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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如珠似宝-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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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懿旨可以接,但贺时霆不打算遵从。
  虽然懿旨并不是对贺时霆宣的,但他接了旨,那大太监也并不敢说什么。
  楚楚恍惚地看着贺时霆手里的懿旨,只觉得耳畔嗡地响起一阵轰鸣。
  贺时霆接了旨,也不顾如今楚楚名正言顺的“晋王侧妃”的身份,伸手把楚楚从地上抱起来,极强硬地把晋王赶出府去。
  晋王却不肯走,“靖远侯,楚楚是本王的侧妃,住在你的府里算怎么回事?本王即便要走,也要带本王的侧妃一同离开。”
  “本王的侧妃”五个字,晋王咬得极重,生怕贺时霆听不见似的。
  贺时霆眼里的杀意几乎藏不住,只碍于这是楚楚的及笄礼,生生忍下了,只让护卫把人都架出去。
  晋王虽也带了护卫,但京城温香软玉乡中泡出来的男儿,即使武功再好,也没有半分大漠黄沙中历练出的血性和无畏。贺府护卫不费吹灰之力,没有损伤什么,也没有闹出大动静,便把晋王和他的人都“请”了出去。
  楚楚趁乱,报复似的往晋王的关节处砸了几颗金珠,力道之大,恨不得把晋王的关节打碎。
  随后,府中的宾客也被妥当地送离。好在及笄礼的仪式已经大致举行完毕,并没妨碍什么。
  屋里没了人,贺时霆随手把懿旨丢了。
  尊贵的懿旨狼狈地摔落在地上,没有再被看一眼。
  贺时霆抱着楚楚回了房,让谨和给楚楚换身家常的衣裳,去外间下令,调了一千精兵来。
  这时,丫鬟把贺时霆偷摸学了好几日,亲手擀的长寿面从厨房端出来。
  贺时霆在外间和下属说话,看到那个丫鬟,用眼神示意她等等。待下完命令,他伸手接过长寿面,让屋里的人都出去。
  楚楚屈膝坐在床上,脸色不太好看,被贺时霆抱起来,坐在他腿上。她有些害怕,又有些眷恋地环住贺时霆的脖子,靠在他胸膛前,静悄悄地不说话。
  贺时霆见她薄白的眼皮都泛着红,亲了亲她湿润的睫羽,“宝宝?”
  楚楚环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我才不要嫁给他。”
  贺时霆绷着的脸上有了些许轻松的笑意,他端着长寿面,哄楚楚喝了点热汤,才道:“我知道,宝宝只想嫁给我。”
  楚楚喝了点汤,躲开他喂过来的长寿面,恹恹地靠在他肩头,“可他有太后的懿旨呢。”
  她早上起来太过兴奋,吃得不多,及笄礼虽然不算太繁琐,但到底折腾了一上午,不吃东西怎么行。
  贺时霆不许她躲,勺子抵在她嘴边,强行喂了进去。
  小姑娘嘴里塞满了面,鼓囊囊的,说不出话,气得瞪贺时霆。
  他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贺时霆又往她嘴里喂了点汤,哄她:“宝宝,嘴巴动一动。”
  楚楚没什么胃口地嚼了嚼嘴里的面。
  贺时霆见她乖了,才给她解释,“晋王今日这一着,瞒得倒是密不透风,连册封侧妃前的步骤都略过,直接求了太后下懿旨。不过他要娶侧妃,那些皇家流程还是不可避免,其间能出的意外可不少。”
  楚楚咽下嘴里那口面,急急地问:“什么意思呀?”
  贺时霆往她嘴里又塞了一口,小姑娘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吃面,心不在焉地随便动了动嘴,只顾着盯贺时霆,等他的答案。
  贺时霆等她吃完面,夹了一筷子玉兰片喂她,“民间嫁娶都需合八字,他一个王爷,想娶侧妃,礼部的仪程只会更繁琐,到时候出些不可挽回的岔子,就是有懿旨,这亲也结不成的。”
  楚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还要再问,贺时霆就不答了。
  “今日是宝宝的生辰,提这些不高兴的事做什么。”
  他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仿佛那封懿旨是很容易解决的事情。楚楚最相信贺时霆,贺时霆在她眼里简直无所不能,她便乖乖地吃长寿面。
  贺时霆喂她吃了小半碗。她不知道这面是贺时霆做的,后来实在吃不下了,就拉着贺时霆的手,让他摸自己鼓鼓的小肚子。
  长寿面要吃完才吉利。小姑娘吃不下,贺时霆便端着碗,帮她把剩下的面都吃完。
  今日是楚楚的生辰,贺时霆事先做了许多安排,等吧小姑娘哄好,见她不再惴惴不安了,便按着计划陪她疯玩了一日。
  楚楚白日玩得精疲力竭,夜里便睡得格外香。她睡得迷迷糊糊,从床内侧往床外滚,撞到了贺时霆的温热的身躯,依恋地靠在他身边,猫儿似的蹭了蹭。
  贺时霆还未入睡,他给乱动的小姑娘盖好被子,把她抱进怀里,比夜色更暗沉的眼里透着复杂的光。
  他早上和楚楚说得轻巧。可晋王这招看似漏洞百出,却并没有那般好对付。
  礼部里全都是晋王的人,他想插手没有那么容易。这会儿即便安插了人进去,可晋王未必想不到他要做什么,想必早已严阵以待,要闹出大动静并不容易。
  他若想出手,最佳的地点不是礼部,而是钦天监。
  钦天监里都是皇帝的人,那几个王爷谁也插不进手,晋王就是想防,也无从防起。
  可钦天监也不是什么好操控的地方。何况,若贺时霆真的能让监正断言楚楚和晋王八字不合,皇帝难免不会对他起疑心。
  那地方都是皇帝亲信,连晋王都无从下手,自己却让监正做出这种论断,谁知道皇帝会怎么想?
  皇帝即便再信重他,卧榻之侧,有岂容他人酣睡?
  晋王哪里会想不到这一层?恐怕晋王不仅想要娶楚楚,还想借这个机会让皇帝不再信任贺时霆。
  次日下朝后,贺时霆到庆德殿求见皇帝。
  皇帝正在批阅奏章,听到丁公公说贺时霆求见,似乎早有预料,沉声传他进来。
  其他人看不出,但丁公公伺候皇帝三十余年,却能发现皇帝平静面容下的震怒。
  贺时霆进来后,向皇帝行了个大礼,皇帝并不出言让贺时霆起来,身上的怒意仿佛更深,又仿佛不存在。
  丁公公忍不住悄悄退远了些,生怕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池鱼。
  殿内静悄悄的,贺时霆也沉得住气,并不出声,跪得笔直,仿佛一柄待出鞘的剑。
  皇帝待批阅完手上那叠奏折,才恍惚想起屋里好像还有贺时霆这么个人,瞟了他一眼,“起来。”
  贺时霆起身,恭敬地站在那里。
  他对着皇帝,很少有这样十分恭敬的时候。两人名份上是君臣,大多时候又逾越了君臣之礼。皇帝被他今日这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惹得更生气,手上的笔忍不住往贺时霆身上砸。
  笔尖还沾着朱砂,恰巧砸到贺时霆脸上,在他侧脸划出一道红痕,看上去怪滑稽的。
  贺时霆也不在意,弯腰把地上的笔捡起来,递还给皇帝。
  皇帝哪里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见他这样,恨铁不成钢地骂:“说话。”
  贺时霆丝毫不惧怕皇帝的怒意,认认真真地回道:“禀陛下,陛下曾许诺臣,给臣和楚楚赐婚。臣今日想请陛下给臣赐婚。”
  皇帝掀了掀唇角,冷嘲道:“你当朕老到不记事了?朕说的是等她年纪到了,你还坚持,朕再赐婚。”
  贺时霆一本正经道:“楚楚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
  世俗看重女儿的人家,没有那样早嫁女儿的,更遑论楚楚昨日刚刚及笄。遍天下去找,也找不出一个十五岁的侯夫人。
  可贺时霆说的也没错,按照本朝律法,十五岁确是可以嫁人了。
  皇帝哼了一声,端着茶盏饮了口热茶,“太后懿旨已下,你现在就是求朕赐婚也晚了。”
  贺时霆冷峻的容颜上露出今日第一个笑,“不晚的。”
  皇帝心思一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他虎目一瞪,“怎么,你还要朕让钦天监给你造假不成?”
  贺时霆没回答,只是道:“陛下乃真龙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您说过要将楚楚赐予臣,难道不做数了吗?”
  皇帝仿佛被他的胡搅蛮缠气到了,“那是朕的母后!你让朕伙同你一起造假,欺骗朕的母后吗?”
  贺时霆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他沉默良久,忽而跪下道:“西北五十万大军的虎符还在靖远侯府,臣愿归还虎符,一辈子……”
  他的话说到一半,额间砸来一个砚台,血和墨汁顺着贺时霆的脸一起流下来。
  可以看出皇帝是真的动了怒,下了十分的力气,并不像方才拿笔砸他那般轻巧。
  他及时住了嘴。
  皇帝对贺时霆素来宽和,这么些年,丁公公从未见皇帝对贺时霆动过这样大的怒。
  他黑着脸,骂丁公公:“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请太医!”
  贺时霆就站在那里没有动,皇帝看他看得心烦,让他去侧殿面壁思过。
  “想不出来自己错在哪就别出来了!”
  贺时霆走后,殿中很安静。皇帝沉肃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虎目定定,威仪寒凉。
  庆德殿内,众人俱都小心伺候。
  庆德殿外,晋王来请安。
  丁公公刚请来太医,在门外见到晋王,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抹了把额间的汗,进去皇帝禀告道:“陛下,晋王带了慧妃做的栗子酥来给您请安。”
  皇帝恍若未闻,批奏折的手不停。
  这便是不见的意思了。丁公公不敢再言。
  晋王在皇帝这里吃了个闭门羹,带笑的神色不变,转身去了关贺时霆的侧殿。
  侧殿的殿门被打开,贺时霆大大方方地坐在里面吃茶,两位御医围着他团团转,哪有半分面壁思过的样子?
  晋王不禁想起,贺时霆年幼时,曾将鲁王打得破了相。姚家势大,姚贵妃发了狠,誓要把这个伤她儿子的小畜生打死。
  当时皇帝也是这样,不痛不痒地罚贺时霆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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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贺时霆额间被层层叠叠地包扎起来, 明明不严重的伤口, 愣是被两位御医弄得好像受了什么大伤。
  他想着出宫后就得把这堆破布扯掉,否则让楚楚见着,又要哭鼻子了。
  偏殿的门被推开,贺时霆循声抬眸,只见晋王站在那,光从晋王身后争先恐后地照拂进来,却照不清晋王脸上的神色。
  见了晋王, 御医和宫女都停下手上的活计,对他行完礼才继续做自己的事。
  而贺时霆却仿佛没有见到这么个人,自顾自地品着手上的明前龙井。
  贺时霆和晋王刚打了个照面, 什么都还没说,侧殿中的宫人们就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晋王常年带笑的唇角敛着,透出些许锋芒, 对殿内的人道:“都出去。”
  这是皇帝的地方, 宫人是皇帝拨来伺候贺时霆的,只会听从贺时霆和皇帝的命令,两位御医更是常年只给皇帝看病, 他们还未给贺时霆包扎好,自然不会随便离开。
  殿内一时间静悄悄的, 没有任何人对晋王的话有所反应,依旧各自做着各自的活。
  晋王不是忘形的人,但这些日子的顺利让他昏了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他父皇的地方, 需要谨言慎行。
  他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
  贺时霆没有理他,在太医抹好药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巾帕,拭去左脸沾上的一点药膏渍。
  “都出去。”贺时霆这才漫不经心地道。
  同样的三个字,殿内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很快就都退了出去。
  晋王眼里掠过嘲讽的光,不过一瞬,又被吃惊之色取代。他发现从这个角度看去,贺时霆下颌锋利的弧度,竟隐隐有几分像他父皇。
  不过转念一想,贺时霆的上半张脸和他父皇并无半分相似之处,何况卫国公的下颌线也是这样的弧度。
  晋王放下了漫无边际的猜测。
  贺时霆见晋王一直不开口,冷淡地睨了晋王一眼,纵然他坐着,晋王站着,却不输半分气势。
  “晋王到此有何贵干?”
  这话问的,仿佛贺时霆是这座宫殿,是这座皇城的主人。
  晋王素来宽和的脸色有些发寒,“本王听说贺侯破相了,特意来瞧瞧。”
  贺时霆不耐烦和他兜圈子,漠然地垂下长睫,在脸上落下疏离的阴影,“有话直说。”
  晋王看贺时霆也不顺眼,但他没想到贺时霆会这般不顾颜面,于是语气不大好地道:“我来问问贺侯,打算何时将我的侧妃还给我。”
  贺时霆闻言,扯出一抹笑,虽然是在笑,神色却含着无限暴戾。他往椅背一靠,明明是尊贵的侯爷,却流露着山匪头子的痞气,又因其华丽深邃的五官,显得霸气至极。
  “你有本事就让太后再下一道懿旨,调兵去靖远侯府抢。”
  果然如山匪头子一样蛮不讲理。晋王没想到贺时霆这样的肆无忌惮,本就维持不住的笑脸又阴沉了几分。
  更肆无忌惮的在后头。
  在晋王毫无防备时,贺时霆动了。
  晋王瞬间被按倒在地,下一刻,凶狠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腰腹处。
  “什么时候开始觊觎她的?”
  贺时霆问了话,却似乎并不打算等晋王回答,问完后,更凶更猛的拳头刁钻地落在晋王最软的几块肉上。
  晋王没想到贺时霆敢打自己。贺时霆拳拳到肉,一时惊诧过后,晋王身上就开始了剧烈的疼痛,他强撑着开始挣扎反抗。
  “贺时霆,你敢以下犯上!”
  虽然晋王学过一些骑马射箭的功夫,但那都是些花架子,被贺时霆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只有一次侥幸,揍到了贺时霆下巴一拳。
  若真由着心情发泄,贺时霆可能会打死晋王。但这到底是在宫里,贺时霆没有下死手。
  不过也用了十足的力气。
  贺时霆的脸被揍了一拳,凤眼中杀意更盛,一个用力,卸了晋王两条胳膊,掐住晋王的脖颈,意味不明地问:“你说我敢不敢?”
  贺时霆手劲大,身上的气息又阴暗得仿佛地狱修罗,晋王有种自己会死在他手里的感觉。
  这里是皇宫,贺时霆的理智占上风,最后到底还是放开了晋王,咔嚓两声,接上晋王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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