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凤成凰-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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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夫人点头:"老身明白。"
最后看了心宁一眼,风城启难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歌儿。"左夫人看着帝王的背影,微微一笑,道:"我觉得,王上待你是用了心的。"
"嗯。"心宁漫不经心地应了,兀自逗弄着凤歌,淡淡地道:"他在赎罪罢了。"
左夫人摇摇头,没有再说。若不是深爱一个人,谁会花那么大的精力来赎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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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笙箫舞,唯你入我眼
青色锦袍, 玉带束腰,面色温和。心宁微眯了眼睛打量站在王座之下的风城离玉,他神情自若,丝毫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虽然离宫之前和他的交集不多,不过心宁倒是没有看出他对帝王的态度有什么不同。
"臣妾参见王上。"熟悉的温婉音调,听得心宁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上官取露脸上颜色苍白,一身桃粉宫装勉强衬起了几分血色,但却显得淡薄。这盈盈的一拜,也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只是她与风城离玉站得相距甚远,夫妻间似乎感情很淡。
"都平身入座罢。"帝王抿了一口酒,轻轻瞥了一眼心宁。众人皆抬手喝下了酒,只有她还端着杯子愣在那里,身后的守幽皱眉低语着什么。
"宁妃哪里不舒服么?"
心宁正想着如何把酒倒掉,就听得风城启难轻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音一落,两道视线便落在了她身上,一道凌王风城离玉的,一道凌王妃上官取露的。前者微笑点头,后者惊异莫名。
叹息一声,她只得端着酒杯道:"多谢王上关怀,臣妾身子不适,本是不宜喝酒的,可是今日众位姐妹如此祝福,不喝又显得失礼,臣妾是在为难呢。"
"哦?是这样。"帝王点头,为难地皱了皱眉,沉吟半晌,才道:"那便守幽替主子喝了罢,众爱妃的好意,拂了可不好。"
守幽咬牙,心宁沉了脸色。这酒分明有问题,他是真没看出来还是故意为难她?看风城启难此时的神色,天衣无缝的表情,当真是戏子堆里出来的,演戏的技艺已经与脱衣服技术一样炉火纯青,浑然天成。
"奴婢遵旨。"守幽接过心宁手中的杯子,仰头就准备喝下。就算有事,应该也不会立刻毙命,有一线生机就好。
"哇………"怀里的小奶包毫无预兆地哭出了声,吓得心宁手肘一动,恰好碰掉了守幽手中的杯子。酒杯落在草地上,酒洒出来,泛起白泡,又极快地渗进了土里,没有丝毫痕迹。
心宁惊慌地抱着凤歌出来跪在地上,连声道:"王上恕罪,臣妾忘记了皇子不喜酒味,打翻了酒杯,还请王上见谅。"
帝王挑眉,侧头看了守幽一眼,后者也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道:"是奴婢没拿好,怪不得主子。"
"没想到,守幽姑姑对新主旧主都是一样的忠心耿耿。"上官取露幽幽地开口,一双美眸直直地落在心宁的脸上,手心紧握:"说起来,如今的宁妃娘娘,倒是和原先的佳贵妃很是相似呢。"
握着杯盏的手一顿,帝王终于抬眸看向上官取露,笑道:"人有相似,凌王妃此言也不错,正是因为宁妃和曾经的佳贵妃很像,孤才会在民间纳她为妃。说起来,佳贵妃走得冤枉,孤如今算是对她的一些补偿了,想必守幽也是的。"
皇后闻言,疑惑地看了帝王一眼,一时弄不清他们这是什么心思。见心宁跪在地上良久,只能端庄地对帝王道:"王上,宁妃妹妹还抱着皇长子,怎么能让她一直跪呢?"
风城启难回过头来,仿佛才发现一般,惊讶地道:"爱妃还跪着干什么?快快平身。守幽,去扶好你家主子。可别累着了。"
守幽应了一声,起身过去扶起心宁,退回位子上去。
扫一眼帝王的表情,心宁知道,这厮是真的要和她玩了。皇后都没开始动手,他倒先推波助澜,真是一贯的帝王风格,唯恐后宫不乱。他的态度一旦模糊起来,后宫必定有人按捺不住想试探的。当真是宴无好宴。
"今夜良辰美景,早些时候入宫的那些个小主特地排练了歌舞,准备呈现给陛下,不知陛下意向如何?"皇后语笑盈盈地道。
风城启难斜倚在靠垫上,闻言一笑,点头道:"也是有心了,恰好今日七弟八弟都在,便呈上来,以饱眼福。"
席下,和妃抱着长公主喂食,低笑不语。淳嫔倒是一直偷偷打量心宁,见她表情淡定,姿容得体,还是以前那般模样,不由地偷偷松了一口气。而一边的风城启月若有所思,拿着酒杯抿着。上官取露却是毫不忌讳地一直盯着心宁看。各人心思不同,大部分却都不在即将上场的小主身上。
说白了,无非是帝王太久没临幸后宫,借此机会推一些新人给他而已。心宁回来了,哪个人心里不是七上八下的?凌王妃第一次看到心宁,还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以前的左楚歌,也就没有发难。
对于凌王妃这张王牌,皇后一向是留到最后的。
心宁也不敢乱碰面前的东西了,只抱着凤歌逗弄,看似慈母一般地温柔笑着,可是身后的守幽却听得见主子的低语。
"孩儿,看到没有?这就是后宫,以后你千万要远离的地方。你娘亲我坐这里不招惹谁,还要对付一大群女人。这还不算,座上你那该死的父王都要我小心对付,日子不好过啊。"
守幽莞尔,能这样对一个婴儿腹诽的,也只有主子了。不过看凤歌睁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看着外面,当真能让人心情变得好一些。
几个女子轻纱遮面,莲步轻移地走到宴会中间的空地上。丝竹声停,又重起了一曲欢歌,帝王抬眼看着,应该是今年新入宫的,看着面生。
后宫选秀在大燕应该是比较奇怪的了,每年只选四个女子入宫,而且位分升得不快,恩泽也少。皇后每年又是庆幸又是着急。选再多的人,帝王不宠幸,也是白搭。
此时下面这几个,算是皇后精心调教的了,如今大燕只有一个皇子,这无疑是极危险的。她现在倒不在意谁分了帝王恩宠去,只要有人能生下皇子,她好歹还有一些筹码。
轻瞥一眼帝王,见其倒是面带微笑,并无不悦。皇后松了一口气,正想着也许今晚能让她们其中一个侍寝,便见帝王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怎么了?皇后赶紧朝下面看去,可是,舞步未乱,几个小主脸上的表情都是恰到好处,哪里惹了帝王不快了?
心宁正逗凤歌逗得欢,丝毫没注意周围的情况。摆明了她来这里就是负责配合各位的戏份的,今晚皇后必定让新人侍寝,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抽空看了一下起舞的几个女子,都是容颜秀丽,身段诱人的,想必帝王也该喜欢。
冷不防一道视线砸过来,心宁一顿,侧头看向帝王,却见他依旧笑着欣赏歌舞,眼里有着深深的赞赏,根本没有看她。
幻觉么?怎么觉得刚刚有人仇视着她呢?心宁摇摇头,继续看着凤歌的小脸。这娃睡着了,眉头还轻皱着,真的是。。。
伸手按了按凤歌的眉心,轻轻嘟囔了一声:"学什么不好,偏学人皱眉,要学学凤盛骆,看人家笑得多好看。啊,不对,那笑容太妖孽了,你也不能学。还是学我罢。"
对面的上官取露看了心宁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不知宁妃娘娘家中可还有双亲?"
丝竹声依旧,这声音却肆无忌惮地穿过了正在起舞的人,透到心宁耳里。她抬头,迎上凌王妃疑惑的眼神,轻笑道:"家父早亡,家中只有母亲。凌王妃问这作何?"
风城启难拿起腰间的玉佩把玩,饶有趣味地看着歌舞,眼角余光却看向这说话的两人。
上官取露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实在太像,好奇宁妃的父母是谁而已。"言罢,起身端起酒杯,走到了心宁的桌旁。
"未及正式拜见,臣妾上官氏,凌王正妻,敬娘娘一杯。"
心宁笑着慢慢起身,瞟了帝王一眼,后者却兀自端着酒杯,欣赏歌舞。丝毫没有想开口的意思。
守幽端起酒壶为心宁倒了一杯酒,看了看上官取露,犹豫着该怎么办。
刚刚酒里有问题,不知道是整壶都有问题还是就那一杯。酒宴是皇后准备的,若这时候说酒有问题,让人查了又无碍,便是主子同皇后过不去了。可是若真喝了,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到时候追究皇后,一定会被推卸过去的。
心宁一笑,接过守幽手中的杯子,与上官取露手中的那杯做了对换,轻笑道:"在本宫的家乡,敬人酒是要交换喝的。初入宫中,本宫大多习惯还改不过来,以后还要多靠凌王妃以及皇后包涵。"
上官取露一愣,看着心宁递过来的酒,轻笑一声接下,道:"娘娘的家乡当真有趣,那便这样罢,娘娘请。"
守幽愣愣地看着主子的动作,有些诧异。心宁和上官取露已经同时将酒喝了下去。
饮毕,上官取露走回了座位,歌舞也便停了。帝王笑着让领舞的女子上前听封,心宁却趁着众人没注意,从自己面前的酒壶里倒了酒,饮下。
"主子!"守幽低呼一声,却被心宁按住了。
"以防万一。"心宁微微一笑,回头,却对上风城启月的眸子。他抿着唇,有些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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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以情对弈,谁爱谁输
总觉得启月王爷有哪里不同了,虽然依旧温柔,但是看着她的眼神里却时不时地闪过疼惜,像一汪盈满月色的温泉。此时看她放下杯子,他竟低笑了一声,遥遥地朝她举杯,仰头喝下。
心宁轻咳一声,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帝王在座上却是看到两人很有默契地互敬了酒喝,感情很好的样子,这脸色,沉了又沉。
"江氏,舞姿甚美,便升为贵人罢。"风城启难淡淡地说了一句,便靠在座垫上,不再开口。杯中的酒早就饮尽,仇全也没敢再添。
皇后愣了愣,实在不太知道今日王上的心情怎么阴晴不定的,不过看样子,想让这江贵人侍寝是没什么戏了。也罢,还有上官取露在。刚才似乎是去敬了宁妃的酒,她的角度被舞姬挡着,没看见,也应该是喝了的。
"王兄,最近边境不太安宁,离王新登基,似乎战意甚浓,还屯兵在边境操练。臣弟之见,我大燕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风城离玉放下酒杯,轻皱了眉头看着帝王道。
心宁闻言,抬头看向风城离玉,他脸上有浅浅的担忧,眸中也是一片清明,丝毫不像装出来的样子。帝王说他有谋逆之心,那么,此人一定是掩藏很深了。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离国?离国如今的新帝应该是。。。凤盛骆。心宁顿了顿,不明所以地看向座上的帝王。如果现在控制离国的是夫子,他为何要与大燕有摩擦?是为了攻下燕国么?
风城启难沉思了一会儿,道:"此事前些日子也有朝臣提出来,孤以为,八弟骁勇善战,还是由你带兵驻守边境,观察对方动静罢。兵符也还在你那里,直接领兵去了就是。"
风城离玉微愣,还是起身走到龙座之下,跪地应了。
不过,他好奇地抬头看了自己的王兄一眼,怎么总觉得今日王兄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呢?是他的错觉么?
"唔。"上官取露突然捂住了心口,痛苦地摔下座位,手一挥,打翻了面前的杯盏,惊了众人一跳。身后的丫鬟连忙来扶,却是尖叫一声。
"王妃吐血了!"
风城离玉一愣,连忙起身回到上官取露身边,皱眉看着她嘴角的鲜血,低吼了一声:"传太医。"
一时周围都混乱起来,帝王倒是没被惊吓,只是依旧很关切地走下座位来,看着她身后的丫鬟问:"怎么回事?"
那丫鬟扫了一眼桌子上面的东西,脸色变了变,道:"是宁妃娘娘那杯酒!洒了白泡出来!"
风城启月也起身,拿出银针走到那翻倒的酒杯边,试了试,银针变了颜色。他垂了眸子,拿起酒杯细闻那是什么毒。
帝王皱眉,冷声命令将凌王妃移至附近的宫殿。然后转头,看向坐得端端正正的心宁,凉凉地道:"要不要解释一下?"
心宁挑眉,此时的风城启难脸上没有多少怒,倒是带了十足的看戏表情,眉目清冷地看着她。想必也知道她今日必有一难,就等着看她如何挣脱了。如他所说,他不会救她,所以一切都要看她自己。
的确,帝王今日心情真的谈不上多好,面前的人同风城启月在一起的场景太过刺眼。又想起离宫的时候也是风城启月一直陪在她身边,他心里就抑制不住地抽痛,只想狠狠撕碎她面上冷静的表情,听她一句服软的话。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他没抱多大希望,只是想看她这回又有什么办法。却不曾想,下一秒,便看见她的微笑,以及嘴角溢出的鲜血。一朵艳红在衣襟上绽放,惊得他心里一痛。
"慕容心宁!"
话音未落,有人却比他更快地走了过去,将一颗药丸喂给心宁吃下。
心宁一愣,看着面前轻皱了眉的风城启月,有些呐呐地道:"王爷喂我吃的什么?"
"解毒的。"风城启月退了一步,看着帝王道:"宁妃娘娘中的必然是同凌王妃一样的毒,方才臣弟看了,那毒是酒里的,不是酒杯上的。所以一定是有人谋害宁妃娘娘,只是敬酒之时凌王妃误喝了宁妃娘娘的酒。"
座上的皇后脸色一变,连忙走下来,道:"不可能,酒是臣妾命宛妃亲手准备的,事前宛妃尝过,根本无事,谁又能在宁妃酒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