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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吾家卿卿多妩媚-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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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分明的杏眼看着他,即便不说话就足够叫人心软。
  徐砚到底是站起身,带着她去了西次间。
  西次间的窗边放了只纯白花瓶,上面插支海棠,正向着投进屋的光束,绽放着明艳。
  徐砚就拉着小姑娘,想到窗边坐下,哪知一直沉默的小姑娘扑到了怀里,突然间就放声大哭。
  “徐三叔,你不要丢下我,你带我走吧。”
  初宁把昨晚没敢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夹着哭腔,听得人要肝肠寸断。
  徐砚被她猛然大哭都吓得措手不及。小姑娘总是笑,不管多难过,都是笑着,今天这种情绪失控是首回。
  初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现在就是想哭。
  任氏的态度让她明白,徐家也并不全是欢迎她的,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深深恐惧徐砚也不在的日子,那她是不是做什么,在别人眼中都是错的。
  她越想越难过,哭得一刻都停不下来。徐砚的衣襟都被她眼泪染得斑驳不一,而他手忙脚乱,哪里还有徐三爷从容不迫的模样。
  最终,徐砚也只能是想到小时候,母亲时常轻轻拍着他背,给他哼童谣的画面。
  他抬起手,轻轻去拍小姑娘的背。一下一下,动作极轻,仿佛怕用力一些,小姑娘都承受不住。
  本就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是委屈极了。
  他回想着刚才她的话,耳边是她悲哭。昨夜窜到心头的主意就像落入泥里的种子,被她的眼泪一浇灌,如今疯狂地发芽了。
  他眸光渐深,搭在她肩头的手慢慢收紧,疯狂滋生的念头如瓜熟蒂落,脱口而出:“卿卿,徐三叔不会丢下你的。”
  他话落,初宁哭声反倒更大了,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仿佛是在怕他反悔。
  而徐砚也不知自知,自己替她顺气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放在她脑后,让她的脸颊更加贴紧自己,无意识作出最亲昵的保护动作。
  徐老夫人在外头听到了小姑娘的哭声,心都揪在一块,事情是发生在她眼皮底下,上回任氏要发卖小厮的事情也是。
  初宁那丫头,恐怕是知道任氏对她有意见了。
  徐老夫人再度叹气,也不管下人还在掐任澜颐人中,站起身往内室走去,说:“还请任夫人行个方便,随老身来。”
  等初宁止住哭的时候,她在打嗝,睁着双肿得跟桃子一样的眼,哭到打嗝。
  徐砚让丫鬟打来热水,又把丫鬟赶了出去,自己绞帕子给她擦脸。小姑娘脸红得都能滴血,想要去抢帕子,可徐砚一只手就能把她制住,也真就捏着她纤细的腕骨不让她乱动。
  初宁看到他衣襟上的泪痕,刚才的嚎啕大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若是有个地洞,她真想钻下去。
  正想着,她又没忍住,整个人一抖,再度打了嗝。
  徐砚正帮她擦脸,听到这声,到底没忍住,弯着腰笑得肩膀直抖。
  初宁听到他的笑声,感觉脸烫得都能烙饼。索性闭上眼,当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反正哭鼻子那么丢脸的事也做过了,还有什么能更丢脸的!
  等初宁再从西次间出来的时候,徐老夫人和任大夫人也再度回到厅堂,厅堂里的下人都被支到院子里,任氏亦一脸忐忑坐在边上。
  任大夫人见着徐砚与初宁,忙站起来,一把就将被救醒的任澜颐推到两人跟前:“跪下,向你初宁妹妹道歉!”
  任澜颐此时整个人还摇摇欲坠,被娘亲一推,直接就狼狈倒在初宁跟前。看着初宁露出裙摆的鞋尖,她几乎羞愧欲死。
  可三表叔的厉害她亲眼目睹,而且一经徐老夫人点醒,初宁背后还有个安成公主,事情真闹大。那是所有人的都下不来台。
  任大夫人也是因此才想来,安成公主和宋夫人是好友一事,那个凤首步摇,搞不好也和安成公主有关。所以她狠下心来,要让女儿自己收拾残局。
  这总比让任家丢脸丢到外头去强!
  初宁对跪在跟前的任澜颐面无表情:“你道歉不道歉,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我心眼小,记仇,做不到以德抱怨。”
  说罢,她反倒朝徐老夫人跪下:“老夫人,谢谢您相信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徐老夫人心疼地拉着她起来,怜惜去摸她通红的眼角。其实,她也没护好小姑娘,还是让她受委屈。
  任家人都被初宁一句不原谅惊得心惊胆颤,眼睁睁看着初宁跟随徐砚离开碧桐院,怀着不安,掩面离开徐家。
  初宁被徐砚送回暮思院,在进去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问:“徐三叔,您不能食言。”
  徐砚站在阳光下,眉目舒朗,笑道:“你若是收拾得慢,可能就反悔了。”
  小姑娘这才抿唇,朝他挥手:“我现在就开始收拾。”脚下轻快地跑进院子里。
  徐砚目送她进屋的身影,抬头看檐角,之上是晴亮的天空。他对着阳光眯了眯眼,知道自己应下带小姑娘离开是冲动了。
  。。。。。。可冲动又如何。
  徐砚负手,转身离开,再度到碧桐院去。
  老人见儿子再折回,让他坐下后就遣退丫鬟,徐砚也直奔主题,说道:“娘,我要带初宁到任上。”
  徐老夫人捧着茶的手就一抖:“你怎么能带她去?”
  “宋夫人娘家就在浙江,对外便说我带她回外祖家了。”
  “可真?”徐老夫人迟疑地问,“可宋夫人去世这么些年,我都未曾听闻过小丫头外家来寻过,就连宋大人出事也未见他们家来找小丫头。”
  “确实是在浙江不假,且与儿子上任的地方十分近。但为何与宋兄没有了来往,多年也不问初宁,儿子并不清楚。此事,儿子会再派人去打听,但初宁,必须跟着儿子走。。。。。。大嫂今天,不是只因步摇的事情发难吧。”
  小儿子心思细腻,一句话就道出关键。徐老夫人瞒着的事,也瞒不下去了,最终摇头长叹,把任氏对初宁的揣测与防备都说了出来。
  “既然这样,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会带着初宁去她外家。”徐砚眸光冰凉,拢了拢袖子,一锤定音。
  何况他知道自己也就是拿小姑娘外家做个借口,他并不在意她的外祖家有什么,他既然应下不会丢她,就不会弃她不顾。
  徐老夫人还是觉得不妥,儿子的身份,怎么适合带着一个小姑娘上任。可她想到家里这些日子闹的事,嘴张了张,终究什么都没有再说。
  也许,能把初宁送到外家去也好。
  暮思院那头,初宁已经开始跟着丫鬟一同收拾箱笼,她东西本来就不多,再重新收拾也不多麻烦。
  汐楠却在听闻姑娘要去浙江,说徐三老爷可能会带她去外祖家也说不定,满脸的期盼。这让她想起老爷离开前说的话,不要带姑娘去投靠夫人娘家,也没有其它解释,只此一句。
  她要不要跟姑娘说呢,要怎么说。
  汐楠无比踌躇。
  到了晚上,徐家的人都知道初宁要同徐砚一路去浙江,要去外祖家。
  目睹中午事情的徐家姐妹红着眼到暮思院来。
  她们相处不过一个月,却是真的处出情宜,又在今天的事上没能帮上忙,又愧又不舍。
  初宁被她们闹得也直想哭,勉强打起精神,把要送她们的礼物拿出来,亲手将给三姐妹。
  徐大老爷知道中午的闹剧之后,带着任氏跪倒在徐老夫人跟前请罪,一并为任家说情,把任大夫人让人偷偷送来的赔罪礼物又送到初宁手上。
  初宁把东西全给扔出院子,徐砚听到后只说了声好,就继续收拾要带去的一些书籍。
  贺女先生听闻初宁要去浙江一事后,第二日一早暗中给安成公主去了信,不久,安成公主就到徐家来拜访。
  徐老夫人吓一跳,得到消息的任氏亦无比忐忑。
  初宁被请到跟前的时候,安成公主居然蹲下身与她说话:“听说你要去浙江外祖家?”
  小姑娘点点头,轻声回了个是字。
  “一定要去吗,若是觉得徐家拘束,你住到我公主府去好不好?”
  一句徐家拘束,听得徐老夫人眉心直跳,在猜测安成公主是不是听到什么,但又觉得不可能。任氏更没用一些,裙下的两腿都直打颤。
  初宁考虑了会,摇摇头:“殿下,说句不怕您生气的大实话,恐怕公主府会让我更加拘谨。”
  她总是坦率,安成公主被她逗笑了,心里又免不得有失望:“这样,那我送你一样东西。”
  送东西?
  安成公主说:“我在你外祖家附近有一处宅子,似乎是前后胡同,你去了浙江,若是不想在外祖家住,你就住到我那宅子里去。那里有我的老仆人,你让徐三也住那里,也算就近能照看你。”
  公主的宅子,送给她?
  初宁吓得直摇头摆手:“使不得,我不能要公主殿下的宅子。”
  安成公主就知道她会拒绝,却不生气,而是又笑道:“那就暂借你住,你什么时候想住,什么时候住过去。”
  初宁先前已经拒绝一回,这回是再不好意思拒绝了。
  而且公主殿下也只是说想住的时候再住过去,她只好福礼谢过。
  安成公主离开前,嘴角带着笑扫了任氏一眼,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眼中是不屑。留下一句,我会把宅子地址告诉徐三,就带着人离开了,连茶都不曾喝一口。
  安成公主来去随心,徐砚收到她送来的宅子地址后,不由得沉思。安成公主,从来不是无故放矢的人,这宅子是什么意思,还是安成公主知道小姑娘外祖家的什么事。
  徐家兄弟知道小姑娘要离开的事,徐立轩最为难受。他单独问过祖母,多少探出此事受他牵连,至于徐立安,是站在墙角半晚上,然后再一次翻墙进了小姑娘的院子。
  这回他还是莽撞,却又有所改变,放了一样东西一张字条在初宁寝室的窗子,敲响窗子后就快速离开。
  初宁听到动静,疑惑着到窗边,看到一只玉做的猫儿。和之先那只不一样,也不及先前那只精致,展开字条后,看到的是对不住三字。
  她盯着字条看了会,微微一笑,关上了窗。
  徐砚准备好明天中午用过饭就启程,他们是走水路,并不要赶驿站。
  徐家人为两人践行,心有愧疚的徐立轩到底寻了个空,与初宁说话:“初宁妹妹,是我不好。”
  “徐大哥,什么事都没有,也许此别,我们也不能再见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初宁朝他福一礼,避开他,和徐家姐妹话别。她要是去了外祖家,除了爹爹能来接她,不然,她可能也不再回京了。
  徐立轩听着那句带着疏离的徐大哥,莫名觉得心里发堵,那个对他会露出灿烂笑容的小姑娘与他有距离了。
  他站在窗边,沉默地看着和妹妹们说话的小姑娘,品不清的涩意蔓延在胸口。甚至在她登上马车,那涩意仍浓厚地缠绕着在他心头。
  ——不能再见了吗?
  徐立轩抬头看着晴空,他不太能接受呢。
  马车上,徐砚展了舆图给初宁看,指着一条河道说:“我们到了渡口,就会顺着这水流一路到浙江。”
  “坐船吗?”初宁双眼亮晶晶,离愁被对未知生活带来的期待慢慢冲淡,“我还没有坐过船呢!”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大长章,洪荒之力用尽,总算离徐家了。。。。。。
  爬走~
  ——————
  徐立轩:我现在明白是不是有点迟?
  徐立安:我道歉是不是有点迟?
  徐立宇:!!我到哪里去了?
  徐砚微笑:总算可以过二人世界了。
  宋爹:回来,给我说清楚!


第40章 
  “姑娘; 您小心些。”
  “汐楠; 是不是这个最大。”
  一株高过院墙的柿子树边架有木梯; 身形纤细的少女正伸手够橘红果实。秋日的阳光暖融融映照着她的面庞; 丹唇素齿,缓缓一笑; 如锦绣中的芙蓉灼艳。
  “姑、姑娘; 三老爷回来了!!”
  守在院门口的绿衣丫鬟突然转头高喊。
  手才刚刚握住柿子的少女闻言心头一惊,忙用力把果子拽下,顺着梯子要下地。
  不想她还在半途,就见到青年挺拔的身影。还穿着一身官袍; 官帽却摘下了,头发用简单用银簪固定成髻。
  他还未走近,她已经看到他蹙起的剑眉,浓眉下的一双眼有责备。
  她心里头更惊了,乱中又出错,就踩空一节梯子,吓得尖叫一声。
  青年身形闻声而至,双手稳稳捞住滑下来的少女; 在她吓得神惊未定的时候,声音极低地喊她:“卿卿,怎么又顽皮起来了。”
  被捞住的初宁就往后缩; 但想到摘到最大的柿子,忙把手伸他跟前:“三、三叔父,给你摘柿子呢。”
  徐砚低头扫了眼那已被她捏得不成样的柿子; 沉默。
  初宁这才发现手上粘腻,往手上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柿子,都被捏得糊作一团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怯怯快哭的表情。
  “三叔父——”
  徐砚听着她又软又委屈的声音,无奈叹气,伸手从袖子里取出帕子。把她手里还握着的柿子捏起来丢在地上,一点点帮她擦手心。
  初宁看着他结净的帕子染上红汁,半垂着眼,抿唇偷偷地笑。
  徐三叔果然最疼她了,舍不得说她的。
  徐砚哪里没看到她在偷笑,可他就是吃她这套,一露出委屈的样子,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把她手心擦干净,他屈指在她脑门轻轻弹了一下:“要是我来得晚,不摔得你哭上三天。”
  初宁吃疼,用手捂住,嗡声嗡气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哭鼻子。”
  徐砚没好气看她,她却抬头朝他笑,清澈的杏眸皎若秋月。
  “三叔父,我帮你洗帕子。”
  说着就把他还未收起来的帕子夺到手中,也不嫌弃黏黏湿湿的,叠得很工整拿在手上。
  徐砚抿抿唇,到底还是笑了。
  小丫头越长越古灵精怪,现在都会跟他斗心眼儿,以为给洗帕子他就不生气了?
  但还真是舍不得生她气。
  “上回不是说要给我泡茶喝的,走吧。”
  徐砚也知道自己这种心态无解,都这么些年,也该习惯了。小丫头以前明明是跟只小白兔似的,这两年却越来越活泼,他都要以为自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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