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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的竹马是佞臣-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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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

    自秀女殉葬之后,距今已是半个月了。秦岳还是那般一言不发,让人问什么,他不过点头或是摇头。连带着教学堂里的那批学子读书的任务,秦岳都丢给了卫清平。

    自宫里冷家内线传出:储秀宫所有秀女均与冷宫殉葬,无一生还。

    这消息一出,秦岳便是这副不生不死的样子。冷家所有人都愁云惨淡,冷二老爷因着伤怀,连冷扶宴功课都顾不上检验,由着冷扶宴成日拉着秦岳醉生忘死。

    再有便是冷燕启,病到连床都下不了的地步。去探望他的人很多,冷燕启所有的学生都去过了,这些人里却是不包括秦岳的。

    这日,冷扶宴又同秦岳泡在酒坛子里之时,卫清平终是看不过去了,带着慕显来劝秦岳与冷扶宴。

    慕显不同于卫清平好生好气的劝导,直接揪着秦岳与冷扶宴的衣领大声吼了出来:

    “秦岳,冷扶宴!哪个男人是你两这幅样子的!难过是么?心痛是么?光喝酒有什么用!能把大小姐从阴曹地府里拉回来吗!

    你们这副样子,连去皇陵祭拜她的资格都没有!我慕显,没你们这样窝囊的兄弟!”

    说罢,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拳。而后一脚踢翻了桌子,桌上的酒坛子应声碎了一地,酒也流得满地都是。

    本要再打他们几拳,卫清平却是拦着,道:“师兄,你也冷静些,手下留情。”

    至此,慕显终是平复下来,努力呼吸了一口气道:

    “我若是你们,就不会是这副样子!若是我在乎到骨子里之人这般被作践了,我会报复!

    是谁害少爷失去了妹妹,是谁害秦岳没能完成师娘的嘱托,就一步一步往上爬罢!

    将那些所有害你们难过之人都踩在脚下了,你们心里,也就痛快了。”

    说罢,就见到冷扶宴眼里满是恨意,而秦岳,虽是醉的一塌糊涂,眼里却是清明的。

    见自己的话似是起了作用,慕显又冷冷道:

    “去罢,去替大小姐报仇。下月便是科举,去官场大展拳脚。

    就如同我一般,不顾一切,不惧生死,一步步往上。

    别忘了,大小姐死了,她的仇,便只得留给你们了。”

 第63章 我忘了

    至此,秦岳终是开了口,满是醉态的他说出的话却是不见醉意:“先帝刚逝,下月便是科举了么?”

    冷扶宴与卫清平也想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便一齐望向慕显,只见他面上一抹嘲讽的笑:

    “天家若顾得上那么多的亲情,哪会连一岁多的幼子都不放过?”

    闻言,冷扶宴一拍脑门,随即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先帝幼子再被护送去封地之时,于途中遭遇绑匪遇了难,护送队伍加之太妃与那婴儿王爷无一幸免。听你这么一说,此事怕是不简单。”

    卫清平在一旁,也颇是感慨:“竟是连幼儿都不放过,大小姐她们是老师与各大世家示忠送进宫的,也难怪了。。。”

    大小姐三字刺的秦岳耳膜疼,手中酒杯因着秦岳用力捏着,酒已是摇摇晃晃的撒了出来。

    本以为秦岳大抵是会咆哮或是发泄一番,才能好受些清醒过来,他确实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而后淡淡道:

    “我去处理些事情。”

    而后衣裳也不换,拂袖而去,径直到了内院外:“我要见二夫人。”

    冷冰冰的对着看门的婆子说了那么一句,也未看她,那婆子却是被吓得心肝乱颤,也不敢说话扭头便去通传。

    田氏这个时候是不大待见他的,于她而言,自己的女儿如今是冷家长房唯一的女儿,身份自是不一般了,哪能让这么个穷小子高攀了去?

    是以,打定了让秦岳死心的想法,便格外冷淡,只让人领他进来,却是茶也不上:

    “府中事多,我也忙了些,若是无关紧要的事儿,便与下人说罢,无需当我的面回禀。”

    秦岳轻轻瞥向她,眼中不是往日疏远的笑意,全是平淡,如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如今没了大小姐,二夫人气色倒是好了许多,几年前开始步步为营,今日终是得偿所愿了,可真是可喜可贺。”

    说这话时,仍旧是平平淡淡的陈述语气,却叫田氏听得不大舒服,只皱眉道:“你再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没工夫听你瞎扯。”

    秦岳仍旧望着她,面上没有笑意,更没有怒意,倒叫人看不清他此时的想法。再田氏赶他离开之前,他又道:

    “四年前,我师娘是怎么去的我很清楚。大半年前,我师娘唯一的女儿是如何被利用的我也很清楚。

    我来就是想同夫人说一声,欠了人的,总是要还的。

    夫人可要将你现下偷来的一切好生享受一下,指不定哪日就原封不动的物归原主了。

    毕竟,那些本是我师娘的。”

    田氏自持是当家主母,哪能容得这寄人篱下的孤儿挑衅,当下便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手心疼的厉害她也顾不得了,呵斥秦岳道:

    “老爷如今卧病在床,你便是这般对待你恩师的妻子?秦岳,我好歹是你师娘,你这般目无尊长是想造反不成?”

    秦岳闻言,仍旧是一脸冷清,淡淡瞥了她一眼:

    “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自称我师娘的,我说过了,我秦岳的师娘早死在了四年前。

    我师娘唯一的骨血,一月前也无辜枉死。她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我秦岳心里明白得很。

    说来我秦岳没本事替她们母女撑腰,没本事救她们的命,那么,只得想法子替她们报仇了。

    所有伤害过她们之人,我都会一个一个的送下去给她们赔罪。”

    说了这么一番话,秦岳方带着满身的醉意大步流星离开田氏的院子。他知晓今日的话会一字不落的进冷燕启耳中,故而先回听雨轩收拾了一番,等大管家来了,便跟着他去见冷燕启。

    冷燕启的屋里是一股浓郁的檀香味,见了秦岳,冷燕启瘦的皮包骨的脸上凄然之意更甚,带了些无奈之意问:“岳儿,你可是再恨为师。”

    秦岳低着头,将一旁大管家端来的药递给冷燕启,淡淡道:“老师多虑了,还是先喝药养好身子罢。”

    冷燕启一面接过药一饮而尽,被苦的皱起了眉头,一面又摸着一颗夜明珠,满嘴苦涩道:

    “为师晓得你是恨的,你跟她一样,都在恨为师。

    为师说过她是冷家的掌上明珠,她入宫之时将这颗夜明珠送为师这儿来,不过是想告诉为师,她不要了,她什么都不要了。

    她不要这颗夜明珠,不要冷家给她的那些荣耀,不要她的身份。更不想要的,就是为师这个护不住她的父亲。”

    秦岳仍旧不说话,坐在床边听着冷燕启唠叨。冷燕启说着说着,眼眶便微微有些湿润:

    “这些日子,为师总是睡得不安稳,便是点了安神香,也总是梦见她们母女俩。

    她们也不与为师说话,只远远的站着,冲着为师笑。为师上前一步,她们便后退两步,不论为师如何追赶,都到不了她们身旁。

    每次梦醒之前的情形,都是她们母女俩冲着为师招手,而后背对着为师远走的情形。

    岳儿,你说她们母女可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为师?”

    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换来秦岳两个字,十分果断,却又特别冷淡:“不会。”

    冷燕启一脸愕然的望向秦岳,骨瘦如柴的手握着夜明珠开始颤抖起来。他面上的难过不是假的,秦岳看的除了。

    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秦岳觉着,自己的心已然痛得麻木,着实没有力气再去安慰旁人,便道:

    “老师,你先前,可有真的想过将大小姐许给学生?”

    这个问题,秦岳曾无数次问过自己,明知答案是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想要确认一番。

    冷燕启望着秦岳那双眼,一个是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先前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的的确确想过就将冷世欢嫁给秦岳罢了。

    可这个想法,又被自己强行按下可。他冷燕启的女儿,身份向来都是尊贵的。

    见冷燕启这副样子,秦岳也不曾流露出失望的情绪,只淡淡陈述着一个事实:

    “倘若学生也是世家子弟,也有雄厚的家底。那么,必然不是如今这幅情形了。”

    说罢,再冷燕启想开口安慰他之前,秦岳截断他未说出口的话:

    “老师什么都不必说,老师的教导之恩收留之恩,学生万不敢忘。

    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与老师说。下月,学生便与清平一道下场了。

    还望老师别太忧思过去之事,早些养好身子,学生也能安心应考。”

    直至秦岳离开后许久,冷燕启都不大敢相信,一向厌恶官场的秦岳竟是要去应考。

    爱怜的抚摸着手中的夜明珠,眼中也满是温和的笑意:

    “嫣嫣别怕,那个打你耳光之人,先你一步去了阴曹地府。

    爹爹跟你保证,所有伤害过你之人,爹爹都会一个一个的收拾掉,你乖乖的在那边陪着你娘便好。

    你的仇也用不着秦岳,爹爹亲自来替你报。至于秦岳,他该做的不是替你报仇。”

    大管家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老爷,待大小姐末七之时,可要去上清寺做场法事?”

    冷燕启摇头不语,其实至今他都不大能相信他女儿死了,那个曾被批命为:虽无倾城貌,却是祸国身。的女儿死了。

    怎么会死了呢?正因为上清寺主持说过他女儿是大富大贵之命,有着影响朝局的命格,他才将女儿放心的送进了宫。

    可如今却告诉他,他女儿死了。除却心中太空,冷燕启着实不晓得该有什么反应。想了许久,方道:

    “算了罢,连尸骨都没有,平日里她穿过的衣裳也都叫她烧了去。你说,要如何做法事?

    倒是摘星楼那院子里的衣冠冢,时常替我去上上香罢。”

    慕显离去后,秦岳与卫清平都很是认真的温书,除却一日三餐外皆是抱着书不撒手。

    瞧着倒是与先前没什么不同,秦岳依旧是那个秦岳,仍然嗜书如命。可昭历却晓得,自家主子果真变了。

    先前便是不爱笑,也是时时刻刻带了几分笑意,与谁说话都是十分的温和。

    而今,不论何时何地,都看不到他眼里或是面上有一丝的笑意。同样的,不论怎么,也都不能从他眼里看到怒意。有的,只是如死水般的寂静。

    这日冷嫣堇领着阿贞来见秦岳之时,秦岳正在听雨轩书房提笔习字。昭历报她们来了,秦岳却是眼皮子都懒得动一下,淡淡道:

    “嗯。”

    冷嫣堇来了后,一直不停的用眼神示意阿贞,阿贞硬着头皮开了口:“公子,明日。。。明日便是小姐的末七了。”

    秦岳仍旧没有说话,也不曾抬头,仍旧埋头写字,很是认真。阿贞见他如此,也不敢再说下去,便住了口,不肯再多说。

    冷嫣堇好似不甘心,咬咬牙,豁出去道:

    “岳哥哥,我们明日去上清寺给姐姐做场法事罢。姐姐她,她走的太早,也太委屈了。除却我们,也无人能记得她,无人会替她张罗这些了。”

    秦岳一笔一划写好那个稷字之后,提笔又是开始写下一个:

    “记得这些的是小姐,不是我。科举在即,不能耽搁了,小姐还是找旁人陪你去罢。”

    语罢,又专注的写着字。对于他这般反应,冷嫣堇是十分惊讶的,惊讶中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旁的什么。

    阿贞也是如此,两人俱是愣了许久,冷嫣堇方不可置信的喃喃:

    “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能记着她的,除却我们还有谁。

    岳哥哥,我不信你忘了,那么活生生存在过的一个人,你怎么能忘了?这不是真的,你不去是有旁的原因,不是因为忘了姐姐的对不对?

    你说,你说啊!”

    说到最后,隐隐有咆哮的意味,却是强忍着。

    回应她的,仍旧是秦岳平平淡淡的声音:“我忘了。”

    说罢,秦岳仍旧写着字,自始至终都不曾看阿贞与冷嫣堇一眼。

    我忘了三个字,犹如一把利刃,割得冷嫣堇与阿贞心疼。同样的,也伤的秦岳体无完肤。

 第64章 就此别过

    冷嫣堇同阿贞黯然离去后,秦岳一向游离在纸上的笔也未见停下。比这平日里多写了一个时辰的字后,方缓缓搁下手中的笔。

    “昭历,可有昭平的消息?”

    正在收拾着书桌的昭历闻言一时竟是没反应过来,一脸复杂的看了秦岳许久,摇摇头。转而又想到些什么,眼里满是犹豫之色:

    “公子,你连那样的日子都不去,就不怕他日后悔么?”

    昭历于秦岳而言并非最亲近的心腹,也不会如昭安昭平一般对自己死心塌地。却未料这兜兜转转那么久,最后陪在身边之人竟是昭历。

    “我从来都晓得,今日我若不去,定是会后悔的。可便是如此,我也不想去。昭历,我总觉着,那如艳阳一般温暖人心的女子,不该就此陨落。”

    昭历闻言,再不曾说什么,只利落的收拾起书桌。秦岳本是打算歇下的,大管家却是道安公公再前面等着,有事要与秦岳商量。

    见了秦岳,安公公也没什么好脸色,只阴阳怪气将秦岳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方尖着嗓子道:

    “你是个没心没肺的,陛下却是去前都惦记着你,不忍你孤身一人活在世上,故而命本公公给你带个话。

    陛下说,他说你尚有亲人在世并非无稽之谈,你若不信,只要找出你奶奶去世前留给你的那些物件,看看可有一块上好的麒麟玉佩。

    若是有,打今日起佩在身上,自是有人来寻你。话带到了,我也就不耽搁了,秦公子好自为之罢!

    告辞。”

    说罢,扬长而去,留秦岳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思考着什么。

    冷燕启因着生病,不曾出来,大管家守在伺候着,见了这副情形不免有些感叹:“先帝都去了,这人缘何还敢这么嚣张。”

    秦岳既是来了,自是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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