尝不能会食于政事堂。”
  任杨芋钊说的激动,唐离却只是面色淡淡,及至听他说完,才把盏淡淡问了一句道:“果真如兄所言,就是做到政事堂辅又当如何?”。
  “做到政事堂辅又如何?”,杨芋钊不可思议的看了唐离一眼,“政事堂辅已是人臣之极,男儿能到如此高位,此生何憾?且不说这些,但以令岳而言,位居辅十余载,天下谁人不知其名,又有谁见了令岳不是恭恭敬敬,一言之出,可决千万人生死,莫非这些别情都不动心?”。
  杨芋钊刚一说完,唐离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情因何笑?”
  “我笑杨兄与其他人一样,都只看到家岳光鲜的一面,又有谁知道家岳的辛苦?自为相以来,十余年间日日睡不足三个时辰。更因为得罪人太多,一夜数换寝处……其它种种,不一而足!人生光阴短暂,值得珍惜的东西太多,又何必于仕途自苦如此?”。
  听唐离说出这番话来,杨芋钊虽心下并不同意,却一时无话反驳,沉吟良久之后,他才又一声叹道:“可惜,实在可惜。”
  这一次,他不再等唐离询问,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后,叹声道:“愚兄年已四十,依然一事无成,此次自山南到京,苦心经营数月,总算得令岳之助谋得个监察御史之职,这虽然是个从八品地小官儿,但好歹也是正经出身,今日于兴庆宫再遇别情,本意想追附骥尾以图来日,孰知别情竟是如此……罢罢罢!时也、运也、命也!”。
  唐离再怎么着也想不到杨芋钊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陷入了沉思。
  及至杨芋钊三盏闷酒下肚,无意间轻叩着杯沿地唐离伸出手去按住他又欲举盏的右手,面带笑意道:“在下何德何能,值得杨兄生出此念,其实以杨兄之出身,若想于仕途上有所成就实乃易如反掌之事,又何必假道他求!”。
  “别情莫要诓我”,眼中神采闪动,杨芋钊满是期盼地看向唐离,急切道。
  “以杨兄之能,岂是他人能轻易诓骗的?”,举盏轻呷了一口,唐离微微俯前了身子道:“有贵妃娘娘在宫,杨兄若想青云之上,还不是举手间事?”。
  等了半天,见唐离说出如此一句话来,杨芋钊神情一顿道:“这路子我也想过,只是到如今也没个效果,往宫中递过两次话儿,都如石沉大海没个消息,若非令岳抬举,只怕愚兄到现在依旧是个白身人儿。”
  见杨芋钊只是灰心丧气,唐离起身复又替他添了一盏酒后,轻声浅笑道:“若是杨兄肯依我所言,我必还你一个大大的富贵……”。


'长安 第一百一十五章 财货

  第一百一十五章财货
  天色已是上灯时分,头梳三丫髻、身着湖绿洒金裙的蝈蝈手提着一盏花灯,慢慢向后院走去。
  一路行去,不时有丫头、下人们遇见蝈蝈,当即顿足退往路边,行礼间口中恭谨叫道:“小姐!”。
  “忙你们的去吧!”,挥挥手口中随意应着,蝈蝈脚下半点不慢,继续向前行去。
  大半个月前与李腾蛟结婚后三日,唐离召集起合府仆役,郑而重之的说明以蝈蝈为妹,至此,蝈蝈在唐府的“小姐”地位正式确立。
  初始时,蝈蝈对这一身份诚惶诚恐,贫家出身,自小被卖入章府的小丫头从没想到自己能有如此一日,以至于在当日正堂之中听唐离满脸严肃的说出这话后,她先是愕然惊诧,到最后竟忍不住泪流满面。
  时间慢慢过去,大半个月之后,对于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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