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突击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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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老子以前以为，这世人只有铁枪会和铁叉会、鬼刀会和斧头帮只收保护费和管理费的。
没想到，丐帮也有如此的臭规矩！哼！
吴淞只好绕道而行。
他发现凡是屠刚和屠胜的车队路过的地方，都有乞丐在乞讨，如果按照这些江湖臭规矩，那么，自己就无法乔装成乞丐去观察屠氏公司的情况了。
他暗暗忌恨丐帮！
但是，他也不敢惹事生非！
一切以侦察屠氏情况及找屠刚报仇为重！
于是，吴淞又故意驼着背，一手拄着破木棍，一手端着破碗，来到市政中心大楼附近，发现也有乞丐，再去卢府和屠府附近，也是一样的情况。
看来，乔扮成乞丐，已经无法观察卢笑鹤和屠刚、屠胜的情况了。可也无法乔装成其他身份的人啊！
前些天，媒体大肆的报道他的大幅图片，全城的识字的、爱看报纸的人，应该都认识他。
他不认识别人而已。
而且，在这年代，他身材相对高大。
他只有扮成驼背的乞丐才是最合适的，也才能长期的呆在屠氏公司、市政中心大楼、卢府和屠府附近侦察。
吴淞几乎步行绕城一圈，边走边观察，边思索，他发现还是乔装成乞丐的样子，才是最好的。
于是，他发狠心了。
狗急了会跳墙！
人若急了，也会不顾一切后果的。
既然那些乞丐不容他，那么，他也只能下狠手。
他绕道回到屠氏公司附近，刚才的那名乞丐发现他，又过来驱赶他。
吴淞笑道：“老兄，我全城转了一圈，没发现可呆的地方。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回来，也只是看看你走了没有？你没走，那我走。不用你赶我走。好吧？”
那乞丐恶狠狠地骂道：“算你识相！滚！”
吴淞悻悻而去，但是，又走到拐角停下。
那乞丐又过来驱赶。
吴淞再走远一些。
那乞丐再追赶过来。
这里一个小弄堂，正午时分，也没有别人。全城的人，都在吃午饭呐！
44。欲破规则
于是，吴淞不客气了。
他在前面走着走着，渐渐的放慢脚步。
那乞丐跑过来，扬起木棍，就敲向吴淞的脑袋。
吴淞装着驼背，身子前倾，却忽然一个后摆腿，踹在那名乞丐的腹部上。
“砰”的一声，“啊”的一声，“当”的一声。
那乞丐惨叫一声，仰天而倒，仰天吐血，双手弃棍捂腹。
吴淞回身，一脚踏在那名乞丐的脖子上，用力一踩。
“咔嚓……”
那名乞丐脖子即断，双手一摊，惨死在小弄堂里。
吴淞附身，扒开井盖，抓起乞丐的尸体，扔进排水管道里去了，并且，把那名乞丐的碗和棍子一起扔进地下污水管道里。网
然后，他合上井盖，回到了屠氏公司大楼斜对面的大街上，靠着一大户人家的围墙，坐在地上。
他拄着木棍，将碗放在双腿前，盘腿而坐，低垂着长发，但是，一双眼睛，却瞪得圆圆的，透过发丝缝，认真观察屠氏公司大楼里的进进出出的人。
不一会，有一名乞丐过来，问吴淞：“老弟，老蔡呢？”
吴淞晃晃脑袋，扬手指指自己的咽喉，意思是自己是哑巴，不会说话的。他想借此机会，把这名乞丐打发走。
岂料，那人却仗着自己乞讨生涯资格老，竟然朝吴淞大腿踢了一脚，骂道：“老蔡走开了，也轮不到你狗杂种坐在这里。滚开！不然，老子敲碎你这不懂规矩的畜生的脑壳。”
吴淞怒啊！恨啊！火啊！
但是，大仇未报，该忍则忍。
于是，他强忍怒气，佯装害怕发抖，拄着棍子，端起那只破碗，起身就走，却回身观察了一下那人的相貌。
他拄棍端碗，回到快刀门武馆，看看四下没人注意自己，便纵身一跃，翻墙而入，回到之前自己的那间卧室，脱掉破旧脏烂衣衫，美美的睡上一觉。
快刀门武馆租了半年的，吴淞此前交付了半年租金的，此时大门上锁，又贴了告示，而且，“吴水木”是屠家的姑爷，谁敢随便来武馆打扰？就是这么一处破房子，也无人敢怎么样？这世道就这样，有钱人的垃圾，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碰的。如被发现，肯定会被屠家弄死。
晚上八点，天空漆黑。
吴淞醒来，点灯、烧水、冲澡。
然后，他身体里面穿着好衣服，外面套着破烂衣服，弄乱头发，又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藏在怀里，翻墙出府。
他来到屠氏公司大楼斜对面的，看到几个乞丐在分钱，在低声商议如何更新乞讨方法，以赚更多的钱，呆会上夜总会取乐，谁买单？
吴淞便愤怒地蓦然掏出菜刀，跑步上前，一脚踢在一名乞丐的侧额上，横臂一弯，搂着一名乞丐的脖子，用力一勒。
几乎同时。
他右手握刀斜削而下，锋利的菜刀划过一名乞丐的脖子。然后，他回刀，左手上移，捂着刚才被搂着勒着脖子的乞丐的嘴巴，一刀抹过。
“咣……”
“砰……”
那名乞丐侧额受到重击，头歪脖折，即时侧倒，身亡。另两名乞丐被他握刀划破了喉管，也各捂着脖子，惨死在地上。
45。藏身武馆
“轰隆隆……”
雷鸣电闪，初夏的第一场雨，瓢泼而下。
借着这场大雨。
吴淞又将三名乞丐的尸体拖走，扒开井盖，将尸体扔进巨大的排污管道里。这些管道是德国人造的，里面空间很大，能穿过大卡车。三具尸体被扔进去，即时被污水冲走。
继而，吴淞冒雨来到其他地方，发现乞丐，就砍！
杀了之后，一律扔进地下排污管道里。
忙了几个小时，他浑身湿淋淋的，但是，也除掉了十几个乞丐。然后，他回到快刀门武馆，再次翻墙而入，再次冲澡换衣，美美的睡觉。
解恨了，心里舒服，睡得就香。
翌日清晨，雨过天晴，穹宇澄净，白云悠悠。
吴淞在武馆里自个做早餐，吃完早餐，便乔装成乞丐，来到屠氏公司大楼斜对面，坐地观察屠刚和屠胜的出入规律。虽然壹夜之间，消失了十几名乞丐，但是，这个好地段，仍有其他乞丐来争。
今天是三名乞丐一起过来，在驱赶吴淞之后，他们三人打起架来，均是打的头破血流。
吴淞好气又好笑，远远的观察，远远的观望，也窃听路人的低声私语及对丐帮的怒骂。
多名乞丐为争地段乞讨而打架事件惊动了丐帮帮主蔡皮，蔡皮亲自来主持这个地段的乞讨划分。
同时，他要求清查昨夜消失的十几名乞丐的下落。
于是，有乞丐指出刚才有一名新乞丐来过。
众乞丐便三三两两的寻找吴淞的下落。
吴淞见无法继续装成乞丐观察屠氏公司的情况，只好回归快刀门武馆。
他翻墙而入，安心睡觉，静待夜晚的来临。
他心想：那么多的乞丐，还有组织，也杀不过来啊！光靠扮乞丐占路段，也不是那么回事。盈盈说过，思路要宽，此路不通，得另谋出路。世上那么多路子，为何要走乞讨这一条路子呢？
想起屠盈盈，吴淞心头一疼，泪水无声滑落。
继而，他又心酸心疼地暗暗祝福潘今莲和吴直好好过日子，祝兄长和“嫂子”早生贵子！别象他和屠盈盈一样，刚成亲就家破人亡。
他无法入睡，便翻身而起。
于是，他来到化妆品店，购买了一些假发、假胡子、画眉笔、修眉小夹剪、假眉毛等等乔扮工具。
翌日一早，他身穿长袍，戴着礼帽，满脸粘上胡子，微驼着背，戴着墨镜，来到屠氏公司大楼斜对面的咖啡馆，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一边品咖啡，一边拿着一张报纸，一边观察着屠氏公司大楼大门口的情况。
但是，这样耗费很大。
咖啡也不是普通人可以长期品味得起的。
没几天，他便身无分文了。
唉，老子空有一身武功，却遭此劫，又没钱傍身，咋办？总不能去偷，去抢吧？这不是一个正义练武之人的品德！老子宁愿饿死，也不能去偷、去抢、去劫、去骗啊！
咋办？总要吃饭穿衣吧？可我这身材，这相貌，找任何工作，都会被人认出来，不好办啊！
唉，盈盈，你要在我身边，我就好办了。
46。应聘剧组
想起屠盈盈，吴淞又落泪了。？
自己差点葬身于大海，又不知屠盈盈的死活，身无分文，填不饱肚皮，侦察屠氏公司情况，毫无进展。
眨眼间，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
吴淞孤身一人，呆在空荡荡的快刀门武馆里，甚是难过，甚是苦闷。夏日炎炎，艳阳似火，天气闷热，让人难受，蚊子也多，吴淞夜晚睡不好觉，白天又没钱，肚子饿的咕咕叫。
苦闷啊！
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离开师门，走向社会，憧憬美好前景，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有钱夜夜笙歌，无钱寸步难行。
吴淞吃不饱，睡不着。
他只好起床，翻身出墙，走上街头。
忽然间，他听几句乞丐议论，城里来了一个外地来的剧组，要招聘临时的武师和替身。
由于要拍摄一场很危险的戏，所以，替身的酬薪很高，每场危险戏的替身酬金是三块银元。
几名乞丐可能也是练武之人，身材颇为壮实，走路如风。
这个剧组现在始皇大饭店。
吴淞闻言，急徒步前往剧组。
他得抢先一步，否则，新招的替身便是这几名乞丐的了。
这个时候，他不化妆，也很难有人认出他来，衣衫褴褛，胡子拉磋，蓬头盖脸，颇为憔悴。
再者，这个剧组忙于拍戏，也无心顾及近期的“吴水木这个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事件”新闻。
到了剧组，他将腰板一直，高大！身板好！刚武！
导演黎金宁让“杜天”演练一套拳头，并在大套房里翻几个筋斗试试。
“杜天”便是吴淞临时起的化名。
吴淞随即打了一套长拳，在大套房里，连翻几个筋斗。
“好！”
“啪啪啪……”
剧组的几位导演、主演、编剧拍手叫好。
黎金宁便放吴淞坐下，其他人退出这间房。
然后，黎金宁便给吴淞讲戏路，讲替身，聊如何背台词，如何表演表情等等。
他说道：“替身分为文替、武替和光替三类。
文替是拍摄大牌明星不露脸的戏码。由于大牌明星的时间宝贵，考虑到拍摄成本，拍摄明星的露脸戏码之后，其余镜头尽量让替身来完成，但是，文替的酬劳低。
武替是代替演员拍摄打斗、跳楼等高难度的动作场面，由于危险性大、技术要求高，因此酬劳较高。
光替是代替演员站位，以便灯光师调整灯光，灯光的调整非常费时，大牌明星不可能干站那半天给调灯光，这时，就需要光替处在演员所处的位置，辅助灯光师调整灯光，调好之后让主要演员来开拍。”
吴淞笑道：“行！这三种替身，我都想干，我缺钱。”
黎金宁说道：“小伙子，不可能样样都归你。呵呵，你虽然满脸胡子，头发和脸都脏兮兮的，但是，我看的出，你年纪不大，至多也就二十二三岁。
不过，你武功好，身手好。所以，你就当武替，呆会就拍跳楼的戏。因为现在是夜晚，我们封路也不需要太多的成本，不花费太长的时间。
侠盗嘛，一般都是晚上出动。
这场戏呢，是拍一名侠盗，夜晚行劫，被对方追杀，由一幢楼跳到马路对面的另一幢楼，甩钩绳，侠盗爬钩绳过去，但是，后面追来的杀手，砍断了钩绳的另一端。所以，侠盗爬钩绳一半，便堕下来，得凌空翻筋斗，下面，我们会垫很高很厚的棉被。
但是，你要签生死状，如果摔伤或摔残，后果自负。还有，就是拍打斗的戏，也是拍晚上的，侠盗堕下来之后，大街上的杀手也追到，握刀来砍，侠盗将对手杀散，但是，也负伤而逃。
明天出城，去山谷拍摄。讲述杀手负伤逃出城后，逃到山谷，养好伤好，发现心爱的女人被对手捆绑，威胁，所以，侠盗要救他心爱的女人，并掩护心爱的女人逃跑。
最后，侠盗杀死大部分的杀手，自己也身负重伤，不甘心被杀手所擒，大吼一声，明珠，来世再做夫妻，你好好活着！就跳崖自尽了。
这场戏，也是打戏和跳崖的戏一样，都是三块现大洋。男女对白，则由男女主演完成，你只负责动作危险的打戏和跳崖，但是，你放心，跳崖的时候，我们会在你腰间缠绳子，吊威亚。”
47。武戏替身
吴淞笑道：“好！希望你呆会就能付钱给我，因为我今天还没钱吃饭，现在很饿。”
黎金宁哈哈一笑，随即就叫财务过来，让财务给吴淞三块现大洋。
他告诉吴淞：这几场戏，也是这部电影的重头戏。其他的一般打戏，可以通过调节镜头和拍摄频率来让男主角打，慢慢的打，拍快一点，以后剪辑播影时则放慢些，这样，就可以拍出男主角很厉害的样子。
他看吴淞豪爽，功夫很好，所以，多说了一些如何拍戏的知识给吴淞听。
随后，黎金宁便让剧组的人，到大街上布景、调光及做各种准备去了。
接着，黎金宁又让男女主角过来，见见吴淞，对某些需要“杜天”对白及做各种表情的地方，则由男女主角来教“杜天”。
男主角年约三十岁，很帅气，是大明星，油头粉脸的，艺名“烟斗”，是红遍娱乐圈的大牌明星，已经拍了四部电影，多是爱情文艺片。这是“烟斗”拍的首部武侠片。
女主角则更年轻，据说是拍第一部戏，她的艺名叫小桃红。她身材修长，瓜子脸，十九岁，清新脱俗，美丽大方，略带几分青涩。
她美的有几分寡淡和清凉。
烟斗很大牌，对吴淞爱理不理，随便讲讲替他出场的几场危险戏份，并要求“杜天”加大危险动作力度，便走开了。
小桃红因为还没出名，又是第一次拍戏，所以，较为低调，她很耐心的与“杜天”试对戏，一起背台词。
不一会，烟斗又到回来，不耐烦地来找小桃红，要和小桃红对明天的戏。其实，烟斗喜欢上了小桃红。而小桃红沾上这位大牌男星，也可以红的。
所以，烟斗来找小桃红，其实是找那种和美人在一起的感觉，而非真的对戏和试演。即便是对戏和试演，烟斗也可以对小桃红搂搂抱抱，很过瘾！很舒服！
小桃红初出茅庐，也如当初吴淞初入江湖一样，不够圆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