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是佞臣-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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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一下子夺了秦岳手中的酒,皱眉看着他爹,再思考着拿他爹怎么办才好。秦岳被堕了酒也不恼,只依他道:
“好,爹不喝了。”
见秦岳不反驳,嘉言但是高兴了些。微风轻抚,又是一阵琼花雨,便感叹了一句:“今年琼花开的真好。”
一句话,秦岳只觉着双眼朦胧了,再瞧不清眼前的东西。
阿欢,为你种的这满园琼花又开了,我何时方能等你归来看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这次,秦岳只递了折子,便带着嘉言下了扬州。去前,早已飞鸽传书让扬州老宅子的心腹不论如何,都要摘好的琼花想法子保存好了,以免到了扬州花都谢了,没法去见冷世欢。
父子两拜祭一番之后,秦岳念念叨叨的打开了墓门,而后留人再外面守着,只带了嘉言和两个亲兵进去。将琼花都放进玉棺之后,秦岳便将酒菜摆在桌上,瞧着那十几年都不曾有丝毫变化的女子,秦岳颤抖着伸出手。
抚上她的脸之时,又是一阵咳嗽,而后又理了理那棺中人的大红衣裳:
“阿欢,如今距你离开已有十三年,嘉言也都十五了。没有你的日子着实太难熬了,这样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你还是那么年轻,可是我却老了。待我下去见你之时,你若不再认得我了,我要如何是好?”
其实秦岳的模样瞧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跟老是不沾边儿的,可他要这么说,嘉言也只得这么信了。同时,还不忘打量着棺中睡的很是安详的女子,这便是爹一刻都不曾忘怀的女子么?这便是生了自己却英年早逝的那个苦命女子?
这边嘉言还在围着玉棺端详,那边秦岳已经抱着酒坛子喝起酒来。一口一口的,似是非得把自己灌醉才行。
也不知喝了多少,瞧什么都是摇摇晃晃的,而后便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耳旁又有女子的声音再唤他秦岳。想要睁开眼,却是如何都睁不开,伸手揉了揉眼,好似又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之人再对他笑颜如花,口中唤道:
秦岳。
阿欢,你来带我走了么?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谢谢陪着我一路走到现在的人,我爱你们么么哒!嗯。。。番外我也会写,如果有特别想看的番外,你们可以给我留言,如果没有,我就写我自己想写的啦,开心就好~突然发现多了两瓶营养液,是哪个宝宝给的啊?爱你么么哒~~~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陪着我到现在,嗯,陪着我的人都出来,让我拥抱你嗯~~~接档古言我也定好了,就在作者专栏,只弄了一个文案。
娘子,你是不是傻?
0。0如果可以。。。麻烦小天使帮我收藏一下,谢谢了。。。。。。。。。。。。真的。。。。。。。。。麻烦你们了。。。。。。。。。。。
第123章 1
冷燕启近来愈发觉着自己老了; 一闭眼; 浮现的皆是冷世欢母女的音容笑貌。便是不闭眼; 也总觉着她们母女就在身旁。
恍恍惚惚的; 又是来到冷夫人生前住的那院子,那孤零零的一树琼花,好似再嘲笑自己的无知。
站着出神了好一会儿,方坐在琼花树下的石桌旁,一手撑着头; 浑浊的目光也不知再看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似是又响起了那个被自己伤透了的女儿在一旁吵着闹着,还撒娇着叫自己:“爹爹。”
待应了一声叫着嫣嫣又无人应答,方才反应过来; 哪里还有什么嫣嫣。他的嫣嫣; 早就不在了,十多年前便不在了。她的死; 自己还是帮凶。
冷燕启也说不上来; 为何日子越久,心里那份痛楚便越大了起来,只晓得每当想起来她们母女时; 心便似刀剜一般的疼。
他问过那个他引以为傲的爱徒,既然又是屠城; 又是把别人灭国,还屠了田家满门,连带着卫清平陆月白秦邦慕显等人; 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惩罚,怎么就单单放过了自己。
秦岳回答的是:“死是一种解脱,既然我都不得解脱,你这个害死阿欢的凶手,又凭什么能得到解脱?
还得恭喜老师了,如今升了太傅,这么大的官儿,老师可是欢喜疯了?”
说这话时,秦岳面上满是嘲讽。是啊,太傅这官着实大,可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官儿,还不如那国子监祭酒来的快活。
若说这官儿有什么好处,也就那么一点,当这么个官能日日见到自己的外甥。那个外甥生的虽不像自己女儿,性子却是同他娘一个样。
可那个外甥不认得他,每次见到他都叫他冷大人。便是说了自己是他外公,他也只是称呼自己为冷大人。
若说除却女儿之外,冷燕启还有什么别的遗憾,大抵便是嘉言从来都不曾开口唤过一声外公罢。
浑浑噩噩的一日又过去了,冷燕启害怕的夜晚又到了,整夜整夜睡不着的日子着实太难熬。是以,他不由想到了冷世欢要进宫前的那段日子,那时的她,应是比现今的自己更难过罢?
这么些年来,身旁之人一个接一个的去了,如今还留着的旧人,也就剩了那个同冷夫人长了一模一样的一张脸的女人。冷燕启十次里有九次都会将她认错,叫着冷夫人的名字说:“你回来了。”
比如今夜,又是叫错了。那人也不纠正他,只淡淡道:
“老爷早些睡罢,明日,是姐姐的忌辰。”
是了,那个温柔体贴的女子,也离开自己很久了。甚至,比女儿离开的更久。是什么时候呢?似乎,是自己忙着向朝廷表忠心的时候?
想到此处,冷燕启不过自嘲一笑:
“忌辰又如何,到底是去不了扬州,不能亲自同她说说话了。你说,待我百年之后,她可会原谅我?
又或者,阿欢会不会原谅我,还肯不肯叫我一声爹爹?”
那张与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一模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的很:“不会。”
冷燕启一个不留神,险些便跌倒了下去,还是扶着身旁的桌子才能站稳:
“是了,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们娘俩的事,又怎么配得到原谅。。。
嫣嫣那么怕死,她还哭着对我说过,她不想死。。。到底是我做错了,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她们母女,有什么脸面奢求她们母女原谅。。。。。。”
任由他一人自言自语,整夜整夜的来回踱步睡不着,也没人理会。想了许久,终归是不甘心,便趁着浓浓夜色出了门,前往那摄政王府去了。
到了府外,却是没勇气让门卫通报的。如今的他,没脸见那个先前被他万般挑剔的女婿。
想了想,便蹲在那府外不肯走了。说来何其讽刺,里里外外进出那么多人,皆对他视而不见,秦岳父子亦是如此,全然将他当了隐形人。
卫清平也是此时过来的,见了他却是一愣,而后终归还是不能视而不见,走过来道:
“老师请回罢,秦岳他那性子是决计不会让嘉言认你的,他也不会顾念那几分师徒情了。
今夜事忙,府上郡主大抵是不好了,学生进去看看。”
说罢,卫清平也虚浮着脚步进去了,只留冷燕启一人,孤零零的。天地间,除了那个温柔的女子身旁,似是再没有他冷燕启的容身之处了。
可是他不能死的,他若是就这么解脱了,冷家上下那么多人要怎么办,他女儿留下来的那个外甥要怎么?秦岳说是将儿子的功课托付给了他,不过是想用孩子来折磨自己,提醒自己是害死他母亲的帮凶罢了。
冷燕启还记着先前自己手握着治国策,也不过翻了七八页的样子,一面来回踱步,一面将那这个学生一个一个的叫了起来回话。
这里头拢共不过八个学生,七个是皇子,还有一个,便是他那薄命女儿的儿子秦嘉言。
问的,也不过是将来各个人的志向。现下齐嘉烨不曾立太子,是以都是一块儿教了的。都是王爷身份,回答自然也都是大同小异,独独到了秦嘉言这儿,蹦出个叫冷燕启无能为力的答案:
“我就想当一个纨绔,闲了便斗鸡走马,堵酒吃茶,我娘当年想做又没做成的事,做儿子的总得替她做到了才是。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冷大人,你着实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
对此,冷燕启捂着胸口半晌说不出话。他的女儿,从来便不是纨绔,是他捧在手上的明珠,便是蒙尘了,仍旧是叫他牵挂的明珠。
年纪越大,便越是害怕孤独,越是喜欢儿孙满堂。可是他的那么多弟子,全都叫秦岳折磨的生不如死,给了他们高官厚禄,却独独不肯给他们自由,也不肯叫他们顺心如意,总是将他们家庭都拆的四分五裂,似是这般秦岳才会欢喜。
想了想,终究是不甘寂寞的开了口道:
“嘉言,你要怎样,才肯叫我一声外公?”
对此,嘉言头都不曾回,也不曾停下往前的脚步,只是声音不高不低的离他渐行渐远:
“我娘说我可以叫,我便叫。”
囫囵扔下这一句后,秦嘉言心下也逐渐开始酸涩起来。娘说让叫便叫,可是,他的娘死了,是以永远都不会有那一日的了。
想到这儿,冷燕启终是颓然垂下手,脚步虚浮的回了冷府。
恍恍惚惚的,又是到了冷夫人生前所住的院子。坐在冷夫人生前梳妆镜前,一遍一遍的回想着那短暂的夫妻回忆。
冷燕启晓得的,晓得自己对她是情根深种的,可他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狠得下心来抛弃了她,抛弃了那个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女子。
年轻时的回忆一遍一遍的浮现,想同谁说说话,却终归只得一个人喃喃自语:
“你在这儿等了我你短暂的一世,我却不曾回头,你恨我也成的。
如今,换我来等你罢,我晓得你终归是会来带我走的。”
最好的惩罚,莫过于你所在乎之人皆因你的执念而离开,你却不得不抱着最愧疚的心,带着比她们都长寿的命,孤独而绝望的活下去。
一日又一日,没有盼头也不知尽头的活下去。
…………冷燕启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哎,写文就这么完结啦,还有一章番外就完结了,你们有要看的吗?有就留言…。。。。。。。。。新皇番外。。。嗯可以给一个太子爷番外。。。谢谢亲的营养液,爱你么么哒~谢谢你们,我很开心。
希望我下一本文,你们还能陪着我。
接档古言
娘子,你是不是傻。
第124章 下雪了么?
“什么时辰了?”
又一次突然惊醒; 齐嘉烨支撑着坐起身; 问一旁守着的张庆礼。张庆礼麻溜的倒了茶递过去; 道:
“离上朝的时辰还早着呢; 陛下可要再歇会儿?”
齐嘉烨接过茶也就尝了一小口,而后便起身,由着张庆礼伺候他穿着妥当了,方漫步出了寝殿。不知不觉间,又是到了自个儿不曾登基之时那偏僻的宫殿; 到那早已干枯的水井旁,便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张庆礼跟在他身后,依旧是静默不语,良久方听得齐嘉烨道:“你说; 若是朕不曾宠信不该宠信之人; 这一切可是会大不相同?”
这个问题着实不好回答,可除却自幼看顾齐嘉烨长大的张庆礼; 也再无第二个人敢开口接话了。
张庆礼似有似无的叹息一声:“陛下; 冬儿姑娘早便去了,沈庶人与冷夫人,也都一并去了。那些过往云烟便算了罢; 好在,国土到底是扩了一番的。”
这三个名字; 无人敢随随便便的提及,更何况是在齐嘉烨跟前。张庆礼如此回答后,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便一旁垂着头待齐嘉烨吩咐。
让人许是不晓得冬儿是谁,张庆礼却是明白的。冬儿,齐嘉烨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跟了齐嘉烨却不曾得到过名分的女人。
齐嘉烨最难熬最无助的那段时光,便是她陪着走过来的。这事,却是要从齐嘉烨幼年说起。
幼年的齐嘉烨什么都没有的,有的,只是一座充满死气的宫殿,和先皇的猜忌与打压。那时他所有的色彩,都系在齐周第一美人儿殷俪知身上,可便是这个青梅竹马,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那时他不过十四五岁,连教他知人事的宫女都不曾有一个,先皇调戏殷俪知未遂,便将这罪名推在了他头上。
所有人都晓得他是被冤枉的,却无一人给他作证,甚至背上了一个穷心未尽色心又起的骂名。他晓得,殷俪知被家里关起来,无法替他作证,可那又如何?和她的情分,终究是散了。
先皇便是在这个时候赐了个宫娥给他,并且戏谑道:
“皇弟好大胆子,竟是连你未来的嫂嫂都想染指。
罢了罢了都是兄弟,为兄也体谅你没碰过女人,便将这么个臭丫头赏给你暖床罢。
今后你若再敢看殷俪知一眼,本宫便挖了你的狗眼!”
说到最后,竟是咬牙切齿。可此时的齐嘉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生生受了这屈辱,谢恩受了他的赏。
冬儿不丑,也说不上好看,连清秀都算不上,她的容貌着实太过寻常,扔大街上也找不出来的脸,再这形形□□美人儿聚集的皇宫,说一声丑也不算委屈她。
整座宫殿也就他同张庆礼两人,冬儿来了,便是这殿里的第三个人了。
齐嘉烨晓得那是先太子派来监视他的,可他仍旧很欢喜,这是第一个同他同床共枕的女子,虽说什么也没发生,也是不一样的。
后来,宫里有人教了他知人事,他心里便有了些异样情绪在生根发芽。
终于,再不知道第多少次与屋里偷偷瞅着冬儿替他洗衣裳晾衣裳之后,齐嘉烨的心崩塌了。
晚间,冬儿又是睡在他身旁,他踌躇半晌将手伸向了她绸衫上的结,想要解开,并且颤抖着声音小声问:“可以吗?”
那时的他,是何等的卑微,堂堂皇子想要宠幸一个无颜宫女,还得将尊严踩进泥土里,问她可以不可以。回应他的,是冬儿弱不可闻的声音:
“嗯。”
齐嘉烨以为,除却那血海深仇之外,自己终是有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