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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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徐昭走到圆桌前,伸手碰了碰桌上青白瓷的茶壶,居然是热的,便亲自斟了两杯温水,自己饮了一杯,另一杯亲自送到裴峥面前。
裴峥接过茶杯,看着带着淡淡嫩绿的茶水,道:“其实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你不说我不会多问,可是眼下你连清河王府都闯进来了,而且还提到了芷凌宫,虽然我对大宛的事知之甚少,但也知道,芷凌宫中关着谁;阿昭,你究竟要做什么?”
徐昭坐回到圆凳上,看着裴峥担心的眸子,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我要去见大宛的先太子,上官无痕。”
裴峥霍然睁大眼,然后忙走到门前探头出去环顾了一番,然后又急急关上房门来到徐昭面前,眼神急切:“你疯了,为什么想到要去见这个人?你知不知
?你知不知道那芷凌宫上下有多少人看守,且先不说这些,纵然你能混进去,可是我听说上官无痕早已疯傻,你去见这样一个人能做什么?”
徐昭目光一凛:“你真的认为他疯了吗?堂堂一国太子怎么会说疯就疯?能够被选为皇储之人,其心性之坚绝非常人能比,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傻了?”
“你也知道他是堂堂皇储,是未来的一国天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大好河山而不要,偏偏要去装一个傻子?”
“如果,发生了让他都无法阻止的大事呢?如果他遇到了让他一步走错就会丢掉性命的困境呢?”徐昭深吸一口气,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可若是活着,哪怕是疯傻的活着,最起码还会有一线生机。”
裴峥沉默下来,长而密的长睫遮住他大半眼瞳,细密的在眼睑下面投下一个扇形的阴影;沉静的氛围在二人之间相互流动,半晌之后,他才讷讷出声:“阿昭,你为什么一定要见他?”
徐昭紧抿红唇,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如磐石般的坚硬还有要人无法察觉到的一丝悲苦:“因为他,是我兄长。”
裴峥猛然抬起头,大了一圈的瞳孔晃动的看着面前的人儿;虽然此刻她戴着一张人皮面具,他无法看到她真实的表情,可是他却在她的眼底看见一抹无奈,一丝苦涩。
*
此时的正阳宫中,殿内虽是温暖如春、奢靡华贵,可所有宫侍都宛若被剥夺了呼吸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的趴伏在地,甚至还几个胆小的还忍不住瑟瑟发抖,紧紧地咬着发疼的舌尖,逼着自己千万不能在这时候晕过去,此时若是晕过去,那位生气的主子一定会让他们这辈子都再也睁不开眼睛。
‘砰’的一声!
叮铃桄榔的脆响瞬间传遍大殿的每个角落。
窈窕的身影从九凤软榻上怒而站起,刚才还放于手边的吐着甜浓熏香的瑞金兽被她怒扔在地,发出的刺响让人心神惊惧。
“为什么让她跑了?你是怎么办差的?”林瀞瑶伸出猩红的指甲,怒指着跪在地上的上官无策:“五千龙腾军再加上一个你都没办法杀了她吗?”
上官无策面无表情,挺直着脊背跪在地上,潋滟的双瞳目视前方,像是在看着面前这怒不可遏的中年美妇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别人:“太后息怒,徐昭身份特殊,身边有高人相助也就罢了,居然连大梁天子都为她撑腰;五千龙腾军已经被梁帝折了四千,臣只带回来一千人。”
“什么?”
林瀞瑶红唇微张的跌坐回到软榻上,一双细长上挑的眉眼中恶毒之色难以遮掩:“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天生的狐媚子,专会勾引人;本以为那个丫头只是梁帝为了显示宽厚随意娶的皇后,没想到梁帝居然把她看的如此重要。”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折了的那个四千龙腾军,梁帝怎么说?”
“梁帝言明,要太后告知实情会何要派遣军队闯入大梁地界,并且认错表书才肯将那四千人放回来,如若不然,将来可能大宛的边陲不会像现在这般安稳。”
“他这是在威胁哀家?”
上官无策头一低,用默认回答了林瀞瑶的话。
“哼!哀家虽然向来主和,可是他大梁如果真的敢举兵,我大宛也是不怕的。”说到这里,林瀞瑶轻轻地吹了下指甲:“那四千人梁帝既然喜欢,就送给他。”
上官无策的眉角一沉,然后连一句话都没说。
就听林瀞瑶继续说道:“至于那个丫头,必须诛杀;还有……”狭长的眸子轻轻地闪了闪:“段清当初在宫里重伤逃逸,至今消息还在按压着,据北边的探子汇报,镇北王府他也没回去,只是跟随他的黑鸦队消失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那小子给带走了;没想到段家这对父子还真是天生就爱跟哀家作对,当初哀家就不该心存宽厚,在段清还未袭爵领兵之前就该将他杀了才是。”
“太后是希望我去追上段清,杀了他吗?”
“段清一路朝着大梁,一定是去找那丫头去了,等两人汇合,一并铲除。”染着凤仙花汁的手指霍然收紧,青白的骨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起淡淡的青黑之色,破坏了那双如羊脂玉般精心保养的手指。
看着林瀞瑶脸上的腾腾杀气,上官无策的眼底闪过讥讽之色,忽然,想刺激一下这老太婆。
“太后,臣还有一件事要禀告。”
林瀞瑶微微侧首,闪烁着凌厉光泽的眼角淡淡的落在上官无策的身上。
上官无策道:“臣当初奉懿旨前往大梁诛杀徐昭,无意之间碰见了老熟人。”
林瀞瑶敏锐的眉心一皱,连眼底的凌厉之色都刹那间又亮了许多。
“臣碰见了段逸。”
‘啪’的一声。
声音虽然细小,可是在这安静到如一潭死水的大殿里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跟着,就看伺候在林瀞瑶身边的宫侍惊慌喊道:“不好了,太后娘娘,您的指甲,指甲断了。”说着,那名宫侍忙转身喊人:“快,太后娘娘的手指受伤流血,快宣太医。”
听见动静,上官无策依然保持着微微垂眸的姿态,可是那眼底,讥讽之色散去,竟是一汪得逞畅快的笑色一闪而过。
*
来到清河王府两日,徐昭也算是将这
也算是将这大宛煊赫的堂堂王府上下溜达个遍。
清河王爷沈正河乃朝中一品大员,因祖上陪着大宛开国皇帝征战天下,最后终于荣获王府爵位,蒙荫子嗣;只是清河王府以前只是一个名头响亮的无权王府罢了,但自沈正河继承爵位以来,却是慢慢重新站上政治舞台;听闻沈正河此人极为擅长长袖善舞,又狠辣狡黠、处事果决,自大宛太后林瀞瑶把持朝政之后就越来越得青睐;如今,除了掌管十万龙腾军的上官无策,就属这位清河王爷在林瀞瑶面前最能说得上话。
要不然,先太子上官无痕被幽禁养病的芷凌宫为何独独挨着他清河王府,而不是挨着其他王府侯爵的宅院?
在将清河王沈正河摸清楚之后,徐昭就开始在最靠近芷凌宫附近的地方开始广泛活跃;现在,有裴峥这个掌管着王府宅院的护卫管事在后面给她兜着,她只要小心谨慎一些,除了女眷后宅不能轻易出入之外,剩下哪个地方她都能光顾二三。
只是,今日当她又在芷凌宫外的宫墙处走动时,忽然看见一个浅蓝色的身影忽然从树影之中闪现出来,宛若一只埋伏在草丛之中的猫儿,先是张望的在四处多看了几眼,似乎在确定安全之后,一双纤纤玉手从长袖下伸出,眼看着就要去扒宫墙处的一处花丛。
“凝香,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安分,又偷偷背着父兄去看那个疯子吗?”
就在浅蓝色人影刚刚伏下碰触花丛,一声尖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跟着就看见几个明艳的身影如一阵风般卷过来,直直的就朝着那浅蓝色的身影袭去。
沈凝香看清来人,吓得忙缩回手指,可在缩回之时,她还是动作麻利的将扒乱的花丛小心翼翼的埋好,抬起一张素净小巧的脸颊,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来人。
望见这一幕,徐昭小心的隐下身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情况。
“长姐。”
在来人靠近之时,沈凝香垂眸行礼,小巧精致的小人儿灵动十足,再配上那并不是很张扬却颇为要人眼前一亮的着装和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清河王府的贵人。
听说清河王爷有一子二女,不用猜便知道这先后出声的两个女声一定是凝香郡主和凝萝郡主。
沈凝萝走近,她比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年长三岁,所以个头也比她高上些许;眼下沈凝香又做出行礼的动作,自然就更比她矮了许多;故而,沈凝萝一靠上前便居高临下的瞅着低眉垂目的小妹,一脸的鄙夷轻视:“还真是惯会装巧卖乖的,父王就是被你这幅乖巧的样子给欺骗了。”说完,沈凝萝就往花丛附近走了几步,踮着脚尖在仔细的将花丛看了好几遍都没察觉到什么奇怪,便怒气道:“你刚才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这里藏着你偷偷前往芷凌宫的密道?”
沈凝香小脸雪白,虽然惊骇她这个姐姐为什么忽然出现在这里,可还是稳住心神,慢慢站起身,道:“姐姐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芷凌宫那是什么地方,父王说过,我们不能随意去的,我自然也不会去。”
“呸!还在这儿给我装?”说完,沈凝萝伸出手就往沈凝香的肩膀上狠狠地一推,其实这一推撑死了也只是让人后退几步罢了,可是沈凝香却忽然脚盘不稳,重重的摔倒在地,一身浅蓝色的裙衫瞬间染上了赃物。
看见沈凝香摔倒,沈凝萝先是一惊,跟着,目光讽刺的落在沈凝香的双脚上,讥笑之色立刻出现在脸上:“哈哈!真是对不住了我的好妹妹,我怎么就忘了你是个瘸子呢。”
沈凝萝这么一笑,跟在沈凝萝身后的丫鬟婆子们都掩着嘴角笑出声,那一张张狐假虎威得意洋洋的笑脸如刺眼的锋芒扎的人心里血疼。
可跌倒在地的沈凝香却像是早已麻木了一样,艰难的支撑着身体慢慢地站起来;这一站才让人发现,原来她真的身患残疾,只是罗裙遮下,将她不方便的腿脚完美的遮掩住,只有在走路和行动时才能让人发现她的奇怪之处。
沈凝萝本来还等着这丫头生气同自己撕闹,可看这丫头在被自己如此奚落后还是一副沉静不语,不争不闹的样子,就又是一肚子气;父王经常在她面前说她性格刚烈,应该多像小妹凝香多学学;哼!学她什么?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残障她有什么好学的?真不知父王的眼睛是不是白长了,要不然怎么会对这个残疾多加爱护,反而对她这个四肢俱全的女儿没有那般疼爱之心。
“沈凝香,不要以为有父王给你撑腰,我就真的拿你没办法。”说完,沈凝萝就指着芷凌宫,警告道:“你应该知道,父王最忌讳有人靠近这里,可你明知是逆鳞却还想要去犯?现在我是没有证据,但是我相信,迟早我会抓到把柄,到时候在父王面前,我一定会让你乖乖的吐出这几年悄悄见那个疯子的所有事情;届时,看父王怎么惩治你。”
沈凝香终于在听到‘芷凌宫’三个字的时候有了反应,水汪汪的清透眼睛里满是坦然舒朗之色,柳叶般精致的眉眼将她恬静的气质衬得更加温婉;“姐姐,你也知道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话的,我早就说过我从未做过你口中所言之时可是你偏不信,还处处刁难与我,如果这件事被父王知道,他是会惩戒你还是我呢?”
“你!”沈凝萝顿时气噎,她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虽然性格温婉但绝不是软柿子,可是当面被她
是当面被她这样顶撞,还是要她一时气怒,怒而攻心之下居然也忘记自己的行为有多张扬跋扈,飞起一脚就重重的踢在沈凝香那双不是很灵便的小腿上。
砰的一声!
刚才才站起来的人儿又一次摔倒在地,只是这次似乎真的是疼极了,那张雪白的小脸立刻变得惨白,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地抱着因为重踢而传来钻心疼痛的小腿,一阵阵短促的呼吸从她微张的小嘴里传出来。
徐昭眼见着事情发生,当她刚准备站出来叫住那正在欺负胞妹的凝萝郡主时,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眼珠轻轻一转,便计上心头。
沈凝萝看着就算是疼的小脸发白、浑身冒了冷汗都不喊叫一生的沈凝香,心底的怒火更是跟泼了油似的;这个死丫头从小就是这副德行,永远不会呼痛喊苦,就算是在知道自己的腿永远都无法像正常的孩子那样奔跑时,她都没有为自己流过一滴眼泪,反而还开口宽心父王和亲生母亲;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凝香郡主温柔得体、大方谦和的声名日渐传盛,那些曾经笑话她是个瘸子的人也不再对她嗤之以鼻,反而对她关怀呵护。
凭什么?凭什么拥有着一个残障之躯的家伙却要得到所有人的温柔和眼光,而她这样一个健全的人却要处处低她一头?她温柔得体?难道她凝萝郡主就不温柔,就不得体吗?
哼!她一定要找到让她身败名裂的证据,一定要揭露她的真面目。
就在沈凝萝不解恨的准备再在沈凝香的腿上再来上几脚的时候,忽然一道银色的闪光呼啸而至,紧跟着,就看见一个硕大的‘老鼠’耷拉着两个其大无比的大耳朵直愣愣的出现在她的脚下。
沈凝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老鼠’,当场就吓得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而她身边伺候的那些丫鬟婆子也在看见那白绒绒的大家伙时,也吓得尖叫不止,扶着几乎被吓傻的沈凝萝就不断往后噌,跟着落荒而逃。
沈凝香虽然不至于像她们那样吓得尖叫不停,可还是被这忽然出现在胖家伙惊得俏脸苍白,只是她的腿脚不方便,再加上来这里她也没带贴身丫鬟,所以眼下也只能扶着发疼的小腿一下一下的往后移;但就算是被吓得成这样,她却丝毫没做出任何伤害元宵的动作,而是尽量避开。
看到这里,徐昭终于从树荫后站出来,元宵瞅见主人出现,也不再含着毛爪傻站在沈凝香面前干瞪眼,而是脚下飞快的窜到徐昭面前,跟着一个腾空飞跃,稳稳地站在徐昭的肩上,眯着眼睛做出一副‘世人皆不识我乃真面目’的超然表情。
沈凝香惊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