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宠妻日常-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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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昭仁公主顿了下,觉得这话哪里不对的样子。
陆夷光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转移话题,“走吧走吧,打猎去。”
心力交瘁的昭仁公主求之不得,赶紧翻篇吧。
且说陆见深,他向皇帝汇报了调查结果,一路查下去,查到那自尽的马夫与燕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再往深处挖,却是牵扯到了东宫。
陆见深将证据呈交皇帝。
皇帝面沉如水,“所以是太子做的,嫁祸燕王。”
陆见深不言语,就目前证据而言是如此,可鉴于相关人员再也不能开口,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物证,所以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若非皇帝催得紧,他会再彻查一番再禀报。
陆见深斟酌了下:“此案尚有疑点未明,请陛下再允微臣一些时日。”
皇帝沉吟,突然之间觉得意兴阑珊,左右都是兄弟阋墙罢了,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不想手足相争,就得确定一个稳如磐石的储君,绝了其他人的指望,否则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可太子温厚有余魄力不足,若他继位,怕是会被朝臣牵着鼻子走。
燕王倒是比太子有魄力有主意,就是主意太正,刚愎自用,听不进人劝,心胸也不够宽。
宁王的话,福建这一趟差事办的让他刮目相看,可才一桩差事而已,他不敢轻易下定论,且这身子骨让人皱眉。
剩下两个儿子十岁都不到,还看不出来好歹。
一想自己年近五十却后继无人,皇帝幽幽一叹,声音发凉,“查,继续查!”他倒要知道是哪个儿子在兴风作浪。
陆见深应诺。
……
陆夷光还操心着陆见深的终身大事,然看他忙成那样,摸摸鼻子没上前追问。宁王一案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牵扯到几位皇子,是个麻烦,务必得小心再小心以免得罪人,已经够糟心的了。
白日里听他语气,感情上也不顺利,自己这会儿要是追着问,可不是伤口上撒盐,糟心再加糟心。
陆夷光深刻反省自己的不合时宜,决定等宁王一案水落石出之后再说。
宁王案是在夏苗结束之后尘埃落定,只是一场意外而已,整个御马监遭了殃。
而在这背后,燕王被皇帝骂的狗血淋头,还挨了一脚。
证据面前,燕王不敢抗辩,默认了责罚,成王败寇,他认,在行动之前,他做了最好的打算,宁王殁,太子倒;同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功败垂成被圈禁,却不想皇帝雷声大雨点小。
燕王有些恍惚地回到燕王府。
谋士一番话令他醍醐灌顶,父皇对他寄予厚望,所以宽容以待。遥想齐王,一犯错就被皇帝圈禁在王府,至今都没获得自由。
燕王心情激荡不已。
谋士怕他沉不住气,劝道,“王爷这一阵宜韬光养晦,静等陛下消气。”
燕王:“本王有数。”
心潮起伏不定的燕王与心腹谋士议事之后,忍不住去了夏兰彤院里。这个女人越来越不中用了,近段日子再也没给出有用的消息,她预言的那些事,只剩下最后一桩也是最关键的一桩没有应验——太子薨于今年冬这一点。
只要这一句预言成真,哪怕她再也无法预言,自己也会善待她。若是预言成空,太子不死,那就轮到她去死。
这世上没有人能在耍了他以后,还好好的活着。
宁王惊马案告一段落,陆见深得了三日假,陆夷光正准备关心人。
塞北八百里加急,鞑靼突袭山海关,被边塞军击退,然这只是一次试探而已,鞑靼大军在边境屯集。
平静了二十年的边关再一次云起云涌。
经过二十年休养生息,鞑靼恢复元气。同时老王驾崩,新王登基,几位王爷不服,带着背后的各部族蠢蠢欲动。
新王地位岌岌可危,便想以外部矛盾转移内部矛盾。再肥沃的草原也比不上中原物产丰厚,若能占领汉人城池,谁还稀罕那几片草原。
还没来得及歇上一口气的陆见深又被安排了监军,历来出征都有文官监军的传统,代表朝廷协理军务,督察将帅。此次皇帝安排了五名官员监军,陆见深是其中之一,主官为宁王。
这是皇帝对惊马案的补偿也是考验。
对此,太子忧心忡忡,宁王联姻宁国公府,倘若再立军功,让他如何自处。
太子正坐立不安,皇帝的旨意到了,由他协助户部调度大军粮草,太子心下稍定。
无事可做的燕王只能干瞪眼,谁让他刚被皇帝抓了小辫子,不服也只能憋着。
陆夷光和南康长公主一块去紫阳观求了平安符,虽然监军不用上前线,可也得求个心安。
陆夷光郑重其事地将平安符递给陆见深,“一定要贴身带着哦。”
“沐浴时也不摘下来。”陆见深接过,当着她的面戴上。
陆夷光笑眯了眼,看看南康长公主,她清了清嗓子看着陆见深,试探着发问,“这马上就要走了,你和那位姑娘道别了吗?”
陆见深抚了下胸前的平安符,“说过了。”
“那姑娘什么反应?是不是很担心?”陆夷光觉得有戏。
南康长公主目光炯炯地盯着大儿子。
陆见深眼望着她,“挺担心,还祝我一路顺风。”
南康长公主笑了起来,“显然这姑娘心里也是有你的,你别磨磨蹭蹭的,是不是男人,不定人家姑娘就等你开口来着。”
陆见深表情微妙,“是吗?”
“肯定是的,”陆夷光毫不犹豫地点头,“表哥这么好,谁不喜欢。”
陆见深瞳仁乌黑幽深,静静看着陆夷光。
南康长公主忽的心头一跳,听见儿子缓缓说道,“班师回朝之后,我便与她阐明心迹。”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灯火摇曳中; 南康长公主若有所思地靠在榻上; 那一幕挥之不去,思行他?再是坐不住; 南康长公主站了起来。
“公主?”丁香讶然。
南康长公主一言不发; 大步走向房门。
丁香等人赶紧跟上。
南康长公主走出两步又反应过来,“小厨房里有汤吗?”
丁香回:“炖着花旗参燕窝。”
“盛上一盅。”
三水院的书房灯火通明,纱窗上映着伏案剪影。
南康长公主整了整容色; 面带微笑走入院子。
书房内的陆见深微微吃了一惊; “母亲。”起身相迎的瞬间抽了案头两本书压在纸上。
南康长公主目光一闪; 走了过去; “这个时辰还在书房; 是忙北边的事?”
陆见深迎上南康长公主; 扶着她的胳膊往罗汉床去; “我没去过北边; 不了解那边情况,所以找了一些资料加深了解。”
南康长公主点点头,脚步却是没动,“陛下委你以重任; 你万不能令他失望。不然下次就没机会了,我看看你在看什么?”
南康长公主就觉儿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她的心也跟着紧了紧。
“母亲; 你坐着; 我给您拿过来。”陆见深镇定说道。
南康长公主目光静静地望着他。
陆见深脸上闪现一抹不自在; 错开视线。
南康长公主心下一沉; 拂开他的手,走向书桌。
背后的陆见深薄唇抿成一条,眼睑轻轻下垂。
南康长公主停在书桌前,桌地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压着两本书,其中一本还反了,没遮住的地方露出几片裙角。
南康长公主瞳孔一缩,看一眼陆见深,伸出手。
书本下露出的脸,是南康长公主极为熟悉的,巧笑嫣然,灵动逼真,南康长公主倒抽一口凉气,极力稳住声音,“阿萝托你画的?”
站在房间中央的陆见深抬起眼眸,烛火印在他脸上,眼里聚起光。
南康长公主心慢慢吊起来,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等着他的回答。
“不是。”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之前在正屋她还能安慰自己是想多了,可这幅画还有儿子的话,让她不能继续自欺欺人。
南康长公主眼前一黑,拽紧了拳头,她扶着太师椅慢慢坐下,保养得宜的脸上一派肃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见深牵了下嘴角,“母亲,我知道。”
“你,”南康长公主匪夷所思地指了指他,“你,阿萝是你妹妹!”
陆见深平静道,“表妹!”
南康长公主怒道,“你们从小一块长大,和亲兄妹有什么不一样!”
陆见深静默了一瞬,“十五年前我就知道她是姑姑的孩子。”
“那又如何,她视你为亲兄长,你怎么能!”南康长公主怒不可遏,万万想不到最让她骄傲从来不让她操心的长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陆见深目露愧色,“母亲,我一开始也想做一个好兄长,为此我故意安排阿萝去福建游玩,就是为了拉开距离。我以为隔得远了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就能放下。可……”说到这里,陆见深顿了顿。
南康长公主想起阿萝失踪的消息传回来,他悔恨担忧的模样,心口一窒。
陆见深半酸不苦的笑了下,“失去过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陆见深撩起衣摆,双膝着地跪下,“母亲,儿子让您失望了。”
南康长公主嘴角发颤,嗓子里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自己养的儿子自己了解,话说到这份上,他不是来认错,是来求成全的。
陆见深静静跪在地上。
仙鹤烛台上的红烛噼啪爆开。
惊得南康长公主骤然回神,直直盯着跪在地上的陆见深,“阿萝拿你当亲兄长!”
涩意从舌尖蔓延上来,陆见深苦笑,“儿子知道,可人是会变的。”
“要是不变呢!”
陆见深脊背一僵,“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儿子会竭尽全力打动她,如若真的不能,母亲放心,儿子不会死缠烂打。”
“我要是不答应呢!我要是命令你打消这荒唐的念头!”南康长公主眼神晦暗。
“母亲为何不答应,因为您视她如亲生骨肉。”
南康长公主脸色发青,“是,在我眼里,你,你这是乱。伦。”
陆见深神色不改,“可阿萝终究不是您生的,母亲这般疼爱她,就真的放心将她交给一个还不知道在哪儿的陌生人照顾,让她费心融入一个陌生的家庭。
若是我们在一起,阿萝依旧能留在我们的羽翼下。比起我,母亲难道更相信外人能照顾好阿萝。”
南康长公哑然,竟然觉得他说的有那么些道理,待她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恼羞成怒,“强词夺理。”
“儿子说的都是事实。”陆见深语气坚定,“母亲,阿萝是我表妹,非我亲妹!”
话是没错,可在南康长公主眼里阿萝就是她亲女儿和陆见深就是嫡亲兄妹,这冷不丁的,让她如何能接受。
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也是要说嘴的,毕竟他们家情况特殊。
南康长公主都想掰开儿子脑袋看看,往日里那么精明的孩子,怎么在这事上就犯糊涂了。
南康长公主气得心肝儿疼,卷起画卷,甩手走了,走到门口回头指着陆见深,“你好好想想,你这么怎么糊涂,现在还来得及。”
陆见深道,“儿子并非一时冲动,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将会面临什么,恳请母亲成全。”
南康长公主气苦,怎么就犯倔了,想大骂他一顿,可想到他马上就要北上,怕他分心坏了正事,强压着郁愤道,“你也容我想想,大战在即,你别为了旁的事分心,有什么等回来了再说。”回来了,她再给他扳回来。
陆见深笑了下,“母亲放心,我知道轻重。”
你知道个鬼,南康长公主忍住了怼回去的冲动,糟心的看他一眼,抬脚离开。
陆见深起身送她到院门口,“母亲慢走。”
目送南康长公主离开,陆见深轻轻一叹,捏了捏眉心,让母亲为难了,不过早晚有这一遭,这个契机千载难逢,他实在不忍错过。
走在青石路上的南康长公主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这小子是故意引她发现,至于原因,他这马上就要出征,自己投鼠忌器,可不得宽容一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他回来,起码两个月,自己的怒气也不复当初。更重要的是整天担惊受怕,待他平安回来,会不会格外怜惜?
南康长公主冷笑涟涟,臭小子跟她耍花腔。南康长公主气得想回头再骂一顿,可想起他马上要走,咬了咬牙,把转回去的脚又转了回去。
算他狠,待他回来,再跟他算总账!
……
陆见深走了,还把陆见游一道带走了,十六岁的小伙子,总得干点正事。
陆见游鬼哭狼嚎,他就想当个幸福快乐的纨绔而已,为什么这么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他,家里又不缺他这一口饭吃。
所有抗议被无情镇压,陆见游愁眉苦脸地被陆见深押赴刑场,不对,带上边疆。
陆见深陆见游兄弟一走,公主府霎时冷清下来,陆夷光往回跑的次数便更多。
南康长公主嗔,“隔三差五来着就行,来的太频繁了不好。”
“您放心,父皇知道的,父皇自己说的,这边冷清,让我经常来看看。”陆夷光摇了摇南康长公主的手。
南康长公主摸摸她的脸,“陛下那你有空也得时常去陪陪他。”厚此薄彼,难保皇帝心里不痛快。
陆夷光笑,“待会儿回宫的时候,我带一些点心回去孝敬父皇。”
南康长公主点点头,“陛下稀罕的不是你的东西,是你的心意。”
陆夷光颔首,“我知道,父皇疼我,我也会孝顺他的,还有您和舅舅。”
南康长公主欣慰的笑了。
恰在此时,丁香匆匆跑了进来,“公主,庆王府传来消息,小世子不好了。”
李憬今年刚刚十岁,一开年庆王就上折请立世子,庆王心知肚明自己这儿子养不大,可作为父亲,想让他活着的时候能多体面就多体面,这是儿子身为嫡子应得的荣耀。
南康长公主脸色一变,马上站了起来。
陆夷光道,“我跟您一块儿过去看看。”
李憬终究是没能熬过当晚,哪怕是早就有心理准备,庆王妃还是禁不住悲痛,晕了过去,庆王府一片兵荒马乱。
因为是夭折,所以丧事颇为简略。不过到底是王府世子,前来祭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