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灵精怪-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他想了各种办法试图帮戒戒将那红斑消去,从用热毛巾敷到用冷毛巾敷,甚至还特意去买了冰块,直接用冰块来敷,到最后直接将戒戒抱到厕所里用水不停地淋,却仍是不能价格红斑消去一分。
那红斑也依旧烫得吓人。
甚至于不管夏用手摸还是用毛巾敷乃至用水淋,一碰到戒戒脑袋上的红斑,戒戒都是一副痛苦的样,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叫声。
夏也无奈作罢,徒徒叹息,焦急万分。
到了晚上,本该睡觉的时候,戒戒仍是没有一点睡觉的意思,仍是动个不停,叫个不停。
它一夜没睡,夏也是一夜无眠。
虽然整个晚上它看去精神已是越来越差,似乎已经非常想睡了,有的时候,它一边唧唧叫着,声音会慢慢的不自觉地低落下去,脑袋也一点点沉下去。
可是眼看它就要睡过去了,却会突然惊醒,脑袋猛得一抬,声音也骤然提高,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它一般。
而夏也是似睡非睡,一整晚都没有好好入眠。戒戒声音低下去静下来,他也忍不住打起盹来,当戒戒惊醒,声音提高,他也随之惊醒。
每次他张开第一眼就赶紧去找戒戒,带着紧张和期待,可又每每失望,戒戒不见任何好转。
但他还是强撑精神,继续小声安慰抚摸戒戒。
如此反复,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夏终于熬不住了,睡了过去。
等阳光穿过窗户照到床上,夏惊醒,如条件反射一般去寻找床头边的戒戒。
可是他发现戒戒竟然不见了。
夏心儿一沉,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叫醒另一张床上睡得正熟的秋,问他知不知道戒戒在哪里。
秋却是睡意蒙胧,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夏更是担心了,如疯一般在房间里四处找起戒戒来。
最后,他终于在厕所里抽水马桶后边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戒戒。
当夏把戒戒从马桶后面将戒戒抱出来后,戒戒努力地抬头看了看夏,然后试图用嘴巴蹭一蹭夏,可惜却显得很是吃力,最后又有气无力地垂下头,蜷缩在了一起。
它看到夏后,嘴里虽然还是叫了几声,却更显得虚弱,声音也几乎微不可闻。
而更让夏心焦的是,就这么过了半天,戒戒竟然整整瘦了一大圈。
它那原本莹白如玉带着光泽的身体也变成了死灰色,成了惨白。
夏吃惊之后更是难受万分,他知道,戒戒并非是在睡觉,而仍是想继续跟自己亲近,可惜现在却越来越虚弱,是有心无力了。
戒戒虽然没有跟民那样陷入昏迷之,但情形也跟民十分相似,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瘦着。
而以戒戒现在的样,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没有好转的话,只怕也撑不过几天了。
此时此刻,夏终于明白过来,戒戒当初在知道了他要它救治民的意思后,却又突然跑回自己怀里,不停地蹭着自己,那是在跟自己道别呀!
夏所见到的也并非错觉,当时戒戒眼里的那丝不舍也是真实的啊。
或许当时它就意料到了会有现在这么一个结果,所以才一直犹豫着。
可自己却偏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只顾催促着它去救小民……
还有昨天,它一直缠着夏躲在夏怀里,连夏去外面抓蜈蚣也一定要跟着夏,只怕也是知道了自己时间不多,所以想跟夏多呆一会吧。
想到这里,夏忍不住泪流满面。
虽说对于这件事情夏并没有后悔的余地,毕竟另一头是民,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可是假如夏早料到了有这样结果的话,就算仍是会让戒戒这么去做,也要多跟关心戒戒一点,而不是那种想当然的心思,觉得理所当然地让它走上这境地。
夏像个做错事的孩一般,不停地跟戒戒道歉着,泪水滚落不止。
大概听到了夏偷偷的哭咽声,戒戒又努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夏,眼里带着一丝疑惑。
随后它又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唧唧地叫唤起来,艰难地用嘴巴蹭着夏的手,就像先前那样,安慰起夏来。
它的身仍是不停哆嗦着,生命力正在一点点的流失。
过了一会,却有人来敲门。
三找上门来了,还带了辉夫妇以及民。
第一卷早起的虫儿有鸟吃第二十四章叶三的提醒
(新的一周,大伙儿帮忙多投几张票,冲榜哈,呼呼!)
三是带着辉他们登门道谢来着。
原来昨天下午,辉夫妇就带着民去县城的人民医院做了检查。
检查之后发现,民可以说果真没有了任何问题。
照医生的说法,民现在一切都是正常的,除了‘似乎’有些贫血外。
不过这个贫血倒不是那种临床意义上的贫血,不是什么先天性的或者说再生障碍性的贫血,更准确意义上说是一种失血过多的症状。
就好比一个人被利器弄破伤口,流血过多一样,或者说有点像女性因为月事而容易犯的那种贫血。
而医生说也没什么大碍,只要让民平常多吃点好东西,吃点红枣枸杞之类补血的东西就行。
得到这样的好结果后,辉媳妇自然欣喜不已。
于是他们早上请了三一起,特意找来夏住的地方,跟夏更向戒戒表示他们的谢意。
他们还带来了许多水果以及一箱牛奶,而辉甚至还塞给夏一个红包,说是夏辛苦的酬劳。
夏见民真的好了,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拍了拍脸色仍显得有些苍白的民的肩,让他好好养身体。
不过因为记挂着戒戒的事,他也没什么心情多个辉他们客套。
他也没看辉塞给自己的红包到底有多少,又直接递了回去,见辉不肯收之后,便塞给了民。
之后,他便显得有些恍惚,连辉媳妇跟他自嘲似地说自己差点在医院里将戒戒的事情宣扬出去,幸亏辉提醒才忍住没说,也是没有过多的表示。
辉夫妇终于发现了夏的不对劲,只好悄声询问秋发生了什么事。
在听说戒戒性命危急后,辉夫妇显得有些尴尬。
支吾了好久,辉媳妇安慰夏道:“阿夏啊,别太伤心了,不就是一条蚕,大不了再养一条就是了。你三婶不是还养着蚕吗,你可以问问你三叔,说不定现在还没结茧呢。”
夏却是火起,瞪了辉媳妇一眼,若不是因为三在场,他顾及着点大小,只怕当场就要翻脸了。
辉媳妇也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不再言语,没过多久,觉得有些尴尬的她便拉着辉和民跟夏他们道别,准备告辞离去。
夏却是起了犟脾气,拿起辉他们带来的水果和牛奶,追了上去,塞回了他们手里,而后跑了回来,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三仍留在房里,还没要走的意思。
他盯着气呼呼的夏看了半天,沉默半晌后开口道:“其实你四婶也没什么恶意的,红包是不用收,水果什么的应该收下来,他们也会心安一些。”
正在气头上的夏却没心思去理会三难得的好脸色以及罕见的语重心长,哼了一声道:“戒戒对我来说才不止一条蚕那么简单,它要死了,我难受!”
“戒戒?”三愣了一下,却又试探似地问道:“这么说你是后悔让它救小民的命了。”
夏没想到三会这么问,不由气势弱了下去,哼哼道:“这倒没有……”
三一张马脸上难得地露出丝笑容道:“那就好。”
夏却又不甘心似地囔道:“可不管怎么样,我就是难受!”
三却装做没听见,突然问起戒戒现在在那里。
夏知道如今不用再瞒三,而且三又一直没走的意思,他担心着戒戒,便冲回厕所,将戒戒抱了出来。
三走近夏,看了看他怀里有气无力的戒戒,之后竟问起夏平常喂什么吃的给戒戒,戒戒平常又有什么习惯。
夏虽然有些不耐烦,也有些奇怪从来都不喜欢管这些事情的三竟然破天荒地问起这个来,但还是耐着性跟三简要说了一下。
三听完夏说后,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却转瞬即逝。
之后,他却又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他张了张嘴吧,似乎想要跟夏说什么,却终又闭起嘴巴,将冲动之下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此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二十年来一直让他梦牵魂绕的身影,也想起了对方最后向他留下的嘱托。
心矛盾的他突然感觉倍受煎熬,脸上也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可惜,一直专注于戒戒身上的夏并没察觉到三的异样,也丝毫没有意识到不过片刻间,三有如天人交战,脑念头闪过无数。
又过了一会,不知什么时候整件短袖杉都被汗湿了的三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却是转身离开。
可是走到门边,他又突然站住,站在原地停了半天,却一直没回头。
停了许久,他干咳了几声,仍是不回头地似自言自语道:“那个,听说小民在医生检查出来后好像有贫血症状,说是失血过多,可是小民这些天一直昏迷在床上,没磕过没碰过也没伤,还真是奇怪啊……”
自语完,三便迅速离去。
快速走到楼下的三脸上汗水如黄豆般直流,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像刚才并不是从二楼走下来,而是从二十楼走下来的。
站在楼下,三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睛里露出丝迷离,喃喃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认为我这是违背了当时的承诺……,如果、如果你真这样觉得,那就原谅我吧。阿夏越来越象你了,我想他不会变成坏人的……只希望我这样不会害了他。”
说着,三突然回神,竟又自嘲似地一笑,而后转身离去。
朝阳映照下,他的身影在地上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落寞。
另一边。
只关注着戒戒的夏却根本没注意到三刚才一番怪异的言语和行为,也没将三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透露出来的信息或者说提醒放在心上,甚至于说根本就没听到。
不过,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秋。
在三走后,秋坐到了夏的床上,脸上难掩疑惑道:“阿夏,你没觉得三叔刚才很奇怪吗?”
夏却盯看着怀里的戒戒,头都没抬,只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秋的说法。
见夏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秋不由觉得有些无趣。
不过,他却没有就此放弃,摇了摇夏的肩,继续说道:“阿夏,刚才三叔表现得很奇怪,难道你没发现吗?”
“什么啊?”夏没好气道。
秋见夏终于似对自己的话起了一点兴趣,连忙说道:“你说三叔为什么会突然问起你以前喂戒戒吃的是什么来着,还问戒戒平常的习性,以前他脑只装着抓小偷抓强盗,可是从来不会理会这些的啊。而且先前他还吞吞吐吐的样,也一点不像平常的他啊!”
说来也不得不佩服秋确实有不错的观察力。
“这有什么。”夏却是因为戒戒的事心情无比糟糕,也从没有过的坏脾气,只白了白眼,不做任何回答,似乎对秋的疑惑丝毫不感任何兴趣。
秋却是不气馁,说道:“还有他走之前说得那番话,我觉得他好像是特意说得你听的,好像在提示你什么?”
“特意说给我听的?什么意思?”夏终于提起了一丝兴趣,抬头问道。
秋赶紧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学着三的语气,将三的话说了一遍。
夏看完秋的‘表演’后却是有些失望,低下头继续伺弄怀里的戒戒。
这些话夏在三他们刚来的时候也听过,在他感觉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在秋看到夏无动于衷也有些失望的时候,夏突然抬起头,眼里放出一丝异样的光芒,像想起了什么似地问秋道:“你说,这是三叔特意说给我听的?”
秋喜笑颜开,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
“那他为什么要特意跟我说这个?”
夏皱眉说道,像在问秋,更像在问自己。
那些话,什么民在医院检查出了贫血的事情,因为三他们刚来时,辉就跟他说过了,夏原本并不怎么在意。
可是他后来想起秋说的,三在离开后又说了一遍,那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三叔平时可不是个罗嗦和八卦的人啊?为什么离开前又要特意提起这个呢?
夏苦苦思索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但是仔细一想,却又是混沌一片,毫无所获。
觉得有些迷糊的夏摇了摇头,低头看着怀里的戒戒。
戒戒脑袋上的蜘蛛状斑纹依旧殷红如血,但其它地方却是越来越惨白了,好像正在快速地流失着生气和活力。
那红色斑纹好像将戒戒身体里的血液悉数都吸取了过去。
贫血?
突然,他脑灵光,转头急问秋:“三叔先前是不是问过我平常给戒戒吃的是什么东西?”
“对啊,对啊,他好像很感兴趣的样。”秋兴奋地点头道,心想你可算是听进去了。
夏突然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就从外面提回来了一只鸡和一只鸭。
这是他跑去菜市场买回来的,也几乎花光了他兜里所有的钱。
买回鸡鸭后,他又拿了个碗,然后拿着菜刀在那只鸡的翅膀上割了一刀,先给那只鸡放起血来。
在放了小半碗血后,夏端着碗送到了戒戒的面前,想让戒戒喝下去。
夏也是被逼无奈,才想了这么个有些荒唐的法。
如果说戒戒也是跟民一样,那也说明正在快速地失血。
而看戒戒的样,它脑袋上那红色斑纹也似乎正在一点点地吸取聚集着它全身血液。
如果是个人,失血过多,还可以通过输血来救治,但是夏也不可能给戒戒输血,只好想了让它喝血的笨法。
只可惜戒戒的反应却让它失望无比。
在夏端了那小半碗血送到戒戒面前后,戒戒倒是抬起头,看了看那只碗,脑袋也凑近了,似乎闻了一闻,但最后还是没喝一点,而是转回头,继续蜷缩了起来。
之后,夏又用同样的办法放了点鸭血,拿到戒戒面前。
戒戒仍是重复了先前那一番动作,也还是没喝。
夏心新燃起的一点火热顿时化为冰冷。
他抱着戒戒颓然躺倒在床上,感觉无比的疲惫和心累,好像身上的力气也随着戒戒一起,正在快速地流失。
为什么?
戒戒那副样,好像确实对那鸡血和鸭血有点兴趣,但在闻了一闻后,却又好像马上失去了兴趣,似乎不合它的胃口一般。
难道它觉得鸡血或者鸭血的血型不对?
夏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唐,输血要讲究血型配对,但这喝血,哪有这么多的讲究。
况且要想找与戒戒配对的血型又该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