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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八方美人-第195章

小说: 八方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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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遮挡住,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她小巧的鼻尖和一排弯弯翘翘的睫毛,他感觉心里有点痒,于是就低头帮她去吹。
  所以只是开了一扇门的工夫,二人之间,已经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做了很多很多的小动作。最后发展到这个局面,纠缠到一起的缘由,已经不可深究了。
  总之,现在她和他滚在一起,亲在一起就是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从玄关处一直滚到了布团上。他房间现在只开着一盏小小的落地纸灯笼,灯光温暖朦胧,被他裹在身下的她无辜眼神和楚楚可怜的神色,像极了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温顺娇柔的小猫咪。亲吻她的同时,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眼珠乌黑,眼白似乎还泛着些淡淡的蓝。
  于是他就在她耳边低声问:“看着明明是小孩子一个,到底成年了没有,嗯?”
  因为他的吻太深,太热,太久,他的手太烫,无论触到哪里,她都会为之颤栗不已。这时的她,早已像是被撒了盐的鼻涕虫,看着自己的身体在他身下慢慢化成一滩水,除了笨拙地回应他的亲吻,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但心里却又不愿被他小看,像是赌气似的,紧紧攀住他的臂膀,去咬他的嘴唇和下巴。
  他感知她的心思,于是带着几分志得意满,低低笑起来,把她摁在身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单手解腰带,脱浴衣。
  她如愿以偿地看见他身上宽大浴衣落下,又看见自己身上的浴衣和工字背心和运动短裤都飞到了他的浴衣之上。
  他温柔地、同时也不容反抗地亲吻她,将她完全覆在身下,看着她的眼睛问:“可以吗?”
  他给她的反悔机会,她才不要。他是谁?他可是泽居晋。那个她爱了很多很多年的泽居晋。
  所以她仍旧不说话,而是用行动来代替回答,跟八爪鱼一样地缠住他,一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在触到他腰腹处的一块伤疤时,忽然想起他腿上的伤来,惊觉他现在是跪着,而且布团单薄,心里有些不确定起来,手上动作便停住了,轻轻问:“泽居桑,你可以吗?”话说完,却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似的,就楞了一下。
  果然,泽居晋神色为之变了一变,似笑非笑地看她:“笨蛋,这种时候对男人说出这样的傻话,可是要吃苦头的。”
  她抱住他,明明害羞,明明颤抖,却还与他对视,望着他的眼睛,说:“泽居桑,请给我苦头吃,我要吃你的苦头。”
  当又一次如愿以偿时,她灵魂深处的那一块最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谁触摸到了一样,疼痛得、震撼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身与心都重重的颤抖了一下。
  她心灵的黑洞,自我的缺失,都在这一刻被他填满,完完全全。
  到今天,在这一刻,她的人生,终于完整,终于圆满;她的灵与魂,终于得到救赎。
  那之后的整个过程,她整个人像是冬日在寒天雪地里冻了很久的人,在冷彻心扉、冰凉透骨、即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忽然得以泡到温水里面去,以至于全身懒洋洋的,暖和的连手指尖儿都不愿动弹,只想一辈子就这么待着不动。
  有好半天,她半闭着眼,微张着嘴,任由自己神游天外。再然后,心口忽然发热,发酸,就抽抽搭搭的,不可自抑的,低声哭了出来。
  她游离身外的灵魂,似乎看见泽居晋温柔亲吻躺在他身下的自己的面庞,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sa酱,sa酱。”
  他叫她很多声以后,她灵魂归位,捧住他的面庞,轻声问:“泽居桑,是你吗?”
  他说:“傻瓜,不会自己看?”
  她抽噎着,泪眼朦胧,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努力去看他的面庞:“是你,是泽居桑,晋桑。”
  他俯视着她:“晋桑好看么。”
  “好看。”
  “喜欢么。”
  “嗯,好喜欢晋桑,喜欢的要命。”说着说着,又眼泪汪汪地抽泣出声。
  她每抽泣一下,他便控制不住地随着她抽泣的动作低哼,半天,低下头去,咬她的鼻尖:“叫前辈。”
  “前辈,你是变态对不对。”
  他笑:“连这个你都知道?”
  “可是我连变态的前辈都这么喜欢。”更加抱紧了他,“前辈,我爱你。”
  于是他就用更为激烈、近乎粗暴的动作去代替自己的情话。
  当他呼吸渐渐转粗,撑在她脑袋两侧的手臂上及额上青筋凸显,而身上皮肤转红时,忽然生生顿住身下动作,伸手从旁边拿过来一只四方的小东西来,撕开包装,其后抽身而出。
  她本是半晕状态,忽觉身上一轻,身体发虚发空,还未细想之前,就已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不要走!”
  他低低笑:“傻瓜,在这种事情上,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懂?”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擦拭了一下手指和身体,把沾染上颜色的纸巾拿在手上看了一看,才丢到纸篓里去。再次覆住她身体的时候,温柔了很多。
  大概在深夜十二点的样子,第一次交流结束。
  泽居晋起身,穿上浴衣,拿过烟盒,问她:“抽支烟,可以?”
  她嗯了一声,想悄悄回自己房间去,才要伸手去找衣服,随即被他拉住手:“sa酱今晚就睡这里好了。”
  她轻轻应了一声好,同时暗暗猜度他心中所想,又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抽烟,是需要定神,还是其他什么。
  猜了半支烟的工夫,睡意上来,抵挡不住,连睡衣都没有力气去找,滚到布团一边,给他让了大半的地方出来,眼睛才来得及合上,他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伸过来,理理她的头发,顺着脸又摸到被子里面,在她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各处流连后,终于停留在了胸前。她的胸不大,亦不算小,张开手指,恰好能全部握住。甚合心意。
  她困乏难耐,也不习惯,只能左挡右抵,一边笑着求饶:“太晚了,我要睡觉了。”
  “纳尼?刚刚说了那么过分的混话,这么早就想睡?”
  她装傻:“什么什么啊?”
  他把烟叼在嘴上,浴衣扯下,一把丢开,烟抽一口,扳过她的脑袋,摁住,单手捏开她的嘴巴,堵住嘴唇,往她口中渡一口烟,眯起眼睛,看她咳嗽,歪着嘴角笑:“笨蛋,刚刚只是前菜,你的
  苦头,才刚刚开始。”


第279章 279
  苦头她明明已经吃过。
  一边狼狈咳嗽; 一边撒娇求饶:“刚才只是担心你的腿而已; 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对前辈胡说八道了。”
  她这一声前辈才叫出口; 他身体温度无端端发烫,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炽热,碾灭烟支; 伸手把她身上被子掀开; 将她拎起来,使她身体跪伏在自己身前。
  她凭着自己的小聪明伶俐劲儿和从以往看过的小黄片中得来的经验,马上就猜出他的意图来; 还没开口说话,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姿势,她以前和金秀拉在小黄片中看得多了,老实说; 只是基本款而已,小黄片开场必备。但她却莫名反感,每次看到; 都大摇其头:“啧啧啧,不文明; 太过分。”
  没想到今天第一次在一起,他就会这样恶趣味。她左躲右闪; 跟泥鳅一样扭来扭去,死活不愿意配合。
  他捉住她的两只手,扳过她的肩; 继而由锁骨慢慢向下,一直滑落到前胸。
  在被他握住的一瞬间,她像被抽去了骨头似的,身体就此软了下去,力气一分也使不出,两只手撑到布团上,才没有瘫倒在床。
  他俯身,从后面轻轻亲吻她的脖颈和耳朵:“知道么,很早就想这样了,和sa酱。”
  她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早?”
  “嗯,很早。”
  她完全傻住,在问出一句“有多早?”的瞬间,两只手没撑住,向前伏倒在了枕头上,难过的、重重的哼了一声,恐怕被对面或隔壁的房客听见,张口咬住了枕头,转眼又被他拉起来,两只手被他在背后单手攥住,另一只手去挽她的长发。
  他把她头发挽起来,使她耳朵露出来,俯身在她耳边,告诉她说:“第一次去sa酱宿舍的时候,就想这样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第一次去她宿舍的时候,金秀拉正追着打她耳光,把她压在身下,大叫给她屁屁开光。而他,估计站在门口的那半天都在默默幻想。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为她开光的情形。
  她难堪得要死,没脸再回想下去,断断续续低声嚷:“变态变态……我那个时候只当你是上司和前辈的………”
  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喘息,闷声笑:“顺便说一句,这是前辈比较偏爱的体位。”
  泽居晋为她主持的开光运动差不多在深夜一点多的时候结束。五月死去活来,忽而想哭,忽而想笑,忽而发出能把自己都吓到的声音,完全不能自已,不知道出了几身的汗。
  终于结束后,也顾不得是深夜了,摸到睡衣,悉悉索索穿上,准备起来去洗澡,才从布团上站起来,两腿一软,“咕咚”一声,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
  泽居晋握住她手腕,把她拉回来,在怀里圈住,往她身上闻了闻:“还是很香。半夜洗澡动静太大,明早再去好了。”
  次日早上,泽居晋醒来,五月已经不在了。知道她一夜都没睡好,窝在他怀中,连身都不敢翻,他稍有动作,她就全身发僵,装出睡得很熟的样子,睫毛却不停地眨动。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早早地就爬起来下楼洗澡去了。
  泽居晋刷牙洗脸的时候,她早上的第一次温泉已经泡好。回到楼上后,他房间也来了一趟,她来找落在他房间的橡皮筋。
  自从进房间,她一直都低着头,眼睛不敢与他对上。他捉住她,又把手伸进她浴衣内摸摸捏捏。
  她招架不住,只好求饶:“等下要有人过来收拾房间了,请别这样好不好。”把他的手硬是从浴衣里拎出来,在枕头下面找出橡皮筋,把布团也仔细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明显异状,就是乱得过分了点。棉被本来已经给他叠好了,想一想,又重新抖开,爬起来跑了。
  下到一楼,还没到开饭时间,就去门口石凳上坐了一坐,才走出大堂,满眼是绿,夹杂着海潮、枫树叶与草木味道的氤氲水汽便扑面而来。
  贤人大叔从厨房里推窗探头出来,大声和她打招呼:“sa酱,早啊。”
  她向贤人大叔挥了挥手。
  人还是那些人,景色还是那些景色,但今天再看,和昨天却又全然不同了。
  吃饭时间到,泽居晋出来把正坐着发呆的她拉回大堂里去,她说:“我今天不要儿童套餐了。”不知道为什么,肚子饿得厉害,刚刚在温泉的汤池里,眼冒金星,差一点没晕过去。
  他回头看她一眼,眼内隐含淡淡笑意:“嗯,sa酱辛苦了。”
  她的脸,“刷”地就红了。
  早上吃饭,她把一份套餐吃完,另外多加了半碗米饭,百合讶道:“sa酱今天食欲很不错嘛。”看了看她的脸色,却又说道,“是不是没睡好?看起来精神有点不太好。”
  为了百合这句话,她回房间去化了个浓妆出来。走廊里遇见隔壁住着的台湾客人,人家无意对她看一眼,她马上僵住,定在原地动不了了。不知道是因为妆面太吓人,还是其他什么事情。
  半天,下了楼,百合看见她,吓了一跳:“假睫毛精!”
  泽居晋今天开车带她去若狭湾国定公园,路上车子不多,半天偶遇一辆的程度。他车子开得很慢,始终拖着她的一只手,她就扭头看窗外。
  途中,她想起一件事情,说:“泽居桑……”这三个字一出口,脸马上又红了。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动辄脸红。
  泽居晋应:“嗯?sa酱。”特地扭头看她一眼,可能是她多想,感觉他的目光中另有深意,搞不好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脸又红。
  过了很久,她才敢开口说话:“泽居桑这一周都不用去工作吗?”
  “没关系,下周去上四天就好了。”
  然后一路无话,直到遇到一个开在路边的露天卖鱼市场,有人在表演杀金枪鱼,周围站满闲人,大家拿手机一通拍。她觉得有趣,泽居晋就拖她下去逛了一逛,看完杀金枪鱼的表演,逛到市场一角,看见各种卖干货的摊子,她秉承着“来都来了,不买点东西怎么行”的精神,想要买点东西带回去,被泽居晋阻止了:“气味太重,还是算了。”
  市场逛好,接着出发,一路上途径无数神社,五月颇为惊讶,自言自语:“怎么会这么多?”
  泽居晋向她解释:“因为在古代,日本人相信‘万物皆有灵,所到之处皆有神’,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有对应的神明掌管,甚至连管丰胸和脱发的神明都各有一个,而每一个神明都有人们为之建造的神社,所以平常日本人喜欢以八百万神明来形容日本神明的数量之多。”
  再往前开,途径一所金光闪闪的神社,位于半山腰的正殿里有人合十祈祷,神社的参道上三三两两地趴满了猫,她多瞅了两眼,泽居晋在路边停下车,问她:“要下去看一看吗,可以去祈福,求个护身符。”
  她想了想,摇头说:“神明已经帮助我达成很多心愿了,不能再贪心了。泽居桑要去拜一拜吗?”
  他说:“我对这些不太感冒,看看就好了。”
  开车要走时,五月眼尖,瞅见神社鸟居,即入口处的石阶上摊着一只箱包,箱包敞着口,里面是是一堆单反长长短短的镜头,忙拉了拉泽居晋,示意他停下来:“我们帮忙看一会儿,估计等下要有人找过来的。”
  泽居晋笑说:“这应该是人家去神社参拜,觉得单反太重,懒得背上去,所以放在这里的,不是失物。”
  五月以前听说过日本人一般喜欢用手机和钱包占位,占好位子,人放心大胆地去点餐或是去洗手间,但连单反都敢丢在山脚下的马路边上,自己跑去半山腰参拜神社的事情却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吃惊非常:“贵重物品都敢放在马路边上,不怕丢么?”
  泽居晋说:“这一带,向来路不拾遗。就算真丢了东西,十有八…九还会再找回来的。”
  五月心内暗暗感慨。
  又开一段路,看见路边一家门面古朴的咖啡店,店门上挂着斑驳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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