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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谋尽帝王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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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王宁暄还没有来得及回话,一旁的丽妃就迫不及待地插话道:“哟,你哪日不是众妃中来得最迟的?如此怠慢,小心本宫叫姐姐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起码也得罚你到太庙前跪个三天三夜,看还能不能长些眼色?”
  “你也知道自个没这能耐将本宫罚去太庙前跪上三天三夜,须请了你姐姐才成啊?”沈绿衣看也不看丽妃,淡定自若道,“这侍寝过了就是不一样,有了皇上龙气庇护,脑子也灵光了不少!”
  丽妃闻言大怒:“你手上握有协理六宫之权又如何?还没侍寝呢,天晓得皇上会召你几日?小心到时候,那富丽堂皇的绿影宫便是你的冷宫!”
  “本宫会不会得宠,你左右得了吗?”沈绿衣闻言仿佛被踩到最痛处,她收起淡定的神色,紧紧盯着丽妃,冷冷道,“你信不信,皇上再点你侍寝,本宫便能即刻去承霖殿将你从龙床上拉下来,到时,不仅皇上不会怪本宫,连你都没的脸翻!”
  “你……”丽妃气得只差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沁瑶!”王宁暄每每见丽妃找沈绿衣麻烦便十分头疼,她十分不耐地打断丽妃道,“你就不能安生些,非要日日皆让本宫为你操心劳力么?本宫今日身子不适,你们都跪安吧!”
  丽妃十分不服气:“姐姐……”
  “下去!你若是再这样放肆,本宫这颗大树亦是没法保你!”


第十二章 孤灯未灭梦难成
  沈绿衣的册妃仪式在大兴元年三月初八隆重举行。
  这一夜,曦泽自然是要歇在绿影宫的。
  彼时,夜沉如水,遣退众宫人,放下金丝帷帐,这轻软得犹如云朵的楠木雕花床上便余沈绿衣与曦泽二人和衣而卧。
  沈绿衣望着帐顶,愣愣出神。
  这内务府的奴才办事真是利索,不过短短二十几天,便将这绿影宫打点地犹如一座蓬莱仙岛,若不是还缺了那缕缭绕着的仙气,自己倒真的以为自己进的不是人间而是蓬莱仙境。还有那满后院的绿竹,竟仿佛是绿水居外的竹林原模原样搬进来一般,自己竟没有瞧出一丝差别。据说是毁了好几间屋子才腾出那样大的地方来种绿竹的,真是十分不容易。就连这寝殿亦是十分用心,好似一间乐器收藏阁,筝、琴、箫、笛、琵琶、葫芦丝……只要是自己会的,见过的,想要的,无一不能在这寝殿内找到。
  只是,这样会当差、会揣摩主子心意的奴才,到底是会飞黄腾达还是岌岌可危呢?
  就在她兀自深思时,身侧忽然传来曦泽微微起伏的声音:“这绿影宫,你可喜欢?若是觉得还缺什么,尽管说出来,这就叫内务府去添置,务必要使你满意为止!”
  他那万年不变的镇定此刻都到哪儿去了?
  沈绿衣心中明白,“镇定”的消失全都是因为一个名叫“尴尬”的东西。
  呵……如今自己已经是他正式的妃子了,他竟然还是觉得尴尬,这叫自己情何以堪?
  他不爱的女人,这后宫多了去了,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偏偏就觉得尴尬?那嘉婉仪他不爱不是也宠得很好吗?若是也像对着自己这般尴尬,只怕嘉婉仪在中宫也嚣张不起来!
  可是……自己又没有碍着他喜欢燕云倾,何苦要用这难以深埋的“尴尬”刺痛自己那本就因痛苦而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扉?
  沈绿衣将这暗涌的思绪一一按下,再启朱唇,已是看不出一丝破绽:“我很喜欢!不需要添置其他的东西,事物太多反而过于繁杂,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
  “你喜欢,那就好!”他的声音依然有着藏不住的微微起伏,“明儿个朕就好好赏赏内务府当差的!”
  沈绿衣恨不得捂住自己这对敏锐的耳朵,这样才能不用这样刻骨地感受到他话语中遮不住的尴尬。
  时间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殿内唯余铜壶滴漏那整齐单调的音质。
  窗外,一轮半弯的明月光辉熠熠,实在美得叫望见之人皆移不开眼,只是这样的良辰美景,终究是要辜负了。
  这沉寂不知持续了多久,仿佛已经久到自己忘却了为了及早入眠自己已经默默数到了第几只绵羊,是一千零八只,还是一千一百二十八只?
  就在这时,曦泽忽然又道:“你喜欢绿色,今日为着册封仪式,穿的是玫红,不过,朕已经吩咐绣房内的绣娘替你赶绣了许多绿色衣衫,有天青色的、浅碧色的、鹅黄绿的……你看看,还缺哪些?明日朕好叫绣娘一并裁剪了送来绿影宫!”
  原来,他没有入眠,只是在想一个与自己交谈的话题而已。
  可是,不就是一个交谈的由头么,真的需要思考这么久么?若是叫自己想,眨眼的功夫就能想到许多。这般艰难,又何苦留下,还不如留宿在承光殿,起码也能睡个好觉。
  “其实湖水蓝、宝蓝也是不错的!”既然彼此皆无法入眠,总要想个法子打发这漫漫长夜,“关于我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向燕云倾解释?要不要我出面……”
  “不必了……”这一次他倒是回答得快,“绿儿,咱们能不能不要谈有关云倾的事?说点别的好么?”
  “好!”沈绿衣勉力扯出一抹淡薄的笑容,好似在表扬自己答得也很快,“那就说说近来十分得宠的嘉婉仪吧!你近来十日里有一半都点了她,她可欢喜得很呢,我在中宫每次瞧见她,她都是万分得意的模样!”
  “颐梦年纪小,到底是不懂事,你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原来你也知道她到底有几斤几两!那为什么还要选她做燕云倾的挡箭牌?”沈绿衣笑得越发淡薄,“只怕她还没为燕云倾挡上一只半只箭矢,自己就已经呜呼哀哉了!”
  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到云倾身上了,曦泽不禁微微蹙起眉宇:“绿儿……”
  “我不难过,不伤心,也不会一个人躲起来流泪,我看得很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皇后的感受?”沈绿衣打断曦泽的话,认真道,“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倾尽心力去守护自己深爱之人心中在意的女子,这比剜她的心还要叫她难受,三哥,你不能要求皇后去保护燕云倾,你不能这样肆意挥霍皇后对你的深情!”
  曦泽闻言愕然,半晌方道:“朕从没有要求宁暄去保护云倾!是……是她自己一时兴起去桃雨轩看望云倾的!朕何尝不知对不住宁暄,所以,云倾进宫这么久了,朕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他的话显得没有多少底气,沈绿衣收起淡薄的笑意,冷冷道:“不管你怎么做,都是一样的爱着燕云倾,都改变不了什么!你以为这样皇后就能开心了么,三哥,你知不知道,这些年皇后一直活在痛苦之中,她嫁与你十年,却没有一个孩子,你可知她心中有多苦,她只是笑着从刀尖上踏过,不让你窥到她流泪难过的一面罢了!”
  曦泽闻言,默然无语。
  沈绿衣深吸一口,接着缓缓道:“可是,三哥你是一国之君,你的生命中不是只有爱情这一样,你手中掌着大晋的江山,挑着天下万千臣民的担子,前朝后宫无一不需要你去平衡!你有没有仔细思量过,以燕云倾的性格能像皇后那样将后宫治得有条不紊吗?你可知,皇后是唯一能做到令你没有后顾之忧之人?她费尽心思将协理六宫之权赐给我,为的是谁?她放着中宫悠闲的日子不过,亲往桃雨轩劳心劳力又是为了谁?换了我,我一定不会去桃雨轩,更不会亲自遣了御医将燕云倾医好,好让你安心当你的明君!我、做、不、到!王家人把丽妃送进宫,丝毫不考虑皇后的感受,难道你也对皇后的痛苦视而不见吗?当然……不管你今后如何宠着燕云倾,哪怕是把中宫变成冷宫,皇后依然会尽全力帮你看好后宫,可是,这样你就可以对她的付出装聋作哑吗?她不会在你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幽怨来,她只会将所有的苦痛埋葬在心里,自己一个人痛不欲生,可是,这郁气越积越多,终有一天会将她压垮,到那时,你准备再挑谁来替你管好后院?你觉得燕云倾可堪大任吗?你现在就是把她捧上凤座,她又能在凤座上坐的了几天?若是皇后一旦垮了,你前朝后宫两头忙,你真当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吗?是不是觉得历史上那些被累得英年早逝的帝王太少了,你也想去凑个热闹?!你便这样不替自己考虑吗?”
  曦泽静静听着,心头越发不是个滋味,可是,等听到最后,亦不禁在心头哑然失笑。
  女人,为什么总是口是心非?
  她不是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倾尽心力去守护自己深爱之人心中在意的女子”吗,那她又为何要这样拼命为王宁暄说话?
  说到底,她只是太爱太深情,这说的每一句话,又有哪一句不是在为他的今后打算。
  曦泽忽然放松下来:“所以,绿儿,你也要学着多为自己考虑才是!不要太累!要记住,太危险的地方不要去,不管是为谁,都不要沾惹哪怕一丁点的危险!你只有先保重自己,才是真正的做好了这绿影宫的主人,才能真正帮到朕!夜深了,快睡吧!”
  于是,不一会儿,他便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沈绿衣望着身边须臾便沉沉睡去的曦泽,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第十三章 玉颜不及寒鸦色
  次日,曦泽传旨召幸的是与云倾同居储秀宫的颜如画,看着忙碌成一团的墨韵阁,云倾心中揪成一团的疼。
  虽然她明白曦泽不希望自己在众妃中太惹眼,变相地保护着自己,但是,她已经做了他的妃子,这心里没有一日不企盼着能夜夜与他共剪西窗烛,可是这一夜又一夜全是在寂寞中熬着过去,竟盼了这样久,他还是没有想起召幸自己。
  虽然她早已明了这便是身为帝王后妃不可挣脱的命运,也做好了承受这一切的准备,但到底,是无法坦然接受这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正如他所说,彼此走到今天,没有一步是容易,那么,以后也不会有容易的那一天。
  云倾站在窗边深深吸了一口气,阖上双眸,想将这哀怨尽皆抛却。可是心中实在是闷得太狠,云倾独自一人踏出桃雨轩,在储秀宫外漫无目的的走着。
  此时已快到傍晚时分,两旁宫道旁依然生机盎然。不过,此刻云倾已没了观赏的兴致,晚风已是有些寒骨,云倾仅着了单衣出来,此时亦不免觉得有些凉。她慢慢地往前走,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何处,忽然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本皇子今日就是用弹弓打了你又如何,你有本事就爬到树上来抓我啊,没本事就给我滚远点,要哭就去承光殿哭,我没心情看!”
  是承佑!
  云倾出窍了的灵魂仿佛瞬间回到了身体里,她迅速往前跑,在右边的拐口处,果然看见承佑手持弹弓站在一颗足足有三米半高的大树正中央,高跷着嘴角,冷冷望着底下气得浑身发抖的丽妃。
  就在云倾暗暗观察着局势时,丽妃一双杏目冷冷斜视过来,冷不丁地问道:“你是谁?”
  云倾这才回神,屈身答道:“臣妾储秀宫桃雨轩贵人云倾向丽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丽妃闻言,满脸不屑道:“这没你的事,走远些!”接着,她转过头,紧紧盯着树上的承佑道,“你有种就给本宫待在树上别走,待会有你好看的!”
  承佑毫无压力道:“你真的不滚?好啊,那本皇子就再让你尝尝这弹弓的厉害!到时若是没劲走回你的寝宫就别怪本皇子不讲情面,毕竟我已经给了你离开的时间!”
  说罢,竟又执起弹弓,对准丽妃。
  云倾见状大骇,连忙奔至树下,大声劝道:“承佑,你别再淘气了,这丽妃娘娘不是你惹得起的,你快把弹弓放下,快呀!”
  承佑望着底下大喊大叫的云倾,懊恼不已,厉声吼道:“你滚一边去,我现在没空陪你玩!”
  另一边,丽妃亦是嫌云倾颇为碍事,不耐地吼道:“云贵人,本宫叫你退下!不许添乱!”
  说罢,一把将云倾拉到一边,对着身后的内侍道:“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去将他给本宫逮下来!本宫倒要看看,今日究竟治不治得住你这个黄毛小子!”
  云倾闻言又惊又怕,连忙道:“娘娘,这个使不得!他可是皇长子,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岂是你我担待得起的?我们还是离开吧……”
  谁知丽妃完全看也不看云倾,不待云倾把话说完便对着身后的内侍厉声吼道:“动手!”
  内侍被这么一吼,统统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迅速往树上爬。
  站在树上的承佑见状,立时往更高处爬,不一会儿就爬到了树顶。
  云倾在底下看着,不禁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双腿更是抖得站都站不稳。她已是顾不得其他,立时跪地乞求道:“娘娘,快叫那些奴才住手吧!这树生得这么高,皇长子若是有个万一,这事可就没法收场了……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的!”
  然而,丽妃完全无视云倾的求饶,她紧紧盯着树上的承佑,一张俏脸缓缓现出刻薄的神色来。
  就在这时,树上抱着枝干顶端的承佑,由于树干不能长时间承受其重,开始摇晃。
  承佑这时终于晓得害怕了,他紧紧抱着树干,紧咬牙关,紧张得满头是汗。
  说时迟那时快,枝干终于在短暂的摇晃过后,“咔”的一声断了,承佑瞬间失重,惊得大叫起来:“啊——”
  见状,云倾已是顾不得其他,迅速起身,朝承佑跌落之处快速奔去,伸开双手欲将承佑接住。然而,七八岁的小男孩已是颇有些重,再加上巨大的冲力,云倾难负其重,接住承佑后便不可自控地与他双双落地翻滚了一个圈才停下。
  剧烈的疼痛迅速袭来,云倾痛得眼泪直冒,她咬紧牙关,才克制住双唇不发出哭声,心头却连连庆幸自己总算是接到了承佑,希望自己刚才抱得够紧,承佑能平安无恙。
  于是,她立刻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急切地询问道:“承佑,你有没有事?快告诉我哪儿痛,这回可耽误不得!”
  此时,承佑哪还有力气回答,他痛得浑身直哆嗦,半晌都只说得出一个字,那就是“疼!”
  就在这时,一声暴戾的断喝从斜前方传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云倾循声望去,竟是曦泽与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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