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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陛下又把青梅跪-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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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淋了雨,又受了惊,她不倒下可就是真的“彪”了。摸摸她的额头,感觉手掌略有些烫,想来是发烧了。
  媳妇儿又浑身湿透,这湿答答的衣裳若是不尽快换下来,定会烧得更严重。再者,她说她没受伤,可看她衣服上明明染了一大片血,万一是宽他心的说辞呢。
  那要不……先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控制不住我的咸猪蹄子!想脱!”
  苗小柔:“我也控制不住我的断手板!想扇!”
  ——
  算清楚三岁给他媳妇儿上了多少层保险了吗?
  ——
  三岁的flag保住了,下面轮到我炸掉温度计的flag迎风飘扬了。


第65章 
  “陛下让原地休息; 赶紧把棚子搭起来,烧些热水。”伍长指挥着车队停下休息。
  只是搭棚子,没让扎营,大概休息个半个时辰就又得上路了。大家都乏了,尤其是从兰城跟来的人马,倒地就睡,也不管地上脏不脏湿不湿。
  这么急着赶回去也是正常,战事正要打响,陛下这个主心骨需要尽快回到兰城。要不是皇后娘娘生了病; 需要热水,未必会休息这半个时辰。
  “喂,过来躲雨啊。”伍长招呼郑旭过来; 好奇地问他,“你是陛下派去郭放身边的细作?厉害啊; 装得可真好,不知道你是自己人的时候把老子恨得牙痒痒。”
  陛下下令给他松绑; 交代不得为难他,又让他跟着回去,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于是便都猜他多半是陛下的人。
  一身湿漉漉的郑旭挪到棚子下坐着——他也是快马加鞭从恒阳赶过来的,疲累得很; 方才兴奋得耗尽了力气,这会儿连口也懒得开。
  他望了眼马车,勾起笑。
  车里面; 陛下正在照顾着皇后。
  可真是夫妻情深啊,让人羡慕。这让他想起了旧日的光景,当年,太子殿下也是这么宠爱太子妃的。
  那时候,他是太子乳娘的儿子,有幸在太子府常住,和太子的关系像亲兄弟一样好。后来,他斗胆看上了太子妃的陪嫁大丫鬟,太子和太子妃欣然同意,还为他们定了婚期。
  后来……
  后来一切都成了空。
  太子死了,太子妃也死了,他的未婚妻子胭脂更是不知所踪,他找了许多地方才知她连京城都没能逃出来,早被乱军糟蹋至死。
  一切的一切,全都化作泡影。
  他立誓要报此仇,想尽办法活下去。在逃亡路上伤了一只耳朵,断了一根手指,身有残疾,哪怕改头换面从郑岳阳改名郑旭,也无法入仕伺机报仇。他只能去做广平王的幕僚,撺掇着他造反。可惜这老贼迟迟不反,当了□□却想立牌坊,还想着青史留名。
  再后来,一切就都有了转机。
  哈哈哈哈——他才会有机会笑得那般猖狂。
  痛快啊!
  给郭放下药是他干的,向谢怀安透露追捕机密也是他干的,催促郭放起兵造反还是他干的。他心狠,对自己人也几乎不手软,这才在疑心深重的郭放手下安全留到现在。
  一步步按照陛下的意思在走,这一次,仗快打起来了,陛下告诉他是时候功成身退。他未答应,倒是因为救皇后的事,最终还是回来了。
  弄死了周昙,又干掉了虎豹卫队,算起来也是值了。多精彩的细作之路啊,可是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笑。
  笑着笑着,便想他的胭脂。
  伍长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碗水,摇头走远了,嘀咕着:“傻了吗,这人。”
  郑旭喝了一口,润润干涸的嗓子,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了,还有王贵人泄密的事儿。那封密信郭放没有烧,而是藏起来想伺机挑拨王家与陛下的关系,不过被他抓紧时间偷到了手。
  不得不说,这位王贵人能探听到皇后前往永州的消息可真是够聪明的,然而想借郭丞相的手借刀杀人却又是够蠢。
  就这样呆坐了半个时辰,皇后需要的热水烧够了,陛下便又催促上路。他爬上马背,抬头挺胸,遥望夏国京城的方向。
  下一个他想弄死的,是奉天帝。
  ——
  车里。
  苗小柔浑浑噩噩地做起梦。
  重回永州城以来,她时常想起父亲母亲,走过熟悉的街道时而又忆起小时候的光景。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的心情总是沉沉的。
  这梦自然是不大轻松的,一张张熟悉的脸重复闪过,她也不知自己梦了些什么,更不知梦里的永州城怎么就变成了血海,满地残肢断臂。
  今日受到的惊吓在梦里又将她折磨了一遍,再醒来时足足大喘了三口气才稍稍回过神。
  白睢正给她擦着眼泪和汗水,眉头拧得山峦起伏:“又做噩梦了?”他光着个膀子,因大雨淋湿了衣服,便将衣裳都脱了。
  苗小柔头好晕,感觉自己发烧了,张开嘴:“水。”她感觉身上好热,浑身汗啧啧的。
  白睢便端了水来,喂她喝了几口。马车颠簸,洒了些出来,他放下碗用手细心给她擦干净,说话的声音倒是温柔,说的话却让人想揍:“感觉怎么样,一脸傻乎乎的样子,还认得你男人我么?”
  哦。
  苗小柔这才发觉自己被他抱着斜躺在车厢木板上,身上盖着薄被,被子上还里三层外三层裹着她这一路带来的所有衣裳。
  而她先前穿的衣裳,湿答答的只配扔到角落。
  苗小柔:“……”发现问题有点严重了。
  她动了动被子下的手,发现果然有点严重了。她好像……是光溜溜的!
  观察到了她的小举动,白睢耳朵根出现一点点不正常的红:“咳咳……怕你烧傻了,小爷就把你所有衣裳裹你身上。怎么样,出了一身汗,舒服了吗?”
  意思就是,首、首先,扒了她的衣裳,然后擦干她身上的水——看肯定是看光了,可能还摸了一把——最后给她搭条被子,一层一层往她身上裹衣裳。
  连一条裤子一个肚兜都不留给她?
  他说得那么单纯,那么正义,那么关心她,她差点就信了。
  苗小柔两眼一白,恨不得跳起来咬死他,急火攻心快要当场气死,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猜你应该很明白,我现在想杀了你个狗东西!滚!滚出去!”
  白睢涨红了脸,他又不是故意做这种事的,死犟着讲道理,抱着她不放:“这不是怕你生病么,你衣裳上全是血,我担心你身上有伤不说。你、你突然晕过去,吓得我魂儿都快飞了……那、那给你脱了我有错吗?行伍里都是男的,半个女的都找不到,我是你丈夫,有什么不可以的。”
  头一次做这种事,某人玉体横陈在眼前,看得他险些流鼻血。但是他的初衷是好的,没得她的允许,当真只是偏着脑袋眯着眼睛拿帕子擦了,能不触碰绝对不碰。
  苗小柔却又哪里信他,又羞又恼,她只认个死理——他扒了她衣裳,看了她的身子,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不要脸。
  亲了她多少次了,回回拒绝他都硬要亲,现在更过分,竟然……她不听解释,她什么都不要听,挣扎着要起来锤死他。
  白睢晓得自己这回虽然自认没错,却肯定彻底惹恼了她。苗大彪一向死守着她的心结不解开,不肯给他机会,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必定会更加封闭自己,说不定关起门来不见他了。
  所以,这次他不能再跟她绕来绕去了,他必须大大方方地把事情摆出来说歌一清二楚。
  白睢由着她咬在自己的胳膊上,并不呼痛:“媳妇儿,你听我说。”
  苗小柔不听,谁是你媳妇儿了,你滚!她只管咬着这混蛋的肉,咬疼了他才会长记性。
  “我白氏江山毁于外戚之手,往前数三个朝代,或多或少因外戚灭亡。大彪,江山在我手上,我定不会再让外戚坐大的,规矩我先定在这里——后宫佳丽必须广选自民间,皇后更不得出自权贵之家。靠宠幸女人稳固江山,是君王无能!你所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我也对拥有多少女人没兴趣。”
  她松了口,还在气头上:“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听不懂。”
  “我如今只是羽翼未丰,将王氏这样的人留下不过是权益之策。我碰都不会碰她,更不会因为她的家族给了我多少粮草,我就多赏她几晚。老子后院的事,谁都没资格插手,不满意就自个儿滚。”
  苗小柔晓得他又在说这种要对她忠心不二的誓言了,她把头埋进被子里,一个字都不想听到。
  有些话,今天一定得说明白,白睢却非要把她往外扒拉:“我的话你认真听,你以为我不懂你在想什么吗,苗小柔,我真是受够你了!隔三差五就做一次噩梦,你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做什么,没有人要求你做到尽善尽美。”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白睢见了恼火得很。要挣脱他是吧,行,他干脆把被子一拉,让她就这么光着好了。
  身上一凉,苗小柔懵了。
  白睢直勾勾地看着她,态度异常严肃并无龌蹉之色,坚持要跟她摊牌:“好了,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
  “白睢!”
  苗小柔还来不及扇他一耳光,却被这个男人一把拉进怀里,头顶传来他恨铁不成钢的话语,沉甸甸的:“听着,别逼你自个儿了,迟早把自己逼疯。那天晚上,我没有喝醉。”
  苗小柔惊大了眼,简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主动亲我的那天晚上,我没有喝醉。本来只是想逗逗你,谁知道撞破了你的小秘密。苗小柔,别再瞻前顾后了,老老实实做我的媳妇儿。有难处,我们一起解决,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
  苗小柔推开他,捂着身子,腾出一只手当真给了他一耳光。
  可是这一耳光,她自己却说不准是为何而打。因为他骗自己?因为恼羞成怒?因为气他拎不清?还是因为她依然想要逃避?
  白睢脸色阴沉,因她的封闭自我而万分焦急,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你以为我是为了得到你才非要挑破?你错了,我见不得你再压抑下去。你看,我解释了那么多,你根本听不进去——我怕你最终垮掉,我怕我会永远失去你。求你自私一点,管他后果会怎样,先霸占了再说。”
  被迫光溜溜的面对他也就罢了,就连自己的内心也被剖析得如此透彻,这个感觉很糟糕,她一刻都不想呆,手忙脚乱地捡起衣裳往自己身上套。
  她想出去,出去淋雨也好。
  为了打开她的心结,白睢做了很多努力,可最后却换来她更加频繁的噩梦。她什么都不说,也不讲一讲都梦到了些什么,她装作一个没事儿人一样,整日里想着的都是为他好的事。
  完全就……完全就放弃了她自己。
  如今他想把事情摊开,她却依然想要逃避,这样的反应彻底激怒了白睢。他大手用力一拉扯,就将她好不容易套在身上的遮羞布全都扯了下来。
  “我看我今天若还不办了你,你他娘的还活不清楚!”
  话未说完,便将她扑倒下去,毫不温柔地欺身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第66章 
  车外大雨滂沱; 车内……
  苗小柔挣脱不得,被他死死压在车厢地板上。衣裳是早就完蛋了的,这男人愤怒起来没有给她留一丝体面。
  她的这点力气,在白睢面前如蚍蜉撼树,便是张口咬他,他也无动于衷。这个男人对她已没有了耐心,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固定牢她的腰肢。
  苗小柔口不能言,甚至没有喊拒绝的机会。她恐惧害怕; 她想躲,可是都无济于事。车身的颠簸使得白睢对她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去压制住她的挣扎,掐得肌肤上红痕一片。
  他好像; 在男女之事上天生不会温柔。一旦动了情,他的吻必是索求无度; 会弄疼人的,更别说是更令人兴奋的事上。
  所以在被他得逞之时; 他的不温柔让苗小柔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钝器整个贯穿,疼得她眼泪横流。
  在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坚持都化为泡影。她被迫的,成为了某人真正的媳妇儿,和他有了肌肤之亲; 夫妻之实。
  她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
  一哭起来,心脏痛得快要碎掉。她一直以来徘徊在自己的本心和理性之间,她一直很迷茫; 现在白睢替她做了选择,一时百味陈杂,心头或是悲痛,或是愤怒,又或是对他的埋怨,总之,因他的这一暴行而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
  放肆中的白睢碰触到了一片湿热,终于被冲散了这股发狠的劲儿。他在惝恍迷离中放开她的唇,才见她已经哭得满脸是泪,整张脸憋得通红。
  顿时没了动作,硬生生压下心头的欲念,停止了对她身体的暴行。他混蛋,他该死!白睢沉默着将薄被拉过来盖住她的身子,将媳妇儿抱在怀里,轻轻用指腹擦去她的泪。
  他何尝不难过。二十年的感情,人生有几个二十年,他只是想把握住。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他试着想要慢慢解决,可是他发现某人封闭了自己,一步步在往深渊里走。他若不及时打破她给自己设下的屏障,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
  全天下最好的她,总是对别人好,他迫切希望他的大彪也学会对自己好一点,可以任性一点,胡闹一点,或者不讲理一点。
  “我不乱来了,你、你想哭就哭出来。哭完了打我骂我都可以,咱们是夫妻了,这已经没有变数。”
  苗小柔嚎啕大哭,将这几年来没有流出来的苦涩全都哭在他的胸膛里。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不要面子地哭泣,只怕车外的护卫隔着雨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从何时起,也许就从这一刻起,当年犯傻的少年成了她的大树。她也可以像只小鸟一样,依偎在他的树荫下,等着别人去保护她。
  她其实期望得到呵护,期望能够肆意妄为,她偷偷羡慕着所有任性长大的小姑娘。现在,有一个人不厌其烦地提醒她,她也可以的。
  哭了好久,眼睛好似肿得眨眼都困难了,她方才渐渐止住。
  白睢一直抱着她,见她哭停了,倒了一碗热水凑到她嘴边:“嗓子都哭哑了,你自己说说,这有没有必要。本来可以说出来咱们两口子有商有量一起解决的麻烦,非要自己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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