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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匪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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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把兵器放下。”陈令揪着莫黎的衣襟,沉着脸看向众人,语气冰冷的威胁道:“谁要是敢动一下,明年今日就是你们将军的祭日。”
  众人不甘不愿地扔下武器,都站着不动,眼睁睁看着陈令挟持莫黎,走向席香。
  席香此时已经跪地,抬头看向朝她走来的陈令,被他满脸杀气的样子惊得怔了一下。
  认识这么久,陈令一直都是面带三分笑,她从没见过陈令这样,整个人仿佛从修罗场走出来一般,满身都是肃杀戾气。
  “能起来吗?”陈令问道。
  席香点了点头,又听他道:“上马车,我们走。”
  “还有十一,十一……”席香环顾四周却不见了十一的身影。
  这时,又听一阵踢踏马蹄声由远及近,却是一队西戎骑兵赶来了。
  骑兵队为首的人,是杨钩。
  西戎士兵们顿时面露喜色。
  陈令沉声道:“快上马车。”
  席香无法,只得放弃搜寻十一,先上马车。
  待她上了马车,才把马头调转,那队西戎士兵已只离他们三丈远了。
  骑兵里还有两名弓箭手,杨钩看清莫黎被挟持后,当机立断朝弓箭手下令:“放箭!”
  两名弓箭手骑射之术排西戎前十,他俩马不停蹄,瞄准陈令,举弓放箭。只听“嗖”的一声,两只羽箭同时射发,眨眼间,便没入了陈令的后背和持匕首的那只手臂上。
  陈令吃痛,手劲一松,匕首险些拿不住。莫黎趁机抬手攻向陈令下肋,趁陈令闪躲时,顺势往后一退,逃脱了陈令的掣持。
  “快走!”眼看第二发羽箭又要破空而来,席香伸手抓住马车边上的陈令,拽上马车,便策马扬鞭驾车离开。
  那两只羽箭,堪堪擦过陈令的腿边,落向了前方。
  待杨钩率骑兵队赶上来,马车载着席香和陈令已经远去了。
  杨钩有心想放席香走,便勒缰停了下来。
  莫黎心有不甘的道:“殿下,你为何不追?”
  杨钩居高临下地看着莫黎,指着地上躺着不动的五人,淡声道:“你一行十六人,对付她一个,如今死了五个,活着的大半重伤,就连你自己也成了俘虏人质。莫将军,你是多年征战的老将了,以多敌少都赢不了,我以及身后王宫亲卫,上阵杀敌都是头回,又如何能在她手里讨得了好?”

  第074章

  杨钩一番话驳得莫黎哑口无言,即使明知现在追上去肯定能把人追上,但杨钩是铁定不会追上去的,莫黎再不甘心,也只能随杨钩一道打道回府了。
  回到王宫里,西戎王已在等着杨钩和莫黎了。
  见到莫黎一身狼狈,西戎王原本就难看的脸就走沉了几分。
  区区一个姑娘家,他手底下向来以骁勇善战闻名的莫黎竟都捉不住,真让她跑出西戎地界,西戎颜面何存?
  更别说还把他的侧妃给拐跑了!
  西戎王想到这儿心里的气腾地就冒起来了,他猛地一抬脚,将他面前的矮榻踹了出去。
  那矮榻不偏不倚正中莫黎膝盖,莫黎险些跪了下来,却不敢吭一声,硬是忍了下来。
  杨钩和他身后的王宫亲卫队队长也都垂下眼,亦抿着嘴不言不语。
  这种时候,谁先说话谁倒霉。
  西戎王看着这三人,冷笑了一声,道:“怎么?出去这一趟,就都被人下了哑药,话都不会说了?”
  杨钩好歹还算西戎王跟前得宠的王子,王宫亲卫队队长也是西戎王的亲外甥,向来忠心耿耿,在西戎王跟前是一等一的大红人,这两个都不可能叫他们先出声吃西戎王的训骂,莫黎无法,只得唰地俯身跪下,道:“臣有罪。”
  西戎王气极反笑,“你有罪?你有何罪?”
  莫黎俯身跪地,恭声道,“臣捉拿大梁敌将不力,让她从眼皮子下逃走,臣失职失察,有负王上重托。”
  “你捉敌不力,那你们俩呢?”西戎王目光转向杨钩,很明显,他今日想找的杨钩的麻烦。
  是杨钩信誓旦旦和他说,以杨清韵为诱饵,诱那位年轻的女将军归降,若不成就地捉拿或捕杀。
  如今女将军没捉到,反而还赔了个侧妃进去。这口气,西戎王无论如何都咽不下。
  但西戎王并没有让愤怒夺走理智,恰恰相反,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杨钩计划好的。
  西戎王目光审视着杨钩,没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神情,企图想从中发现什么端倪。
  但令他失望的是,杨钩却很稳得住,即便被他这么盯着,神情半点不变,依旧一副问心无愧的坦然。
  杨钩心中自然坦然的,如今这局面,就算西戎王再怎么怀疑他,他都有借口圆过去。
  杨钩气定神闲,但为了接下来他的说辞可信度高一点,他还是装出了一副有些愤怒的模样。
  西戎王见他一脸愤怒,正想问他这愤怒从何而来,杨钩身后的亲卫队队长忽地“噗通”一声也跪下了,也学莫黎认罪,口中忙不迭的道:“王上,臣也有罪!”
  这混账东西!心理素质还没一个小孩强,他还没盯上他呢,这厮自己就撑不住了。
  西戎王没好气地撇向亲卫队队长:“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罪!”
  “臣护卫不力,不仅让夫人被那贼子掳走,还让贼子伤了七殿下,臣失职,请王上重罚!”
  听听,这认罪的话都按同一个模板来,他未免也太敷衍了些!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个亲外甥的份上,他就直接叫人拉出去鞭刑了。
  西戎王怒极,一时间没想好该怎么治这亲外甥的罪了,于是他再度盯上杨钩,目光落在杨钩的脖子上那道伤痕,沉声问:“被伤到脖子了?”
  杨钩这才出声,道:“回父王,已止了血,没什么大碍了。”顿了顿,他也跪了下来,俯下身,道:“父王,表兄之过都是因儿臣不慎被擒为人质,才会让贼子有机可趁,还把我娘给掳走了。”
  这最后一句,杨钩说得咬牙切齿,确实是有那么几分真情实感的厌恶。
  就算杨清韵是他亲手送到席香手上的,他心中仍然烧着一股火,尤其是一想到母亲这几年都不在身边,他对席香的不喜更是深到骨髓里。
  提到杨清韵,西戎王不由一怔,想起这孩子向来很黏他母亲,不由信了杨钩的说辞。
  这若是杨钩设的局,不可能他母亲离开了而他自己留在西戎。
  西戎王不动声色看着杨钩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听他续道:“那贼子诡计多端,在西戎还有同伙,莫将军正是不防那贼子有此一手,才会着了道从而被重创。”
  杨钩说着,抬起头,扬声道:“还请父王为我等做主,允许儿臣带兵出征,去将我娘,您的侧妃接回来!”
  同样跪着俯身的莫黎听了杨钩这话,心里直道扯淡,明明有机会把席香逮住,是他自己放弃了。
  但这话莫黎是不敢说出口的,其一,他若说出口,必然又扯出他一行十六人却还对付不了一个姑娘的事,其二他若将这事扯出来,到时候说不准还要被杨钩倒打一耙,说他是污蔑,就成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毕竟当时杨钩也是下了命令放箭的,并没有明目张胆的把人放走,他借口怕打不过席香是合情合理站得住脚跟的。
  莫黎如今在王上面前已够丢脸了,他不想再添这一桩。
  同理,亲卫队队长也没敢质疑杨钩在四方神台被擒住时太过顺从席香,毕竟当时杨钩亲自伤了席香是真的。
  两人心中质疑杨钩,但碍于杨钩替他们说了请,他们也不得不替杨钩说起好话来。
  队长道:“七殿下英勇无比,在神台时,虽被挟持,却也趁机伤了那贼子,如此胆识,实在让我等佩服。”
  莫黎道:“七殿下带兵来得虽略慢一步,却也及时下令放箭伤了其同伙,如此明断,臣自愧弗如!”
  西戎王看向杨钩,目光如炬:“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杨钩却敢直视他逼人的目光,毫无心虚的道:“回父王,他们劫走了我娘,此仇不共戴天,不管您答不答应我带兵出征,终有一日我要手刃他们!”
  西戎王闻言大笑:“好!好!好!我儿志向可嘉,今日开始你便入莫将军麾下,和你大哥一样,都领副将的衔职,日后受训练习,不可懒惰,更不可仗势欺人。”
  杨钩面上自然大喜,又磕头道:“谢父王成全!”
  “行了,你去把这消息告诉你大王兄,你们感情向来要好,若知道你娘的事,他也定会帮你的。”
  西戎王将杨钩支开后,面上的笑意顿时退去,黑着脸看向莫黎和自己的亲外甥,沉声道:“都说说吧,你们这么多人是怎么在一个姑娘家手里吃亏的?”
  莫黎和亲卫队无法,只得一一道来。西戎王愈听脸色愈难看,待两人说完,他猛地一拍椅子上的扶手,怒道:“一介小女子哪来的如此能耐?她镇守桂州是吧,待我以后亲自去会一会她!”
  他这一拍,用足了力气,椅子扶手顿时出现了一道裂痕。
  这意思是要亲自带兵出征了?莫黎和亲卫队队长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妙。
  杨钩刻意放慢脚步,他还未走远,便有侍卫抱着一条狗上前,对他道:“七殿下,我们找到了这条狗。”
  那条狗,通身土黄色,左前肢受了伤,伤口处的血已经凝结成块。
  这狗,不正是他那所谓的姐姐养在身边的那条狗吗?在汴梁时,他有幸见过。在西戎时也从哈德和莫黎口中提过,说它聪明得像个人。
  杨钩目光微闪,从侍卫手中接过十一,轻轻顺了顺它的毛发。
  十一温驯地随他抱着,只时不时舔了舔自己受伤的前肢。
  “这狗好像伤到了腿骨。”那侍卫见他似乎喜欢这狗,有些迟疑地问:“七殿下,要不叫兽医来看看它的伤?”
  “就让它伤着吧。”杨钩不甚在意地道,“这狗灵性,替它治好伤了,就留不住它了。行了,你去忙吧。”
  侍卫依言退下。
  杨钩抱着狗,正欲离开,忽听到西戎王要会一会席香的言辞,他脚步一顿,脸上慢慢地扬起一抹笑来。
  这种时候,西戎的王上若是带兵出征,那这王宫里可就有得好戏看了。当然,果然他不能活着回来,那好戏更多些。
  杨钩抬头,望向大梁的方向,心里有了些许期待,他那位骁勇善战的姐姐,可千万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而被杨钩寄以深厚期望的席香,此时正坐在马车里,替陈令拔掉他后背上的箭。
  陈令事先备了伤药绷带,她替陈令敷药绑上绷带,随即才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
  席香终归是姑娘家,两人关系也没到可以看她赤身裸体的地步,陈令便跳下马车,留下一句:“若有需要,叫我一声。”便到马车一旁望风去了。
  席香伤惯了,咬牙自己处理了能处理的伤口,绑上绷带止血。除了伤药绷带,陈令还提前备好了两套女子衣服。
  她换掉了身上的血衣,头上也包了个蓝底白花的布巾,整个人顿时就像个寻常的妇人起。
  但她脸上那道骇人的伤口,虽敷药绑上绷带止了血,却没法遮掩。席香撩开帘子,跃下车,将她换下来的血衣扔了,随后和陈令道:“我这脸上的伤太明显,只怕不好过城门。”
  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脸上那道从眉骨到下颌的伤会留下疤,但陈令却看得心疼不已,好半晌,才道:“无妨,你只管坐车上,其他的我来办。”
  席香点头。陈令办事向来靠谱的,他说交给他,那必然就是有十分把握的。
  两人不敢再耽误时间,双双上了马车赶路。
  待到了西溪城门口时,陈令跃下马车,递出两张路引给守卫时,红着眼睛道:“差爷可知城中有什么名医专门看脸的?我夫人脸上不知为何溃烂,这几日脓血不停,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只怕要传染到另一边脸。”
  他说着,眼里还溢出泪来,俨然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那守卫核查他的路引没问题后,心中好奇,道了句:“烂成什么样了我瞧瞧?”便撩开车帘,往车里瞅去。
  席香适时双手捂着脸,只露一双满是仓皇失措的眼睛,还有些惧怕的往里缩了缩,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
  那守卫见她眉骨处都缠上了绷带,又闻马车里一股重重的药味,心中已信了陈令的说辞,便道:“城里城西有个姓旁的大夫,那你且寻他看看,他最擅长看外伤,治伤去疤最在行。”
  陈令一脸感激的道:“是吗?那多谢您了!”他说着还掏出一小锭碎银,要给守卫,被守卫推辞了,“行了,看你也个有情义的,你妻子嫁给你是她的福分,快去吧,这点钱留着给你夫人看病去。”
  两人顺利通行,陈令做戏做足,还真就找了那位旁姓的大夫,只是不凑巧,那位旁姓大夫刚好出诊了,一时半刻回不来。
  陈令只好遗憾的带着席香离开。
  到了下一个小城,陈令还是这套说辞,照样是无惊无险地过了。如此这般,花了两天时间,陈令和席香终于回到了桂州。

  第075章

  到桂州西城门,原本在驾车的陈令转头和席香说了声:“我们到了。”不等席香回应,他就从马车倒栽葱似的倒了下去。
  席香撩起帘子,他人已经摔到地上不省人事了。
  城门口的守卫见状忙都拥上来。
  圆脸商人和杨清韵比席香他们早一个时辰到桂州,进城时正好杨老大巡逻到西城门,那圆脸商人和杨老大也是老相识了,抱着杨老大就哭,企图哭得杨老大心软能分派一小队士兵去接应陈令和席香。
  说来也巧,杨老大昔日跟着庄鸿曦时,和席一鸣也有几分在军营互相摔打出来的交情,杨清韵嫁与席一鸣时,他甚至还讨了杯喜酒喝。
  是以,杨清韵和圆脸商人一块从西戎回来时,他还有些许惊讶。席香在军中这两年,他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她娘还活着,他还当席家只剩席香一个女娃子了,从军出征十有五六活不长,为了让席香打消从军的念头,他一开始可没少刁难她。
  如今再看到杨清韵,杨老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看僧面看佛面,杨清韵到底也算他们老杨家那一脉的人,那就不可能不管席香。
  圆脸商人哭归哭,可嘴上倒也没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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