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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前朝独苗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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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经想骂她一句她是不是傻,要被卖了还替人数钱,但她不敢,她怕自己装蠢被发现。
  后来,沈落被她娘丢回了沈家,她觉得以沈落的出身跟脑子去了高门大户,她能不能活到出嫁都是个问题。
  跟人斗,她没心机,论讨喜装可怜,她永远只有一副傻样。
  果不其然,整个沈家跑的干干净净,唯独没带她跑,她居然还是等聂穆把她拎出来,才发现沈家亡了。
  沈落跟她说这事的时候,她震惊到满脑子都只有她心是怎么做到大到这地步的?
  不过,她运气也好,白捡一郡主,还被赐给了位高权重的聂穆。
  彼时,恰逢文姑打算低价卖她初次,从此对她死活不闻不问,她写了封信给沈落,于是,她顺利从文姑手中跑到了聂家。
  陈青很庆幸,要不是她价值不大,文姑还不一定放她走。
  但刚到聂家,她就被沈落震惊到了,夫妻二人居然分房?好好的大腿不抱,她整天不是晒太阳,就是去伺候那个刁难人的聂老太太,或者出去找文姑聊天自降身份。
  而她的任务就是每天出去给她搜集话本子,打发时间,陈青有段时间找话本子找的怀疑人生。
  有时,好不容易聂穆来看她一趟,陪她吃个饭,她吃完还不知道留人下来?
  那可是聂穆啊!
  有着从龙之功的大功臣啊!
  除了皇上,谁不给面子的聂穆啊!
  她每天看着她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心如刀绞,但她每天过她的小日子。
  比如,府里明着暗着开始尝试怠慢她们,菜越来越差,她气不过,要去找人理论,沈落拽住她,道:“吃得饱就不错了。”
  “我在沈府都要自己种菜吃。”沈落满意着继续吃那两块肉。
  陈青:“。。。。。。”
  她不满意。
  后来,沈茵回来了,她听说沈茵当初跟聂穆定过亲,但聂家得罪贺帝,被降职还被扔出了京城,沈从凌不愿培养的好好的女儿就这么嫁给破落户,直接给退了。
  聂穆重责任,找回沈茵后,打算纳沈茵为妾,本来她还担心好久,结果,那沈大小姐心高气傲,即使落魄了,依旧不肯甘居人下,跟聂穆吵起来了。
  简而言之,她要当正妻,而聂穆不答应休沈落。
  他们两个吵的天翻地覆,不欢而散,但沈落还没事人一样继续吃吃喝喝玩玩睡睡。
  她被她的与世无争弄的头都大了,心下一横,对聂穆用了计,虽然背叛了沈落,但至少。。。。。。
  陈青踏进云梦楼,她们两个中,有一个会活的很好。
  里面,霍萧知错了,他被扣在雅座,四周帘子垂下,对的,全封闭,就在前面那帘子里抠了两小洞,给他眼睛行了个方便。
  其它雅座,至少面前那一帘子是卷起来的,只有他这特立独行。
  霍萧看了眼两小孔,再看了看左右两边紧握着他手的,最后视线落在坐他脚上的。
  他被人看住了,还是无死角的那种。
  他就跑了一次啊。。。。。。
  “你们,有看到爷吗?”老管家苦着张脸,探了个脑袋进帘。
  三下人摇头。
  老管家捂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它又加快了,他真正的主子不见的时候,他心脏也是跳这么快的。
  她也要抛弃他这个糟老头子了?
  “爷!”凄厉的声音带着哽咽响起,老管家走在人群中,双目微红,仿佛被亲爹抛弃般嘶嚎,“爷,你去哪了!”
  “爷啊!”老管家手里捂着小药瓶,抖啊抖,抖个不停。
  文姑:“。。。。。。”
  她把沈落排第一个了,错了,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说,她要是不早点出现,她身边的小老头会哭死给她看。
  “哎呀,文姑,今年辛苦你了。”对面春枫楼的老鸨掐着个尖细嗓音,挥着香喷喷的小帕子,笑颜如花的走进,两边从来都是死对头。
  “我春枫楼可要好好感谢你为我们燕燕准备好了这么大的舞台。”
  “李妈妈,这为谁准备的还不一定呢!”铃铛气到了,不就去年拿了个第一吗?但按现在的生意来说,明明是她们兰梦楼最火!
  “是,是,是,这都是大家的舞台,不知道你兰梦楼这回准备了什么,去年好像就拿了个第四吧?”
  文姑腰板挺直,眼神轻蔑:“我们随随便便乐呵乐呵就好,就是来当陪衬的,您还是好好努力吧。”说完,迈着婀娜步伐向其她人走去。
  铃铛愣了下,这一个可从来不是认输的主。
  “文姑?”
  文姑望着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兰梦楼也因舞而闻名过的,那是红霜还在的时候,但自从红霜死后,就再也没出过名动天下的舞姬了。
  不是她不找舞姬了,而是。。。。。。
  她听着乐声响起,看着纱幔飘起,一抹鲜红出现,是她看了红霜的后,再也看不进去其她人的舞了。
  那种一种仿佛燃烧生命一般,想要冲脱皓痣,却被命运死死压下,即使跌落在地,满身伤痕,也要诅咒一切,让世界万物一切陪葬的壮烈。
  而现在轮到沈落了。
  陈青跟着聂穆踏坐到雅座,聂穆说,对方可能是沈落,也可能不是,因为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宁王世子,她藏在袖中的手捏了捏,沈落不太可能有办法变成宁王世子,所以,她。。。。。。
  满楼忽然安静的只余袅袅乐声,台中那一抹红,红的刺眼,是那种熟悉的惊天动地的震撼感。
  陈青愣在原地。
  沈。。。。。。沈落?
  作者有话要说:  咱收一个吗?


第9章 沈落
  聂府
  “低贱的人永远是低贱,被大人带去那种地方,还沾沾自喜。”菊夏捧着东西,气呼呼的走着。
  “六小姐也真是的,要死干嘛不自己滚远点死,还连累我们小姐!”菊夏跺了跺脚转头看向一旁云夏,云夏叹了口气,“小姐脾气也倔,要是不那么倔,哪轮得到她陈青?”
  “你们两个急什么?被带去那种地方,她陈青还想坐上正妻的位置?”沈茵素手调着香,眸色淡淡的,两个人在外面急着的声音她全部听到了。
  “小姐!”两人一阵惊喜,这段日子,沈茵安静的都让她们心慌,她们还以为她已经彻底放弃聂穆了。
  “不过是让她乐呵两天,跟我斗,手段还嫩了点。”
  “那小姐,这一年怎么。。。。。。”
  沈茵起身,一旁菊夏赶忙来扶:“沈落死了,那一个做足了戏,硬生生的弄出主仆情深的戏码,还在那玩天真烂漫?我要是出去,就算不小心被她弄死了,人家还夸她一句好。”
  “不出去,就膈应死她,告诉她,聂穆就算背着有负皇恩的罪名,也要护着我。”
  “我只是没想到。。。。。。”沈茵出了下神,“区区沈落,平常看到我们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沈落,死了,后果会这么大。”她淡淡说着,无足轻重。
  菊夏用力点了点头。
  “去吧,沈落祭日要到了,至少要告诉别人我们问心无愧,不惧鬼神。”
  “是,小姐。”两个丫鬟又出门,菊夏高高兴兴的往前走着。
  云夏看了眼身后,又看了眼前面菊夏,不知道该怎么说,视线扫向那个人去楼空的院子,一年了,没人关心,没人在乎,更没人真正为沈落哭过。相反,府内总有种蠢蠢欲动的氛围,那种好奇的,期待的,他们似乎更在乎因沈落的死会让两相斗的人斗出什么模样,好让他们茶余饭后当谈资。
  云夏摇了摇头,可怜着,那一个人就算她死了,也成了她们相斗的工具,仿佛一生的作用就是用来成就别人辉煌的人生。
  云梦楼内
  陈青脸色苍白的看向聂穆,高大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震惊的看着台上女子,一抹鲜红,红的夺目,惨烈。
  他也认出来了!
  “聂。。。。。。”陈青走了两步,身体一软,就像前倒去,聂穆回神接住,怀里的人面色苍白,虚汗直冒,他抬头又看了眼台上,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对着下人道:“先送她回去。”
  “是,大人。”
  聂穆继续盯着台上,负手而立,背在身后的手微颤,那个是。。。。。。沈落?
  跟聂穆的震惊不同,台下一群单纯的看官怔怔的看着台上女子惊鸿一舞,原本第一支舞就起了开场的作用,会比下面几支好点,但头一次见到第一支舞就到了震撼人心的地步,仿佛世界嘈杂在那舞面前就不值一提。
  可能。。。。。。还是有种名叫忠心的嘈杂可以打破的。
  老管家瞥了眼台上的,本来啊,他跟着他家真正世子爷,那是看尽美人的,看到小美人那也是走不动路的。
  但,现在,爷比台上美人重要啊!
  沈若挥袖,红袖翻飞。
  老管家开嗓:“爷啊。”
  一众看官:“。。。。。。”
  沈若足尖轻点,如战鼓敲击人心。
  老管家抹泪:“爷啊,你去哪了?”
  一众看官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沈若回个身。
  老管家掏出药,低着头,委屈着:“爷啊。”
  一众看官额前青筋跳了下,一个个的双眸盯着台上不肯错过一丝一毫,愣是没一个忍无可忍的把这个捣乱的丢出去。
  雅座上,霍萧怔怔的透着两小洞看着台上,他从来不知道,女子即使弯下柔弱双臂,也能给人一种悲壮之感,仿佛她下一刻就能重新积蓄好力量,就能重新翱翔。
  霍萧下意识的要起身,一左一右,立马压下,脚上那个立马抱住他小腿。
  霍萧:“。。。。。。”
  “你打算跑?”左边的努力瞪大眼睛,双目努力凶狠,爷说,看守人的,就得吓人,把人吓坏了,他就不敢跑了。
  霍萧想扶额,右手想抬,右边的握的死死的不还他。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我们有的是办法逼良为。娼。”
  霍萧心口郁闷:“我就想掀个帘子!”
  三人:“我们,不信!”
  霍萧:“。。。。。。”
  胸口突然有点痛。
  霍萧只能乖乖坐好,透过两小洞,继续看着,然后台上人定住了,乐声停了,一舞毕了。
  霍萧:“。。。。。。”
  台下掌声喝彩声不断,沈落赶忙撤离,小老头快哭断气了。
  聂穆看着人退下,立马跟了过去,没走两步,前方迎来脂粉味十足的女子,柔软身躯就要扑过来,聂穆大手一挥,两人摔在地上。
  “客观,那边不能去!”
  聂穆充耳不闻,大步跟过去。
  云梦楼作为此次东道主,自然准备了不少房间给其它青楼的作为休息之地,聂穆连踹几个房门,吓得一众美人花容失色后,才发现有门牌这东西,等着护卫闻声赶来,他已经直奔万越坊的屋子。
  沈落刚换完衣服,正要出门,大门被一脚踹开,小风吹进,屋内灯火摇曳,沈落看着突然出现,还小脸微黑的聂穆小嘴张了张。
  别告诉他,他是这样一脚一扇门的找过来的?
  “聂大人又要搜。。。。。。”沈落折扇刚开,正打算说什么,聂穆眼眸漆黑的望着她。
  “你就是沈落!对吧!”
  沈落握着折扇的手僵了下,微垂着眼眸看着手中名家所提的字画。
  聂穆进屋,关上门,低沉的声音带着极力压下的薄怒:“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落闻言,折扇摇着,靠在桌边,瞄到茶,单手给自己倒了杯,白皙的手轻握着到眼前,看着淡淡热气飘上来。
  “知道,又如何?”
  聂穆微顿,他没想到人会这么轻而易举承认,转念又想到她这样行动的后果,
  “为什么不回来!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聂府?假死后果有多大,你知道吗?冒充宁王世子,罪名有多大,你又知道吗?”聂穆怒着。
  沈落低头喝了口,垂下的眸闪过丝讽刺,轻描淡写着:“知道啊。”
  “你。。。。。。”聂穆怔怔的看着面前人抬起头来,满脸讽刺,勾起的嘴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嘲讽意味十足。
  “聂穆啊,因为你,我死了两次。”沈落靠着桌,两手撑着桌面,直视着人。
  “你在说什么?”聂穆皱了皱眉。少年靠着桌,宁洛舟的衣服偏大了点,穿她身上松松垮垮,整个人透着股浪荡不羁的味道。
  聂穆抿了抿唇,这是沈落?
  那个安分乖巧的沈落?
  她好像在恨他?
  问题是他有对她做什么了吗?
  聂穆细细回想他跟沈落的纠葛,沈落被赐婚,完全是场意外,当时,霍萧为了杀鸡儆猴,杀了前朝首辅,身为次辅的沈从凌,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的,突然死了。
  沈家人心慌慌,逃的逃,散的散,甚至有人开始勾结前朝,他跟沈茵又从小就相识,后来分开,他为了救沈家,去求情。
  那时,霍萧正烦着,死了一个是杀鸡儆猴,再死一个就是容不下旧臣,局势将会完全不一样,于是,他大手一挥,封沈落为郡主,赐给身为心腹的他,安着沈家和满朝的心。
  至于为何是沈落,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傻乎乎还窝在沈家的,其他子女,早就跑的没影了。
  聂穆迎娶人后,两人很有默契的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沈落没有理由恨他才对。
  沈落看着人脸上划过丝茫然,他果然连她为什么恨他都不知道,对的,他连她的死因都不肯细查,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怎么就恨上他了。
  “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沈落怒着,握着折扇的手轻颤。
  聂穆立在原地,不敢置信,沈落起身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冷风,他突然不敢强行带人回去。
  沈落停在门口,门外人声鼎沸传到静谧后院,她握着折扇的手重重捏了捏,白皙手背上,青筋露出。
  “聂穆!要是我身份被人揭穿,我就拉着整个聂家为我陪葬!”沈落甩袖离开。
  聂穆猛的回身:“沈落!”
  门口已经没了人影。
  沈落大步往外走,越走越快,外面莺声燕语,她走在走廊上,握着折扇的手轻颤着。
  她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成婚后,她安分乖巧,不去贪聂家中馈,他用的着她的时候,她乖乖出现,用不着的时候,她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田。
  所以,聂穆,你又到底凭什么这么我?
  凭什么连死后公道都不给我一个?
  就为了护住两个你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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