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独苗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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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
这回沈落不用纠结了,因为她被人拽上马车,跟着那个终于昏迷不醒的一块被加急送回宫中。
沈落抱着霍萧,心尖一颤一颤的:“皇上,撑住啊。”
严辞看人一脸悲怆,着急之余满意了点,虽然这个拐走了人,但好歹算有点良心!
沈落抹了把眼泪:“皇上,臣不是故意把您当鱼烤的。”
严辞:“……”
去他的良心。
“您要是就这么没了,臣回头一定把自己烤了,给您陪葬。”沈落看着那虚弱睁开的眼,趁机认错,这样等他伤好后,应该不至于往死里打她。
霍萧伸着手就想去捏那脸,沈落赶忙接住那手,握好:“皇上?”
霍萧满意了,捏着那手,这回彻底昏过去了。
宫中,御医治完,对着一脸焦急的太后以及跟过来的苏琳道:“皇上是肩上的箭没伤到要害,但又落水,才导致感染风寒,而且……”御医瞥了眼被霍萧死握在手里怎么也不撒手的沈落,踟蹰了下,含蓄道,“可能伤口没处理好,反而恶化了。”
沈落咽了咽口水,再次试图去掰开那只手,她感受到三道恐怖的视线黏在她的手上。
他们不会杀她,不代表他们不会砍她手!
太后视线再次扫过霍萧的手,苍白的手紧紧握着另一只,骨节凸起,心头颤了颤,皇帝果然对世子不一样!他还骗她说有个意中人?
苏琳低眸咬着唇,藏在袖子里的手绞啊绞的,她又慢“宁洛舟”一步了?她就说她怎么干什么都慢他一步,原来如此?。
他一落魄世子,居然把主意打到当今皇上身上?还用了跟她一样的伎俩!
她抬眸,对着那只被握住的手,嘴角阴森森的划开。
严辞盯着沈落的手,想剁了!
沈落:“……”
皇宫过于危险,她怀念国子监了。
过了会,太后带着苏琳离开,沈落才松了口气,正要继续掰霍萧的手,严辞已经上来,小心翼翼的掰着自己主子的手,掰了会,估计喝的药开始起作用,霍萧睡的更沉,沈落才从霍萧手中拽出自己被握的发青的手。
不等严辞视线扫来,果断又自觉的:“我去门外跪着。”
严辞冷哼一声,继续守着霍萧,天快黑的时候,霍萧才幽幽转醒,殿内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严辞脸上。
严辞不情不愿着:“皇上,世子再外面守着。”
霍萧顿了下,闷着声:“不见。”
沈落刚踏进来,脚下一顿,一阵欣喜,扭头就走,霍萧气头上,她自觉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在人眼前晃荡,万一晃荡狠了,他找人把她揍一顿怎么办?
她明显感觉到,今天的霍萧格外不对劲,格外容易宰了她。
霍萧看到那衣角,心脏立马抽了下,有点疼。
“皇上,到底怎么回事!”严辞顺着视线看过去,明明在找人,却又把人弄跑。
霍萧摇了摇头,沉默了半晌,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朕也不知道,朕连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
严辞:“啊?”
“没事,让朕想想,想清楚就好。”霍萧望着帐顶出神。
严辞:“???”
皇上你在说啥?
月上中天,严辞一旁捧着药,两个时辰了,已经维持望门的动作两时辰了,还是一副被抛弃的模样。
“皇上,要不,把人叫回来?”
霍萧躺回去,淡淡:“算了。”
严辞:“……”
你算了就算了,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啊!
“朕早上亲了他一口。”人忽然道。
严辞瞬间呆滞,他说什么?
“等朕回过神来的时候,朕已经亲了。”霍萧闭了闭眸,唇间仿佛残留着那丝柔软。
严辞身形晃了晃,心酸着看向人,皇上,您怎么可以这么不矜持!
他揪心垂眸,明黄的龙床上,人一脸无助的躺着,不知所措。
严辞:“……”
您为什么能这么不矜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六一儿童节 ,出来按个爪,接红包吗~~
顺便收下预收文吗?男女狗血灵魂互换梗。
《我好像忘了什么》
庄絮每天都觉得自己不对劲,比如,“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多了点东西,又比如,“他”好像更喜欢轻软纱裙,再比如,“他”觉得那个传闻中的死敌挺好看的?
裴易:“……”
别对那身体下刀子,别穿裙子,别用那种眼神看姓林的!你看看我!!
庄絮:好。
于是,裴易成了本届秀女中,第一个被皇帝宠幸的秀女。
裴易:“……”
他要被自己宠幸了………
第58章 城门
沈落在宫中转悠了会; 眼睁睁的看着太后的人在宫门口问了一遍又一遍; 估计是在找她,然后把她拖走去剁手。
身后常来看了眼天色; 他负责送这个命途多舛,时不时遭刺杀的旧主子回国子监,他一直认为,这一个进了偏殿,然后入了国子监; 他就可以回到原岗位; 继续向着做霍萧身边的贴身太监而努力,可以远离这个曾经打算非礼他的风流世子爷。
结果; 还得送他出宫; 重点是他还带着他在宫中东躲西藏?
“世子爷,您该不会不想出宫吧?”
沈落赶忙一手捂上人的嘴:“别被人发现了。”
常来小脸惨白了下,四下无人,月黑风高,这一个继曾经送了帕子给他后,非礼不成功,现在打算趁机对他下手?
沈落看着那宫人再次往回走,纠结了下,太后对她太过执着,扭头看着手下脸色发白的清秀太监:“小常常,借个衣服好吗?”
常来:“!!!”
一个时辰后,沈落穿着常来的备用太监服; 在常来带领下,在扔了个穿着她衣服的小太监坐在马车里去被太后的人牵走后,她顺利站在了宫门外。
常来跟着走着,望着有点远的城门,提醒道:“世子爷,没马车,咱们走过去要很久。”
沈落安抚着今日受到惊吓得心脏:“没事,走到万越坊,我们就可以有马车了。”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就徐徐向他们驶来。
常来眉头微皱:“奇怪,这个点怎么有马车?”
两人看着,就见那马车忽然下来一男子,沈落认出来了,这是那天在国子监半道劫了她的侍从!巫缦的人!
“快……”沈落还没来得及跑,腰间一道大力传来,他被人揪住腰带,再“砰”的一声扔进马车。
“世子?”熟悉的带着妩媚的声音传来,沈落揉着脑袋坐起,巫缦那张脸露出:“公主殿下,您又为什么抓我。”
巫缦一手拄着下巴,望着人,笑着:“加深下感情。”
沈落往后挪了挪:“咱们加深感情做什么?”再加深下去,她怕霍萧直接囚禁她了!毕竟赵中安可是提过的!
坐着的女子轻叹了口气,一手揪住人领口到跟前,再素手挑起那下巴:“把你勾搭走了,人自然就会出来啊。”
沈落想了想懂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一个之前纡尊降贵喂她葡萄,她还以为她要养肥她再宰了,原来只是为了引出人?
“那个啥,你估计勾搭不走,我喜欢男的。”
巫缦轻瞥了眼,摸了摸某人脖子:“知道。”
沈落睁着双眼望着人:“您知道那还勾搭我做什么?”
巫缦指了指外面正在跟常来打的侍从:“看到了吗?”
沈落瞄了眼,看到了,常来小太监打的很辛苦,表明今晚她又要被主仆二人带走了。
“我家侍从今年还为娶妻,位高权重,在漠北可是最受姑娘欢迎。”
沈落小嘴张了张:“那个什么,我不喜欢年纪大的。”
外面正打着的侍从正被自家主子的馊主意给惊到了,紧接着,后面传来弱弱又委屈的声音,嫌弃他老。
侍从:“……”
常来见人分了心,立马瞄准人破绽攻过去,侍从淡淡瞥了眼,一招打趴。
沈落:“……”
“回去告诉皇上,世子本公主带走了,在驿馆歇一晚,明天一早就亲自送回那个什么国子监。”
宫内,严辞对于某人那一脸无措的模样无奈了,多久了,没看到他这表情?
“皇上,常来来消息,说世子又被漠北的公主带走了。”
严辞立马纠结的看向他家皇上,那公主摆明了是宁洛舟曾经惹的桃花,被她带走,估计尸骨无存。
就见床上的人一双泛白的手紧紧抓了抓被褥,眼眸沉了沉,严辞见状正打算让人去把人救回来,人开口了,毫无波澜:“随她,人活着就行。”
严辞双眸大睁,这是下定决心放弃了?
他心疼的看着人,也是,他是皇帝,喜欢个男的像什么样?江山要不要了?子嗣要不要了?
小太监会意出去,严辞上前细心的给人捏了捏被褥:“皇上,您接着休息吧。”
霍萧闭眸。
驿馆内,沈落抱着暖烘烘的茶,哽咽了下:“皇上貌似不喜欢我了!”
巫缦:“???”
她带她来是听人哭诉的?
“好像是我跟你走太近,他忌惮了!”沈落偷偷瞄了眼人,提醒人,她现在是“世子”,他们两最该避嫌,不然,人万一大军去踏平人漠北怎么办?
“我这个在他身边那么久的,他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何况公主您呢?”沈落叹了口气。
巫缦又想了想,坐下来:“好像他带你离开的时候,脸就有点黑。”
沈落委屈着:“嗯!今早严辞带人来的时候,理都不理我一下。”
“好歹我们共患难过啊!”沈落继续哭诉。
“不过……”巫缦倒了一大杯酒,醇厚酒香立马四散开来,“这跟你誓死不喝本公主的酒有关系?”
沈落低头看茶,当然有关系,那酒一看就比她所有喝过的都烈,万一喝醉啥的,她不就任人宰割了?
“那个,我不爱喝酒。”
“是吗?本公子还以为你在拖呢?”
“拖?拖什么?”
“拖延时间啊,等皇上来救你啊。”
沈落扯了扯嘴角,这公主脑子也太好使了吧?
“不过,你如意算盘好像打空了,那太监回去已经好久了,人家就算走也快走到这来救你了吧?”
沈落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扭头去看窗外,天快亮了……
他没来,连个人都没派过来。
“好了,送你回那什么国子监吧。”巫缦说着就要起身,沈落“啪”的一声,放下茶杯。
“不用,我自己走!”
“咦?但你不是老是被刺杀吗?”巫缦笑看着人。
沈落抬眸,一双眸子沉沉:“我从公主您这出来,我要是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漠北,到时候漠北只能等着大军压境。那帮刺客没那么蠢,去给霍萧开拓疆土。”
其次,她现在看她很不爽!不给她添点堵,她心里不痛快!
巫缦“咦”了声,饶有兴致的看着人大步离开,喃喃着:“原以为是个没脑子的,原来是个清醒的?”
“公主?”
“没听到吗?人要是出事,有麻烦的是我们漠北。人家这是要我们出力却不给出面,白费心思。”巫缦玩着酒杯,够奸诈啊。
“是。”侍从跟了出去。
城外寺庙,宁洛舟无聊到努力睡觉,之前听外面动静,估计是霍萧已经被找到,再严查个几天,城门就可以解禁。
普通人估计还难,但聂穆的家眷估计天亮后就可以入城,而他,现在还被一丫鬟关在一偏僻小屋。
简而言之,他混进聂家的计划失败了,失败了,他也只能安心睡觉。
“啪”的一声,大门大开,熟悉却焦急的声音响着:“你去救我家小姐!”
宁洛舟翘着个二郎腿,躺着,睁眼望着漆黑屋顶,百无聊赖的分了一点眼神给人:“我是伤患。”
“噌”的一声,长剑出窍,宁洛舟一个翻滚滚到床里侧,看着柔弱姑娘手持他的佩剑,狠着声音:“你救不救,不救我现在就杀了你陪葬!”
宁洛舟看着明晃晃的剑,嘴巴张了张,他一伤患还能这样用?
那剑抖个不停,他再抬头看人,哭的稀里哗啦,还以为是个胆子大的,没想到依旧是个胆小的。
“行,行,行,我救。”宁洛舟扒拉了下头发,夺过剑向外走去,外面乌云遮月,他想对月感慨下都难,他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地步的?结果没月。
他顺着声音跑过去,没跑多远,一群大汉正在撕扯两姑娘的衣服,呜咽声混着奸笑声响成一片。
长剑“哗”的几下,鲜血喷溅,沈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云夏赶忙冲过去替人搂好衣服,再看着捡来的人手起刀落的杀完了那四五个大汉,小脸吓白了。
宁洛舟回身,露出个温和笑容:“小姐,没事吧?”然后忽然身躯晃了晃,似乎受了重伤,“砰”的一声,倒下了。
云夏:“……”
沈茵正被吓的三魂没了七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即将要哭断气晕过去,结果救了她的人先她一步倒下了?
沈茵忍住不晕,强撑着:“他谁?”
云夏咬了咬唇:“奴婢路上碰到的。”
沈茵一双手抖个不停,死死捏住被人扯坏的领口:“陈青那贱人!够狠!”她视线扫过地上昏迷过去的人,容颜姣好,惊恐之余,一计上头,“云夏,把恩公带回去疗伤!”
云夏看了眼摆明是装晕的人,这种来历不明,明显对她们有企图的人,怎么可以带回去?
“小姐,带个外男回府,不好吧?”
宁洛舟躺着,悠哉着,这丫鬟还想阻止?他救人于危难,她家小姐肯定开始芳心暗许了!
沈茵咬了咬牙:“把他养好了,让他去勾引陈青去!”
宁洛舟:“……”
他长的不好看吗?
“等等,先给人治伤,去告诉老夫人,我们晚两天回去!让姓陈的嘚瑟一下!”
宁洛舟:“……”
他想当个男颜祸水,不想当个工具。
一个时辰后,沈落才跑到城门口,还没出去,先被拦了,憋了一晚上的火气立马冒出来:“你们是要本世子刷脸还是刷玉佩?”
城门卫:“……”
马车上,刚过城门的聂老夫人眼眸微睁:“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当他自己是谁?现在这种时刻,是随随便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