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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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金大人,没事吧?”尚『dàng』实在忍不住了,原以为来了个同盟,结果现在一看,这人更像是个搅局的。自己要回赐的事情原本就不大顺利,这厢再被搅和一遭,那位周大人就更有的了。
“尚大人,我等属国都是真心仰慕天朝风范而来,又岂是冲着回赐什么的来的?若是口口声声只回赐,又如何体现诚意呢?”同为使者,自己却能以高风亮节教谕对方,金判书心下大爽,一番话的义正言辞,两个听众都听得目瞪口呆。
难怪听人管朝鲜人叫bāng子,这货果然就是一bāng槌·尚『dàng』知道自己的回赐完全没戏了。该死的bāng子把话得这么满,自己如果再开口提回赐,肯定是要被顶回来的,不定还会扣个帽子什么的。
“好·朝鲜果然不愧是礼仪之邦,这才有金判书这等通晓古今礼仪,晓得进退之道的大臣,好,很好,本部堂会尽快奏请天子,对贵国国王予以封爵。”周经满面红光哈哈大笑中更是赞不断口。
“…···使就此告退,叨扰多日,还望周大人多多见谅。”尚『dàng』哭着离开了,连朝鲜bāng子都来搅局,自己是完全上当了,还留着现哪门子眼?回去告诉国王,大明没好人咱们琉球以后再也不来进贡了。
“尚使臣慢走。”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周经心头也是一块大石头落地,笑容满面的送走了尚『dàng』。
转过身来看到金判书虽然坐的稳稳的,神『色』间却有一丝焦虑之『色』,周经心中也是冷笑,漂亮话的很悦耳,可实际上还是有所为而来,只是不知道是筹算求赈济,还是朝鲜又被瘟神欺负了?
只可惜,无论哪一个,老夫也是管不了的,看在好歹帮了老夫一个忙的份上听听倒也无妨。(看文字就到‘『绿『色』』’)
“金判书,可是还有其他事要对本部堂?”周经悠然问道。
“使有些话,相和周大人零丁谈…···”
“们先下去吧。”周经有些意外,不过还是遣散了从人,他也有些好奇,这些属国使臣很少会顾及脸面什么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好像真是有什么大事一般。
“敢问大人,您在朝中,政见上与辽东巡抚是否一致?”迟疑了好一会儿,金判书才一咬牙开了口,并且语出惊人,好悬没把周经吓得从椅子上栽下去。
“金判书,什么?”周经颤巍巍的抬起了手,指着金判书问道,尽管他极力压抑着,可金判书还是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一丝颤音。
“周大人,那谢宏假大明天子之名,以武力凌迫属国,先强夺济州岛,日前又占了江华岛,以威『bī』敝国借道与他······种种倒行逆施之举,不堪枚举。周大人,您素有清正之名,使即便身在朝鲜,也有所耳闻,是以……”
周经的反应有点大,金判书见到后,反而更自在了。他这话其实不是因为莽撞,而是从周经和琉球使臣的反应中,判断出了对方的身
尽管很不耐烦,可周经还是好言好语的跟琉球人话,要是换了谢宏的人,哪里会这么好话?从他对朝鲜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不服就打到服,这就是谢宏一派的作风。
“使臣且住。”
周经哪敢再听下去,为朝鲜出头去惹瘟神?自己又没疯,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呢,他连连摆手道“本官是礼部尚书,使臣的这些事不是本官该管,金判书若是一定要,还是等面圣的时候,自行向皇上禀报,听候圣裁吧。”
果然是来告状的,不过,这是浑得不克不及再浑的水,周经不傻,才不会傻乎乎的趟进去呢。现在的朝堂上完全为皇党所垄断,正面抗衡的八成会被罢官,sī底下搞动作的,会人间蒸发,谁还敢出头?
这话就算听听都很危险,谁知道皇上手下那些可怕的探子在自己身边有没有眼线,有的话,又接近自己到了什么水平?所以,一边着,周经一边起了身,大有送不了客,就自己离开的架势。
“大人留步,使有没有机会面见大明天子,还在两可之间,纵是见了,恐怕也扳不倒那谢宏,而若是使与大人商谈之后,即刻将此事启奏天子,难道旁人就不会起疑吗?”他反应越大,金判书就越笃定他的士党身份,言辞也是愈发放得开了。
“金判书,是在威胁本部堂吗?”周经身形一滞,语气更加冰冷了。
“使不敢。”不威胁,不就走了?金判书心底冷笑,面上却更加恭敬了,“大人容禀,使是很有诚意的,谢宏在朝鲜的诸多罪行绝无夸大之言……”
“那又如何?莫非还想让本部堂替讨个公道不成?哼!”周经愈发不耐烦了,谢宏的罪行多了去了,朝鲜那点算什么,就算在京城『绿『色』』个不离十,要罪证也有的是,可关键不就是没人奈何得了他吗?
“朝鲜使臣要是只想这个,那本部堂就失陪了。”
仔细想想,对方的那威胁也不怎么靠谱,皇上一般不会计较这种事的,就算计较了,依照定律,顶多也就是个罢官,哼,这个礼部尚书老夫正不想干了呢!计较已定,周经就待拂袖而去。
“大人容禀,使实有机密要事禀告!”金判书急了,抢前两步,竟是扯住了周经的袖子,然后也顾不得对方怒目相视,凑到周经耳边急速了一番话。
“,大胆······什么?”金判书的声音很是低,可意思却转达的很清楚,周经原本正要发飙,可听到一半,便脸『色』剧变,等金判书完,他更是反手扯住了对方,急切的问道“这是真的?”
“使怎敢有所欺瞒?实是朝鲜久受谢宏蹂躏,荼毒匪浅,因此才来京城寻求正义之士的帮忙。朝鲜别无所求,只求大明肃清『jiān』党,恢复朗朗乾坤,也还朝鲜一个公道。”想到家乡如今可能会呈现的景象,金判书也是眼圈通红,很有几分真情流『lù』。
“这事······”周经沉『淫』不语,身为士党一员,他固然也是想在匹敌皇权的大业中有所建树的,可前面的覆辙实在太多了。
那些先烈不利的理由各种各样,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介入行动之前都是自信满满,出了结果之后,就是各种悲催。所以,虽然金判书所言很有几分事理,可他还是迟迟下不了决断,此事攸关他的身家『性』命,实在是不克不及失慎重。
“大人······”等了半天不见周经回应,金判书有些着急。
周经猛一抬头,决然道“金大人,这话不要再与旁人提前,且先回鸿胪馆安息,这几日,本官就会给一个回答。
“那,使就静候大人佳音了。”周经的话似乎是在推脱,不过金判书在他眼神中却看到了坚毅之『色』,因此他也不再纠缠,立即告辞而
老夫是不敢惹那瘟神,不过有人应该是敢的,老夫只管把人介绍过去即是,看着金判书的背影,周经只是冷笑。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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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变化
自两汉起,中原的王朝就形成了上朝的制度,渐渐形成定制之后,也是晨聚昏散,这一点和后世的机关差不多。不过,由于古人的夜生活相对较少,所以整体的时间比后世要早很多。
早上是卯时开始工作,按钟表风行之后的新时制来说的话,也就是早上五点。各地地方衙门也都是这么个规矩,这才有了点卯这个说法。
当然,以朝会来说,五点是皇帝起chuáng的时间,大臣们要比那更早,因为按照规矩,卯时的时候,他们就应该等候在殿前了。
夏天还好,冬天的话,即便到了五点,天还是漆黑一片,多少会给大臣们造成一些不便,sī底下有没有人抱怨,就不得而知了,可皇帝也好,大臣也好,从来就没人打过改规矩的主意。
卯时上朝可是祖制中的祖制,远在大明开国之前,中原就是这么个规矩了,连méng元时期都没改,现在怎么能改呢?
可偏偏的,在正德朝,这条规矩也改了。
原因很简单,最近皇上的夜生活越来越丰富。除了他一向热衷的台球〖运〗动,以及兵棋推演之外,帝后之间的亲密度也大大增加,他甚至还破天荒的去了德、贤两位妃子那里几次,晚上太忙,早上自然起不来。
对此,诸多知情人都是咂舌不已,对稽军侯的新作,也就是情趣内衣都是大感兴趣,尤以shì郎张彩和御史唐某为最,要不是正德那边需求比较大,辽东方面产能也不足,他们恨不得搞他几百上千套,然后在整个京城推广开去。
而清流中的很多顽固派都是捶xiōng顿足甚至还有人跑到承天门去静坐,试图让皇帝回心转意,按照原来的规矩早点起chuáng。
不过,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而他们的下场也向后来者发出了警示不想挨疲劳轰炸或者坐电椅的话,还是本分点好。
疲劳审讯这玩意去年就有了,电椅却是新生事物。明面上,这玩意只是物理学院的教材,是为了传授电力学做的模型。
可根据sī下里流传的消息,手摇发电机一样可以当做刑具,据说月前失踪至今仍下落不明的屠、洪二位大人,就一直都在这种酷刑下挣扎。酷刑具体有多可怕只消看看时不时被枷在午门外示众的张、刘两个太监就知道了。
反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实际上,上班时间推迟了也算是福利大冬天的,谁又不喜欢热炕头呢?士大夫们这样自我安慰着,然后默认了这个事实。
当然,发明这些东西的谢某人,不知不觉的又吸引了更多的仇恨值无论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推迟上朝时间带来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让朝臣们有了更加充分的时间交流,对士党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
如今的京城,厂卫纵横,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午夜情报系统哪怕是在sī宅当中议事,都有泄漏机密的可能。
种种不满都被强力压制住了,可却没有从根本上被消除。
所以,尽管风险很大可士党们却没有放松,很多人都在做着各种努力在家里进行裁员,借此肃清jiān细已经是很普遍的现象了。
于是,士党彼此间的交流渐渐的开始往地下工作的方向转变,不但行动模式变得更加隐秘,而且交流的频率也降低了不少。
即便做了许多努力,大臣们还是无法彻底放心,因而朝会前的这段时光就显得尤为宝贵了。
“王阁老”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周经,王藜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中也带了几分警惕。
自洪、屠事件,加剧了士林的分裂,原来投靠皇党的多是那些寒门出身的,可现在,不少世家出身的也变了节,为求保住身家xìng命而放弃了节操。
周经虽然也是世家子,可这并不能保证他是怀着善意而来的,除了世家子外,他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就是晋党中的一员。
比起家大业大的江南士人,晋党中人更像是纯粹的商人。前者经商是传统,不过却是当做副业来经营的,而后者则更像是为了能更好的经商才做官的,所以很有一种市侩气,王藜一向是很看不惯的。
只是晋党一向低调,除了对自己的地盘捂得牢,很少会向外面伸手,所以跟江南人也没什么冲突,等谢宏横空出世之后,双方阵营中甚至也都有了结盟的呼声,虽然至今还未能成事,不过双方的关系却由原本的潜在竞争者变成潜在的盟友。
可是,王藜却从来没跟周经打过交道,对方突然跑来打招呼,也不由得他不警惕。
“周尚书,听说礼部最近正在筹划着邀藩王入京,如今进度如何?
其中可有干碍?”心里转了很多念头,实际上只是一瞬间,王黎马上就找到了一个照人关注,
却不会引起麻烦的话题。
“这些事都是王shì郎在操办,王shì郎不但才华横溢,更是得天之宠,他办事,本官也是放心的。”周经口不对心的说道。
礼法伦常,都是礼部的管辖范围,皇帝要调藩王入京,自然也是要礼部来操持。不过,这种事也是前所未有,大大的违反了祖制,周经当然也不会主动去承揽,反是王守仁那边颇有来者不拒的味道,直接承揽了过去。
虽然周经觉得这事儿烫手,可看到王守仁那边大张旗鼓的行事,他心里却又有些不是味儿。按照官场惯例,shì郎做事,总得向尚书汇报进度才对,然后有功劳的话,尚书可以分润:有麻烦的话,就尽快把责任推出去。
可王守仁也不知是不懂,还是铁了心的跟士党分道扬镰,竟然连这种场面上的交代都没有,周经心里当然会不爽了,只是这些事没必要说出来就是了。
“原来如此,那周尚书来寻本官,却又所为何事?莫非是为了紫禁城中的那项工程?”周经没有直接抱怨,可王藜却也听出来了他的愤懑,不过他这个大学士可不是知心姐姐,没兴趣听别人心事,所以他迅速转移了话题。
“这件事唉,也是本官劝谏不力,这才”周经苦笑着摇摇头,口中更是叹息连连,大概自己是大明开国以来,最悲催的礼部尚书了。不,应该这么说,正德朝中,六部之中最悲催的那个,就是礼部尚书了。
紫禁城的格局可是永乐年间就定好的,小处有些增减倒还罢了,可大兴土木就实在有些太过分了吧?其实大兴土木的事儿早就有了,纵横地下,连接各处宫殿和西苑的地道就是明证。
那些地道虽然没有体统,好歹还是在地下的,外人看不见,也不算太过丢脸。可如今皇上却要在紫禁城内兴建钟楼,说是要建一座,可以让每一个京城百姓一抬头就看到时间的钟楼,还有比这更没体统的事儿吗?
这可不是传统的钟楼,那钟,指的是和珍宝斋卖的那些差不多的钟,只是会被放大很多。周经不关心建这东西会huā多少钱,他只知道,这玩意建起来之后,很快就会传遍全天下,成为京城的一景,而这景致显然又是大大违背了祖制和礼法。
又被提及一件伤心事,周经郁闷的差点连正事都忘了,他好容易才收敛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