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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八方美人-第223章

小说: 八方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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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秀才先是狂喜,后又苦着脸道:“你老人家说了等于没说,这种事情,她又怎么会听我的?”
  “你若不敢说,我去说!反正她家的拖油瓶不能叫我瞧见!”
  “那两个娃儿,被她看做性命一般……”
  他老娘骂:“无用种!”
  五月初四,月唤亲自送礼过来,罗秀才又惊又喜,又是过意不去,道:“怎么送这么多东西来!”
  月唤叫辣疙瘩把东西给他放在院中,与他笑道:“也没什么贵重东西。”揭开最上一个盒子,把粽子指给他看,“这个角粽里包有红枣,取的是‘早中’之意。这个细长如笔的粽子,则寓意‘必中’。罗大哥吃了这粽子,今年秋天必有好消息的。”
  罗秀才见她对自己这般上心,不觉大喜过望,连声道谢,看她要走,有心将她让进屋坐上一坐,却又有点不敢,怕老娘啰唣,说难听话吓跑她,犹豫半响,还是说道:“不如饮一盏茶再走?”
  四春来前得了阿娘的话,这时便叫上辣疙瘩,退到弄堂口去候着,好方便他二人说话。
  月唤摇头:“不用了,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做。”将要转身离去前,想了想,从衣袖里摸出一只以五色丝线缝制而成的香囊来,递与他道,“端午节到了,这个给你。可辟邪毒。”
  罗秀才受宠若惊,感动得发抖,眼泪差点都流了出来,慌忙伸双手去接,连声道谢。香囊光是拿在手中,便有一缕淡淡香气飘上来,才闻到一下,这罗秀才便已心醉神迷。
  恰好罗秀才他老娘这时从屋子里出来,一眼瞅见月唤和儿子站在门旁说话。她至今对月唤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但见儿子低着头,满面红晕,嘴角含春,和以往一提说亲就苦着个脸,垂着个眼的死样活气大是不同。
  罗秀才的老娘便晓得这女子是月唤了,人倒是个伶伶俐俐的好模样儿。若不是听儿子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她已养了两个娃儿出来。转眼又见儿子手上捧着女子所赠的物事,料想大约是儿子已经跑去把拖油瓶的事情说了,她必定也同意了,今天亲自来给回话了,顺便送定情之物来了。
  罗秀才他老娘眼瞅着眼前这情形,心里也说不上是难过还是欣慰,定定站了半响,方才唤儿子道:“少伯!门旁那位是谁?可是客人?怎么不让进屋子来喝茶!”
  耳朵失聪的人最爱以己度人,生怕别人听不见自己的话,嗓门一般都大,罗秀才老娘这一声叫唤跟个炸雷似的,把门旁说话的两个人炸的一哆嗦。月唤定了定神,赶紧给他老娘请安问好,又道:“不必了,我家里还有事情要做。”
  她说话轻声细语,罗秀才老娘听不见,高声问道:“你说什么!”嗓门之大,听着倒像是在拷问犯人似的。
  罗秀才发窘,忙代她回答:“钟家妹妹回去还有事情要做,没空喝茶了!”
  他老娘点点头,跟皇帝开恩赦免罪臣似的,缓缓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下回有空再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罗秀才见自家老娘今天这样通情达理,这样给自己面子,心内感激得不得了,眼泪又差点落了下来。
  月唤不叫他送,自己转身去弄堂口了,尚未走开两步,听见罗秀才他老娘在门内高声问儿子:“她家两个拖油瓶已经送走了么!”
  罗秀才压着嗓子不知道说了什么,转眼又是一个炸雷响起:“什么!你还没和那小狐狸精说?!我同你讲,不把她家两个拖油瓶送走,就别想进我罗家大门!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这句话!”
  月唤主仆三人送完礼,回去时顺路在街上买了些东西,这才回家去。到得家中,把大宝从阿娘那里要过来抱着,一杯茶还没吃好,便见静好哭着跑来,一问,才知她被辣疙瘩调戏了。
  辣疙瘩回来时在街上买了包核桃云片糕,竟然忍住没当场吃,揣在怀里带了回来。静好刚蒸了一锅艾叶青团出来,给家里人都尝遍了,想起还有一个辣疙瘩,便端了几个出去给他。
  辣疙瘩见着静好,畏畏缩缩地从怀中把那包云片糕掏出来,硬往静好手上塞,口中说道:“静好大姐,这是俺从东家那里领来的第一次的工钱,什么都没舍得买,就给你买了包糕点……静好大姐,俺爱你,俺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
  静好把糕点和热气腾腾的青团丢了他一脸,尖叫一声,转身就来向月唤告状。月唤一听,“蹭”地立将起来,径直去了外院,喝道:“朱辣疙瘩!”
  辣疙瘩晓得坏了事,低着头小跑过来,眼睛不敢与月唤对视,问道:“东家,可是哪里有活儿,俺这就去。”
  月唤冷笑着,说道:“事情有一桩,便是请你走路。去收拾你的东西,哪里来哪里去!”
  辣疙瘩扑通一声跪下叩头,流泪道:“东家,东家,俺是真心喜欢静好大姐!”
  月唤冷笑不止:“凭你也配?你说话之前应当照照镜子,看看自家的嘴脸,饱饭才吃上几天,竟然敢打起我身边人的主意来了,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言罢,丢一把零碎银钱在他面前的青石砖上,冷声喝道,“给我滚蛋!”
  辣疙瘩只是叩头流泪,额头上的一块皮肉都磕破了,仍旧不愿拿银子走人。静好起初快意无限,得意洋洋地跟在月唤后面看他笑话,这个时候,又觉着他一个大男人,脸上眼泪鼻涕的,看着有些可怜。
  月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我虽未去过河南,但却听人说过,河南开封那个地方,虽然做了很多朝代的京城,却是民风质朴,古今往来,不知出了多少令人敬佩的豪杰大侠。你也是练武之人,又是一副忠厚老实相,怎地心思这般龌蹉?我好心收留你,管你吃喝,发你工钱,使你免受饥苦,便是叫你来调戏我家中女子的么!”
  一番话说得辣疙瘩羞愧不已,泪流不止,转头看见旁边水缸,直着脖子便要去撞缸自杀,却被看热闹的奶娘给硬拉住了。奶娘看他哭得可怜,帮着求情道:“东家,看他也不像那等不知好歹的,不如先饶过他这一回……”
  阿娘等人生恐闹出人命来,也帮着说情。月唤发作完毕,冷然道:“罢了,念你不懂规矩,这回便算了。若是再敢有下一次,要么自己滚蛋,要么我请捕快拿绳索来捆你去县衙吃牢饭!”
  辣疙瘩如蒙大赦,又趴下去重重叩了两个头,爬起来滚去干活去了。
  四春偷偷与李大娘道:“大娘大娘,你绝不觉得咱们东家说话腔调有点……”
  李大娘道:“何止有点?骂人的口气,和那一副腔调,简直和五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言罢,又叹气,“这么久了,都没有五爷的消息,大约是凶多吉少了,唉——”心口发酸,偷偷拭去顺着眼角流下的两行老泪。


第314章 314
  五月生日过完; 转眼迎来了六月。
  都到了这个月; 她年轻帅气又多金的老公依然没有出现,和帅气又多金的长腿大叔泽居晋倒是天天有见面。
  不过不要紧; 不是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么。
  六月头上的第一个周末,金秀拉上六楼来找她玩耍,突然想起她以前说过要分手的那些话; 问她:“和那倒霉哥们到底什么时候分手啊?”
  五月惆怅叹气:“快了。”
  “都谈了这么久了; 越陷越深,别到时候分不开了啊。”
  “分不开也要分啊,现在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
  “对; 长痛不如短痛,你这样倒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和他之间不是钱的问题。主要他这个人太花,前段时间还出去沾花惹草了。想想就烦,肯定分; 放心吧。”
  “天,他到底干了什么!”
  “当着我的面和一个心机女同喝一杯酒,总之各种暧昧就是了。”
  “我的天; 你家那倒霉哥们看来花功不差,能花到你这样的花姑娘不说; 还敢当着你的面和别人搞不清楚?!不分简直天理难容!”
  “对,分!”
  金秀拉代五月生气; 只觉得胸闷、肝旺、胃疼,看见手旁一包零食,拿起来撕开就吃。
  花小姐刚刚被五月按在浴缸里强迫洗了个澡; 吹干毛后还是不开心,正躲在桌子底下蹲着生闷气,忽然看见金秀拉手中那包零食,又见她嘴巴动,不乐意了,从桌子底下窜出来,蹲坐在她面前汪汪开骂。
  金秀拉挥手赶它:“死样,五月把你当小公主,我可不是好惹的!再敢叫一声,看我不扇耳光!不信你去问问星期五,你问它敢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花小姐就跑到厨房门口去汪汪。五月一听,忙问:“怎么了?和星期五打架又输了?”
  金秀拉叫五月:“烦死了,快来把你家这个胖公主赶到阳台上去关起来!”
  五月出来就看见到她手里零食,叫道:“你吃的是我们花小姐的鱼肉干!”
  金秀拉把零食袋拿在手里看看:“我感觉味儿还挺好的呀!”
  五月指包装袋给她看:“这位大姐,你吃前不会看看吗?这上面不是明明白白写着‘高端健康犬用零食’?”
  金秀拉又抢了一块丢进嘴里:“好吃!”
  花小姐躲在五月后面对她破口大骂。星期五和它同仇敌忾,躲在它尾巴下面瞪着金秀拉。
  金秀拉故意挤眉弄眼气它们两个,一边对五月说:“哎,亲爱的,今天一起去正大广场逛街买衣服,顺便吃个饭?”
  五月说:“我等会要去麦德龙买菜,你自己去逛吧。”
  “前天不是刚去菜场采购过吗?”
  “男人想吃牛肉咖喱了,我要去买新鲜牛肉给他做咖喱。”
  “你你你!”金秀拉气得要死,戳她脑门,“我要是再劝你分手一次,我就随你姓钟!”
  六月中,天气逐渐闷热,五月把遛狗时间改为晚饭后,小区外溜达一圈,散个步,吹吹风,回家时顺便买个西瓜,猫和狗和人一同吃掉。
  有时泽居晋也会过来,墨镜一戴,自欺欺人地乔装打扮一下,陪她一起出去遛狗,看她买西瓜时总喜欢挨个拍一拍敲一敲,觉得奇怪,问她拍西瓜干嘛,她说:“听声音分辨好坏啊。”
  泽居晋恍然大悟,同时深为佩服,诚心向她请教:“请问哪种声音为好,哪种声音为坏?”
  她说:“我也不清楚啊。”
  泽居晋做了一个闪到腰的动作:“那你还又拍又敲?”
  她得意:“假装自己是个会挑西瓜的老手啊。就像我在农户小摊那里买菜,总是很认真仔细的看看秤杆,其实我压根不认秤。人家找我大面额的现钞,我也会装模作样拿在手里看看,但其实我不太认识真假,特别是50元的□□,根本认不出,都收到两次了。”
  泽居晋大笑:“然后你挑个不是很好的,哈哈哈。人家小贩早已看穿一切,只是不说而已,但心里肯定会想,这人是个傻瓜蛋。”
  五月白眼:“你不懂,这是一种不可或缺的仪式。就像不论挑中哪一个,他们都会说‘放心吧,你挑的这个是最好的’一样。”
  说话时,她选中了一个。泽居晋问:“你确定这个是最好的?”
  她说:“……反正这个是长得最好看、最圆润的。”
  泽居晋:“……”
  请小贩称分量时,小贩果然说:“哟,你挑的这个好,肯定甜!”
  作为这个挑瓜仪式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又伸头仔细去看人家手中秤杆。
  泽居晋看她一脸认真,想起她说的话,不禁好笑,在她身后嗤嗤闷笑。
  回去的路上,他拎着瓜,她牵着狗。走到楼下时,他忽然说:“总的来说,我性格里有非常消极和悲观的一面,任何时候,我都深信这个世界的糟糕多过美好,但和sa酱在一起时,这个想法就会动摇。因为,”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笑道,“因为和努力工作、认认真真生活的sa酱在一起,会觉得人生的每一天都很美妙。”
  她皱鼻子笑,然后搀他的手臂,把身体都挂在他身上,踢踢踏踏的一起上楼去。同时心想,也许大脚先生的那一卦算错了。
  这一辈子,她怎么还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怎么能够痛下决心与他分手、去和别的男人结婚?
  诚然,他们的未来充满不确定,甚至看不见希望,但却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像爱他那样去爱另外一个男人了。
  六月的酷暑延续到七月,每一天闷热难耐。五月照旧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等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这一年已经过去了一半,可她的那个命中注定的老公还是没有出现。
  五月心说大脚先生的卦,肯定是算错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就会心生惆怅,惆怅过后,又是一阵如释重负的轻松。
  八月头上,公司照例停电放暑假,假期共九天。这一年的员工旅游也还是放在八月份,去了九寨沟,住天堂洲际大酒店。
  五月和老搭档小唐妹妹住一间。同行者当然有泽居晋,他当然还是要被安排做小翻译隔壁邻居的。
  一路舟车劳顿,大家到了酒店,各自回房间休整安歇,五月拖行李出了一身汗,进门就把上衣扒掉,只穿着胸罩,去找空调遥控器开空调。
  小唐妹妹一出远门必然便秘,行李箱一丢,冲去洗手间酝酿情绪。
  空调打开,五月整理好行李,挂好衣服,然后摊在床上很舒服地吹冷气喝水看手机。差点睡着时,忽然有人敲门,过去打开一看,是金秀拉。
  金秀拉头发湿着,身穿浴袍,闪进来和她打招呼:“嘿,我亲爱的的老伙计,我们又见面了。话说回来,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嗯?一天?还是两天?”伸出小指比了比,“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胸还只有这么小!”
  五月说:“不好好休息跑来说这种无聊话,这真的很让人感到厌烦!上帝啊,如果你再敢说一句这样的话,我一定会用拖鞋狠狠的踹你的屁股!我发誓我一定会那么做的!”
  “我的老伙计,你竟然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这真是见鬼!”
  五月白她一眼,回到自己床上继续喝水看手机。
  金秀拉说:“噢,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你的眼神是在冒犯我吗?这种感觉真的是太让人难受了!”
  “呃,但是老伙计你得明白,我是说,我有点缺氧,现在需要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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