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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子冠上珠-第39章

小说: 天子冠上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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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映审视朱伊的目光复杂。
  朱伊送他的那只剑穗子; 他的确并非第一次看到。
  谢邵才被带回魏州时,在王府里没有根基和人手,又在昏迷; 谢映便命盛擎负责安顿谢邵的一应事宜,谢邵的私有物从京城被找回,也是盛擎亲自负责查看清点。
  当时他正巧有事在盛擎那处; 盛擎拎起那串剑穗子时; 还啧啧说了句:“谢邵还喜欢这样累赘花俏的东西?”
  谢映便看了一眼; 那剑穗子两条穗上分别穿了一蓝一红的宝石莲花珠子; 莲花珠下头各有一颗镂空白玉珠,流苏线是银灰色。
  虽是不打紧之物,以他的记性,仍是记住了。
  因此; 当朱伊将那一模一样的剑穗子递给他,还一脸含羞带怯地称; 那剑穗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希望他能收下。以谢映的高傲; 胸中生出的屈辱和怒意自不必提。
  联想到谢邵曾做过禧贞公主的侍卫,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隔日,朱伊与朱绰在校场牵着马聊天,不知他人就在演武亭里,还在议论他; 朱绰问朱伊最喜欢他容貌的哪一处,朱伊脱口就道:“眼睛。”谢映当即便冷笑,偏偏是眼睛……
  就算谢映再不想承认,谢邵的眼睛也和他生得极相似,都是传自谢崇颖。
  谢映对朱伊自然是有好感的,否则也不会容许朱伊接近他,还时不时与他来个“偶遇”。若是谢映不想被偶遇,朱伊压根就碰不到他。
  偶遇的次数多了,朱伊便通过皇帝让谢映指点她骑术,后来干脆单独约他出来赏花。谢映从不曾主动,但每次都答应。
  他很喜欢这小姑娘的一双眼睛,从眼角到尾稍都柔和妩媚,眼中氤氲着潮润水气,勾得人看了便易沉陷,但那目光却纯真而高洁,若天岚月色,难以轻易道尽那一双眼的韵味。
  他最后与朱伊约见那回,她穿着一身素地绣烟霞粉菱格纹的长裙,站在满园绽放的海棠花中等他,一见他现身,便迫不及待提着裙子跑过来。
  那时的朱伊比现在还要矮上一截,谢映至今记得她的头顶能达到自己身体哪个位置,她仰起头看着他,笑得兴高采烈。
  但是,不管那双眼有多招人喜爱,若是透过你看的是别的男人,就叫人不是滋味了。
  谢映是个狡猾且自负的人,瞧着有动心的苗头,立即掐灭了。他那时自觉对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小姑娘只是喜欢,就像欣赏一朵花,一幅画,没有爱上,所以潇洒地撤身而退。
  先不提是否谋大业,他是惯于掌控主动权的人,可不想被皇帝用一个女人拿捏住。
  再加上他的庶兄,他最介意的人,谢映从小是天之骄子,岂会愿意当个别人的替身?即便不是替身,看起来朱伊也与谢邵关系匪浅。他当即对朱伊失去了兴趣,从此,别说回应,他连睬也没再睬过朱伊。
  尽管他神色冰冷的样子很吓人,还是被朱伊鼓起勇气拦下过一次,朱伊问他:“世子,你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傲慢打量这个恃着美貌便自作聪明的小姑娘,眼神是嘲弄的。的确是傲慢,就算在朱黛这个嫡出公主面前,他也是被小心讨好的一方,何况是朱伊这样一个收养的女孩。
  那时的朱伊虽小,但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就有了。她也看出了谢映是真的开始厌烦她的接近,也就没有再找过他。
  一直到谢映回到魏州,朱伊那双伤心失落的眼睛,还有失望的脸,还总是在他眼前晃。
  朱伊不容许谢映沉默太久,追问道:“你这样问到底想说什么,我还将剑穗子送谁了?”她又急道:“我真没送过别的人。从前就给我自己做过一只,但早就弄丢了。”
  谢映终于道:“丟了?不是送的?”
  朱伊向来聪慧,前后一番思索,大致猜到:“难道,你在谢邵那里见到过我丢的剑穗子?……所以,你那时突然不理我,还如此介意谢邵,是以为我也像追求你那样追过他?”
  谢映不说话,那就等于默认,朱伊明白了,觉得既好气又好笑,还有些莫名的怅惘:“你当时就不能问问我么?”
  那时的谢映怎会问这种可能有伤尊严的问题,他道:“我现在知道了,不是公主送的。”谢映翘起唇角,他很高兴,是真的心情很好。虽然,即使那剑穗子真是朱伊送的,朱伊也的确喜欢过谢邵,也不会对如今他与朱伊的关系造成实质影响。
  “谢映,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朱伊突然捧着谢映的脸,认真道。
  “我现在知道了。”谢映轻吻了吻朱伊的眼睛。
  朱伊的眉又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谢映见状问:“公主今天是哪里不舒服?总是皱眉头。”
  “无事。”她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小日子这两天就快来了,肚子不大舒服。老毛病了。”
  谢映道:“我帮公主揉揉。”
  想起他曾在隆国寺将她按得舒服,朱伊便任他的手掌覆上肚皮。过一会儿,朱伊整个人倾向谢映,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她来癸水期间总是要疲惫些,又放松下来,便有些昏昏欲睡。
  谢映转过头看她:“舒服些了么?”
  “嗯。”
  “公主还有哪处不爽利,我一并按了。”
  朱伊迷糊中喃道:“胸也涨得难受。”
  出口之后,朱伊一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的睡意瞬间没了,对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睛,谢映略带促狭地笑道:“那臣帮公主揉揉涨得难受的地方。”
  朱伊想要阻拦,谢映的手却已灵巧分开衣物,探入其中,隔着薄薄的抹胸布料,不轻不重地捏揉。
  朱伊顿时说不出话来,只紧抓着谢映的手臂。她突然一声轻吟,质问道:“你做什么?”
  朱伊就见自己的小肚兜被谢映从她衣裳里拉出来,扔到一边。
  谢映抱着朱伊双双滚到床上,撑起身与她对视:“公主昨晚就暗示过了,今日再次暗示,看来实在想要得紧,若臣一再推却,岂非辜负公主美意。”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暗示。”
  “公主不愿承认也没关系。”谢映低头含住朱伊的耳珠:“但是,一会儿记得声音低些。”
  朱伊被男人说得双颊通红,羞愧不已,她想起了前两次,虽有四周太静的缘故,但她的声音确实不算太小。
  虽然现在是黄昏时分,营地里并不安静,但人来人往,万一真叫人听了去……
  朱伊便伸出手在枕边摸索,待谢映从她的锁骨窝抬起头,便见朱伊将一张雪白丝帕叠了放进她自己口里咬着,一双水雾蒙蒙的美眸望过来,一副任君采撷的顺从模样。
  加之她那嫣红的小口咬着丝帕,有种别样的媚态和无助,简直是在刺激男人骨子里的侵略性,叫谁看了也受不住。
  谢映眸色幽暗,呼吸变得缓而重,他手指抚过女孩娇嫩的脸庞,笑了笑,唤她:“伊伊。”
  朱伊唔了一声,她现在还不知自己对着谢映做了件多蠢的事,只觉得他这一笑极为温柔,如春风缠绵,令人沉醉。
  谢映埋首下去,两朵淡淡的粉樱被他的舌与齿肆虐,迅速变作艳丽的红梅,愈发的娇俏挺立,又接着往下。
  朱伊全身都变得酥麻……
  ……
  “公主,你真是水做成的。”谢映对着女孩低语。她这身子不仅如水一般的娇软无骨,现下更是春水泛滥不止。
  朱伊散乱的青丝垂在圆润肩头,柔嫩双颊涌着潮红,她听懂了谢映的意思,无力摇头,她也不知自己身子的反应是怎样一回事。
  底下原是桃花绽蕊,含珠泣露,现下已被蹂。躏成一片黏腻狼藉。
  朱伊快被谢映弄得昏了过去,偏偏嘴里被堵着,两个手腕又被他捉了钳制在头顶,只能发出最简单的咿咿呜呜声,想哭、想求饶或者想说斥责两句都做不到。
  她的声音小了,便能听见水泽声,撞击声,还有的男人偶尔舒服到极致的低哑叹息。
  沈星流的声音突然在帐门处响起:“世子,李敬宗来了营里,在外求见世子。”
  李敬宗是湖州布政使,亲自求见,自然是为了平寇之事。
  谢映顿下动作,轻轻抚着朱伊瞬间紧绷的雪腻后背,用喑哑却沉定的嗓音道:“让李敬宗先去谢邵帐里,我稍后就到。”
  朱伊快要羞死了,居然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有人来找她身上的男人。
  朱伊伸出颤巍巍的手去推谢映的胸膛,谢映知道她的意思,这是催他快些结束。谢映笑着含住朱伊的指尖轻吮,并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伊发觉她口中的丝帕突然被谢映抽走,男人柔软的唇落下来,将她细细的尖叫堵在口中,随即,她感到体内尽数接受了他释放的灼烫。
  朱伊觉得连脚趾都伸蜷得极累,更别说其他地方,虚脱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谢映则是不想动,他觉得朱伊太可爱了,总是喜欢对他娇俏痴缠,想在他身边磨蹭,但真挑起了火,她又全然经不起他逞凶。
  又过片刻,谢映还是离开了她,他披上袍子,叫外头送水来。又道:“公主稍等一会儿,我帮你清洗。”
  “别帮我洗,还有人等着见你,快去罢。”朱伊有气无力说完,拉过锦被,将全身连脑袋也躲进去。
  谢映看着那一团密不透风的被子表露出的坚定决心,便命陶扇伺候朱伊,又命沈星流守在大帐门口,半步也不能离,才往谢邵的营帐去了。
  陶扇便等朱伊蒙在被中缓和了一阵,方道:“公主可好些了?水已放好,奴婢扶公主去沐浴吧。”
  朱伊便自己掀开被子,让陶扇拉拉她。
  陶扇自是上前,小心地去扶朱伊。
  哪怕同为女子,陶扇又在女营长大,姐妹们时常褪了衣裳在一起泡汤,早就见惯了别的姑娘,陶扇此时仍是忍不住将视线在朱伊身上凝驻。
  朱伊整个体态是纤秀修长的,柔弱的脖颈,锁骨小巧玲珑,单薄的双肩,腰肢更是细得堪折,唯有胸前那一处,即便她现下平躺着,也丰润饱满,如堆雪峰,这便极为打眼。
  那上边的痕迹都是手指按压出来的,一看便知先前被人恣意地……陶扇有些难以想象这是冷淡又自持的世子弄出来的。
  陶扇将朱伊扶着坐起身来,赶紧拿斗篷将她裹住,又蹲下身为朱伊穿好绣鞋,道:“公主慢些。”
  前两回都是谢映抱朱伊去浴身的,今次要她刚经历两遭便得自己走路,脚一沾地就险些跪落下去,亏得陶扇搀扶得稳当。朱伊双腿软得跟面条似的,不住打颤,只得将陶扇挽得更紧。
  朱伊无力靠着浴桶,回想先前,今次才知什么叫做自讨苦吃,自找罪受,她以后是再也不要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开车的事情,编编现在给出了新标准,是有严格字数要求的,400字,我是数着字来的,已经达到上限,不可以超标。


第61章 
  陶扇问:“姑娘; 水温可觉得合适?”
  朱伊点点头; 也抽了一条棉帕; 缓慢擦拭自己。
  她也不知怎么招惹到谢映,以往情。事之初,他都是轻柔体贴的; 中途也总有稍微缓和的时候; 今日居然狠心地一沉身就入了大半; 而后更是一次比一次急而重,从头到尾都是发着猛劲地折腾。
  幸亏她叫不出来; 否则嗓子怕都得喊哑。
  朱伊又想到那只引来谢映猜疑的剑穗子; 如果是谢邵捡到; 那倒有可能; 毕竟以前谢邵接触到她的机会不少。
  但是,谢邵为何不还给她?是他忘记了,还是他有别的心思……
  这不能怪朱伊到今日才思考谢邵对她有何想法; 丢剑穗子那年; 她尚未满十四; 但谢邵当时二十三了,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个温柔的大哥哥,言谈行事可半分没有叫人多想之处。
  陶扇突然问:“姑娘这个月的小日子何时来的?”
  朱伊道:“我每月皆要推迟,这个月还没来。今日小腹有些坠胀,想来快了。”
  “那不是推迟十来日了?”陶扇心下一紧,忙捉了朱伊手腕,朱伊怔了怔; 她倒还未往那方面想,也跟着有些紧张。
  朱伊见陶扇重新舒展眉头,才松了口气。又问:“陶扇,我看书上说,我这样的信期不准,又体寒,很难有孕是吗?”
  陶扇安抚道:“无事的,姑娘只要坚持吃奴婢制的药,奴婢有信心一年内让姑娘的信期正常,体质也不再虚寒。”她将时间说得久些,不敢托大,以免公主届时失望。
  “况且等大师姐上京,世子多半会让她为姑娘……”陶扇蓦地顿住。
  “无事。”朱伊微笑:“你师姐上京是为给我姐姐治头疾,我很感激。”
  陶扇放下心来,看来世子已与公主说清楚。
  另一边,李敬宗从谢邵帐里出来时,望着昏朦长天尽头那一轮金红落日,一时有些失神。
  官场上人人皆知,他李敬宗连中三元,却无人知道,他在沂东老家时得高人指点,习过相术,这也是他在仕途之外最热衷的嗜好。
  这些年但凡遇到能稍入他眼的人,他都要暗自观其面相。今日见到这谢氏两兄弟,却让李敬宗心惊肉跳。
  这兄弟二人风采明赡,皆是翱翔于天的人物——尤其是谢映。须知观相之术,下等看貌,中等看气,上等看神。他方才细观此子,神若日照月辉,绝不会屈居于任何人之下,指日登极,贵不可言。
  难怪,难怪皇帝要给他下那样一道密旨。这空气明明冷冽干燥,李敬宗却往额头上连连抹汗。他又回头看了军帐一眼。以谢家如今兵力,他所预见的,非是不可想象之事。先前他是一心要按密旨行事,见了谢映本人之后,他竟受到动摇。
  从方才的共议,李敬宗也看出来了,谢映沉稳持重,且颇为怜恤士卒。他原以为,以谢映的年轻气盛,又有卓世功勋,定会视这帮山匪水寇为乌合之众,直接入山,踏平寇寨。
  但谢映却只道以商队与货船诱之,在焦山与白鹤峡同时设伏,再派一队人马直捣老巢。李敬宗这些年为焦山寇患焦头烂额,这回总算看到曙光。此次成功,他应当就能回京。但李敬宗却始终忐忑。
  李敬宗出了营寨,马车往石康返回,行出一程却突然停下。他心里已有预感,没有问车夫为何停下,直接打开车门。
  前头坐在马背上的年轻男人,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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