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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倾国倾城-第95章

小说: 倾国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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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诸位大人的回评。
  …
  内室一片暖意融融。
  云扬伏在榻上。背上,肩上,皆是一条条青紫的肿痕。刘诩手下顿了顿,开始一条条地涂药。
  缓下来,才觉疼得紧。云扬伸臂抱紧一个软枕,把脸也埋了进去。
  刘诩瞧见他后颈上一层薄汗,叹了口气。用软布揩干净。又抚了抚云扬的头发。云扬侧过脸,一道鞭痕从脖侧延伸到下巴上来。
  刘诩挑了一指药膏,替他轻轻揉了上去。揉了一会,指尖开始发烫。
  她探身瞧云扬,云扬半睡半醒间,脸颊都扉红了。
  “可还难受?”刘诩在他耳边问。那杯毒酒定是剧毒的,她有些不确定。
  云扬挑唇笑笑,“无碍。就是胸口闷。”
  刘诩拉过他手臂,发现他整个人软软的,乖顺又服帖。撸起他的袖子,那枚血煞嫣红欲滴。
  “你可知这是什么?”
  “血煞吧。”云扬同她一起看,“小时候就读过这方面的记载。”
  “幸而有它,不然,今夜过后,你让我上哪再去找你。”刘诩眼圈有些红。
  云扬垂下目光,“因为有血煞,我才有恃无恐的。惹你担心,对不起。”
  刘诩咬牙,“血煞也不是万能的,万一有个闪失……”
  “不会的。认主的血煞,只要我不……”云扬咬唇,拿眼睛看她。
  刘诩挑眉。
  云扬气短地笑笑,缩回被子里,“真的,血煞挺厉害。用了,才有切身体会。”
  中了毒,腹中不痛,内息也算匀。只是不知为何,全身心的念头不由控制地想着刘诩,“一路驰回来,想闯宫禁来找你。现在,挨着你的气息,我其实极想就这样赖过去。”
  刘诩诧异地睁大眼睛,全没料,自相识,云扬最大胆的情话,会是在这种情形听到。
  云扬犹不知刘诩心中激荡,睁开带着水汽的眼睛,低声笑道,“无妨,血煞受到攻击,想得到主上庇护是药力的自然反应。血煞又不是春
  药,哪里就忍不下去?”
  刘诩一颗心上上下下,又气又爱,咬牙道,“头回有人拿毒药当春
  药看的。”
  云扬疲惫地笑道,“毒药没味道,春
  药不知道。”
  刘诩探手揽住他,觉得他浑身都烫起来。云扬所描述的确是事实。此刻,他定是用全身心的力量来把持一线清明。自己挨他越近,他便越难忍。
  “嗯,这会儿挺难受的。”云扬颤抖着从她怀里挣出来,蜷缩起来,把脸扭向床里,喘息道,“我静静就好了。”
  刘诩手悬在半空,再不敢碰他。
  “对不起。扬儿……”刘诩往后退了退,坐到绣橔上。看着云扬起伏的肩,“何姓太监的事,你不要过度伤心。”
  “他觉得为国君去死,死得其所了……我明白。”云扬平静了些,转过头看着她,“父亲,已经送往沁县,他已经身中剧毒,时寿不长了。陛下若能容,便将人圈禁,到死,我不再见他,也不再听他的任何消息。”
  刘诩点头,“好,就依你。”
  “谢陛下。”云扬起身,在床上给刘诩磕头。
  刘诩忙给他披衣。
  “另外,秦宫死士……我已经命他们散开,回秦去。从陛下角度上看,这是个遗患。但令牌在我手,秦宫死士一向铁律严明。只要不再召集,他们就不会有任何行动。”云扬抬目看她,“对不起,他们一生效忠秦的皇室,不能转交给陛下。”
  刘诩目光幽深,“我明白。但会派人跟下去。如果有死士在移民之事上妄动……”
  云扬心里一紧,“军国大事,不是凭几个死士就能左右的。且妄动之人,未必就是死士。西北移民一事,事关重大。关系秦地和大齐西北的安定。臣已经做了一个计划,想呈给陛下御览。”
  今日不适合和这样的云扬讨论如此沉重的话题。刘诩起身,替云扬拉了拉肩上的外衫。
  云扬心里也软下来,靠在刘诩手臂上。
  两人偎了一会儿,云扬先动了下。
  “难受?”刘诩低声问。
  “让我静静吧。”云扬有些狼狈地蜷起身子,又缩回被里。
  “睡会儿吧。”
  “父亲和大哥他们何时下宴?”
  “下了,就会来叫你。”刘诩替他掖被子。
  “嗯。”云扬这一日夜,累得厉害,眼皮又开始打架。
  “明夜,我去云宅看你……”
  “别,父亲在堂,我不愿妄行……”云扬撑着撩起眼皮,摇头。
  无论是云家,还是户锦,云扬坚持他们都该得到应有的尊严。这样的云扬,让刘诩心里又疼又欣慰。
  “好,最晚春播结束,我即派人去你父亲面前提亲。”
  云扬闭着眼睛笑,“听着怎么像是强抢似的。”
  刘诩笑着咬牙,捏他下巴,“矫情。不然直接下旨了。”
  云扬反手揽住她,“不行。等我消息吧。”
  “咦?”刘诩立起眼睛,“反了你。”
  云扬一触到她,又难受,松了手,又蜷起身子。
  “行了行了,你静静吧。容后再议。”
  “谢陛下。”云扬从被子里露出眼睛,亮亮的笑意。
  刘诩拿他没办法。
  …………………………………………………………………………………………………………………………………………………………
  今夜,后宫里一片喜庆。
  下了宴,已经是深夜。陛下明旨,太后年事已高,下宴后天已晚,中宫不必再去请见,且让太后安睡吧。
  于是,户锦受益于这一条命令。下了宴,就直接回到中宫。
  前几日才搬过来的,一切都还有些陌生。户锦被内侍引着穿廊过桥,转了一会儿,才来到能睡觉的地方。
  吉祥一路跟着回来,殷勤倍至。
  “主子,您先沐个浴?”
  “主子,奴才们已经给屋子熏好香了。”
  “主子,您穿这个侍,寝吧。”
  ……
  户锦从浴汤里扭过头,看见吉祥手里那件淡淡金色的褛丝睡袍。
  有人端上了一碗汤。
  “什么?”户锦接过来喝了一口,皱眉。
  “嗯,补……药。”吉祥舌头打了个结,“醒酒的。”
  户锦垂眸端详了一下药碗里的液体,慢慢喝了下去,“嗯。”
  出浴。
  户锦浑身滴着水。披上睡袍,走进内室。
  迎面,又轻又柔的安息香气。满室暖融融,大红的蜡在烛台上吡吡地燃着,一室通明。
  屋内,有一排女侍,捧着一应用,具候在一边。
  这不是中宫的侍婢。
  吉祥忙上来低声解说,“陛下平日不住在后宫的。今夜陛下会宿在中宫,陛下不惯别人侍候,她的贴身宫娥们提前候在这里。”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今后陛下要宿在哪里,只看这队宫娥先去哪里打理就知道了。
  那些女侍鱼贯上来,替户锦在熏笼上弄干头发。
  有个领头的宫女一扬手,吉祥等中宫的人都悄没声地退了出去。
  户锦坐在暖笼边,出了会神。
  “中宫大人,头发干了。”宫娥柔声。
  户锦一震。起身。
  “您请先上床休息吧。陛下沐了浴,过来还得一会儿呢。”用暖壶暖过被子的宫女柔声上禀。
  “呃?”
  户锦瞅着床,实在躺不下去。
  那领头宫女过来,“奴婢杏林。是皇上身边执事大宫女。”
  “杏林?”户锦点点头,“陛下过来,我要守何规矩?”
  杏林抿唇笑笑,“您是中宫,今夜又是新婚夜,您不必守规矩的。”
  “规矩都是给侍君们订的。”另一个小丫头插话进来,顽皮地笑道,“中宫大人是主子呢。”
  户锦头疼。摆手示意她们稍退。
  正不安。有内侍扬声,“陛下驾到。”
  户锦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奈何这报门的说得太晚,他刚起身,刘诩已经顶着头进得门来。
  宫女们一下子老实了,皆屏气叩拜。
  户锦愣了瞬,也反应过来,拢了拢睡袍,奈何又薄又轻,跟没穿似的。他红着脸,跪下,“臣……接驾。”
  刘诩乍一看这样的户锦,也是没反应过来。走过来,围他转了一圈,“锦卿?”
  户锦只觉后背上仿佛什么也没穿,冷冷的,条件反射地直起背,“在。”
  刘诩回头找吉祥,“胡闹,也不怕冻坏你们主子?”
  吉祥呵呵笑着,躬身退了下去。连同贴身宫女们,也溜边跑了个干净。
  刘诩回身自己找了件外袍,递给户锦。户锦双手接过,穿上了,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刘诩又回头找交杯酒,递给户锦一杯,“喝了吧,暖暖身子。”
  两人都是又累又困,交臂喝了,又互相倒了几杯,喝干了,才觉得有些迷糊了。
  门外轻响,一队老嬷嬷列队进来,开始往被子里撒东西。刘诩靠在一侧床栏,睡眼惺忪。
  “行了。睡吧。”刘诩看着人终于退了出去。长舒了口气。
  户锦不安地起身,“陛下累了,睡吧。臣愿护卫……”
  刘诩抬手止住他的话,沉了一会儿,缓缓道,“锦卿可知,在这后宫之中,没有真正快活的人。人人都在计较,人人都在权衡。”
  户锦垂眸。
  “卿既愿为帝后,可要守住这责任。帝后之间,不能生嫌隙。否则有人趁隙而入,你我,俱危矣。朝堂上,又会陷入无尽猜忌。”
  “朕许不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既为后,也不会再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当日,你说愿意,朕深感卿的赤诚。”
  户锦扣紧腿侧的手指,撩衣跪下,“臣不会和陛下分出二心,只是床,弟之事,臣恐……玷,污了您。”
  “哎,你不是不愿意就好。”刘诩疲惫笑笑,怅然道,“自古帝王,有谁是干净的?后宫之事,映射到朝堂。君王床上,也是政事。谁也别谈好恶,别论委屈。朕早讲过,身子不过一副皮囊。何况卿的心思清明,朕犹不及。”
  话说到这个份上,户锦彻底无措。他僵着身子,看着刘诩素手伸过来,引自己坐在床里。
  “陛下……”户锦看着自己的睡袍前襟,颤着睫毛闭上眼睛。
  过往,都是梦魇般的记忆,这一刻,绝不会给户锦更好的体验。他泛白的手指紧紧扣住锦被,唇角咬破。
  刘诩何尝不知户锦的恐惧。
  她缓下动作,轻轻抚户锦缩紧的肩。强势如户锦,也有不能碰触的伤口。虽然他把这伤隐得很深,但就是因为永远无法痊愈,翻出来,才痛彻心扉。
  刘诩若有所思地凝视自己的中宫。
  户锦眼角的泪滴,滚烫滚烫,带着微微的咸味。仿佛南海一粒明珠,悄悄地,沁在锦被里。

☆、试试发文区。未更。

  …试试发文区。

☆、118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宫野家的小猫大人送上的长评。
感谢大人们的热情投掷和留言。日更。
文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10…09 20:30:18   
kk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10…09 09:12:52   
meynell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10…08 19:38:07   
meynell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10…08 19:37:50 
  ………
  春播节后第七日,恰是云扬生辰。
  早上,玉环亲自煮了面,送到云扬面前,“扬儿过了今年,便整二十了。”玉环颇感慨地看着云扬吃面,回想着十年前,刚捡回来时的小样子,有些心酸。她宠溺地替云扬挟了乳蛋,“慢慢吃,别噎着。”
  云扬唔唔地应着,把蛋填了满口。
  “还是扬儿不挑食,好养活呢。”玉环十分爱看云扬香甜的吃样,眉开眼笑地守着他吃干净才起身。
  到上房来请安时,云扬给云老爷子磕头。得了厚厚的一封红包。老爷子精神还好,细致地叮嘱勉励了一番。云扬起身,又给云逸磕头。云逸比着旧年的例,多封了一倍,递给他。云扬恭领了,又跪听了一番教导。礼成。
  过午,仍是开了祠堂。给祖宗上了香,禀告了子嗣成年的事,祝祷福佑平安。至晚,是家宴。
  云家一门三侯,又值云逸出征得胜,在京中谁不想结交。只是云逸是武将,素来不与勋贵重臣结交。家宴竟是谁也没请。只一家人团团围坐。云扬倒觉得这样更温馨。
  老爷子病着,家宴持续时间不长。云逸也是挂着刘诩会来的事,早早放云扬回自己院子去了。
  ………………………………………………………………………………………………………………………………
  月上柳梢。
  小院子角门微响。
  云扬正在屋子里写字,挺起身子,往窗外望了望。见两个暗卫护着一个人闪进了院门。
  他掷下笔,跑了出去。
  那两个暗卫冲云扬抱了抱拳,飞身上了屋顶。
  云扬直接奔过来,拉住刘诩的手,把人腾空抱起来,在院子里转了个圈。
  刘诩头晕。
  云扬顺势把她安置在院中石椅上。刘诩这才看清,石桌上,正烹着茶,香气缭绕。
  “身上不疼了?净淘气。”刘诩借着皎洁的月色,看云扬。满脸清澈笑意,竟比月色还耀目,只一见便让人挪不开眼睛。
  云扬蹲在她身前,仰头看她,“主上,可有生辰礼?”
  “有啊,”刘诩声音有点哑,她舔了舔唇,仍觉得喉咙有些干。伸手忽地挑起云扬下巴,对准云扬带着水汽的漂亮嘴唇,亲了下去。
  “唔……”云扬不备,一下子被夺走了呼吸。唇上又烫又甜,连心都一下子缩紧。
  把多日的思念狠狠地亲了回来,刘诩放开云扬,在他耳边柔声低语,“扬儿,生辰快乐。”
  “这礼,可合意?”
  云扬眼中已经带上水汽,他喘了几下,缓过来,拿眼角瞟她。
  云扬一贯气质清新纯净。不经意间,竟流露出这样惑人的风情。刘诩爱极,又不禁暗赞,血煞果然是好东西。
  探手把他拉起来,笑道,“是你一上来就要生辰礼的,可怪不得我哟。”
  云扬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有些不安。坐离她远一点。低头专心烹茶。
  刘诩从未喝过云扬过手的茶呢,很期待地在一边看着。云扬烹水抹茶,动作流畅如云行流水。只看着便赏心悦目。
  “茶香,景更美。”刘诩由衷赞叹,“果是得了大儒真传。自回京,又是抚琴,又是烹茶,扬儿时时令我耳目一新。”
  云扬笑着挑挑下巴。
  “琴棋书画都占了,扬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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