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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如珠似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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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时霆从里面取了块布,把楚楚做好的香囊一个个捡出来,用布包好,“以后做好的香囊只能给我。”
  楚楚点头,“好。”
  “再给我做一个,现在就做。”
  “好。”
  楚楚什么都答应了,贺时霆还是没走——他还有半柱香的时间。
  贺时霆坐在楚楚身边,看她穿针,又搜寻了一遍她的针线筐。
  一开始没翻出什么东西,后来他翻开最下层的垫布,那底下竟叠着一条黑金色腰带。
  腰带上绣狮虎纹,以青墨玉双色玉装饰,针脚细密平整,看得出做的人费了很多心思。
  不会是给她李大哥的……
  贺时霆脸色发黑,用两只手指夹出那条腰带,“做给谁的?”
  楚楚没想到他把这个翻出来了。她当日被贺时霆笑得心里莫名悸动,没敢把腰带给他,回来就一直偷偷藏着。
  今天被他一问,想起当时的心情,楚楚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这副样子,明显是心虚。
  腰带难道真是做给李耀的?
  贺时霆眉眼一沉,隐隐散着些绿光,气得手上忍不住用力。
  那腰带上的墨玉险些被他捏变形。
  楚楚抿着唇,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被揉得皱巴巴的腰带,“您还给我。”
  贺时霆沉着脸,“不还。”
  不管她是做给谁的,到他手里就是他的了。那些香囊他尚且不肯让她给别人,何况她花了这么多心思做的腰带。
  楚楚见他不还,垂着头小声嘀咕,“不还就不还,本来就是做给您的,可您别捏坏了呀。”
  她的声音很小,不过贺时霆五感灵敏,听得一清二楚。
  “你再说一遍。”他凤眼微眯,“这不是做给李耀的?”
  楚楚茫然地看着他,“关李大哥什么事?”
  是做给他的。
  贺时霆薄唇勾起,很快又压下,“什么时候做的,怎么不给我?”
  楚楚不说话。
  她垂着头在自己的筐里找颜色适合的布料,不理贺时霆。
  连催他去上朝都不催了。
  贺时霆见她不说话,拿走她手里那块松绿色的布,“别用这个颜色。”
  楚楚好好地挑着布,被他扰乱了,抿着唇瞪了他一眼,脸上是未褪尽的绯红。
  贺时霆耳根也有些泛红,他把手里的腰带递还给楚楚,故作平淡道,“帮我把腰带系上。”
  楚楚接过来,有些迟疑地看看手上的黑金腰带,又看看贺时霆身上的紫色官服。
  她劝道:“您穿的衣裳是紫色的。”和这条腰带完全不搭。
  “我知道。”贺时霆道:“快帮我系。”
  楚楚只好帮他系腰带。她没帮别人做过这种事,手脚有些笨拙。
  乖巧的小姑娘就这么在贺时霆腰间忙忙碌碌的,绵软的手心时不时不小心地蹭过贺时霆腰间,柔柔的呼吸打在他身上。
  贺时霆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弄好了,楚楚看了一眼成果,觉得非常不协调。
  “侯爷,要不您还是系原先那条吧。”
  贺时霆清了清嗓子,说话时嗓音还是有些低哑,“就这样,我走了。”
  楚楚送他出去,还没送到门口,就被迫停下脚步。
  外面起了一阵风,贺时霆不愿楚楚出去吹风,把她按坐到梳妆台前,唤谨和进来给她梳头,自己转身走了。
  一阵清风从窗口卷入,把楚楚桌上的一张纸卷到贺时霆脚下。
  纸上抄录了贺时霆昨日作的诗,字迹勉强算得上娟秀。
  他的心跳得略快,捏着那张纸往外走。
  楚楚急忙拦在他面前,“您做什么呀?”
  这首诗是她托谨和姐姐帮她抄录的,她刚弄明白这首诗是什么意思,记住上面的字怎么写。
  贺时霆拿走了,以后她忘了可怎么办。
  见她那样焦急,思及昨日她很崇敬那些书生,贺时霆眼里略过沉思。
  他顿了顿,问她:“喜欢诗书?”
  楚楚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其实她很喜欢,不仅喜欢诗书,什么书她都喜欢。
  五六岁的时候,她的弟弟还未出生,她爹也还没瘸,那时她上过学堂,学过几个字。后来她没机会再读书识字,唯一拥有的那本书也被弟弟撕掉。
  当时她还不懂弟弟和自己有多不一样,书被撕了,哭着打了弟弟的手一下,被爹娘追着扇了好几巴掌。
  “反了你了,还敢动手打你弟弟?你一个小贱骨头,哪里配读书识字!”
  被骂得多了,楚楚听到有人问自己喜不喜欢读书的时候,下意识地不敢承认。
  她的眼里明明有渴求。
  贺时霆摸摸她的头发,哄道:“乖孩子不能骗人,你真的不喜欢吗?”
  楚楚很依赖贺时霆,她咬着牙纠结了会,最终还是承认道:“喜欢的。”
  可她有点丧气,“不过我不识字。”
  贺时霆心疼,“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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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喵喵喵?”+5,“24595917”+2。


第16章 
  两人说好,等贺时霆下朝,就回来教楚楚识字。
  他走后,楚楚坐在妆台前神游,任由谨和给她梳发挽髻。
  谨和给她梳好头发,打开一排的妆盒,挑了些簪子步摇出来,问楚楚喜欢哪个。
  楚楚这才回神,她没有看面前晶莹琳琅的首饰,而是呆呆地对谨和道:“侯爷说要教我识字。”
  谨和闻言,温柔地笑道:“那您喜欢吗?”
  楚楚点头,她很喜欢。
  谨和笑着鼓励了她几句,见她没心思妆扮,便帮她选了一支青鸾珠滴步摇,并几对多宝嵌珠蝴蝶小簪。
  楚楚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他出门前咳嗽了两声。”
  谨和给她戴首饰的手停下,“您说侯爷?”
  “是。”楚楚有些担忧地拧着细眉,有些懊恼地说:“方才我只顾着催他出门,不知道他现在还咳不咳。”
  谨和帮她把小簪都插好,柔声道:“秋日天燥,侯爷大约有些上火。您若是担心,可以给侯爷做碗降火润肺的汤。”
  楚楚不会复杂的菜肴,在谨和的建议下,最后决定做冰糖炖梨。两人去了定平院里的小厨房。
  这会儿小厨房内只有一个唤做荔儿的丫鬟在守着,荔儿听了楚楚的要求,很快地取来了两个汁水丰润的白梨和一些银耳枸杞。
  银耳昂贵,寻常人家见都见不着,楚楚没料理过,谨和帮着她先把银耳泡在水里。
  泡发银耳需要时间,在厨房待着左右无事,楚楚便与谨和闲聊。
  “谨和姐姐,你觉得侯爷会喜欢什么样的香囊?”
  谨和闻言一愣,香囊?
  她想到早间自己和兰芝说的话,有些回过味来侯爷当时在生什么气,无奈笑道:“只要是您做的,侯爷都会喜欢的。”
  楚楚白嫩的腮帮子微微鼓起,“早上我选了一块松绿色的绸布,他就不喜欢。”
  谨和诧异于侯爷竟会拒绝楚楚姑娘,她陪着楚楚回房看了那块布,也觉得这块布挺好。
  猜不到侯爷的心思,谨和不敢胡乱建议,只能对楚楚道:“不若我们去库房看看,多选几块布,到时候您再问问侯爷?”
  楚楚觉得可行,跟着谨和去库房选了许多匹布。
  等她们选完布,银耳已泡好了。
  两人回到厨房,楚楚把食材处理好,一样样放进锅里炖。
  她坐在炉子前面看着火,逐渐往里添柴。
  谨和在一边陪她说话,两人说着说着,就又说到昨天贺时霆做的诗。
  楚楚记得昨夜谨和教过自己那首诗怎么写,她拿着一根前端烧焦了的木柴,尝试着在地上写。
  虽然笔画顺序颠三倒四,但她完整地把那首诗写了出来,只写错几笔。
  谨和意外楚楚的记性竟这样好,帮着她纠正了几个写错的地方。
  楚楚点头,又拿了根木柴,按着谨和教的重新写。
  她的袖摆太宽大,有一截落在了炉灶前,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过了一会,袖摆被冒出来的火苗一舔,烧了起来。
  楚楚愣在原处,好在谨和反应快,扑了过来,用自己的身子压灭了火苗。
  幸而楚楚今日穿的衣裳挺厚,谨和动作又快,她没有被烧着。
  谨和安慰了有些受惊的楚楚几句,让荔儿看着火,带她去把烧坏的衣裳换下来。
  换好衣裳,楚楚又回了厨房。
  这回她没有再做别的,认认真真地添减柴火,时不时地搅动梨块和已经熬成胶状的银耳。
  冰糖炖梨做好了,楚楚把锅从炉上端下来,碧云突然喘着气出现在厨房门口,“楚楚姑娘,侯爷回来了。”
  听到贺时霆回来,楚楚立时放下手里的锅,跑到院子里。在院子里没见着贺时霆,楚楚一路小跑,穿过假山,往院门处去。
  贺时霆正走到假山处,迎面撞上一个小姑娘。
  因有假山挡着,楚楚没见到贺时霆过来,她跑得狠了,收不住势,一头撞进他怀里。
  差点被弹出去。
  贺时霆倒是身形不乱,他单手环住楚楚的腰,不让她摔倒,空出左手解开腰间佩刀,扔给跟着的侍从。
  低头一瞧,怀里的小丫头额角通红一片,疼得脸都皱起来,眸中闪着莹润的水光。
  软软地呻、吟着,“呜。”
  贺时霆眼含笑意,伸手帮她揉了揉额角,“这般想我?”
  知道他回来,跑得这样快,也不怕摔着。
  他手下力道不轻,楚楚被他揉地小口吸着气,老老实实地回答:“是。”
  她承认地这样爽快,贺时霆的心跳漏了半拍。
  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楚楚道:“我想了您一早上呢,咱们快去书房。”
  原来是等着他教识字。成,是他自作多情。
  贺时霆眉峰微挑,弹了这小没良心的一指头,楚楚左额撞出的红刚消,右边又被弹了一下,她委屈地伸手去捂。
  “您做什么呀。”
  她的手在被弹了的地方捂过,那里顿时多了一片亮晶晶的炭黑,映着楚楚皎白的肌肤,很是滑稽。
  贺时霆失笑,握住她的手翻过来,果然在她掌心看到好多脏兮兮的黑炭。
  “小花猫。”贺时霆帮楚楚擦去额上的炭灰,“去哪瞎闹了?”
  楚楚仰着脸任他擦,软软地道:“没闹,我在小厨房炖糖梨。”
  贺时霆越擦,她脸上的越脏。
  他啧了一声,拉着楚楚往房里走,边走边问:“糖梨?”
  他们两人走在路上,丫鬟看见楚楚额上黑色的灰,赶紧跑着去准备了洁面的东西。两人到了房内,贺时霆让她坐下,把帕子浸到温水里。
  楚楚有些不好意思,她抿着唇,好一会才道:“您早上咳嗽了两声。”
  贺时霆拧帕子的手顿住,脸上倏然浮现一个笑,“特意为我做的?”
  楚楚被他笑得白净柔软的脸泛红。
  她接过贺时霆手上的帕子,往自己额角胡乱擦了擦,被贺时霆抢去,仔细给她擦干净了。
  楚楚洗完手,贺时霆脸上的笑没褪,谨和把那盅冰糖炖梨端上来,他笑意更深。
  他素来不爱甜,喝这碗甜汤喝得倒很喜欢,仿佛这是什么绝世珍馐。
  楚楚坐在他对面,闻着香甜的气味,忍不住问:“好喝吗?”
  贺时霆放在自己嘴边的勺子转了个弯,送到楚楚面前。
  吃饭时,他总会给楚楚嘴里塞东西,楚楚习惯了,下意识张嘴,等喝进这口汤,才想起这是贺时霆用过的勺子。
  她的脸霎时红霞遍布,比身上茜色海棠纹的苏绣锦衫还艳丽些。
  贺时霆才注意到她的衣裳变了,问道:“什么时候换了衣裳?”
  早上的衣裳是他给楚楚挑的,就这么被烧了,楚楚有些心虚,“早上那件衣裳的袖子被,被烧了。”
  贺时霆听到烧了两个字,手里的勺子登时哐地一声摔进碗中。
  他用眼睛很快地把楚楚从上到下扫视一遍,见没受伤,去掀她的袖子,“烧着手了没有?”
  楚楚没拦住,被他看到了一截莹白纤弱的手臂,“没有。”
  贺时霆不信,把她的两只袖子撩起来,都检查完,才冷声问:“怎么烧的?”
  他脸色很严肃,楚楚很快就发现他动怒了。
  贺时霆近日对她好得没了边,她几乎都忘了初见时他有多冷戾了。这会贺时霆沉着脸,楚楚心里陡然一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烧坏衣裳的……”
  她没想到贺时霆会是这个反应。
  这让她想起她的爹娘,明明原先还对她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就变了脸,不喜欢她了。
  贺时霆这样生气,他会不会也不要她了……楚楚脸色发白。
  谁担心那件破衣裳?贺时霆险些被她气死。
  只是楚楚脸色惨白,落了满脸的泪,看上去太过可怜,贺时霆勉强收了收身上寒冽的气息,哄她,“不哭了,没怪你。”
  楚楚眼里的泪没止住,哭得直打嗝,还要希冀地看着贺时霆,“真的吗?”
  贺时霆怕她哭伤了,给她擦了泪,不断地帮她顺气,“真的。”
  楚楚垂下头,带着湿润的哭腔和他道歉,“对不起。”
  贺时霆满脑门子的气被她的泪浇得半点发不出来,只能慢慢哄着,又喂她喝了盏热茶。
  这件事明面上是揭过去了,但楚楚不知道,等贺时霆私下向谨和问清事情的原委,以后她连小厨房的边都摸不到了。
  楚楚被贺时霆带到他的书房,两人相对而坐,贺时霆问了她几个问题。
  “原先认识多少字?”
  “会写吗?”
  “可知道意思?”
  楚楚莫名的紧张,她没认识多少字,把自己能想起来的字都给贺时霆说了一遍。
  贺时霆见她识的字不多,干脆从桌上拿了本自己常看的书,开始一个个地教楚楚识字。
  他只简单教了楚楚这些字该怎么念,是什么意思,很快便教完了一页。
  等他说完了,问楚楚记得多少,楚楚几乎能记住全部。贺时霆见她聪颖,又接着给她讲了一页。
  或许是一时间教得过多,这次楚楚忘了其中几个字。
  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楚楚能记住这么多字,实属很难得了。贺时霆问她记不记得这些字怎么写。
  楚楚迟疑地点头。
  贺时霆铺开纸张,用蟠螭镇纸压好,给楚楚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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